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噓——
喬初夏還想着, 要不要幫男神把空掉的紙杯扔了?不過她還沒把想法實施,就聽到“嘩啦”一聲,那邊伊桑似乎是把水給弄灑了。
盧克吓了一跳,說:“伊桑, 做什麽呢?”
伊桑大喊一聲, 說:“我的電腦!”
喬初夏連忙把抽紙拿過去, 幫忙将伊桑灑掉的水擦幹淨。
伊桑這才松了口氣,說:“好在我的電腦沒事, 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盧克說:“你可真會吓人。”
伊桑打了個哈欠, 說:“不行啊,是太困了,一個不留神沒把杯子拿好。”
大家都是連軸轉的, 的确有點精神頭不太好。看起來他們這些人中, 也就是盧克的身體最強健了,畢竟以前做巡警,經常大半夜去援助。
盧克說:“羅隊交給你的任務查完了, 就去休息一會兒吧。”
伊桑點點頭,說:“但是啊,這個事兒真是不好查。”
喬初夏把濕掉的手指都丢了, 問:“羅隊讓你查什麽?”
伊桑說:“人體買賣啊。”
喬初夏點了點頭,其實就是器官交易。
雖然喬初夏不敢肯定, 但是與其說兇手出于憤恨将兩位受害者切成400多塊,不如說是在欲蓋彌彰,其實是想要掩蓋屍體缺失的東西。不過缺失的重點不是頭顱, 也不是骨頭,而是藏在裏面的各種內髒。
伊桑嘆了口氣說:“可是……這個不好查啊,還不如讓我去查誰偷稅漏稅了,那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這種事情,在網上找線索,實在是……”
器官交易是非法的,尤其是摘取了無辜者的器官。這種交易絕對是在地下,而且一般都是現金交易,不會刷卡也不會轉賬,交易之後做手術的診所,也大多數是無照經營的,根本沒有注冊,在網上查找線索,的确是比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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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一聽,說:“原來是查這個,要不我出去問問,伊桑和喬,你們先休息吧。”
喬初夏說:“要去找地區的小混混打聽嗎?”
盧克點頭,說:“對,喬一猜就猜中了,這種事情,應該去找小混混打聽,他們知道的比較多,在網上肯定是找不到什麽線索的。”
喬初夏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盧克說:“跟我一起去?”
喬初夏點頭,說:“雖然我以前是做警探的,不過巡警的工作也沒少做,我也認識一些人的。”
盧克笑了,說:“是啊,那我們一起去。”
別看喬初夏個子不高,很好欺負的樣子,不過之前做的工作,每天就是跑出去抓小偷,幫忙巡邏等等的事情,那也是聲名在外,不少地區的小混混聽到喬初夏的名字,都不用見到人影,就立刻夾着尾巴跑了,不然少不了哭天喊地的求饒。
盧克和喬初夏都不需要開車,直接步行就好,出了蘇格蘭場,就往人少偏僻的地方去。
盧克說:“前面那棟樓後面,他們經常在那邊聚着。”
果然轉了個彎,就隐約看到後街的地方,有幾個小混混聚在一起,大白天的還在喝酒。
兩個人都沒有走近,突然其中一個小混混大喊了一聲:“喬!喬初夏!”
另外一個目瞪口呆,被旁邊的一個同伴狠狠拍了個腦後勺,說:“還不快跑!愣着什麽!”
幾個小混混被吓得撒丫子就跑,盧克見了忍不住憨笑起來,說:“嘿,喬你看他們吓的。”
喬初夏有點無奈,這些家夥也太小題大做了,跑的這麽急,真要叫他們跑了,豈不是白來一趟。
喬初夏立刻追上去,然後大喊一聲:“給我站住!誰跑今天死定了!”
那幾個小混混動作一頓,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不敢動了。
其中一個委屈的說:“我們最近什麽也沒幹,沒搶錢,也沒碰粉,真的什麽也沒做……”
喬初夏說:“我們是來打聽個事情的,誰說是來抓你們的,心虛什麽?”
小混混們都尴尬的笑起來,然後趕緊一個個全都低着頭,不敢說話了。
盧克說:“真是找你們打聽事情,所以不用害怕,只要告訴我們就好了。”
喬初夏點頭,笑的一臉甜甜的模樣,說:“對,告訴我們就沒事,如果不告訴我們,那……可就是事大了。”
小混混們:“……”
喬初夏說:“切入重點,最近有沒有聽說過哪裏在做器官生意的?”
