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雖然陳覓言很有怨念,但他這天晚上還是沒争過樂菱。
程杳抱着枕頭去次卧陪樂菱睡了。
她一躺下來,樂菱就湊近了。
“程姐姐,我真有話要跟你說。”樂菱臉上帶着笑,眼神卻比平常認真許多。
程杳有些驚訝。
“你說。”
樂菱想了想問:“程姐姐,我表哥很喜歡你,這你知道吧?”
“當然。”程杳點頭,有些奇怪,“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樂菱搖頭:“還有呢。我就是想先告訴你這個,反正你一定要記着,我表哥一顆心都在你身上,據我所知,他長這麽大沒喜歡過其他女孩子,真的沒有!”
程杳被她一臉凝重的表情逗笑:“你幹嘛說這個?就算他有幾個前任,我現在又不會跟他翻舊賬。”
“不是前任的問題。”樂菱神秘兮兮地說,“是有人觊觎我表哥!”
“……誰啊?”程杳微驚。
樂菱也不瞞她:“那個女人叫阮熙熙,你這次去G市一定會見到她,她小時候就喜歡纏着我表哥,不過我表哥一點都不喜歡她,只是因為她爺爺跟我外公親如兄弟,所以我表哥才忍着她,到時你不要誤會我表哥,但是你要防着那女人,她很喜歡甩一些低劣的小心計的。”
程杳聽完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小青梅啊。
樂菱見她無甚反應,很是驚訝:“程姐姐,你怎麽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那是情敵诶!”
“如果她具有威脅性,陳覓言早就是她的了,哪會輪到我?”程杳安撫地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吧。”
樂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憂心:“不管怎麽樣,你好好霸着我表哥,反正我只想讓你做我表嫂。”
這話程杳聽着還是有些感動的。她鄭重地應了聲“好”。
出發的前一天,程杳去見俞美櫻。
聽說她要跟陳覓言去見家長了,俞美櫻很激動。
“這麽說,快結婚了吧?”
程杳白了她一眼:“你這麽興奮幹嘛?”
“我能不興奮嗎?終于能把你嫁出去啦!”俞美櫻滿面春風,說得好像程杳明天就結婚似的。
“別抱多大希望。”程杳低垂着眼,“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狀況。”
俞美櫻不滿了:“你的狀況怎麽了?能不能有點出息?你自己不亂折騰就沒事兒!我前段時間不是告訴過你,沒我們想的那麽糟糕,封衡還在跟美國那邊的醫生讨論你的情況,現在科學這麽發達,你別一副慫樣,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
“姐……”程杳心中滋味百般。她很少這樣喊俞美櫻,平常都直呼其名。
俞美櫻難得正經地拍拍她的腦袋。
“好了,好好地跟你男人回家,不該說的不要多說,少瞎想。”
程杳嗯了一聲,擡頭說:“那你呢?都這麽久了,你跟仲一臨的事怎麽還沒解決?”
俞美櫻的臉立刻黑了。
“這事你別管。”
程杳有些生氣:“這麽多年,從來都是你管我,我就不能管你,這不公平。”
“我管你天經地義。”俞美櫻不覺得這有什麽錯。
“那你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吧,你們兩個要這樣拖一輩子?”
“什麽一輩子?”俞美櫻臉色很不好看,“你不要瞎說。”
程杳沒好氣地說:“你別拿我當傻子,上次我聽Leo說過,仲一臨來找過你,但是你又把人氣走了,你到底怎麽想的?明明也放不下他,不是麽?”
“你懂什麽?”俞美櫻翻了個白眼,“我放不下他?”
“你別嘴硬了。”程杳說,“我前兩天給仲一臨發過郵件了,當年你們絕交的內情我已經清楚了。一瓶老陳醋吃到現在也夠久了,算了吧。”
俞美櫻臉紅了。
不過不是羞的,是氣的。
“吃醋?這話是那混蛋跟你說的?”
“難道不是?”程杳聳了聳肩,“因為他維護了別的女人,所以你一直耿耿于懷。”
俞美櫻氣不打一處來:“程杳你被他洗腦了吧?這根本就不是吃醋的事,他明明很清楚那個作品對我有多重要,明明是那個女人剽竊了我的構思,在我以為他一定會伸張正義的時候,他選擇包庇她!是他毀了我們之間那麽多年的兄弟交情!我對他失望透頂,不絕交還留着過年嗎?”
程杳默默聽完她噼裏啪啦的指控,扯了扯唇說:“他當時的處境如何,你心裏也清楚吧?做那樣的選擇他比你更受折磨,小不忍則亂大謀,那麽做也只是為了贏得對方信任,說白了,只是演了場戲而已,再說,他後來不是真心認錯還想補償你嗎?”
“認錯就能抹掉一切?”俞美櫻冷冷一笑,“別告訴我如果路許回來跪在你面前跟你認錯,你他媽會要他?”
