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女朋友

喬初夏被埃文說的一愣一愣的, 埃文說完了,對喬初夏揮了揮手,然後沒有再說別的話,就這麽離開了。

羅晟勳站在大樓門口, 看到埃文離開了, 就對喬初夏招了招手。

喬初夏很是無奈, 屁颠屁颠的就跑了過去,說:“羅隊, 你怎麽下來了?”

羅晟勳并不回答她的問題, 指着喬初夏手裏的東西,說:“這是什麽?”

喬初夏說:“是埃文送來的,說是特産。”

羅晟勳搖了搖頭, 又是一指。

喬初夏說:“哦, 這個是埃文給我的畫。”

羅晟勳這回點了點頭,卻說:“給我看看。”

喬初夏說:“是埃文送給我的啊,我還沒看呢。”

“那就一起看。”羅晟勳說。

喬初夏:“……”

男神實在是太霸道了, 直接将畫桶抽走,就這麽不客氣的給打開了。

喬初夏其實也有點好奇,畢竟她對于埃文的印象, 其實最大的就是預言,不過伊桑說埃文是個畫家, 那畫畫應該很好看的吧?

埃文的畫的确挺好看,稍微有一點點的抽象感,卻不是那種無法欣賞的感覺。

畫裏是夜晚, 霓虹燈并不多,零零星星的,應該畫的是某個夜深人靜的郊外,大馬路上只有一輛車在行駛着,顯得特別的孤單。

“诶,好奇怪。”喬初夏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說:“埃文是不是畫錯了?這輛車逆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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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晟勳将畫收起來,說:“走,上樓。”

喬初夏追着他說:“等等,羅隊那畫是我的。”

喬初夏一路追着羅晟勳回了scd0,羅晟勳的臉色似乎比較嚴肅,讓喬初夏心裏更加好奇了。

喬初夏小聲說:“羅隊,這幅畫難道也是埃文的預言嗎?”

“預言?”羅晟勳挑唇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屑。

喬初夏點頭,說:“埃文的所有預言都成真了,真的很邪門啊。難道這幅畫裏的開車人,馬上要死掉了?反正挺不同尋常的,為什麽大晚上的逆行啊?”

羅晟勳說:“如果你覺得之前那些都是預言,那麽這幅畫可能也是預言吧,但是……”

“但是什麽?”喬初夏發現男神特別喜歡大喘氣,總是一句話不說完,故意讓人抓耳撓腮的。

羅晟勳說:“但是這應該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所以不能叫預言。”

“發生過的事情?”喬初夏好奇的說。

“去把伊桑叫過來。”羅晟勳說。

喬初夏連忙點頭,說:“哦,好。”

伊桑和盧克本來還在審訊室裏,因為羅晟勳突然離開,所以兩個人就接手了負責繼續審問西奧。

喬初夏來叫伊桑,伊桑趕緊跟着她就過去了,問:“羅隊,有什麽事情嗎?”

羅晟勳指了指伊桑的電腦,說:“之前你調查的那些資料,給我翻一翻,我有需要找的。”

伊桑點頭,說:“羅隊,你需要什麽資料?”

羅晟勳說了一個地址,時間是一個月前的半夜淩晨兩點多。

伊桑雖然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仍然把羅晟勳所說的地點和時間全都調了出來,驚訝的說:“羅隊,在這個時間段,那條路上發生了車禍事件,好像是酒後駕駛造成的。”

羅晟勳點了點頭,說:“我們調查的被害者們,在這一時間段裏,有沒有路經過車禍事故點。”

伊桑說:“我馬上查一查。”

羅晟勳将芙蕾雅的手機從證物箱裏拿了起來,按了幾下,說:“之前我在芙蕾雅的手機裏看到了這樣的相片。”

喬初夏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這個是……車禍相片?”

