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 回到平江之後,陳容一邊工作一邊又重新拾起日語,閑暇時還會做點點心,也會小小甜蜜接觸下,生活平靜而又充實。

就是柳思說家裏親戚的債沒還完,現在走了留她媽在家不好,所以暫時還是來不了平江,陳容也清楚柳思的為人,只是叮囑她,有事一定要跟她說,她雖然幫不了大忙,但起碼可以做個好的傾聽者,不至于她一個人憋在心裏,柳思落着淚,點頭應道,“陳容,你等我,我一定會去的。”

柳思看着開進別墅的車子,挂掉了電話,她一再的說服自己要與葉承東虛以委蛇,要去奉承他,讨好他,惹得他的厭惡,但是每每看到那張臉,她都恨不得拿刀捅了他,給自己做了好多天的心裏建設,她才克制住了那股恨意,她深呼吸一口,調整了一下表情,臉上露出矯揉造作的笑容,在門打開的時候,迎了上去,故意用嗲嗲的聲音說道,“你回來啦,你都好久沒來看人家了。”

葉承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嘴角卻挑着興味兒的笑,“這又唱的哪出戲?”

“你在說什麽?人家聽不懂。”柳思忍着惡心,依舊嗲嗲的說道,“住在這麽大的別墅,給人家的又是各種名牌兒,人家當然很高興啊。”

“呵,有意思。”葉承東擡起柳思的下巴,表情有些陰冷,那桃花眼裏都泛着寒,“把你眼底的傲氣和屈辱收一收,爺還能信你。”

柳思造作的神色頓時就收了,她冷笑着說道,“你怎麽那麽賤,給你好臉色,你還不要。”

葉承東臉頓時就陰了,可接着他又貼着她,語氣暧昧的說道,“這也比不上你,眼神再不屈服,身體卻渴望着男人插。”

柳思擡手就要扇葉承東,葉承東諷笑道,“你這是還沒認清現實嗯?這高利貸在外面到處找柳均的好女兒還債呢。”

柳思的臉白了白,她父親又賭了!她實在對她的父親失望透頂,壓根也不指望他再變好了,可是她的母親怎麽辦?他們還沒有離婚,之前的債主統統是來找他們母女倆,現在她不在,她的母親還住在小姨家,那些人去找她的母親怎麽辦?可葉承東說的就是真的嗎?她壓下那些心思,滿臉冷漠的說道,“是嗎?那葉少您把我困在這,帶我躲了一場風雨,我這得感謝您了。”

“你是我的人,我護着你是應當的,不過你的母親。”

他卻不說下去了,柳思就算不願向葉承東低頭,卻也不得不主動去問,“我母親怎麽了?”

葉承東勾了勾嘴角,很是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倒是沒什麽,不過過兩天就不知道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柳思頓時就慌了。

葉承東的手握住了柳思的胸部。

夏季的衣服原本就薄,柳思穿的是一條棉麻的連衣裙,她正擔心着母親,卻沒想到葉承東竟然這時候發.情,她掐着自己的手心,沒有像往常一樣反抗掙紮,努力平複着顫抖的身體,“我媽她到底怎麽樣?”

葉承東的手上使了些勁,見她表情隐忍不發,就連往日裏的倔強都隐了幾分,心裏并不覺得高興,反而有了些煩躁,他粗暴的拉過柳思,咬住了她的唇,柳思終于還是忍不住掙紮着,“你放開我!葉承東,我現在沒心情滿足你的獸.欲!”

葉承東輕笑了一聲,眼神陰陰的,“柳思,你沒資格拒絕我。”

柳思和葉承東的男歡女愛都只建立在葉承東粗暴的掠奪之上,在他的淺層意識裏,柳思于他而言,就是一個倔強的讓人要征服的女人,而他的女人最不需要這種倔強和傲氣。

柳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交錯的痕跡,感覺一陣反胃。她木然的套上衣服,下了樓,意外的看見葉承東還在,旁邊還坐着那個晏總。

“城南西道口那兒倒不準備建商業街了,可以建個大型游樂場。”

“這倒是可行,你怎麽想起蓋游樂場了。”

晏向輝搖頭笑道,“原本還是想發展商業街,不過阮阮提了一句,我想想也是可行的,那一片地兒大,而且綜合周圍片區,建個游樂場絕對能帶動周圍的發展,到時候周圍的商鋪再漲也不愁沒人搶着要。”

葉承東勾了下嘴角,“正事就不談了,我小姑從國外回來了,要不要見見?”

