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紮他一身針

“喂!我跟你說哈!你可不能亂動喲!你呢,是我撿的,也是我救的,從現在開始呢,你就是我的奴戶了!知道奴戶是什麽嗎?別說你是漢人就不懂喔?我告訴你哈,奴戶就是每天要幹最重的活,打最難打的架,說簡單點就是我指東你不能往西,我指北你不能往南,總之呢你要乖乖聽我的話,不許亂動哦!”

木茹噼裏啪啦說了一大段,見那人毫無動靜,怎麽看也不像裝睡,于是就伸出雙手,摸了過去。

摸哪裏呢?木茹突然想到這個奇怪的問題,摸男人,這是平生頭一遭,這第一次可不能随便瞎摸是吧?怎麽也得有個美好的回憶對吧?

頭,胸,胳膊,腹部,還是…?

木茹斜瞄着眼,在那人身上瞄來瞄去,終于将目光定格在某處。

對了,就那裏!

木茹斜翹起嘴角,露出淫蕩的表情,果斷朝某人那個部位摸了過去。

眼看就要摸到了,突然手臂一滞,但見那人一只手快如閃電,緊緊地鉗住了自己的手腕,如此同時,那人的上半身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呀!”木茹吓得一聲驚叫,慌忙縮手,哪知那人力氣甚大,被鉗住的那只手竟然動彈不得。

但聽那人咕嚕一聲:“別伸手,伸手必被捉!”

然後那人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松開了手,又一次睡死過去,似乎壓根兒就沒有醒來過。

“天啦!起屍了!”木茹吓得跳起身來就往外沖。

木茹天不怕地不怕,可最怕起屍了,這不,吓得夠嗆,急急往外沖去。

哪知這一沖,居然沖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頭部被兩個充滿彈性的尤物一夾,木茹頓時一蒙,條件反射地跳了開去。

木茹細細一瞧,原來是女扮男裝的末羯。

“誰起屍呀?”末羯嬌笑道:“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起屍?堂堂湯滂木茹大俠何時變得這麽短小?莫非偷食不成反被壓?哈哈哈!”

“去去去!本姑娘才不會偷食呢!”湯滂木茹見末羯只身前來,奇怪問道:“深更半夜跑來作甚?莫非你才是想來偷食的吧?”

“嗯哼!對呀!”末羯得意地捋了捋下巴,道:“你的寶貝兒要藏好哦!不然別怪我偷去,你就沒得玩咯!”

“你敢?”木茹哼了一聲,質問道:“這麽晚到我家裏來有何貴幹?”

“好了,說正事吧!”末羯收起笑容,正色道:“那人中毒甚深,紮西上師吩咐我按時紮針排毒,不然的話他仍會有生命危險。”

木茹聞言急忙催促道:“那還不快快進去!”

屋內,那人依然睡得很沉,應該說仍在昏迷之中,昏迷得毫無破綻,似乎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木茹左瞄右瞄,怎麽都看不出所以然,暗忖道:這人傷得如此之重,昏迷如此之沉,卻能發出駭人的本能反應,可見這人很不簡單,真是謎一樣的男人!

“還愣着幹嘛?給他脫衣服呀!”末羯掏出針囊,見木茹貌似在發花癡,瞪了一眼道:“難道你要我将針紮在他衣服上麽?還是要将脫男人衣服這樣的好事讓給我?”

“呃!”木茹聞聲回過神來,臉頰一紅,低低地應了一聲:“知道啦!”

自己的奴戶還是自己親自操刀的好,假手他人那可就虧大了,于是木茹閉上雙眼摸索着給那人脫起衣服來。

哪有閉着眼睛給人脫衣服的?末羯看着木茹笨拙的樣子很好笑,于是催促道:“快點喔!要脫光喔!”

“啊!”木茹雙手一滞,怒嗔道:“你不是說真的吧?”

“救人要緊,可耽誤不得!”

木茹不知真假,但救人的事寧可當真,便咬了咬牙,噼裏啪啦将那人剝了個精光。

末羯開始施針,見木茹仍閉着雙眼,沒好氣地道:“你這樣閉着眼睛,讓我如何教你施針呢?”

“什麽?誰說我要學你紮針?”

“那好吧!每兩個時辰紮一次,連紮三日,只好由我代勞喔!”

“啊!不行!我要學!”木茹聞之猛地睜開了雙眼。

末羯見狀,微笑着搖了搖頭,手指點了木茹額頭一下,嬌聲道:“你呀!有色心沒色膽!學着點!”說罷做了個鬼臉。

如此近距離盯着一個赤條條的男人,還是個美男,這也是頭一遭,木茹感覺整個人蒙蒙的,渾身血液克制不住直地上湧,在末羯的指導下那每一針都是顫悠悠地紮下去的,還不時紮錯地方,然後又顫悠悠地重新紮過一遍。

就這樣,兩個時辰一次的針紮,木茹用了兩個時辰,于是又來一遍,只紮到第二天天光大白,手腳發軟才告一段落。

木茹雙眼通紅,只差沒有流鼻血,惹得末羯不忍直視,幾乎笑背了氣。

于是草草給那人套上衣物後,二女各自回房休息。

如此一連三日,每兩時辰一次,木茹親自操刀,将那人脫一遍,擦洗一遍,再紮一遍,只紮得那人渾身布滿針眼,仿佛人形蜂窩一般。

木茹心想,三百六十五針,總有一針紮對地方吧。

如此細心照料那人,主奴位置颠倒,木茹盤算着,待那人醒來後一定要他十倍補償回來。

哪知次日一大早,哪還有那人的蹤影?

桌上留了一張紙條。

上書:“幹最重的活打最難打的架都沒有問題,但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馬上去做,一旦事了,就回來做你的奴戶。”

落款:高天玄。

原來他叫高天玄!

這家夥,原來什麽都聽見了!那渾身都被我看遍了,他知不知道呢?想到于此,木茹渾身發燙。

虧本姑娘沒日沒夜地細心照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跟本姑娘玩失蹤?哼!千萬別讓本姑娘給逮住,不然的話一定就地正法。

嘿嘿嘿!木茹斜翹起嘴角,露出淫蕩的表情。

……

“報!嘉爾莫賓就,沒有任何發現!”

“什麽?難道那些人全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女王議事廳,女王來回踱步。

嘉爾莫心道:莫非是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二人判斷有誤,看來不能簡單地通過服飾就判斷那些人便是黨項人,若真是黨項人,那為何在暴露身份之後又神秘消失了呢?若非黨項人,卻假扮黨項人,意欲何為?

如今多國會盟大賽召開在即,各國使團将陸續抵達,發生這樣的事,嘉爾莫女王心生不祥的預感。

不行,必須在各國使團抵達前,徹底解決這件事。

女王主意打定,當即指令左右:“速速召集各大部落頭領前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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