羅晟勳點了點頭。

喬初夏再仔細一瞧,發現出車禍的這輛車,貌似和埃文畫上的車子還挺像的,因為比較有特點,所以不能認出來。

喬初夏說:“這是芙蕾雅拍到的嗎?她正巧經過車禍地點?”

羅晟勳搖頭,說:“不是芙蕾雅拍到的,應該是某個人傳給她的。”

“傳給她的?”喬初夏驚訝的說。

羅晟勳點頭,說:“對,在用信息聊天的時候,發了圖片給她,相片就保存在了芙蕾雅的手機裏。”

喬初夏恍然大悟,說:“難道說,發相片給芙蕾雅的人是……她丈夫卡梅倫嗎?”

羅晟勳又點了點頭,說:“這一點不難查到,的确是卡梅倫。”

伊桑一直在噼裏啪啦的敲着電腦,很快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說:“羅隊,三個被害者,全都有路徑車禍地點。”

一個月前,那天半夜時分,有一輛車因為酒後駕駛出了車禍,撞毀在了郊區的路上。

在車禍出現之後,斷斷續續的有幾個路人路過那條路,正好發現了車禍事故。只是……

伊桑将那天的車禍事故報告調了出來,說:“可是……他們好像都沒有報警,車禍事故是快要淩晨的時候,才被發現的,是一個出租司機報的警,警員趕過去的時候,車禍事故的司機早就已經死了。”

喬初夏說:“所以,這幾個人全都是看到了事故,卻沒有管,默默離開了?”

伊桑說:“應該是這樣。”

伊桑趕緊又查了一下,發現埃文所說的,第四個要被殺死的人,也在那天路過了車禍路段。

那天半夜十分,卡梅倫是因為參加了公司的聚會,所以回家很晚。雖然是公司聚會,不過卡梅倫并沒有喝酒,聚會結束之後,要負責将醉醺醺的領導送回家去。

正巧了,就在送領導的路上,卡梅倫看到了一輛撞毀在路邊的車子。當時卡梅倫下車去查看,拍了一張照片在手機裏,然後其實準備打電話報警的,但是醉醺醺的領導在車裏大罵了起來,讓卡梅倫趕緊開車。

領導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喝多了不舒服,只想着趕緊回家。卡梅倫被領導罵了,不敢反駁,只是看了一眼那車子殘骸裏的司機,看起來早就死了,所以就離開了事故現場。

而死掉的學生菲比,還有護士洛拉,也都是在那天夜晚,路過了事故現場的人,同樣,他們并沒有報警,全都只是當熱鬧看了,看完了又覺得報警會麻煩到自己,就離開了現場,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喬初夏聽到這裏,忍不住說:“所以,這是報複嗎?如果按照殺人動機來說,主謀應該是和車禍司機關系很親近的人。”

伊桑點頭,說:“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喬初夏說:“西奧和那個車禍司機,是什麽關系?”

伊桑看了看資料,說:“目前還沒找到任何關系。”

“他們不認識嗎?”喬初夏奇怪的說。

羅晟勳皺着眉,說:“除了這一點,還有更奇怪的地方。”

“羅隊你發現了什麽?”喬初夏連忙問。

羅晟勳指着伊桑調出來的車禍案件,說:“很有可能,是某個人在為這個司機報仇。他覺得,是因為路人的冷漠,所以自己重要的人才死掉的。”

喬初夏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

羅晟勳指着車禍的相片,說:“那條路太偏僻了,正巧這一段上沒有監控,路邊也沒有便利店,也沒有停靠的車輛,什麽監控視頻都沒有找到。也是因為沒有道路監控,所以有車輛出現了車禍,也沒有及時得到救助。”

喬初夏點頭,說:“的确是。”

羅晟勳說:“那麽……想要給車禍司機報仇的人,是怎麽知道,是那些人路過了現場,卻沒有伸手援助的?”

