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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折眉眼神平靜地看着他，點頭，聲音溫淡地應：“好。”

有些事終究需要一個了斷。也許說清楚才能真正地放下。

顧榮霆看着她，眸色很深很沉，唇邊卻挂着苦澀。“為什麽當初看到我，不告訴我。你才是我的石頭妹妹？折眉。你知不知道，我以為葉思晴是你。如果不是以為她是你，我跟她根本不會開始！”

聽到他親口說出這些話。比當初楚駿告訴她的時候，更加得讓人難以接受。

心口澀澀的，有疼痛。有酸楚。更有許多許多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

葉折眉看着他眼底的那些神情，自嘲地笑了笑，“你們那時候已經在一起。你看着我的時候。眼底除了漠然便什麽都沒有。我沒有勇氣上去認你。”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那樣的緣分，可是再相遇的時候。卻晚了那麽一大步。

“折眉，兩年前。知道你出了意外，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死了一樣。我以為我對你只有恨，只有厭惡。可是那三年，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只是可笑的，我故意忽略了這個事實，做出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情。我”

剩下的話如鲠在喉，艱澀得根本難以出口。

那些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也沒辦法改變，傷害已經存在，就算他想彌補，也沒有辦法抹去這樣的事情。

“顧榮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說過，只要我爸這次上訴你不插手，我不會再恨你。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過去了，這次出國，我是打算移民，不會再回來了。你也不用再覺得內疚，想補償或者什麽，沒有必要的。我們已經回不去了，現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我們做回陌生人，就算以後再相遇，也不要打招呼。我累了，那些濃烈的感情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我只想簡簡單單地活着。”

葉折眉靜靜地說着，最後甚至淺淺地笑了笑，但是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平靜而淡漠。

她平淡的聲音就像一只利爪，在他心口狠狠地抓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劃破他的胸膛，揪緊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心口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覺得呼吸都是奢侈。

顧榮霆看着她平淡無波的樣子，竟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失去她的那些日子，心口的疼痛早就漸漸麻木，可是再一次見到，要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如果今生不能再相見，那他活着跟行屍走肉又有什麽區別！

葉折眉看着她，自然看到他眼底的沉痛，看着他痛，她的心竟也跟着痛了。

可是過去的那些事情，卻不是這點痛可以忘記的。

他之前的那些絕情和冷酷，早就将她的心傷得徹底，冷到了極致，再也熱不起來了。

“放手吧，如果你對我，真的有一點點感情的話。”

她最後出口的話，低低淺淺的，沒有太多起伏，卻再一次刺痛了顧榮霆的心。

顧榮霆滿臉的痛苦，心裏空了很大的一塊，仿佛失去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