“器……器官……”小混混們給吓了一跳,連忙搖手說:“不不,這可真冤枉我們了。我們以前也就是小偷小摸,怎麽可能跟器官生意沾邊,不敢見血的,這不知道啊。”
喬初夏看他們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說:“雖然不沾,但是你們天天那麽八卦,肯定聽說過吧?”
“這……”小混混被問着了,支支吾吾的不想說。
喬初夏說:“說吧。”
雖然喬初夏聲音很好聽,而且長相嬌小無害又可愛漂亮,但是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一點也不友善,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小混混說:“以前的确是認識一個,叫博比的。他沾過這些,做中間人,幫人搭關系,所以他的消息比較靈通,找他打聽應該能知道一些事情,不過……”
“不過什麽?”喬初夏說:“我們時間有限,你別支支吾吾的。”
小混混說:“不過……博比現在找不到啊。他因為跟人打群架,被拘起來了,最近都不會被放出來的。”
“拘起來了?”喬初夏聽了若有所思。
盧克說:“我去打聽一下博比現在被關在哪裏,要直接去找博比嗎?”
喬初夏搖頭,說:“他都已經被拘起來了,我們去找,肯定是什麽也不會說的,這要是透露出來,他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盧克說:“說的也是,那怎麽辦?這可麻煩了。”
“這有什麽麻煩的。”喬初夏又笑了。
似乎比剛才笑的更甜了……
幾個小混混你看我我看你,心裏直發毛,都想着要不要現在趁機逃走算了,但是最後一個都沒敢動。
喬初夏掃了幾眼那些小混混,從左到右,從右到左,最後定格在最左邊的小混混身上,說:“歐文是吧?”
那小混混的确叫歐文,被喬初夏準确的叫出了名字,吓得一個激靈,趕緊攥緊了手中的酒瓶,往後縮了縮。
喬初夏瞧着他手裏的酒瓶,說:“歐文,你最近不是洗心革面,不搞小偷小摸了嗎?這麽貴的酒,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歐文吓得差點把酒瓶給扔了,不過裏面還有一點點的酒,他可舍不得把這麽貴的就給扔了。
歐文幹笑着說:“不,別誤會,我沒有去偷酒,這是我買的。”
“買的?”喬初夏挑眉。
歐文說:“真的,我中了一張彩票!換了一小筆錢,就買了一瓶好酒慶祝。”
“哦,彩票。”喬初夏似乎又抓到了重點。
歐文說:“千真萬确,就是中了一張彩票。”
喬初夏說:“那彩票是從哪裏買的?這麽幸運,說不定那家的彩票都有幸運加成,帶我去看看吧,我也買一張彩票。”
歐文這下急了,連忙揮手說:“這……這我不記得在哪裏買的了。”
喬初夏說:“原來不記得在哪裏偷了張彩票啊,沒關系,我去附近幾個買彩票的商店,一個個調監控好了。”
歐文一臉要哭的樣子,說:“我……我就是順手順了一張彩票,誰知道就中獎了,求你,求你放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好久沒幹壞事了。”
喬初夏笑眯眯的說:“做錯事,怎麽能就這樣過去了呢。”
她說着,從身上把手铐拿了下來,對着歐文晃了晃,說:“不過看你忏悔的這麽誠懇,就關你一天,怎麽樣?”
“關一天?”歐文摸不着頭腦,不太明白喬初夏是什麽意思。
盧克也抓了抓後腦勺,然後一臉恍然大悟,說:“啊!喬!你可真聰明!”
喬初夏和盧克把歐文給帶走了,歐文一臉慘白,說:“這……這真的好嗎?如果博比知道,知道……”
喬初夏說:“有什麽不好的,博比又不是什麽好人,你還覺得對不起他嗎?”