晏向輝頓了下,“改天再說吧,我今天還要去趟阮阮的學校。”

晏向輝站起身,看到站在樓梯口的柳思,見她目光沉沉的盯着葉承東,微挑了下眉,“這男女之間還是兩廂情願的好,別弄出什麽事兒來。”

葉承東看了眼柳思,不在意的說道,“女人不就那麽回事兒。”

晏向輝一走,柳思立馬走了過來,“我要見我媽媽。”

葉承東的嘴角帶着輕諷的盯着她,她毫不退縮看着葉承東,固執的要命,葉承東走到沙發上坐下,對着一旁的助理說道,“帶柳小姐去見她母親。”

柳思松了口氣,立馬跟着助理走了出去。

葉承東看着她焦急的背影,嘴角微勾。

柳思的小姨離異還帶着一個孩子,住在70平的房子裏,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柳思的母親也不想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可就是住她家,也是偷偷摸摸的去住,生怕被發現。

葉承東的助理跟着她一塊兒進了小區,她也沒心思去管,只是撥了她小姨的電話,不過電話一接通就被掐斷,而她母親的手機之前就賣了,所以還真是聯系不上人。

柳思正走着樓梯,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她小姨回的,立馬就接了起來,語氣也充滿了焦急,“小姨,我媽呢?”

那頭傳來的不是她小姨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柳均的女兒?柳思是吧。”

“你是誰?”

“正好,你父親的債正沒着落,找着他女兒也好,我這就在你小姨家,趕緊過來吧,小姑娘。要是來晚了,我可不敢保證你母親和你這小姨會怎麽樣。”

“我馬上就到,你不要傷害她們!”柳思咬着唇快步的往她小姨家走。

“柳小姐,不必太過憂慮,有什麽問題,葉少會幫您解決。”葉承東助理說道。

柳思沒理他,待到了她小姨家,打開門,她才發現,房間裏有五六個男人,而她母親和小姨兩個緊緊的靠在一起躲在角落裏。

“媽!小姨。”柳思跑過去,仔細看了看她們兩人,兩人的臉上有些淤青,樣子也很狼狽。

“思思,你怎麽來了!不是叫你去平江不要回來了!”柳思她媽緊張的說道。

“想走?那也得還了我們的錢。”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把将刀砍在桌子上。

為首的男人瞥了他一眼,看着柳思說道,“柳小姐,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母親和你小姨的傷,是她們自己折騰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對女人動手,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想柳小姐是個文化人,也懂這個道理。”

柳思握住她媽媽的手,看着那個男人說道,“他欠你們多少?”

那男人笑了笑,“也不多,不過就是五十萬。”

柳思什麽心思都沒了,五十萬!整整五十萬!五萬都能逼的她去賣身,五十萬要怎麽還?她怎麽能還的了?這是高利貸!這債只會越滾越大!

柳思的母親也很絕望,她看着柳思空洞絕望的眼神,從心底裏痛恨柳均,也痛恨自己,她逼着自己穩住心神,“你們應該知道柳均的情況,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的了,你們為什麽還借錢給他,而我和他也在辦理離婚之中,我的女兒也會和他斷絕關系,你們不該來找我們,你們該去找他,無論是剁了他的腿,賣了他的器官,這都不關我們的事。”

那男人笑着搖了搖頭,“柳均确實沒什麽可以抵押的,不過他有個好女兒,至于你說的斷絕關系,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柳小姐,你看看,這筆錢,你是什麽時候還?”

柳思沉默不語,她拿什麽去還?