喬初夏說:“行車記錄儀嗎?出事的車子,是有行車記錄儀的吧?看那個應該能知道。”

伊桑搖頭說:“沒有啊,當時的案件報告上寫着,那輛車子的行車記錄儀是壞的,并沒有打開,裏面的存儲卡也沒找到,是空的。”

“空的?”喬初夏這就納悶了,總不能那個主謀,也像埃文一樣,有預言的能力吧?

羅晟勳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有一個可能性。”

“什麽?”喬初夏問。

羅晟勳說:“在警員到來之前,有人将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拿走了。”

“這……”伊桑說:“這麽說的話,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沒辦法證明。”

有人拿走了行車記錄儀,然後按照行車記錄上的記錄,把那些冷漠的路人全都想辦法殺掉了。

不過這個人很聰明,他并沒有親自動手,他的手上一滴血也沒有,用的是借刀殺人的辦法。這樣一來,他所恨的人全都死掉了,而且兇手并不是一個人,幾起案子根本不會被當做一個整體來看待,十有八/九是查不到他的。

喬初夏說:“所以,西奧到底是不是這個幕後的主謀呢?”

伊桑說:“我要再查一查,看看西奧和這個出事的司機到底是什麽關系。”

案件似乎有了新的進展,幾個受害者的共同點,終于浮出了水面,他們不只是共同認識一個人西奧,而且都在差不多同一個時間,路過了車禍現場,卻又冷漠的離開。

喬初夏仔細的查看了當時的車禍報告,忍不住嘆了口氣。

“嘆什麽氣?”羅晟勳站在她背後問。

喬初夏給他吓了一跳,說:“羅隊?你怎麽突然在這啊,不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嗎?”

羅晟勳擡起手來,他手裏端着一個紙杯,說:“哦,我出來打杯水。”

喬初夏将車禍報告放在桌上,又狠狠的嘆了口氣,說:“我剛看了車禍報告,那個出事的司機……”

羅晟勳臉上沒什麽特殊的表情,說:“是當場死亡的。”

“是……”喬初夏點頭,說:“是啊,是當場死亡的。”

羅晟勳說:“剛才看車禍現場相片的時候,就猜到的。”

司機開的輛車比較特別,所以喬初夏能看出這輛車和埃文畫的是同一輛。那輛車不只是外觀有點特別,其實裏面也有點特別,是被改裝過的車子。

出事的司機應該是比較喜歡改裝自己的車,改動了很多的零件,以至于車子的某些安全裝置已經失靈了。

車子在受到撞擊的時候,安全氣囊竟然沒有彈出來,這是相當危險的。

羅晟勳淡淡的說:“看照片上的情況,這個人當時傷的很嚴重,脖子脊椎被撞斷了,肋骨應該也斷了幾根,肯定會插破內髒。不過他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吧?”

喬初夏點了點頭,說:“屍檢報告上是這麽寫的,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羅晟勳說:“他的肱動脈被刺破了,肯定會大出血。按照每秒30升的出血量來算的話,5秒鐘他就已經死了。”

喬初夏忍不住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額角,說:“頭疼,感覺這件事情實在很荒唐。”

有人酒後駕駛,出了事故,當場死亡了。這種事情,說句不好聽的,那是自己作死,能怪得了誰呢?但是卻又有人,因為這樣的事情,要給死者報仇,去報複那些冷漠的路人。

而那些發現了車禍事故,又無動于衷的人,的确冷漠的另喬初夏無法贊同,但他們并不是造成事故的人,莫名其妙就成了報仇的對象,就全都被殺害了。

羅晟勳伸手拍了拍喬初夏的頭頂,說:“時間晚了,要不要去吃飯。”

喬初夏剛才還沉浸在壓抑的情緒裏,突然聽到羅晟勳話,擡頭往窗外一瞧,又天黑了。

喬初夏感嘆說:“都沒發現這麽晚了,不過還不是很餓。”

“回家吧。”羅晟勳說。

喬初夏驚訝的說:“回家了?案子還沒結束。”

羅晟勳說:“伊桑的調查還沒出來,目标沒辦法縮小,等調查出來再說。”

