30 ☆、030

? 這等時候,也是姑娘家露面,一展才華的好機會,不過窦慧已經定親,窦琳還小,也唯有窦妙最是緊要。

張氏怕她不上心,親自過來盯着她梳妝打扮。

窦妙卻沒怎麽反抗,如今她陽奉陰違的本事可高了,只要不嫁人,面子上叫張氏舒服些,她都盡量滿足。

兩個人的矛盾不激發出來,對她才有利。

見女兒漂亮的好像天上人,張氏這心裏也喜滋滋的,一手牽着她往外走,輕聲叮囑:“今兒是家裏的大喜日子,你莫要叫為娘還給你操心。”

兩位老爺升官,那真是鮮少有的好事兒,兩家的親戚都來了,到時庭院裏的席面得擺得滿滿的。

窦妙道:“就是為爹爹,我也得乖啊。”

“怎麽,為為娘就不行了?”張氏瞪她一眼。

她笑了:“怎麽會,娘沒看我最近那麽聽話呢。”

張氏哼了哼,是常出來見客人了,不過這言行舉止總是有點兒古裏古怪的,打量她不知道?只瞧着也沒有合适的,她不想太逼迫她。

省得如相公說得,叫女兒又瘋了,那她得往哪裏哭去,所以便先麻痹着窦妙,叫她放松了,以後有未來好姑爺出現,她再一招把女兒給拿下。

兩個人暗地裏勾心鬥角的,很快就到了園子裏。

窦慧,窦琳已經在了,窦妙也跟她們彙合,一起接待來家中的姑娘。

何元祯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如今窦慧也定了親,何家與周家又重新走動起來,不過何三何四看到窦妙,仍是沒什麽好臉色。

因為何元祯到現在還沒定親呢,看誰都不滿意,這都是擺窦妙所賜,她們也失去了窦慧這樣一個好嫂子。

便是沒走近,都能感覺到她們的怨氣,窦妙自覺的避到旁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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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到這回又進來兩位客人,她往前一看,竟是張懷雲跟她女兒金月依,她怔了怔才迎上去,叫道:“姨母,表妹。”

在印象裏,好像沒聽母親提起張懷雲會來,但按照常理,她原是該來的,然而,真來了,卻叫窦妙擔心。

是不是金揚也來了?

“妙妙。”張懷雲有些局促,今日金揚非得上門恭賀,她不想來,也央求金揚不要露面,可金揚一只手抓着金月依,硬是把她拖出了門口,作為母親,怎麽能不跟着來呢?

金月依瘦瘦小小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怯懦。

有個這樣的父親,想必她過得提心吊膽,窦妙暗地裏嘆一聲,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倒黴,做了金揚的女兒。

她想起母親說得,為了兒女,張懷雲根本也不好和離,她伸手拉住金月依的手:“姨母,表妹,咱們去亭子裏坐坐。”同時吩咐香附把瓜果點心端些過來。

她這邊遇到這二人,那邊窦光濤就遇到了金揚。

扪心自問,自從他得知這位連襟的事情,已經對他惡心透頂了,只當着衆位賓客的面,不好發作,敷衍兩句,誰想到金揚還跟他勾肩搭背的,口裏連道姐夫姐夫的,弄得好似很親密一般。

窦光濤為人老實,一直忍着,倒是窦餘佑忍不住,逮到機會就把金揚拖到園子裏一處,厲聲呵斥道:“你這肮髒東西,趁爺還沒動手,滾出我家大門!”

他年少氣盛,覺得金揚這人委實連豬狗都不如,自然是不把他當長輩的。

但金揚也不把他放在眼裏,冷笑一聲道:“毛頭小子一個,還稱爺呢?我是你姨父!便是你父親還不敢趕我走呢,你算什麽東西?”

他原本是來誠心恭賀的,還備了禮物,想着窦光濤升了官,總是親戚,可被窦餘佑這麽一呵斥,他也不樂意。

窦餘佑更不樂意,伸出拳頭來:“你走不走?”

金揚笑了:“你來試試,你敢動動,爺正好教你。”

窦餘佑當真朝他打過去,結果金揚這人專做壞事的,混子一個,窦餘佑雖然有點兒功底,可哪裏比得上金揚呢,這麽一打,他就吃虧了。

二人動靜鬧得很大,正當拉拉扯扯的,走過來一個人,一拳就把金揚打倒在地上,他的鼻血噴湧而出。

金揚吃痛,拿袖子一擦臉,下意識就把平日裏罵人的話道了出來:“哪個□□養的,敢打老子?”

窦餘佑才發現竟是宋澤。

這日來了好些客人,沒想到他也來了,應是才到罷?

他耳朵裏聽到金揚的話,嘴角一抽,也不知該歡喜還是擔憂,這歡喜嘛,金揚惹到宋澤,必是要完蛋的,擔憂嘛,他也是窦家的親戚啊。

結果他還沒想好怎麽說呢,宋澤臉色已經好像寒冰一樣,他看了金揚一眼。

金揚竟然忍不住抖了一下,暗道這年紀輕輕的公子哥兒,居然有如此殺氣,好像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他已經有些後悔。

只宋澤沒給他機會,一步上去,揪住他衣領,狠狠打了他一拳,

這下整個臉都好像開了染坊,紅的青的紫的都有。

宋澤還沒有消氣,跟着還要打,金揚拼盡全力,忙連滾打爬的逃走了,憑着自己多年經歷的事情,他覺得這人不好惹。

窦餘佑讪讪然:“世子,此人乃潑皮,招惹到世子了,我給您道歉。”

“道什麽歉?”宋澤揉了揉手背,“剛才你不也在與他打架嗎?他是誰?”

說了這種話,逃得了今日,逃不了明日。

“說來話長。”窦餘佑看他打金揚,也頗是解氣,忍不住道出一些,“是我姨父,他這人着實叫人厭惡,我是恨不得打死他,只可惜我姨母了。哎,這種糟心事,不污了世子耳朵。”

二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路上遇到窦妙,原來金揚叫人打了,他回頭就使人來找張懷雲,命她回去,窦妙看她臉色,問了出來,當下就來尋窦餘佑。

父親一早叮囑過,說他們還小,叫窦餘佑別管這個事兒,可他沒聽,今日還在宴客呢,也不知道到底打成什麽樣了。

她得去看看。

結果果然看到哥哥臉上腫了一塊,她叫道:“還真打了?哎呀,你怎麽能動手呢!幸好沒有出事,他是什麽人,你怎麽打得過他?”

說實話,她是怕窦餘佑吃虧,金揚這種肮髒東西,她碰一下都嫌髒呢,何必與這種人動手?

可才說一句,她就看到了宋澤,臉色不由一變。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一別數月,她以為宋澤終于想明白了,不再糾纏她,原本還有幾分安心,誰料到他又出現在面前。

看到他好像看到什麽惡心的東西。

宋澤臉色沉了沉。

他想起李煊與他說的話,皇後娘娘看上窦妙,想選秀的時候把她弄進宮,可笑她還不知道罷?

她不知道最大的危機是什麽呢,卻光顧着提防他!

原本他來找窦餘佑,便是想說這件事兒,可看到窦妙的反應,他忽然不想說了。

他倒是想看看,假使這一日當真到來的時候,她該如何呢?

王韶之可保得了她?

她向往的夫妻生活又該如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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