“柳小姐要是沒什麽門路,我這倒是有來錢快的工作。”

她柳思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搶手了?呵,全部都是逼着她入風月。

“要是柳小姐不願意,我們也沒法子,只能将你母親帶回去了。”那男人揮了下手,立馬有兩個人上來拽柳思媽媽。

另外兩個人見柳思死活不松開她媽媽,又見她長得漂亮便想過來占占便宜,只不過手剛碰上柳思,就被人擠到了一邊,屋裏又來了幾個人直接将要債的人擠到了一邊。

葉承東的助理看着柳思說道,“柳小姐,您沒事兒吧?”

柳思三個人抱在一起,柳思搖了搖頭,葉承東助理這才看向為首的男人,“張祥的手下?我正好跟你們張經理有幾分交情,不如賣我個面子,今天先回去?我們自會給你們張經理一個交代。”

那男人也看出這些人不是簡單的,衡量了一下,就走了。

葉承東的助理看着柳思,又說道,“柳小姐,我在樓下等您。”

人都走光了,柳思的母親才說道,“思思,剛才那人。。”

“媽,您別多問了。”柳思閉了閉眼睛,“以後不會再有這些人來打擾你,你暫時和小姨住着,不會再出事了。”

“思思。”

“就這樣吧,媽,我先走了。”

“思思!”

柳思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根本回不了頭,她不想看到她母親脆弱而傷心的模樣,不想再讓她遭受任何打擊,她很累,真的太累了。

柳思平靜的回到了葉承東的別墅,她沉默的回房間,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的好好的,似乎這樣就能給自己的生活一個平靜。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柳思都保持着這樣一個姿勢。

“中午怎麽沒吃飯?”葉承東走了進來,“起來收拾收拾,晚上帶你去吃海鮮。”

柳思沉默着,眼神依舊空洞着看着窗外。

葉承東繞到了她的床前,看着她木然的樣子,心裏變得煩躁起來,他語氣不好的說道,“就為了五十萬,要鬧絕食?”

柳思依然沉默,像是聽不到他說話,葉承東伸手掰過她的臉,“到這個時候,你都低不下臉來求我?還是說,你想再次去拿自己還債,我告訴你,你要真有這想法,這回你伺候的可不是我一個人。”

柳思木然的看着他,那眼睛裏慢慢的蓄滿了淚水,那淚一滴滴的往下流,她顫抖着嘴唇,“我沒有,沒有賣給任何人,我知道,我那點可憐的自尊早被現實磨的一點兒不剩了,葉承東,你還想在我這得到什麽?馴服?我想你也不必了,我什麽都沒有了,對未來的期盼我也沒有了,什麽都沒了。”

葉承東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哭累了,哭的說不出來話,才伸手擦了下她的臉。

“起來洗洗吃飯,你父親的事,我會幫你解決,你母親也不會再有人去騷擾她。”

柳思卻閉着眼睛不動,葉承東冷了冷臉,但想起她剛才哭的絕望的樣子,又有一絲難言的不忍,他極其難得的退讓一步說道,“至于你,一年之後,随你去做什麽。”

柳思立馬就睜開了眼,似乎整個人又活了過來,葉承東氣絕,但是又咬牙切齒的想,一個女人罷了,跟他一年都是她的福氣。可同時又在想,這個柳思可真是性格堅韌的很,就像是野火燒不盡的雜草一樣,頑強的既讓人想毀掉,又舍不得連根拔起。

相對于柳思的苦難,陳容則幸福太多。

“馬上國慶節了,我想回家,你呢?”

“你舍得抛下我一個人?負心漢。”

陳容噗嗤一笑,“說起來你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周珩看着陳容滿眼期待的樣子,緩緩開口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啊?”陳容張了張嘴,她看着周珩,腦子裏不由補了一段豪門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上一代的情仇波及到下一代,才導致了周珩對周遭漠不關心,沉默寡言的性格,其實相對來說,周珩跟她說的話還是蠻多的,但是比正常人還是少了許多。

陳容握住他的手,目光非常的柔和,又帶了一絲羞澀,“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去我家?”

周珩看着她,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陳容很乖順的摟着他的腰,任由他親吻着。

一吻作罷,周珩摩挲着陳容的臉頰,眼睛裏有溺死人的溫柔,“陳容,我很高興。”

陳容抿了抿唇,又忍不住彎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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