伊桑負責調查和車禍司機關系比較親近的人,主謀兇手應該就在那些人之中,不過車禍司機的人際關系比較複雜,所以目前還沒調查完,需要一些時間。

羅晟勳稍微了閉了閉眼睛,說:“有點覺得困了。”

昨天晚上羅晟勳基本就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起來,雖然他以前也經常熬夜查案,生活習慣非常不規律,不過難免有的時候會覺得困倦。

喬初夏瞧了羅晟勳一眼,不敢多說話,就怕羅晟勳說,是因為她昨天撒酒瘋,所以才沒休息好的。

兩個人出了蘇格蘭場,喬初夏開車,就帶着羅晟勳回家去了。

晚飯就在家裏湊合着吃了,喬初夏做了一些什錦炒飯。其實羅晟勳有的時候很好投喂,雖然不愛吃的東西很多,不能吃的東西也很多,不過有的時候完全不挑剔。

羅晟勳吃了飯,就站起來說:“我回房去休息了。”

喬初夏點了點頭,說:“哦,我去刷碗。”

喬初夏看着羅晟勳離開的背影,心裏就納悶了,男神這樣吃完了就睡,會不會一夜之間把八塊腹肌給睡沒了呀。

男神的八塊腹肌可是非常驚豔的,如果睡沒了就可惜了。

喬初夏一想,感覺自己都要流鼻血了,趕緊搖了搖頭,把奇怪的念頭從腦子裏揮出去。

羅晟勳進了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

不過他才躺下,那邊就有人來敲門了。

“進……”

喬初夏聽到羅晟勳的聲音,推開一條門縫走進來,說:“沒打攪你吧?看來還沒睡着。”

羅晟勳淡淡的說:“快了。”

喬初夏尴尬的笑了笑,說:“是這樣的,我要洗衣服了,羅隊有沒有衣服,我可以順便幫你洗一洗。”

喬初夏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可能挺鬧騰的,麻煩了男神照顧自己,自己好歹應該表示一樣,那就幫男神洗個衣服算了。

羅晟勳倒是不客氣,擡手一指,說:“沙發上那些。”

喬初夏探頭一瞧,傻眼了,那麽多……髒衣服?

羅晟勳淡淡的說:“本來我準備打電話叫洗衣服務的,不過現在好像省錢了。”

羅晟勳是從來不自己洗衣服的,但是他每天都會換新的衣服,一天一套衣服,一個星期就打電話叫一次洗衣服務,這樣也比較方便。

喬初夏拿着沙發上堆積如山的衣服,突然有點後悔。

喬初夏又尴尬的笑了笑,說:“哇,都是這麽幹淨的衣服,要不然羅隊你撿一撿重新穿吧。”

羅晟勳:“……”

喬初夏都說了要幫忙洗衣服,這會兒再改口說不幫,聽起來真是不厚道。

于是喬初夏一咬牙,幹脆大義凜然的推開門,走過去,将沙發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全都撿起來了,說:“羅隊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洗的幹幹淨淨的。”

風衣外套肯定是不用洗的,也不能水洗。就是一些襯衫褲子,還有……毛衣……

天氣才涼快一點,羅晟勳已經穿上了薄毛衣,喬初夏覺得很頭疼,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洗毛衣很麻煩的。

喬初夏嘆着氣,蔫頭耷拉腦的整理着衣服。

羅晟勳還躺在床上,一條胳膊枕在腦後,看着給自己整理衣服的喬初夏,忽然很想笑。

喬初夏現在就像個受氣包小媳婦一樣,讓羅晟勳有種新婚燕爾的感覺。

“咦……?”

喬初夏拿起一件襯衫,驚訝轉頭看着羅晟勳,說:“羅隊,你的襯衫上有口紅印啊。”

羅晟勳一瞧,頓時表情變了變,一副強作鎮定的模樣,說:“是嗎?”