“這倒不是……”歐文說。
喬初夏說:“我們送你去和博比蹲一個屋,你把博比的話套出來,我就把你再帶出來,很容易的。”
原來剛才鋪墊那麽多,全是喬初夏的小計策。
博比是個謹慎的人,畢竟這可是器官生意,雖然他沒殺人也沒沾血,但是牽線搭橋的問題也不小,當然不會随便和人說。
以前博比和歐文喝過幾次酒,和歐文是比較熟的,戒心應該小一些。喬初夏幹脆弄了個理由,把歐文也拘起來,和博比關在一塊,這樣就能讓歐文順利套出線索來。
歐文不情不願,說:“但是……”
喬初夏微笑着側頭看他,說:“但是什麽?如果你問不出來,可別怪我關到你頭發變白。”
“警……警探……你不能亂用權力啊。”歐文說。
喬初夏挑了挑眉說:“我有嗎?你放心吧,我不會的。你如果打聽不出來,我一定會堂堂正正的拘留到你頭發發白,畢竟你以前偷雞摸狗的那些事情,簡直數不勝數,我保證挖了你的祖墳,把你查的幹幹淨淨。”
歐文:“……”
歐文不敢說話了,畢竟怎麽看心虛的都是他自己。
歐文雖然不情願,但是沒有辦法,只好按照喬初夏說的去辦了。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盧克忍不住笑了,說:“喬,你真聰明。這下等歐文打聽出來,我們或許就能确定一個基本的方向了。”
喬初夏點頭,說:“行了,我們回蘇格蘭場吧。”
兩個人出去走了一趟,很快又回到了蘇格蘭場去。
伊桑還在辦公室,電腦開着,屏幕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數據,黑乎乎的,喬初夏和盧克完全看不懂。伊桑本人應該是睡着了,就歪在椅子上,腦袋向後仰着,呼嚕聲還挺大的。
喬初夏瞧伊桑睡着了,睡姿還挺難拿,想着要不要叫伊桑去旁邊會議室的沙發上躺一下。
不過她還沒開口,那邊盧克已經輕呼了一聲,也沒來及開口。
伊桑身體一歪,“咚”的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翻下來了,摔得還不輕。
“啊——”
伊桑這回算是醒了,趕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看到剛回來的喬初夏和盧克,有點不好意思。
伊桑幹笑一聲,岔開話題說:“你們回來了?進展順利嗎?哦對了,剛才羅隊打電話讓我查了點別的事情,我倒是查到了,但是給羅隊把電話打回去報告,羅隊卻不接電話,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不接電話嗎?”喬初夏說。
伊桑點了點頭,說:“我查到了奇怪的東西,你們要不先過來看一下吧。”
喬初夏點了點頭,和盧克一起湊了過去,瞧着伊桑的電腦。
伊桑把代碼都撤下去,然後調出一段監控視頻來,指着說:“這是芬利出現在貝瑟妮門口時的錄像。”
伊桑定住了視頻,畫面是芬利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的畫面,不過因為監控角度的問題,正好沒有照到出租車的車牌照。
伊桑說:“羅隊剛才打電話來,就是讓我查這輛出租車的。”
喬初夏一聽,也想起來了,芬利那天喝醉了酒,說自己上了出租車,報了自己家地址,卻被帶到了貝瑟妮家,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但是那天芬利喝的實在是太多,斷片非常嚴重,他所說的話可信度并不能說很高,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确誤報了貝瑟妮家的地址,就被送過來了。
這看起來像個巧合一樣,但是……
只是……
這世界上的巧合,其實少之又少,有一些看似巧合的事情,其實都是處心積慮。
伊桑說:“真讓羅隊說中了,這輛出租車有問題,我覺得開出租車的,很有可能就是兇手本人。”
盧克吃了一驚,說:“什麽?兇手?這是怎麽知道的?我怎麽有些糊塗。”
伊桑放到了畫面的一個局部,解釋說:“監控沒能拍到出租車的牌照號碼,這輛車停的非常學問,不過你們看這裏……”
伊桑指着畫面的一個地方,給他們瞧。
盧克皺着眉說:“黑乎乎的,什麽也沒有啊。”
喬初夏狐疑的說:“玻璃……玻璃上能提取到車牌號碼嗎?”
伊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監控視頻不算太清晰,這就要靠技術了,不過難不倒我,我提取了玻璃上的反光影像,然後剝離幹淨,做了清晰處理,和複原處理。”
伊桑關掉了視頻畫面,換了另外一張照片出來,說:“就是這輛出租車了。”
喬初夏說:“去查了嗎?司機是誰?”
有了車牌號和出租車的樣式,很容易就能查到司機。但是不巧的是,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其實是在度假中,攢了不少錢,然後帶着妻子和女兒出國旅游去了,出入境記錄很清晰,目前都還沒有回來,不可能是兇手。
喬初夏說:“有人偷了這輛出租車,目的就是把芬利帶到貝瑟妮家,然後讓芬利頂替他成為兇手?”
