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國師稱霸現代

“對啊,白虎回頭為啥會絕子絕孫啊?”

穿長褂男人嘴角嗤笑,很是輕蔑道,“小姑娘,你說的振振有詞,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門哪派的大師呢,別的我就不說了,你今天要是把這白虎回頭說清楚,讓我佩服的話,老子我就信你,不然你說的都是在信口胡說!”

陳文昌趕忙解釋,說我問大師這個純粹只是好奇,并不是懷疑陳大師。

陳悅雨知道陳文昌不是質疑她,不過另外兩位就肯定是覺得她是小騙子。

看看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陳悅雨也沒什麽好惱火的,現代人對人的年齡和閱歷很看重,在他們看來陳悅雨只是個穿校服在讀高中的女學生,絕對沒可能精通風水堪輿,更加不可能眼睛這麽尖銳,一下子就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墳地不是太師椅,而是個兇穴。

穿長褂的男人站在陳富貴身邊,一直在念叨着,說這小女孩肯定是家裏太窮了,窮怕了才想着出來行騙的,叫陳富貴千萬不要跟一個小女生計較。

陳文昌聽着,一股怒火蹿上胸腔,直接說,“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我陳文昌帶過來的風水大師會是騙子嗎?再說了,剛剛陳大師說這裏是白虎回頭,你能夠反駁嗎?想必你連什麽是白虎回頭都不知道吧!誰是神棍誰是大師,不是一目了然了嗎!?”

長褂男人說那小姑娘就嘴皮子溜,真沒啥真本事,你們要是相信她,可就白丢了這千載難逢的“太師椅”了,陳先生,這墓地可是上好的吉穴,你家老爺子埋葬進去,不出三年肯定出文狀元的!”

他和陳悅雨的立場不一樣,兩人都是風水師,而且都想要拿這筆豐厚酬金,長褂男人現在是釜底抽薪,打定主意陳富貴會相信他,不可能相信一個小妮子。

陳悅雨聽了長褂男人這樣說,也是不想容忍了,她伸手挽挽袖口,袖口上拉露出纖細白淨的手腕,準備當着長褂男人的面好好亮一亮什麽才是真正的玄學風水了。

陳悅雨身材嬌小,留着一頭披肩短發,腳踩着雙布料柔軟的老北京布鞋,別看她身材瘦小,可身姿挺拔,走路帶風,天生的道風仙骨藏都藏不住。

穿長褂男人見她踱步走過來,一時間覺得氣場強大,他也怕陳悅雨真有大本事,這樣今天的生意就黃了。

“我要是證實這山地是白虎回頭,你給我道歉?”陳悅雨清澈澄透的眸子對上長褂男人的眼睛。

男人頓頓,沒想到她會這麽有自信,手放在嘴巴前輕咳一聲,“我說到做到,不過這得你有這個能力再說!”他是一千個不相信小小年紀的陳悅雨有如此神通,還能看出白虎回頭?肯定是唬人的!

在場的人都看着陳悅雨,她大場面見多了自然神态自若,曾經面對再兇猛的穴地,陳悅雨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伸出右手掐九宮指訣,嘴唇微啓快速念着三元九運二十四山,風水羅盤上有八卦,其中三山當做一卦,八卦也就是二十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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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念完後,陳悅雨忽然轉頭看向陳文昌,陳文昌趕忙走過來,問大師有什麽吩咐嗎?

“這附近有公雞嗎?”

陳文昌說,“剛剛上山前看見山腳下有條村子,那裏應該會有公雞。”

“你去買一只回來。”

“好。”陳文昌撒開雙腿,噠噠往山下走,山路崎岖,他走得快差點就踩錯腳。

現在是中午12點左右,太陽暴曬,陳悅雨有些口渴,旋開一瓶礦泉水蓋子,喝了一小口水。

穿長褂的男人見她一個人站在山地前,很認真的樣子,他負手在背踱步走過來,語氣高傲,“诶小姑娘,跟你商量件事呗,你看這大太陽的,咱們倆給這家人看風水點穴到最後拿的錢也不多,這樣,你別跟我作對了,等我拿了錢,給你一百塊。”

陳悅雨轉眼看他,男人說,“我是張慶軍,你叫我張大哥也行,要是你覺得一百塊少,那大哥我給你兩百塊,怎樣?行了吧!小丫頭片子可不能貪心。”

“……”

且不說程家給這個點穴的酬金是十萬,就光是白虎回頭這個穴地,哪個風水先生給點了誰造孽,還有陳家祖先要真是埋葬在這裏,不出三年肯定全族年輕一輩的人都會死于非命。

這件事陳悅雨遇上了,他就不能眼睜睜看着陳家數十口人白白死在白虎的血盤大口裏。

再說了,她需要的可不是張慶軍給的一兩百塊施舍,她想要的是十萬塊,是給弟弟的手術費。

不能再拖了!

陳悅雨說,“這個山地是兇地,你點給陳家禍害陳家幾十口人,相當于是滅族,這對你自己的因果也不好,死後會下地獄的。”

“不好?!”張慶軍說,“風水的事情誰看得準,誰又能百分百确定這個山地能不能聚集山地靈氣,市面上都說風水先生騙你十年八年的,我點的這個寶地,是符合風水學的知識的,肯定是個靈穴,我又沒有騙他!”

“我說過了,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若是沒有白虎回頭,這裏或許會是個吉地,可白虎回頭啃白骨,禍害子孫後代,這裏就是個兇地!”

張慶軍睨着眼角看陳悅雨,聳肩輕笑道,“嫌錢少?那行我給你500塊,這已經是我給的極限了,小丫頭片子你就知足吧!”

陳悅雨懶得理他,邁開白淨纖瘦的腳踝,走到山地定穴那個點,往山下小路看,瞅見陳文昌手裏提着兩只大公雞屁颠屁颠跑上來了。

二話不說,陳悅雨從随身的黃色布袋裏摸出三根清香,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依次對着正東,正南,正西,正北四個方向叩頭,再拿着三根清香來到陳文昌面前,左手接過公雞,右手拿着香,用香在公雞的雞、眼那熏三下,雞,眼翻動微微有點紅,然後叫陳文昌拿香到點穴位置奉上。

張慶軍密切留意着陳悅雨一舉一動,想看看她能耍出什麽把戲?

接下來陳悅雨一揚手扔公雞在黃泥上,公雞梗着脖子原地“咯咯咯”鳴叫幾聲,然後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陳文昌很好奇陳悅雨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樣的玄機,他問陳悅雨,陳悅雨也不藏着掩着,直接開門見山跟他們說。

“之前我就說了這裏是白虎回頭的兇地,白虎回頭,兩只眼睛陰碩碩盯着主墓,是啃噬屍骨,子孫後代屍骸遍地。”

張慶軍覺得陳悅雨越說越玄乎了,他譏諷道,“小丫頭片子,這些殺雞燒香什麽的都是套路,很多野路子的藍道都是這樣做,就是用來騙人的。”

陳悅雨知道張慶軍說的藍道是什麽意思,就是一些專門打着名門正派大師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的假道士,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神棍。

她伸手指着在土堆裏啄蟲的公雞,語氣堅定說,“這公雞我是用來指路的,它滞留在哪裏,那個位置必有異樣!

張慶軍輕笑,那裏就一個小土堆,能有什麽異樣?

大烈日的,陳悅雨也不跟他多費口舌,抓起一把銀色小土鏟徑直來到公雞邊,直接一鏟子插,進山土裏開挖起來,很快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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