喬初夏心裏開始冒酸泡泡,說:“是不是今天在酒吧裏,那個火辣的美女吻在你身上的?”

羅晟勳:“……”

羅晟勳難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還有種要翻白眼的沖動,真是叫他白擔心了。

口紅印當然不是酒吧裏的女人吻上的,那不是羅晟勳今天穿的衣服,其實是羅晟勳昨天穿的衣服。

昨天羅晟勳把醉酒的喬初夏帶回來,抱進卧室,在路上的時候,喬初夏不太老實,就把口紅蹭在了羅晟勳的身上。

羅晟勳還以為喬初夏發現了,想起了什麽,不過看來是他想多了。

喬初夏又說:“不對啊,酒吧裏的那個美女,她塗得好像是很深的姨媽色口紅吧?這個口紅印,顏色太淡了,是西柚色的。”

喬初夏說完了,還對羅晟勳笑了笑,說:“啊,我挺喜歡這個顏色的。”

羅晟勳:“……”

喬初夏又露出驚訝的表情,瞪着羅晟勳,遲疑着說:“難道是……羅隊你交女朋友了?”

羅晟勳:“……”

羅晟勳忽然有種快被喬初夏死氣的感覺,自己幾乎24小時和她在一塊,昨天連睡覺都睡在一起了,哪裏偷時間交女朋友去。

喬初夏一臉震撼,心想着沒準真是男神的女朋友留下的口紅印。她這麽一想,心裏酸不溜丢的,自己仿佛化身了一條耷拉耳朵的小奶狗,還是被主人遺棄的那種。

羅晟勳有點想笑,因為喬初夏臉上的表情相當豐富。

羅晟勳挑唇笑了笑,說:“是啊,我女朋友吻的。”

“這……樣……啊……”喬初夏整個人都蔫了。

羅晟勳點頭,覺得喬初夏現在的表情雖然很可憐,但是卻讓他有點興奮,想要再努力欺負欺負她。

羅晟勳說:“改天把我的女朋友介紹給你。”

喬初夏抱着男神的衣服,垂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不用了不用了,不要到我面前來秀恩愛,我去洗衣服了。”

“嘭——”

房門關上了,羅晟勳忍不住笑出來,說:“真是個小笨蛋。”

喬初夏洗了好幾個小時的衣服,倒不是羅晟勳的衣服真的多到人神共憤,而是喬初夏舍不得洗完。

喬初夏一邊洗男神的衣服一邊感嘆,喃喃的說:“感覺自己好像變态啊,真丢人……”

羅晟勳睡醒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外面黑漆漆的。

他本來就睡得很輕,而且很容易半夜就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幹脆坐起身來,想要去廚房燒一些熱水,大半夜的突然覺得冷,也真是要了命了。

羅晟勳打開卧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喬初夏。

已經是半夜了,喬初夏竟然還沒上樓睡覺,就坐在浴室門口,竟然還在洗衣服。

羅晟勳一愣,頓時有些心疼,覺得自己不應該戲耍喬初夏讓她洗什麽衣服,洗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還沒洗完。

羅晟勳趕緊走過去,想讓喬初夏回去睡覺,別管這些衣服了。

只是羅晟勳走近了一看……

喬初夏睡着了……

喬初夏舍不得把衣服洗完,就一點一點的洗,洗的特別幹淨。結果時間太長,困得厲害,就靠在門框上睡着了,手上還都是泡沫。

羅晟勳走近了一看,頓時哭笑不得的,還有點頭疼。

幹脆,羅晟勳也不去做什麽熱水了,拿了趕緊的毛巾來,把喬初夏的手洗幹淨擦幹淨。

喬初夏的手被泡的涼冰冰的,讓羅晟勳又有些心疼了,忍不住說:“怎麽凍的比我的手還涼,真是個小笨蛋。”

喬初夏靠在門框上睡得還挺好,一點也不會落枕不舒服的樣子。

羅晟勳幹脆把她抱起來,帶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喬初夏睡得很死,根本沒想過來,被放到床上還翻了個身,滾到床的裏面去睡了。

羅晟勳無奈的笑了笑,說:“真是一點也沒有防備,小心吃虧。”

喬初夏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羅晟勳的俊臉,近在咫尺……

“又……”

喬初夏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喃喃的說:“啊……又做美夢了。”

“美夢?”