盧克仍然一臉發懵,說:“等一下,我還是有點不懂,開這輛車的人,為什麽會是兇手?”
伊桑說:“是這樣的,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完……”
羅晟勳打電話來讓伊桑調查那輛出租車,伊桑就趕緊調查起來。
剛開始伊桑并沒有注意到玻璃的反光,實在是太不清晰了,所以伊桑就調取了一下周邊的監控錄像,想要查找一下範圍時間內,有什麽出租車經過貝瑟妮家,那麽那些出租車中,應該就有送芬利的那輛車了。
伊桑覺得,自己的邏輯無懈可擊,但是查了一遍,發現似乎不太對勁兒。
貝瑟妮家附近,只有門口那個監控,所以伊桑調取的是東南西北,周圍幾個最近的路口監控。但是調查了一遍,伊桑發現,在差不多時間內,經過那些路口的出租車,都可以排除可能性,根本不是搭乘芬利的車。
伊桑調取了更多的視頻,發現那些車,在搭乘芬利的時候,其實都在搭乘其他乘客,有監控視頻拍到,坐在車上的都不是芬利。
這下伊桑就發懵了,瞬間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麽芬利坐過的出租車消失了?這不應該。那麽其實還有一個可能……
喬初夏說:“那輛出租車,根本沒有離開太遠,所以并沒有被四周路口的監控拍下來?”
伊桑打了個響指,說:“對,我和喬想的一樣。”
伊桑說:“那輛車可能把芬利送過去之後,一直潛伏在貝瑟妮家附近。”
後來伊桑就發現了玻璃上的反光,找到了出租車的牌照號碼。
伊桑說:“找到牌照之後就好辦多了,我匹配了一下,發現這兩出租車的确一直潛伏在貝瑟妮家附近,那天晚上根本沒有離開。準确的離開時間,應該是芬利逃跑之後的一段時間。”
喬初夏皺眉,說:“羅隊說的對,兇手果然一直藏在貝瑟妮家裏,所有的巧合都是處心積慮,不管是開錯地方的出租車,還是芬利離開時的巨響,全都是兇手為了嫁禍使用的伎倆。”
伊桑找到了那輛出租車離開的準确時間,是在芬利逃跑後,目擊者鄰居報警後的一段時間。
伊桑又調出了一段新的視頻,說:“看,就是這輛車,重新出現在路口了。”
喬初夏說:“這是哪個路口?”
伊桑給喬初夏看了一眼地圖,說:“在這裏。”
喬初夏皺眉說:“那麽……這兩出租車,其實有可能,一晚上都停在貝瑟妮家的後門處。”
貝瑟妮家的後門,左邊停了一輛車,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所以出租車不可能停在左邊,應該是停在右面的死角裏,行兇之後,這才不慌不忙的開走。
最可惡的是,喬初夏發現他們可能和真正的兇手,失之交臂……
在伊桑找到的那段視頻裏,追蹤了出租車的路線。喬初夏在一段監控中,發現了羅晟勳和自己開的車,正好擦肩而過。
喬初夏有些頭疼,問:“最後這輛車,到哪裏去了?”
伊桑說:“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垃圾場,開車的人就棄掉了車子,自己離開了,我抓取到了一個不是很清晰的圖像。”
開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從出租車上下來,然後走了。
盧克指着視頻說:“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兇手嗎?沒有再清晰的圖了嗎?他長什麽樣子。”
伊桑說:“應該說是……她。”
“她?”喬初夏吃了一驚,說:“是個女人?”
