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用嘴噴水洗臉

“啊？”明溪起初猶如晴天霹靂般的震驚，繼而有些抓狂，“方艾！”

“少爺……”方艾傻笑着，看着明溪，然後轉頭看向無亂：“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了，不信你問玉姐。”無亂立刻停止嬉皮笑臉，一臉正經地說。

明溪看着無亂，又轉動眼珠轉向方艾，眯着眼睛好像要發出無數毒箭射殺他一樣。這麽一耽誤，萬一晴天走了怎麽辦。

“方艾，你長膽子了啊，居然敢耍少爺了啊！”明溪一動不動地看着方艾，連眼神也不懂。

方艾立刻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明溪說：“少爺，消消氣，消消氣啊！”

明溪閉上眼深呼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伸手接過水杯送到嘴邊的時候，還瞥了一個不善意的眼神給方艾，猛地把水一股腦全倒進嘴裏，無亂的“別喝”剛脫口而出，就已經來不及了。

噗……明溪剛喝下去就覺得不對勁兒，水以噴泉狀由明溪之口噴向方艾的臉，方艾躲不及，只能閉眼享受了。

“哈哈……”無亂看着狼狽的方艾，憋了半天，實在沒忍住。

明溪用袖子擦擦嘴，看着方艾這個樣子，也笑了。

方艾用手抹着臉上的剩茶水，聞了聞，變質了，還有些臭臭的味道：“啊……怎麽有點兒臭呢？”

明溪一回味，幹嘔起來，捂着胸口，估計十天半個月之內他都不想再碰茶水。

“好久沒人來，所以這茶水，一直都沒換。”無亂吐着舌頭，撓着頭尴尬地說道。

“水。”明溪一邊幹嘔一邊說着，幸好趕了一天路，肚子裏沒什麽東西。

“好好好，您等着，我去給您倒水。”無亂哧溜一陣煙兒就跑了出去，趕緊去給他接水。

方艾喊着等等我，就跟出去洗臉了，主要是他不敢跟明溪獨處了，得消停消停，不然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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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呢，我洗洗臉。”方艾跟着無亂到廚房。

無亂帶他到院子裏的井邊，給他打了一桶水，倒到木盆裏讓他洗臉。

“你洗臉，我去沏一壺茶。”無亂說完就往廚房裏去了，火上的水壺呲呲冒着煙已經開了，無亂用熱水燙了一下茶壺和茶杯，然後放進去一點兒茶葉，倒進去熱水，立刻香氣四溢。

“哎，水好了？”方艾洗過臉走了進來，看見盤子裏擺好的茶杯和茶壺，而無亂還在往另一個水壺裏舀着涼水。

“走吧。”無亂往盤子裏又放了一個裝着涼水的水壺，給明溪漱口用。

無亂走在前面，方艾在後面跟着他。方艾想用無亂擋擋。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明溪在房間裏幹嘔的聲音。方艾在後面扯扯無亂的衣服，伸出雙手示意他把水端進去。無亂笑着看着他，立即遞給他。

方艾走進房間，把盤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水壺便往茶杯裏倒水，獻殷勤着給明溪遞了過去，膽怯地笑着說：“少爺，漱漱口，嘿嘿，嘿嘿！”

無亂走到桌子邊，把盤子裏的茶壺和茶杯按順序擺放在桌子上，一個茶壺，半圈茶杯。剛放好茶壺，無亂拿着另一個裝着涼水的茶壺，碰着壺壁，一下子燙了手指頭。他暗叫不好，剛開口說：“別喝！”

可是又晚了一步，明溪已經又是一口喝進嘴裏，這一次沒緩沖的時間，他立即吐了出來，接着就聽到方艾的一聲慘叫。剛煮開的水，絕對的燙。

無亂立刻提起裝着涼水的水壺倒進杯子裏水，遞到明溪的眼前，此刻的明溪正張着嘴，呲哈呲哈的喘着氣。他看着水杯，已經不敢接過來了，現在喝個水，還整上生命危險了，太不容易了。

無亂哈哈大笑看着明溪那個驚吓的眼神，連忙說：“這是涼水，涼水，放心吧！”

明溪接過水杯，小口嘗試着，确認是涼水之後，開始大口大口的漱嘴。看着這情形，無亂直接拿過來水壺給他漱口。

方艾猙獰着臉，希望緩解痛苦，一直在慘叫着。明溪的嘴好了之後，直接喝了兩口涼水，這時才顧得上停方艾的慘叫，他喝了一口水擡頭看了方艾一眼，只見他半張着嘴，吐着舌頭外向一邊，額頭上的一道一道深深的皺紋，眯縫着的小眼兒向上翻着，露出來的全是眼白。雙手像捧着花兒一樣捧着自己的臉。不得不說，這朵花兒，真醜！

明溪一不小心又沒忍住，噴了方艾一臉涼水，算是緩解了他的痛苦。

方艾伸出胳膊，擦擦臉上的水，咧着嘴笑，還不忘讨好明溪說：“謝謝少爺，感覺好多了！”

無亂在一旁哈哈大笑着，這一對主仆，真是太搞笑了。

“無亂，什麽事情啊？怎麽那麽高興啊，整個客棧都是你的笑聲。”玉兒在樓下就聽見無亂的笑聲，她正在往桌子上擺放着飯菜和碗筷，“快請兩位客官下來吃飯了。”

“知道了，玉姐。”無亂停止了笑聲，請他們下樓吃飯。

明溪讓無亂帶着他去洗手洗臉，趕了一天的路，總感覺灰頭土臉的不幹淨。還是大戶人家，講禮節懂衛生。

“鄉野粗食，我們自己吃的飯。還望兩位客官将就将就，不要嫌棄。”玉兒實在是客氣，桌子上擺放着切好塊的雞肉，一條肥美的魚，和一些小菜。如果這也叫粗實，那就不知道什麽是豪華大餐了啊！

“玉兒姑娘真的是太客氣了，這麽豐盛的飯菜。”明溪看着玉兒，微笑着。

“就是，玉姐偏心，平常的時候都沒這些魚啊肉的，這麽外人一來就這麽豐盛。”無亂打趣兒着玉兒，為飯桌上增添了一絲絲的樂趣。

“哈哈。”玉兒爽朗的笑着，看着無亂說，“你這個臭小子，以後不想吃飯了是吧！還敢調侃老板，小心我炒了，把你趕回那個窮山溝裏去。”

“不敢了，玉姐。”無亂裝着一臉委屈的模樣，端着飯碗遞給玉兒說，“玉姐，吃飯。”

“還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饒了你了。”玉兒接過飯碗坐下，“讓兩位客官見笑了，快，坐下吃飯吧。”

“好好。”明溪和方艾應答者，方艾絲毫不顧及飯桌上有旁人，大口大口吃了起來，而明溪從不失大家風範，一口一口不緊不慢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