本來閉着眼睛的羅晟勳,突然睜開眼睛,說:“什麽美夢?”

“我的媽呀!”

喬初夏給他吓了一跳,腦子裏騰的一下子,什麽睡意也沒有了。她連忙坐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邊的男神,說:“羅隊,你怎麽在這裏?”

羅晟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喬初夏如夢初醒,發現這裏真的是男神的房間,并不是自己的房間。

“等等……”

喬初夏一臉懵的表情,說:“昨天羅隊你不是早睡了嗎?然後我在外面洗衣服,我……怎麽跑到你屋裏來了?”還……

同床共枕不說,自己還像個樹懶一樣,抱着男神的腰。

羅晟勳表情還是淡淡的,說:“可能是你夢游吧,突然就推門進來了,叫你回自己屋裏睡,你也聽不到,抱着我的腰還不松手,我也沒辦法。”

羅晟勳說瞎話的時候,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語氣和表情都非常自然,仿佛昨天晚上真的是喬初夏洗了一半衣服夢游,自己跑到他的床上來的。

喬初夏目瞪口呆,心裏懊悔的不得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下去……”

喬初夏連滾帶爬的就從羅晟勳的床上下去了,忏悔的說:“我昨天……可能真的夢游了,真是對不起。”

喬初夏心想着,男神都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自己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雖然她的确想把男神據為己有,但是總不能破壞男神和他女朋友的感情吧?

小三兒什麽的想想就不寒而栗。

喬初夏小心的說:“對不起……羅隊,千萬別跟你女朋友說,小心她誤會。”

羅晟勳挑唇一笑,他差點都忘了女朋友這個梗,說:“是啊,我女朋友的心眼兒比較小,的确很容易胡思亂想的。”

喬初夏嘆氣,雖然男神好像在說他女朋友的壞話,但是聽語氣真的好寵溺。

喬初夏已經嫉妒的冒泡了……

嫉妒是人質壁分離。

一個大清早的就雞飛狗跳起來。

喬初夏一路尴尬的和羅晟勳到了蘇格蘭場,伊桑和盧克已經在了。

伊桑似乎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在辦公室裏工作,見到羅晟勳來了,趕忙說:“羅隊,我查到了幾個人。”

羅晟勳走過來,說:“辛苦了,等這個案子完了,多休息幾天。”

伊桑笑着說:“沒什麽,我以前也經常通宵打游戲的,三個晚上不睡都沒事。”

盧克在旁邊很不給面子的笑起來,說:“吹什麽牛啊,你瞧你的黑眼圈,都掉到下巴去了。是不是,喬?”

喬初夏點頭,說:“哦。”

盧克回頭去看喬初夏,說:“喬?你不舒服嗎?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喬初夏嘆了口,滿腦子都是男神女朋友的事情,說:“沒有啊。”

盧克有點擔心,伊桑也覺得喬初夏今天不對勁兒。

羅晟勳将伊桑調查出來的資料,看了一遍,說:“這幾個人都要查一查,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聯系什麽奇怪的人。”

羅晟勳把話題拽了回來,大家的重點這才全都集中在案件上。

車禍司機的人脈關系比較複雜,和他關系親近的人還挺多的,不過他并沒有什麽親人,他從小是從孤兒院裏長大的。

傑登是個孤兒,因為性格開朗,所以孤兒院裏的小朋友都很喜歡他。等他長大了之後,工作也很不錯,過的日子挺享受的。

傑登之前有個女友,和他關系非常要好,不過後來分手了。女友對傑登念念不忘,但凡有點什麽事情,都會發短信告訴傑登。

據說分手是傑登的女友提出來的,說是當時在傑登的手機裏,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年輕女孩的相片,她覺得傑登可能是出軌了,很生氣,就提出了分手。她其實只是想要挽留傑登,但是沒想到傑登什麽都沒說,就同意了分手。

