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國師稱霸現代

拴棺材的麻繩斷了,天橋那很多人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都在說着,不詳啊,哪有誰家的棺材出殡的時候,半路還斷繩擱在路邊晾着的。

主人家也覺得觸黴頭,趕緊在集市那買來一條粗麻繩,三下五除二重新綁好,然後抛撒紙錢,再一次吹響喇叭唢吶。

“還會斷你信不信?”陸源浩轉眼看向陳悅雨。

很多人圍在陳悅雨攤子四周,陸源浩是春洲市很有名望的風水大師,很多人都認識他。見他和陳亮宏來天橋,大家就都圍了過來,聽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陸源浩是來找陳悅雨算賬的。

陳悅雨微微啓開薄唇,要說話的時候,身邊圍觀的群衆聽了陸源浩說的話,覺得奇怪,問道,“陸大師,他們重新買了這麽粗的麻繩,不可能再斷了的吧?!”

“是啊是啊,新買的繩子,都比普通的麻繩要粗三倍了,不可能再斷的吧!”

在場的人都不相信繩子會再一次斷裂。陸源浩看着陳悅雨,眼角上挑很是得意地說,“怎樣小姑娘,我說那麻繩會再斷一次,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陳亮宏往前走一步,“怎地?知道自己三腳貓道術見不得人,現在不敢跟我師兄比了吧?跟你說,我師兄可是整個春洲市數一數二的風水大師,經他算過的卦,沒有不準的,你就乖乖地認輸,跪下來給我們認錯,我考慮下要不要原諒你。”

很多人其實不怎麽相信麻繩會斷的,可陸源浩是聲名遠揚的風水大師,他說的話肯定有道理,一個個轉頭看向陳悅雨,說她一個小姑娘,還是不要逞強了,跟陸大師好好認個錯,求他原諒你吧。

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陳悅雨非但沒有低頭認錯,反而挺直腰板,氣定神閑說,“你說繩子會斷兩次,那我說繩子會連續斷三次。”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嘩然,紛紛在說陳悅雨犟,沒啥本事還要跟全春洲市最有名望的風水大拿比,還語不驚人不罷休,那可是新買的麻繩,比尋常的麻繩要粗三倍不止的,哪那麽容易斷啊!

陳悅雨說的話同樣震驚了陸源浩,他狹長的眼睛重新打量陳悅雨。

确實只是個十七八歲的中學生,還想着憑借唬人的架勢吓唬我?

陳亮宏看着陳悅雨,嘴角斜斜勾起嗤笑道,“陳悅雨啊陳悅雨,你真是什麽都敢說啊,我師兄可是道術十分了得的大師,他說繩子會斷兩次,那就是斷兩次,你往上加一次,那不是明擺着作死麽?”

陸源浩的眼神還在陳悅雨身上打轉,陳悅雨說,“怎樣?你敢打賭不?”

陸源浩看着面前身材瘦小的小女生,不屑笑笑,繼而狹長的眼睛迸出寒光,說,“行!是你說的三次,等下如果繩子沒斷三次,你就當着現場這麽多人的面,給我們下跪磕頭,絕對不許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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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嘣”的下麻繩又斷了!

陸源浩和陳亮宏很是得意,在場圍觀的人紛紛給他們倆豎起大拇指,說他們果然道術高超,居然能未蔔先知!!

“小姑娘,诶,人家出殡繩子斷兩次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絕不可能斷三次的。”

“是啊,我還從來沒聽人說過送葬的時候,拴棺材的繩子會斷三次的,肯定不可能的啊,小姑娘你趕緊跟兩位大師認個錯吧。”

很多人都叫陳悅雨跟那兩個專門來挑事的人道歉,而且随着時間推移,送葬的人很快又綁好繩子,從新扔灑紙錢,四個擡棺材的大力士搓搓雙手,又把整副棺材擡起來。

一切好像都很正常,粗麻繩綁的結實,還打了三個死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崩斷的了。

陳亮宏走到陳悅雨面前,趾高氣揚說,“怎樣?我早就說了繩子不會斷三次的,你偏要逞強,當衆被打臉了吧!”

