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人穿過著名的國家一級森林公園,福伯帶着顧曉雅和陳征大刺刺的從游客止步的牌子前走過,陳征和福伯好像對于這樣的舉動習以為常,顧曉雅再一次回頭看了看那塊被他們無視的牌子,心裏有着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沖動。
“你們好像經常這樣無視警告吧?”顧曉雅幾步追上前面的兩人
“我去的地方從來都沒有通行證。”福伯回答得理所當然。
陳征沒有說話瞟了顧曉雅一眼,等看到面前的那條通往那片黑漆漆的森林的小路,不要說顧曉雅,就連福伯和陳征都不自覺的停了腳步。
高聳入雲的大樹密密的擠在一起,張牙舞爪的枝葉遮蔽了天空,甚至連一絲縫隙也沒留下。
陳征看了一眼還在呆滞狀态的顧曉雅,一把把她抓到了自己和福伯的中間,朝着那條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小路走去。
滿地的枯葉踩上去咔咔作響,突然伸出的樹枝打在臉上,顧曉雅甚至能感受到各種軟體爬蟲類動物在自己皮靴外爬過的蠕動。
福伯走在前面開路,只在腰間挂了一盞昏暗的旅行燈,并且告誡陳征和顧曉雅不許開燈,因為森林裏的各種動物早就适應了黑暗,能不打擾它們是最好,不然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麻煩。
越往裏越安靜,只有偶爾的一兩聲動物凄厲的嘶鳴,大概是小動物成了大動物的食物。
三人停在了一片沼澤地前,前面已經沒有路了。
陳征看着這片沼澤地眉頭緊蹙:“福伯,這片沼澤地活物沒有可能通過。”
福伯嘿嘿一笑,稀疏的牙齒有些能看見口腔的黑洞,凹陷的眼裏射出一縷精銳:“跟我走吧。”從包裏拿出一根拐杖,飛快的在前面的沼澤地上幾個不起眼的深綠色點上敲擊着,随着福伯的動作,他們的腳下出現了幾塊成人巴掌大小的石頭,只是這些石頭太小只夠腳掌着力,腳跟還是懸空的,如果沒有一點底子,人很容易跌入沼澤地裏。
“只有這條路。”福伯看顧曉雅還算鎮定又厲聲喝道:“跟緊了,一到時間這些石頭就會沉下去。”
福伯和陳征一人拉緊繩子的一頭,顧曉雅走在中間扶緊繩子,三人真有些像串在繩子上的螞蚱,小心的的踩着那些微微凸出沼澤地面的石頭前行,連呼吸都不敢太重,只怕一個不注意就掉進沼澤地裏。
“咕咚。”一個熟透了的木瓜砸在顧曉雅的左肩,經常下墓地練出的機警,讓顧曉雅只是身體微微一晃,迅速将右腳落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慢慢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背上已經吓出了一層汗。
雖然顧曉雅已經極力壓制自己的動作,福伯和陳征還是緊張的看向她,這時,陳征腳底下的石頭卻嘟嘟的冒着泡往下沉,一會的功夫陳征的雙膝已經陷入了沼澤地。
“放松,陳征。”福伯蒼老的聲音像炸雷一樣響起,陳征聽到福伯的喊聲訓練有素的身體立刻松弛下來,頓時就像一片飄在水面的樹葉一般完全不着力。
而顧曉雅使勁拉緊了手裏繩子,讓陳征的身體有一個着力點,不至于一下就陷進去。
福伯迅速的轉身在沼澤地面的幾處位置連連猛點那幾塊石頭又帶着陳征的雙腿慢慢冒出沼澤地,大家這才松了口氣,絲毫也不敢懈怠的繼續往前。
等到雙腳可以踩在地面的時候顧曉雅興奮得在地上連碰帶跳。
福伯的一句話讓她的興奮片刻間支離破碎,“這還只是開始。”
三人繼續穿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終于看見了陽光,顧曉雅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從他們早上八點進入這片森林,他們在裏面走了整整七個小時。
福伯拿出随身攜帶的食物放在顧曉雅鋪好的塑料墊上:“趕緊填飽肚子,六點要趕到今晚住宿的地方,不然天黑了會很麻煩。”
三人安靜的狼吞虎咽了一會,陳征把地上的塑料墊飛快的一卷塞進自己的包裏,然後仔細的将地上的殘渣一點點的收拾起來,這才撿起一根樹枝,在他們剛才坐過的地方輕輕的掃了一遍,又走到遠處看了看,随手抓了一捧土朝剛才坐的地方揚去。
陳征做這些的時候福伯一直看着,等陳征走過來他才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陳征當過兵吧?”
