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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檀的腳步微微一頓,想了想,不想瞞,點下了頭:
“嗯!”
“有件事,我很奇怪!”
“怎麽奇怪了?”
“那位我該稱為爺爺的駱遂意,您名義上的父親,為什麽要瞞着所有人您是收養的?連太爺爺那邊都沒有透露半句!”
唉,這小家夥啊,真是敏感。
她嘆息,那裏頭牽扯着太多的恩恩怨怨,她是沒辦法直說的:“爺爺自有爺爺的想法的……媽媽也不知道爺爺是怎個意思!”
小白覺得這話,有點像是在敷衍,真假與否,他不想去深災究,只問:
“媽媽,您自己的爸爸媽媽呢?”
時檀沉默了一下,才答:
“沒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底樓,小白拉住了她的步子,秉承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又問了起來:
“什麽叫沒了?”
時檀知道這個好奇寶寶,要是對某件事産生了興趣,要是不給個可以讓人信服的的想法的話,他會一直問下去的,就直接回答了一句:
“就是不在這個世上了!在媽媽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被壞人害死了……”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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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馬上一把抱住時檀,緊緊的。
小家夥想用自己小小的手臂,表示一些心疼。
她回抱了一下他:
“媽媽沒事!乖了,小白自己去廚房找文奶奶吃東西。媽媽去找你爸爸有事要說……過一會兒就過去!”
“嗯!”
小白懂事的往餐廳奔了過去。
時檀靜靜看着消失在面前,這才轉身往另一邊的大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半掩着,裏頭傳出了祁繼的說話聲:
“董事會那邊,我會去交待的。股市下滑只是暫時的,這件事不會影響太大……”
站在門口,她靜靜聽着,冒牌千金事件,看樣子給他造成了一些麻煩了……
門在這個時候開了,祁繼出現在面前,已挂了電話,看到她一愣:“這麽快就洗好了。”
“嗯!”
“找我?”
“嗯!”
“進來!”
他讓開了一點點位置,等她走了進來,自己由探出了頭去,喊了一聲:
“文姨,麻煩把姜茶送到大書房!”
文姨在那邊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一杯熱騰騰的姜茶送到了時檀面前,文姨退了出去,把門合上。
“把姜茶喝了!”
祁繼坐到她面前:“去去寒氣!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她默不作聲,捧着茶杯小口的喝着,頭低垂,露着漂亮的脖頸。
喝了幾口,她擡頭看他,眼神繁複。
“想說什麽?”
他一直盯着她在看。
“你和駱遂珠的話,我有聽到!”
“所以呢?”
祁繼揚了一下眉:“你想知道駱詩的下落是不是?”
這人,真是太了解她了。
她無奈的一嘆,點了一下頭:
“你真的把駱詩帶走了?”
“她現在在A區!”
他回答的坦蕩:
“很安全,至少比留在他們身邊安全多多了。駱遂忻他們接近駱持根本就不懷好意。之前我并不知道駱叔叔居然還設下了趙能這步棋。以防萬一,我讓堯之把人帶去A區,就是不想事件惡化——駱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而這件事的揭穿對于老人來說,刺激肯定很大。我本來的想法是一步一步把這件事呈現到爺爺面前,以一個比較緩和婉轉的方式,讓爺爺一步步接受這樣一個現實,不要鬧大,那樣的話,對你,對爺爺都不好……誰知道,反激化了事态……”
他當真沒有料到,它會以一種不可阻擋的迅猛之勢爆發出來。
所幸有趙能出來,那個視頻第一時間給時檀洗掉了那樣一個會被世人唾罵的罪名,這樣一個峰回路轉的變數,不光駱遂忻三兄妹想不到,他也意外。
時檀聽完,點點頭,她知道這麽做,全是為她好,但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待她這麽好,當初明知她不是真正的駱家小姐,還不揭穿這件事,還肯娶她。這件事,她真覺得匪夷所思。
“我想見她!”