伊桑點頭,說:“我覺得是,很有可能。”
伊桑抓取了一段黑衣人離開的錄像,然後進行了細微分析,身高、步幅,還有分解了各個關節運動的方向等等,最終發現,這個穿着黑衣服的人,是女性的概率遠比是男性的概率要大的多。
伊桑說:“這個人非常謹慎了,她穿的鞋,應該比原尺碼要大不少,裏面是內增高的。衣服穿的也厚實,就會顯得又高又壯,其實身高和體格相差的很多。”
伊桑說:“我把視頻發到了分析組,希望他們還能有更多的收獲,現在我能看出來的也就這麽多了。”
喬初夏說:“這已經挺多的了,找到了好多的線索。”
“咔噠——”
喬初夏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有人進來了,是離開了挺久的羅晟勳。
羅晟勳低着頭走進來,手中拿着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這年頭寄信的人已經很少了,看起來還挺新奇的。
喬初夏說:“羅隊,你回來了,我們發現了很多線索。”
羅晟勳點了點頭,說:“嗯,你們先去會議室等我,我脫了衣服就過去。”
“是。”伊桑和盧克說。
喬初夏沒有立刻出聲,奇怪的看了一眼羅晟勳的背影。
羅晟勳的嘴唇有些發紫發白,雖然現在天氣一點也不冷,和冷沾不到邊,不過羅晟勳這會兒可能感覺有點冷,應該是低體溫症在作怪。
可是……
羅晟勳感覺冷,為什麽還要回自己的辦公室去脫衣服?好奇怪?
喬初夏覺得,羅晟勳進來的時候就怪怪的,很深沉的樣子,不知道剛才去做了什麽,還拿了一個信封回來。
羅晟勳很快就來了,不過果然像喬初夏想的一樣,很奇怪,根本沒脫掉外套,還是原模原樣的回來了,只是手中的信封不見了。
羅晟勳坐下來,聽大家把查找到的線索全都彙報了一遍。
羅晟勳說:“跟我預想的差不多。”
喬初夏說:“那我們現在要縮小範圍嗎?”
兇手有專業知識,心思細致,和黛西和貝瑟妮見過面,知道黛西貝瑟妮和芬利之前的錯綜關系,很有可能是醫院裏的某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羅晟勳說:“你們可能忘了,還有一個線索。”
“什麽?”喬初夏問。
羅晟勳說:“這個可能和黛西不只是見過的關系,她可能比較了解黛西。黛西死前,收到過陌生的快遞禮物。”
他這麽一說,伊桑和盧克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喬初夏。
喬初夏忙的差點忘了,自己曾經遇到了和黛西差不多的事情,也收到了陌生人送來的快遞禮物。
黛西收到的禮物,是她喜歡的首飾,不過據說黛西并沒有經常和別人提起,只有幾個和她親近的朋友知道,這些朋友大多數都是女性朋友。
羅晟勳說:“伊桑,你再去調一下監控,查一下黛西收到陌生快遞的前後時段,附近有沒有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伊桑立刻說:“是,我立刻去。”
送快遞的人,其實并不一定是兇手,但這種可能性也不排除,需要仔細的檢查一下才行。
伊桑立刻調了視頻,然後尋找是否有匹配的黑衣人出現。還真別說,就讓羅晟勳給說準了,在黛西收到禮物的那段時間裏,的确有個黑衣人出現在了黛西家附近。這個黑衣人,和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是一模一樣的。
羅晟勳說:“剩下就是縮小範圍的工作了。”
兇手很可能是一個在醫院工作過,接觸過貝瑟妮和黛西的女人,而且和黛西關系親近,這個女人有可能是護士或者醫生。
這樣一個範圍,其實已經縮的非常小了。畢竟黛西和貝瑟妮都不是醫院的員工,黛西的男友芬利是外科醫生,所以偶爾來醫院,在醫院認識的人并不多。
而貝瑟妮在醫院認識的人就更不多了,貝瑟妮在這家醫院就過診,還曾經因為輕生住過院,也是那時候見到了芬利,打算開始報複行動。
喬初夏一查,本來範圍這麽小,應該比較好查找才對,但是一時又沒了頭緒。
黛西和貝瑟妮的圈子,似乎完全不重合,找不到有交集的那個人。
黛西認識的,一般都是芬利的同事,或者一些外科的護士等等。而貝瑟妮住院時候的主治醫生,還有照顧她的護士,全都和黛西認識的人不一樣。
喬初夏頭疼欲裂,喃喃的說:“這是怎麽回事……?沒有交集。”
伊桑和盧克那邊似乎也沒什麽頭緒,都是抓耳撓腮的。
羅晟勳也在翻資料,忽然說:“對了,盧克。”
“羅隊你叫我?”盧克連忙說。
羅晟勳想了一下,說:“你之前提到過一個護工,叫什麽來着。”
“護工?”盧克一時想不起來,有點摸不着頭腦。
羅晟勳點了點頭。
喬初夏倒是立刻就想起來了,說:“叫勞倫,是不是?”
