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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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夠了！啊——”心痛得快要窒息，腦海深處似有什麽要沖破桎梏。

厲斯年抓着頭，脖頸上的血管暴起。發出了痛苦的嘶吼。

他忽然擡頭，陰鸷的眸子通紅。如狼一般的看着陸成浩。

“陸成浩！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信。我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厲斯年的氣場太過強大。陸成浩強壓下不斷翻滾上來的不安。說：“好。”

“我帶你去看她。”陸成浩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又再度睜開。

厲斯年咋一聽。茉莉發怔。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硬，可周身的氣勢卻緩和了許多。

“走。”腳步急切。

陵園。

“到了。她就在這兒。”帶着厲斯年繞了大半個陵園。最終停留在一個小小的墓碑前。

風吹過銀杏葉，簌簌的往下掉。

安寧。靜谧。

厲斯年拖着沉重的腳步，一點一點的靠近墓碑。

“李茉莉之墓。”

墓碑上。李茉莉笑靥如花，不知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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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蹲下，手指輕柔的覆上墓碑上的照片。

一寸一寸的描繪，直到“微”字才停下。

“茉莉。對不起。”良久。厲斯年才顫抖着聲音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他單膝跪在墓碑前，一拳一拳的打在地上，尖銳的石子劃得他滿手傷痕。

“呵。厲斯年。不用惺惺作态。她已經看不到了！”陸成浩冷眼旁觀，出聲嘲諷。

厲斯年，你也有今天。

當初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才來忏悔，晚了！

“對不起，對不起……”

“當初是誰推她下的地獄？你現在這種模樣又是要做給誰看？”

“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你只會對她冷嘲熱諷，傷她的心！”

“就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她瘦了多少？你有在意過嗎？她背着你吐血的時候，你有留意過嗎？”

“呵，你沒有！你的眼裏只有那個李盈盈。你為她不顧茉莉的感受和請求，一點點将她推向懸崖。你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

厲斯年就那樣直挺挺的跪在墓碑前，一手撫着碑，一手耷拉在身側，鮮紅的血順着修長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對于陸成浩責罵，他就靜靜的承受着。

陸成浩卻被他這副模樣激怒了，“你擺出這幅模樣要給誰看，你是想讓她走也不安心嗎？”

陸成浩一把扯起厲斯年，就是一拳過去。

“這拳是為茉莉打的！”

厲斯年也不反抗，随着力道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痕。

臉上的疼痛讓他的心有一點點的疏解。

陸成浩俯身拉着厲斯年的衣領，又是一拳。

“這拳是為了茉莉的寶寶！”

倆個大男人在李茉莉的墓碑前，摔打了很久，直到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平躺在地上。

“回去吧。國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陸成浩情緒平複下來，看着天上的雲卷雲舒，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