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選她

“溫涼，你有本事就真的死了。”

男人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溫涼的臉上，她身上的溫度不高，有些冷，呼吸也是微弱的。

霍北辰捏着女人的下巴，聲音裏帶着一絲威脅，“不過都說禍害遺千年，你應該沒這麽容易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了你姐姐，還把昕薇撞成植物人，你就這麽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溫涼，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如果醒不過來，那我就去醫院，直接讓醫生拔了你爸爸的呼吸機，反正你死了，我也沒必要花那麽多錢養着一個本來就要死的人，你說是不是？”

床上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反應，霍北辰有些如鲠在喉。

男人骨骼握得咯咯作響，霍北辰很快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就在男人起身的那剎那，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的纖細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

第二天一早，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女人的臉上。

溫涼的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白的幾乎透明了……

艱難的睜開眼，溫涼看着四周熟悉的陳設，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我選她。”

男人聲線微冷，然後擡腳，朝着蘇百合走了過去。

就在那一刻，她的心徹底死了，所以她選擇了跳海，她想，反正都這樣了，她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就死了吧。

反正她早就想過一死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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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如果醒不過來，那我就去醫院直接讓醫生拔了你爸爸的呼吸機。”

男人涼薄的威脅又在耳邊回蕩，她掙紮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醒過來。

她不是一無所有，她還有爸爸……

雖然爸爸不是一個好人，他年輕時候做過很多壞事，害過人，貪過污，但是，溫澤海對她是很好很好的。

從把她接回到溫家的那一刻開始，溫澤海就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她。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溫笙才會嫉妒她，而每次溫笙出事，霍北辰都以為是她做的，可是霍北辰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溫笙自己設的局。

“你醒了？”

房門被推開，蘇檀看見溫涼睜着眼睛，聲音裏帶着一絲驚喜。

溫涼想說話，卻覺得自己喉嚨好像被堵住了似的，很疼，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而蘇檀很快轉身，溫涼淡淡的想，她應該是去找霍北辰了。

果然，霍北辰幾分鐘過後就來了，男人渾身都帶着煙味，溫涼一下子就咳嗽了起來，但是咳不出來，很是難受。

“你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溫涼的錯覺，她居然覺得霍北辰在為她開心。

男人把她扶起來，然後看着她的眼睛，然後，相對無言。

還是蘇檀走過來，“霍先生，霍太太剛醒過來，應該身體虛弱，而且一個月沒有說話，聲帶可能有些受損，無法說話。”

“嗯。”

霍北辰恢複了冷漠，男人起身，“我公司還有事，你繼續在這裏照顧她。”

蘇檀點了點頭，然後霍北辰就離開了。

霍北辰走了之後，蘇檀立刻去給溫涼倒了杯溫水，“這麽久才醒過來，你嗓子肯定很不舒服，來，慢慢喝，裏面我加了點蜂蜜。”

溫涼喝得很慢，吞咽也很困難，不過蘇檀很有耐心，慢慢照顧溫涼喝完了一杯水。

“謝謝。”

溫涼張嘴，但是聲音幾乎是聽不見的。

蘇檀放下水杯，“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不過你現在不宜說話，不要着急，慢慢來。”

已經一個月，溫涼都躺在床上沒有動過，四肢都有些僵硬。

這一整天，蘇檀幫溫涼按摩，然後陪着女人慢慢走路，一直到晚上，溫涼勉強可以行走，但動作還是很緩慢。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霍北辰還沒有回來，蘇檀有些堅持不住。

溫涼看着她，用很低的聲音說道，“你去休息吧。”

蘇檀，“那我去休息了，有什麽事情，你打我電話就行。”

“嗯。”

蘇檀離開之後，溫涼就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她緩慢的到窗邊，然後打開窗簾，吹着冷風。

她這一個月雖然深度昏迷，但是周圍人說了什麽話，她還是都聽見了的。

蘇檀說，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還這麽年輕，可是，卻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這些，都是霍北辰賜予她的。

溫涼站了不知道多久，然後一輛黑色的跑車開了進來，不用想，就知道是霍北辰回來了。

溫涼拉上窗簾，然後回床上躺着，裝作睡着了。

男人很快就推門進來，男人身上都是酒氣，掀開她的被子就壓上了她的身體，封住了她的唇。

溫涼手腳不便，無法反抗，只有一雙眼睛狠狠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霍北辰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冷嗤，“溫涼，你想要的不就是這麽一天，我今晚主動要你，你還欲拒還迎個什麽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