“哦哦,對!”盧克說:“是叫勞倫,是黛西的朋友來着。勞倫說,當時看到黛西和貝瑟妮在樓梯間吵架的。”
羅晟勳将自己正在看的資料,放到桌子上,指給大家去看。
衆人探頭過去,原來是當初貝瑟妮的就診記錄。貝瑟妮因為割腕自殺被送進了醫院裏,她沒有什麽家人,只有一個母親,但是早就搬出來獨自生活,也不讓醫生護士聯系她的母親,根本沒人照顧她。
勞倫的名字出現了,原來不只和黛西有關系,還和貝瑟妮是認識的。
那時候貝瑟妮失血過多,住進醫院,所以請了一位護工,這位護工的名字就叫做勞倫。
喬初夏說:“護工?”
盧克抓了抓頭發,說:“可是護工……不對啊。護工的話,她怎麽會有專業的知識呢?怎麽能把屍體分成那麽仔細呢?”
喬初夏覺得,這也許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忽然想到,之前那個綁架女生到破房子的傑克,看起來就是個小混混,但是他父母都是醫生,傑克也懂不少醫理,他弄昏女生的藥劑就是自己調配的。
喬初夏說:“羅隊,我去調查一下這個勞倫吧?”
羅晟勳說:“大家一起,先重點調查一下這個勞倫,立刻。”
“是!”
伊桑負責在網上搜查數據,然後調查一下勞倫的過往經理,還有各種銀行出入賬明細。
剩下的人則是離開了蘇格蘭場,到外面去,去找勞倫的朋友,家人,還有醫院裏工作的人,打探關于勞倫的事情。
盧克去了勞倫的家,喬初夏看了一眼時間,說:“羅隊,要不然我去醫院,你去找勞倫的朋友吧。”
“等一下……”羅晟勳叫住她。
喬初夏說:“怎麽了?”
羅晟勳說:“先一起去醫院吧。”
喬初夏有點奇怪,說:“一起去?”那樣子很浪費時間的,為什麽不分開找呢?難道……
喬初夏指着自己,說:“羅隊你放心,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不會把事情搞砸的。”
羅晟勳笑了,說:“就是不放心你。”
羅晟勳将車鑰匙抛給喬初夏,又說:“你開車。”
喬初夏有點不情不願,說:“我還是覺得……”
羅晟勳開口斷了她的話,說:“我有點犯低體溫症,不能開車。你總不能叫我自己擠車去查案吧,萬一在陌生的地方發病,怎麽辦?”
“額……”喬初夏被說的啞口無言,說:“這樣,那就一起先去醫院吧。”
喬初夏趕緊上了車,讓羅晟勳坐進副駕駛,準備開車離開。
喬初夏都把車子發動起來了,結果突然發現羅晟勳進來之後,還沒系安全帶,一直在發呆。
“羅隊?”喬初夏問:“你又想到了什麽嗎?怎麽不系上安全帶,我們要走了。”
羅晟勳果然是在發呆,皺着眉頭,一臉嚴肅,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的确是如此,喬初夏覺得羅晟勳這個表情真是特別下飯,現在給自己五個大漢堡,自己都能一口氣吃下去。
不過……
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應該趕緊查案才對。
喬初夏嘆了口氣,羅晟勳都沒聽到自己說話,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是因為沒睡覺,所以困的已經睜着眼睛睡着了?
喬初夏很無奈,探過身去,伸手将副駕駛的安全帶拉過來,幫忙給男神扣上。
她一動,羅晟勳倒是有反映了,突然一把抓住了喬初夏的手腕。
喬初夏本來就覺得自己的姿勢很難拿了,畢竟她個子不高,也不要指望她胳膊有多長了,越過羅晟勳去夠安全帶非常吃力,她很努力的不要讓自己直接拍在羅晟勳的身上。
但是,就在喬初夏很努力很努力的時候,羅晟勳還拽了她一下。
“額……”
喬初夏不負衆望的,拍在了男神的懷裏,這簡直就像是投懷送抱一樣,還是在蘇格蘭場的大門口,外面人來人往的。
羅晟勳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喬初夏,說:“你……在幹什麽?”
喬初夏趕緊爬起來,雙手舉過頭頂以示清白,說:“我什麽都沒有做,我只是想幫你系安全帶……而已。”
羅晟勳笑了,看那表情,似乎覺得喬初夏的話可信度很低。
喬初夏真是急了,說:“明明都是羅隊的鍋,快把安全帶系好,我們要走了!”