她直接了當的提出
這個請求。
祁繼伸手,看了看腕表:“不出一個小時,她應該會出現在莊苑上,堯之會親自送她過來。”
時檀一怔,說不出話來。
他微微一笑:
“怎麽了?”
怎麽說呢!
莫名的,她有些感動,因為他默默的為她做的這些事。
想她真心待駱櫻,得到的是背叛,而這個她一直想逃離的男人,卻在她遇到麻煩時,一心想要将風波化于無形,那麽那麽懂她的心。
兩相對比,她不覺心酸。
這是第一次,在遇到風浪的時候,回頭看看,身邊有個人,不僅願意陪她一起面對,還讓她有了終于可以依靠的安穩感。
“祁繼,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她來到他面前,靜靜睇着,兩個人之間不過半步之距。
“你是我老婆,我不待你好對誰好?”
男人伸手一攬,将她攬了進來,手撫上她的臉蛋:
“還疼嗎?”
眼底有心疼之意。
她沒答,呼吸着男人身上傳遞過來松花的清幽氣息,心,莫名漏跳了兩下:
“別對我這麽好。祁繼,這些年,我早已習慣孤軍奮戰……”
鼻子莫名就有點酸酸的。
“人生漫漫,孤軍奮戰太過于寂寞,祁太太,以後,我就是你的同盟軍。請放開你的習慣,和我結成統一戰線。我對你說過的,你有我。”
一個大大的擁抱,将她滿滿的抱住,她将臉靠到了他肩頭,心跳加速跳動了起來,有什麽像是被充滿了,馬上就要從裏頭溢出來了似的,漲的厲害。
她知道,他的話,在一點一點打動她,他愛護的舉動,在一點一點瓦解她那緊閉的心門。
是的,越是和這個男人走的近,越是容易被他打動。
她的心,在作拉據戰,一邊想抗拒,一邊想要放下一切,靠一靠——這麽多年,她堅持的真夠累,卻又恐懼受到傷害,誰能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是第二個駱櫻?
“祁繼!”
擡頭,她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想說什麽。
一根修長有力的手指壓了壓她的唇:
“放心把你交給我。記住,我是你男人,是你兒子的父親,我們是這世上最親的人。”
這一刻,他的眸光無比的澄亮,會讓人想到的是茫茫大海裏那指引航線的燈塔,能給穿行在夜色裏的船只以一個明确的方向,令行船者得以心安。
這個時候的他,就宛若她生命裏的燈塔,在黑暗中,照亮了她的世界。
“祁繼!”
她又叫了一聲,感覺心,在漫漫沉淪,而她并不想逃離了。
“嗯!”
“我不說謝謝。”
她很認真的說。
他卻笑了,笑容很耀眼:“夫妻之間需要彼此尊重,無需太過于客套!”
心髒,砰砰砰狂跳起來。
她快被這笑容秒殺。
是的,夫與妻,就應該相濡以沫,太過于客套,太過于疏淡,都不是夫妻之間該有的狀态。夫妻是要走一輩子的兩個人,他們同睡一個被窩,他們共享彼此,他們最親近,他們最有默契,他們應該一起面對人生的風雨。
“來,抱一抱!”
他突然沖她張開了雙臂。
她的眼底有柔光閃過,輕輕的依偎過去,圈住了他的腰。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于他,帶着一點小小的心理掙紮,第一次願意貼近他,想感受他的擁抱,他的體溫,他的力量。
依靠的感覺,是讓人着迷的。
對,很着迷,她有點不太願意承認,可他的好,不斷的在刷新他在她心裏的形象。
尤其是現在,當他将她抱住,穩妥的包容在懷裏裏,她找回到了某種缺失很久的安全感。
“祁繼!”
她低低叫着,很想嘆息。
“嗯!”
