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怯意

“一輩子？”霍小霏嘲諷地笑笑，忽而變了臉色，“你願意一輩子守着這樣的他。那你知道他願意像個廢人一樣在床上躺着嗎？你不覺得這樣很自私嗎？”

蔣靈怔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蔣靈知道，像蔣默深這樣優秀冷傲的男人。一定不願意就這樣躺着，什麽都不能做。連衣食住行都要假手他人。

可是。讓她放手，又實在做不到。

看蔣靈有所動搖，霍小霏趁勢追擊。“把默深交給我吧，我可以提供更好的醫療技術和條件，說不定默深會馬上醒過來！”

蔣靈搖搖頭。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有些泛白。擡起頭定定地盯着霍小霏，好像要看透他的靈魂。

在蔣靈的目光下，霍小霏顯得有些慌亂。突然提高了聲調嚷道：“蔣靈。你真是一個自私的女人。為了把默深綁在身邊，你居然剝奪他康複的機會。你就是個自私的*！”

“*？”蔣靈重複一句，眼底閃着淩厲的光。“當初默深要和我在一起，你為了阻止我們不惜毀了他。霍小霏，公道自在人心。你遲早會被抓住的！”

霍小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連腰都笑得直不起來。

終于笑完了，她扶着腰，看着蔣靈的眼神甚至帶着些可憐，走過去挑起她的下巴，“這真的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沒有之一。”

蔣靈別過頭，不願再看這個心狠手辣的人。

霍小霏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讓我來告訴什麽是公道，又何謂人心！這個社會崇尚物質，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物質社會懂不懂？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現在的人了，只要我願意花錢，就算你找到了證據，那又能怎麽樣？我可以雇人毀了證據，還可以找人給我替罪，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霍小霏，你真不要臉！我相信，總有一天，你逃不過法網恢恢。”蔣靈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而且，你嚴重心理*，我覺得你該去看醫生。”

霍小霏不屑地看着她，冷聲笑道:“抓住我？還是做白日夢來的快些！”

“滾吧。”蔣靈突然站起身，指着門外，目光含了一絲狠戾，“如果不想我叫人來趕你走，就快點滾。”

看着蔣靈的臉，霍小霏竟然生出一絲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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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走就走，不過奉勸你一句，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霍小霏彎腰拿起自己的包包，又不忘加了一句，“最好把默深交給我，只有我才能給他更好的條件！”

“滾！”

看着霍小霏遠去的背影，蔣靈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離，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拖着腿來到病床前，輕輕撫上蔣默深的臉，柔聲道:“默深，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蔣靈松開手，低頭看着手裏的錄音筆，眼中有星星點點的希望，“現在有了錄音文件，看霍小霏還怎麽狡辯！”

仔細地收好錄音筆，蔣靈靜靜坐了下來。

她腦中突然響起霍小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