“好。”喬初夏微笑着答應。
男神只是說了一個字而已……喬初夏莫名心裏越跳越快,感覺男神的聲音太蘇了,不只是蘇,還特別……
寵溺?
喬初夏也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會蹦出這樣一個詞彙來。
兩個人才到了醫院,還沒進去,羅晟勳就接到了伊桑打來的電話,伊桑查到了一些眉目,關于那個護工勞拉的。
勞拉以前竟然并不是護工,而是一名外科醫生,不過被吊銷了執照。勞拉去年才從外地到了這裏來,認識的朋友不多,一直在醫院裏做護工,聽病患和護士說,勞拉是個老好人,很吃苦耐勞的那種。
喬初夏很驚訝,勞拉以前竟然是個醫生,似乎還出了什麽醫療事故,吊銷了執照。
伊桑仔細的調查了一下勞拉的過往,發現勞拉以前真的是醫生,不過因為一件事情,她的病人跳樓自殺死了,病人的家屬情緒非常激動,跑到醫院來大鬧,弄得雞犬不寧。據說家屬還有些人脈關系,誣陷勞拉出了醫療事故,勞拉就這麽被吊銷了執照,然後去外地了。
“自……殺?”
喬初夏腦子裏有什麽閃過去了,連忙說:“羅隊,黛西和貝瑟妮,這兩個人都有過輕生的念頭。”
羅晟勳點了點頭。
伊桑說,如果按照他調查到的事情看,勞拉在那次事故中,其實一點責任也沒有。她治好了那位病人,但是病人有心理疾病,病人自己不承認,家屬為了面子也不願意承認。最終病人趁着勞拉給他複查的機會,從勞拉辦公室的窗戶跳下去,自殺死了。
說起來,這事情勞拉也真是冤枉,好像無妄之災,後來還被誣陷,連醫生也不能做了。這樣看來,勞拉對有輕生念頭的人,有不一般的厭惡感,也是有可能的。
“嗡——”
喬初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趕緊拿起來,說:“是不是盧克那邊也有了什麽消息?”
“咦?”喬初夏說着一瞧,就發現并不是盧克在聯系自己,“是條短信。”
喬初夏打開短信,就更是摸不着頭腦了,竟然是快遞公司的短信,提示自己,自己的快遞已經被簽收,感謝使用等等。
喬初夏說:“快遞?什麽快遞?還被簽收了?”
“快遞?”羅晟勳側頭看她。
喬初夏點了點頭,說:“是啊,上面寫了地址,是寄到221b的,可能是赫德森太太幫我簽收了吧,收工之後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羅晟勳聽到這裏,忍不住皺了皺眉。
之前羅晟勳忽然離開了一段時間,其實是接到了短信,他的朋友發信息告訴他,在221b附近又發現了那個撐黑傘人的蹤跡,果然搬進了221b對面的一處樓裏。
羅晟勳因為得到了這個消息,才急匆匆離開了,還不讓喬初夏跟着他。
等羅晟勳回到貝克街上的時候,那個撐着黑傘的人已經離開了,也搬離了221b對面,聽說交了半年的租金,全是現金,但是只住了一天就走了,神神秘秘的。
羅晟勳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準備從貝克街會到蘇格蘭場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碰到了赫德森太太。赫德森太太告訴羅晟勳,有喬初夏的快遞來了,請羅晟勳幫喬初夏帶過去。
羅晟勳接過赫德森太太遞過來的東西,目光就變得深沉了下來。
快遞放在紙口袋裏,很薄很薄,寄件人的地方沒有寫名字,卻畫着一個一筆連畫的五角星……
不是一個普通的五角星,那五角星起筆和落筆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開口,沒有閉合。
赫德森太太沒有發現羅晟勳的不自然,和他笑着道別,然後就離開了。
羅晟勳坐回車裏,将快遞拆開,裏面是一個牛皮紙的信封,并沒有封口,稍微一歪,裏面的東西就掉出來了。
一堆的相片。
全都是喬初夏的相片,有的在查案,有的在吃飯,還有在超市裏的相片,很多很多。
每一張相片的背面都寫着一句話……
——噓,我在看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案子也快結束了,很快要進入下一個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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