陸源浩雖然沒有說什麽,可眼裏滿是對陳悅雨的蔑視。

“行了,亮宏,我們沒時間在這裏跟她浪費。”看向陳悅雨,又說,“你爽快點跪下來磕三個響頭,這件事就此結束,我們師兄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陳悅雨轉臉看向途徑天橋的送葬隊伍,喇叭唢吶,紙錢元寶滿天飛,可棺材剛擡起來都沒走出三步呢,“咔嚓”一聲,整個白茬棺材直接掉到地面上。

“!!!”

在場的人都看蒙了!

什麽情況?繩子真的又斷了!!!

陸源浩和陳亮宏也很是不可思議,眼睛瞪大的跟銅鈴一般大,直直看着面前的白茬棺材。

拴棺材的麻繩連續斷三次,主人家知道肯定是哪裏犯了禁忌了,他們都不敢再急匆匆買麻繩捆綁了。

瞅見天橋底下有道人擺攤,幾個穿麻衣的男人急匆匆跑了過來,看見陸源浩在,他們趕緊求陸源浩幫忙。

圍觀的人愣乎了一會兒,然後沖那幾個穿麻衣的男人說,“你們還是來求一下這個小姑娘吧,小姑娘的道術可比陸源浩他們要高多了!”

“是啊,別看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可能力真的厲害,陸源浩只能說出來繩子會斷兩次,她可是說中了繩子會連續斷三次啊!”

“這麽厲害!”穿麻衣為首的男人走到陳悅雨面前,很尊敬有禮地說,“這位大師,你算出來繩子會斷三次,那肯定知道為何繩子會斷三次,求求你幫幫我們吧,今天是送葬的吉日,不能再拖了的。”

陸源浩和陳亮宏直接被晾在一旁了。

“……”

見很多人質疑他的道法,陸源浩一股怒火憋在心口,不上不下難受的厲害。

他大步走進人群裏,大聲說,“她知道什麽啊,會說中繩子斷三次,只是機緣巧合,她不可能說得出繩子斷三次的理由!”

圍觀的人頭腦清醒,自然不會再向着陸源浩了。

“這小姑娘的道法肯定很厲害的,換誰誰敢說足有嬰兒手臂粗的麻繩會連續斷三次啊!”

“你跟這位大師打賭,現在你輸了,該是你給人家磕頭認錯吧!”

“對啊,還說是有名望的大師呢,現在跟人家小姑娘打賭輸了,不會想不認賬吧?”

圍觀的人對陸源浩的争議越來越多,陸源浩憋着怒火說,“我幾時說不認賬了?只不過要我陸源浩磕頭認錯,也得她有這個本事才行。”

他冷眼看着陳悅雨,“你叫陳悅雨是吧,行!只要你說的出繩子連續斷三次的原因,我現在立馬給你磕頭認錯!說不出來你就休想!”聳聳肩。

穿麻衣的男人再一次求陳悅雨幫忙送棺材去下葬,還說會給她酬金的。

陳悅雨看看白茬棺材,說,“這口棺材今天還不能下葬,躺在裏面的少年有怨氣,不肯下葬。”

穿麻衣的幾個男人眼睛都瞪圓了,她是怎麽知道躺在棺材裏面的是一個少年,而不是年邁的老者?

陳悅雨不多說什麽,只叫這家人把棺材擡回家,要等消了男生的怨氣,才能下葬。

有個穿麻衣的男人眼眶一紅,情緒激動直接哭了出來,“我,我就說小傑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好端端的在學校讀書呢,怎麽可能突然就暴斃了!晨曦中學一定要給我家小傑一個公道!”

聽見晨曦中學,在場的人忽然神色凝重,都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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