當然不會。
程杳皺起眉:“這根本是兩件事,性質完全不同。”
“沒什麽不同。”俞美櫻哼道,“都是死罪,殺無赦。”
程杳:“……”
說不下去,只能閉嘴。
第二天下午,陳覓言一行三人乘坐飛機到達G市。走出機場時,已經快四點。
梁瑜安提前安排了司機過來接他們。
車子行了半個小時,到了陳覓言家。
是梁瑜安開的門。
陳覓言喊了一聲“媽”,程杳跟着後頭喊“阿姨”,樂菱則是十分親熱地湊過去擁抱梁瑜安:
“舅媽,想死你啦!”
“就你嘴甜!”梁瑜安笑着拍拍她的肩,“松開,讓我看看CiCi啊。”
樂菱立即十分配合地退開:“好好好,我知道你就想看程姐姐嘛。”
梁瑜眼睛微微彎了,很熱情地拉程杳進門:“先進屋。”
進屋後,陳覓言去樓上放行李箱,樂菱和程杳一左一右坐在梁瑜安身邊。
“咦,我舅舅呢?”樂菱四處看了一遍,沒找着人。
梁瑜安說:“所裏新來了幾件文物,他今天被叫過去了。”
樂菱哦一聲,嘆着:“舅舅評勞模啊,我十次來有九次都不見他人影。”
“他喜歡嘛。”梁瑜安轉頭對程杳說,“我跟他說了覓言要帶你來,他晚上一定會回來的。”
到了晚上,陳褚果然回來了。他對程杳的态度和梁瑜安一樣和善。
一頓晚飯吃完,程杳的緊張感降低許多。
陳覓言沒有說謊,他的父母的确都是很好的人,從始至終都對她很溫和,并沒有像某些家長那樣問東問西。
吃完晚飯,樂菱被司機送回她自己家。
陳覓言拉着程杳去樓上房間。
梁瑜安早就為程杳的到來做了一番準備,特意将陳覓言屋子隔壁的客房布置成女孩子喜歡的風格,牆紙都請人換了新的風格,床單被罩的色調都是她親自選的。
程杳一進房裏,看到淡粉色的房間,着實有些驚訝。
一瞬間竟像回到了從前的家裏。
她呆呆站了好一會。
陳覓言牽着她到粉白的小沙發上坐下,有些無奈地說:“我媽弄的,我下午進來時也吓了一跳,好像太幼稚了點,是吧?”
程杳眨着眼,讷讷地搖頭:“很好看啊……”
陳覓言捉着她的手揉了揉:“我媽不在,不用這麽說,”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皺着眉,“确實太小孩子了,你要是不習慣,去我房間好了,一起住也不要緊。”
程杳連連搖頭:“我沒有不喜歡。”她眼睛有些熱,輕聲說,“陳覓言,你媽媽很好。”
陳覓言有些驚訝:“你說真的?”
程杳點頭:“嗯。我就住這裏。”
“那好吧。”他微微笑起來,“反正我在隔壁,随時歡迎你卷鋪蓋投奔。”
程杳被他逗笑。
“好啊。”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陳褚就去了研究所,吃早飯時家裏就只有三個人。
早飯是梁瑜安親自做的,三明治做得很香。
程杳雖然吃不出味道,但也能感覺到陳覓言的好廚藝是繼承了梁瑜安。
飯後,梁瑜安出去接受一個采訪,陳覓言帶着程杳去城郊的老宅看望祖父。
陳家老宅是一棟歐式建築,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陳老先生已經年過古稀,頭發全白了,身體卻還算硬朗,他年輕時白手起家,在G市制藥業中打下半邊天。雖然如今已經退下來,不再管商場上的事,但仍有很多人時常過來拜訪,倒也讓這座空曠的老宅顯得不那麽冷清。
梁瑜安昨天就已經打了電話過來。
他們一過來,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園子裏。
陳覓言大步走過去:“爺爺,您怎麽站在這裏?”
陳老先生看到他,眼睛裏早就有了笑,再看到他身後的人,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覓言,那小姑娘是你媳婦吧?”
還在走路的程杳頓時臉一紅,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陳爺爺。”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陳老先生樂得直笑:“CiCi是吧?跟覓言一樣,叫爺爺就行啦。”
程杳聽話地改口。
一旁的陳覓言聽到她叫“爺爺”,看上去比陳老先生還要高興。
“CiCi,我們扶爺爺進屋。”他滿眼含笑,溫溫看着她。
“嗯。”程杳顧不上看他,走到另一邊扶着陳老先生。
這時,園子門口傳來停車的聲音。
很快,一個穿着白裙的女孩扶着一位老人從園門口進來。
那老人帶着一副老花鏡,看到園子裏的人,有些驚訝:“熙熙啊,你看那小夥子是不是覓言?”
阮熙熙擡頭,眼睛陡然一亮:“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作者君要出門玩了
沒有意外應該6號回來
所以這中間的更新可能沒辦法保證
如果找到時間和機會應該就會更
如果沒有,那就抱歉啦~
難得有一個長假嘛
這段時間腦袋憋壞了,從學生生活徹底轉移出來還是蠻艱難的,所以散個心~
放完假後,我會快點寫,盡量在15號左右結束這個文
今天新發了一個存稿坑《繁簡》,婚後文,大概在10月中開,有興趣的親可以先收一下~
大家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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