“嗯。”陳征點點頭沒多說,福伯也沒有再問。
走過一段彎曲的小路眼前是一片挂滿青藤的殘壁,福伯圍着青藤轉了半天,伸手撥開一條縫鑽了進去,顧曉雅和陳征忙側身跟進去。
福伯走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打着手電筒照明,并回頭告訴顧曉雅和陳征不要開燈,這句話好像是這一路福伯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顧曉雅聽見有水的滴答聲。
“福伯,我們走在山洞裏嗎?”顧曉雅摸了摸頭頭頂上濕漉漉的岩石。
“不是,不要打開照明燈,也千萬不要觸碰你左面的青藤,不能碰,也不能靠,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福伯的聲音有着罕見的嚴厲。
顧曉雅覺得左面的青藤可能有毒,所以盡可能的貼着右邊的岩壁走。
等看到腳下的萬丈懸崖時,顧曉雅才明白福伯剛才為什麽那麽說。
剛才他們是走在僅僅只能放下雙腳的懸崖邊,而左邊不過是懸崖上生長的藤蔓垂了下來擋住了光線,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去。
想到自己剛才渾然不覺的從那條路上走過,顧曉雅的雙腿有些發軟,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子,顧曉雅不敢保證自己能走過來。
身邊的陳征倒是沒什麽反應,反而伸手拽了拽那些青藤,好像想試試結不結實一樣。
下了山走進入一片略微開闊的草地,不遠處竟然有炊煙,樹叢中搭着三三兩兩的茅草頂吊腳樓。
不遠處走來一個幹瘦的中年人,黝黑皮膚,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見顧曉雅三人走來,驚詫的停住了腳步,将手中的□□對準了幾人,“你們怎麽進來的。”
那人從頭到腳都是黑的,連頭發都用黑布包着,只有左臉上有一個紅色的箭頭,不知道用什麽染的,有一種血腥的詭異,他看向顧曉雅三人的神情近似于動物的漠然,如果不是他的長相,顧曉雅覺得他都不能列入人類的範疇。
福伯忙将右手舉過頭頂,左手橫過胸前,腰深深的彎下去,嘴裏說着顧曉雅聽不懂話:“卡薩猶。”
那人看見福伯的舉動遲疑了幾秒,放下手裏的□□,做了一個和福伯同樣的動作:“卡薩猶。”
說完也不再管他們徑直走了。
福伯帶着顧曉雅和陳征走進了一個簡陋的吊腳樓,在屋裏四處打量了一下,開始生火做飯。
對于福伯對這裏的熟悉感,顧曉雅和陳征怎麽都覺得有些詭異,但是福伯好像并不想解釋。
等吃飽了,福伯抹抹嘴:“你們休息吧,晚上不論發生什麽事或者聽到什麽都不要出這個屋子,說完在自己包裏找出一大包不知道什麽東西拎着走了出去,月亮把他有些佝偻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天氣有些悶熱,陳征起身把火滅了,顧曉雅找出一個微光的旅行燈放在桌上,昏暗的光照亮着不大的屋子。
兩人對坐了很久,外面已經漆黑一片,福伯還是不見蹤影,只有嗚嗚咽咽的風聲和路上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猛然遠處傳來幾人的争吵聲,過了一會又聽見一兩聲蒼老的哀鳴聲,那發出哀鳴聲音的人,顯然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可又極力的壓抑着怕人聽見一樣。
兩人再也坐不住了,陳征起身往外走,顧曉雅緊緊的跟在後面。
銀白色的月光打在樹叢中顯出一種斑駁的墨色,白天沒有看清的小路此刻清晰的縱橫交錯,顧曉雅看着那些小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陳征,我走前面。”等顧曉雅想明白為什麽後,她一把拉住了前面的陳征。
“嗯?”陳征不解的看向顧曉雅。
“這個村落的布置和古墓的風水位置很像,有可能也會像古墓一樣設置陷阱。”顧曉雅壓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陳征點點頭迅速和顧曉雅交換了位置,兩人悄悄的朝聲音的方向摸過去。
兩人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那個房間,昏暗的燈光照在屋裏那些和白天一樣的黑衣人身上,一個年紀最大的老者坐在一張虎皮椅上,他身後的牆上挂滿了各種獸皮,有些獸皮上還有褐色的印跡。
福伯此刻袒露的上身被反綁在一根十字架一樣的木樁上,背後已經交錯了幾天血淋淋的痕跡,旁邊那個壯碩的黑衣人手裏提着一根帶刺的木藤,抽一下就看一下虎皮椅上的老者,等那老者點頭才繼續抽一下。
顧曉雅掙紮就要進去,陳征死命的拉住她,剛想說話,就發現他們藏身的那顆樹上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們。
原來他們自以為是的動作人家早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人家發現了當然也不用躲了,陳征朝樹上的那雙眼睛裂開一嘴的白牙,笑得張牙舞爪。然後來住顧曉雅朝屋子的大門走去。
果然守門的四個黑衣人看見他們過來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只是伸出手攔在兩人的前面:“不能進。”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無彈窗,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