傑登有幾個好友,關系是非常親近的,全都是孤兒院裏一起長大的朋友們,因為以前日子過得比較辛苦,所以比親兄弟還要親近。傑登突然去世,對他的幾個朋友沖擊力是非常大的。

伊桑說:“我把和傑登關系好的人,全都調查了一邊。但是……沒有發現什麽疑點。”

和傑登一樣是孤兒的朋友,一共有三個。其中有一位朋友性格有些暴力,因為小時候被養父養母虐待,逃出來後才重新進了孤兒院,所以性格難免有些扭曲。按理來說,這些人中,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不過最近三個月那個人都在國外,也沒有調查到什麽可移動向。

伊桑說:“那個人甚至都不知道傑登已經死了。他的朋友們還瞞着他,說想等他出差回來再說,免得他在國外出什麽事情。”

傑登的前女友聽說傑登死了,受不了打擊大病了一場,身體一直比較弱,最近都在養病,也沒發現她聯系過什麽人。

羅晟勳皺眉說:“沒有可疑的人……”

伊桑說:“我都排查了一邊,的确是找不到。”

羅晟勳說:“傑西的父母呢?親生父母。”

伊桑說:“沒有查到,應該是一直沒有找到吧。”

本來伊桑以為查一個晚上,總會有嫌疑人出現的,但是這麽查了一圈之後,竟然沒發現什麽像樣的嫌疑人。案子剛有一點點的進展,竟然就這麽擱置住了。

喬初夏有些苦惱,正巧這個時候座機響了,她趕緊去接。

喬初夏挂了電話,說:“羅隊,當時報警的出租車司機來協助調查了。”

羅晟勳點了點頭,說:“你先去問一問他。”

“好。”喬初夏說。

傑登酒後駕駛出了車禍,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報的警,叫了救護車,只可惜那個時候傑登已經死了。

羅晟勳讓盧克去聯系了出租車司機,請他來一趟蘇格蘭場,協助調查,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喬初夏答應了,就先去樓下接那個出租車司機,然後和他談一談。

這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不過顯然出租車司機記憶猶新,畢竟當時的車禍看起來挺慘烈的。

根據出租車司機的回憶,他當時載了一個乘客,說是去某某小區,似乎還挺着急的,不知道有什麽要緊事,讓他開快一點。

當時是半夜,路上也沒什麽人,所以出租車司機就開的挺快。那位乘客坐在車後座,一直在打電話,但是對方并不接。

當時出租車司機開玩笑,還說是不是那個男人和老婆吵架了。

在半路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突然看到了一輛撞毀的車子,裏面似乎還有人,到處都是血。

出租車司機趕緊停車,然後就報了警,還打了救護車。

那之後……

喬初夏急匆匆的從小屋裏跑出來,伊桑和盧克都奇怪的看她,說:“這麽快就問完了?”

喬初夏說:“好像有點發現,羅隊呢?”

“在辦公室裏。”伊桑說。

喬初夏連忙往羅晟勳的個人辦公室跑,然後急促的敲門。

“進來。”羅晟勳說。

喬初夏來不及喘口氣,說:“羅隊,有發現。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當時他載着乘客,看到了出事故的車,就趕緊停車報警打救護電話了。結果忙了一圈回頭就發現乘客不見了。”

羅晟勳似乎并不怎麽驚訝。

喬初夏說:“而且,那位乘客要去的地方,和傑登住的小區是同一個地方。”

喬初夏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不過最近的巧合太多,讓她已經完全不相信任何巧合了。

羅晟勳說:“司機開記得當時乘客的樣子嗎?”

喬初夏點頭,說:“是一個中年男人,鬓發的地方有點花白,眼睛不大,鷹鈎鼻,還有……”

“是這個人嗎?”羅晟勳拿出一張相片。

喬初夏不确定的說:“有點……有點像,我去拿給出租車司機看看吧。”

當時出租車司機報了警之後,發現自己搭載的乘客不見了。他當時也沒多想,覺得可能是因為遇到了車禍,場面特別血腥,所以乘客被吓跑了。

喬初夏拿着照片給出租車司機看,出租車司機一眼就認出來了,說:“就是這位乘客,是他。”

喬初夏轉頭去看羅晟勳,說:“羅隊,這個男人是誰?照片是在哪裏弄到的?”

羅晟勳說:“傑登的親生父親。”

“父親?!”喬初夏瞪大眼睛。

羅晟勳說:“我剛才登陸了傑登的郵箱,還有一些交流賬號,發現他曾經雇傭過私人偵探,調查過這個男人,他的親生父親。”

喬初夏驚訝的不得了,說:“這個人竟然是傑登的父親,那有沒有可能……是他當時拿走了傑登車子的行車記錄儀儲存卡?”

羅晟勳點頭,說:“有可能。而且我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喬初夏問:“是什麽?”

羅晟勳說:“傑登的父親是一位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喬初夏又吃了一驚,說:“他的診所,不會就是西奧打工的那家吧?”

羅晟勳點頭,說:“是的,就是那家診所。”

“果然……”

喬初夏忍不住說:“一切都不是巧合……”

一切都并不是巧合,應該是傑登的父親在複仇,而看起來像主謀的兇手西奧,其實只是中間的一個棋子而已。

羅晟勳招了招手說:“走,我們去一趟心理診所。”

“那個……”喬初夏不好意思的說:“羅隊,馬上要午休了,我有點事情,能不能……”

羅晟勳奇怪的看她,說:“午休你有約會?那個丹尼爾?”

“丹尼爾?”喬初夏連忙搖頭,說:“怎麽可能,是麗娅,我約了麗娅有點事情。”

羅晟勳似乎有點不滿,看了一眼時間,說:“那午休之後再去。”

喬初夏其實很想提議他,不如和盧克一起去的,不過羅晟勳都沒給她提議的時間。

那邊麗娅準時在午休的時候來找喬初夏,站在scd0門口,說:“親愛的,我們走吧,不然時間來不及。”

羅晟勳正好在門口,說:“午休時間那麽短,你們還要出門?”

麗娅點了點頭,說:“是啊,喬早上給我發信息,問我空房子的事情,正好我叔叔在附近有個空房子要出租,我帶喬去看房子,離這裏不遠,很快的。”

羅晟勳一聽,皺了眉說:“看房子?”

喬初夏沒想到麗娅嘴這麽快,趕緊尴尬的笑了笑。

羅晟勳不悅的說:“看什麽房子?”

喬初夏和羅晟勳住在一起,卻突然說要看房子?

喬初夏支支吾吾的說:“我是覺得不太方便,所以想……搬家來着。”

“搬家?”羅晟勳的語氣有點危險,眼睛也眯起來了。

喬初夏點頭,說:“羅隊你交了女朋友啊,我和你住一塊不太方便,我怕……”

羅晟勳:“……”

羅晟勳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本來是想要逗一逗喬初夏,喬初夏還真當真了。

羅晟勳頭疼的說:“我沒有女朋友,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了。”

喬初夏一臉發懵,說:“你昨天說的,還有你衣服上那個口紅印。”

羅晟勳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說:“西柚色的口紅印是不是?你最好現在照照鏡子,看看是誰塗的這種顏色口紅。”

喬初夏:“……”

喬初夏一瞬間傻眼了,自己……的确……一般都喜歡塗西柚色的口紅,但是……

“刷——”

辦公室裏的所有人,外加指紋部麗娅,全都把目光盯在了喬初夏的嘴唇上。

女友?口紅印?

大家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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