一個吻好像落在了頭頂之上。
“駱叔叔怎麽會告訴你我是他養女這件事的?之前,你和我叔叔只見過一次對吧……”
也正是在那天的相親盛宴上,駱叔叔出了事。
她仰起下巴凝睇,對上他明亮的雙眸,那眸子裏透着濃濃的柔情,看得她不由得一呆,好一會兒才接着問:
“那天在書房,你們都談了一些什麽?”
祁繼微微一笑,撸了撸那一頭剛剛洗好的短發:
“也沒什麽,駱叔叔只是跟我說了一下,想把你嫁給我這樣一個想法,問我願不願意娶……”
時檀一怔,回想當時的情景——
叔叔讓她先去宴會,他得等一下,說要見個貴客。但他沒說那位貴客的名字。原來他要見的就是祁繼。
駱叔叔在錄制那個視頻時說過:他時間不多了,想給養在身邊的養女一個好歸宿,很顯然,那個時候,駱叔叔已經看中了祁繼,所以,才把他邀來了宴會。
“哦,是嗎?那你是怎麽回答駱叔叔的?”
她問。
他目光閃了一下:
“如果宴會能得以順利進行下去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在那個宴會當場訂婚。只是後來的事态發展,全然沒有按照駱叔叔設想的方向進行下去……”
慘劇的發生讓人防不勝防,他至今記得那天後來的場面有多混亂。
他收了笑。
她也跟着沉默了下來。雖然事情過去了八年,可是那些事,對于她來說,仍然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
“好了,不提那些傷心事了。走了,去吃點東西。都快三點了。我餓死了!”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拉着她往外來:
“等一下,你可以好好的和駱詩說一會話。然後明天,你可以帶她一起去醫院看望爺爺。咦,怎麽了?你……這是在撒嬌嗎?”
到門口時,她突然掙脫了他的手,再次抱住了他,這一抱,讓他頗感意外,卻又無比歡喜。
“我就是想抱抱你!”
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了那種回到家的感覺,無論風雨多大,她都可以躲在裏頭安然的笑對窗外的電閃雷鳴,無需懼怕。
“你這樣會讓我想吻你的!”
耳邊,他含笑小聲的咕哝了一聲。
她擡頭,對上他溫情淡淡的眸子,勾住了他的脖子,唇就貼上了他的。
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等了那麽久,他終于等來了她的心甘情願的投入懷抱,這一步,走的不容易啊……
書房內,高大的男人将高挑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裏,唇黏在一起,就像是久旱之人,終于又嘗到了生命之泉一樣,拼命的吸着,不願停下來。
混混沌沌中,時檀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唇齒之間,有疼痛感漫上來,一個簡單的吻,卻因為他反手為攻而失去了控制——這個男人極其霸道的控制住她的唇,她的身子,在向她索要更多。而她在回應他的索要,因為這份回應,而令這個吻迅速升溫。
在這種情況,若是發生一點什麽,她想,她肯定不會拒絕。一些原始的本能已被點燃……
不過,他卻沒有進行下去,而是在她呼吸幾乎要窒息的時候,放開了她,雙手捧着她的臉,雙眼無比晶亮的盯着她看,臉上挂着大大的笑,以及歡喜。
原來這個男人的笑容,有時可以這麽簡單——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能打動人心。
她大喘着氣,感覺胸腔幾乎都裂開來了,他的氣息,也很不穩,那略顯粗糙的手指在撫弄她的耳垂:
“你需要吃點心。晚上,我們再繼續……”
含着低笑,他又親了親她的發。
她的臉,燙得似火燒,唇再次被啄了一下……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被人呵護在懷的滋味,真是該死的好!
待續!
明天見!
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戀愛的感覺,她的心在掙紮;說不得的秘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瘋子
一
四點,雨停了,太陽又露出了笑臉,整片天空,一下又一碧千裏。
一忽兒雨,一忽兒晴,天氣難以預料,就連氣象局,這個常年針對它進行研究的部門,都沒能徹底摸透了它,常有預報不準的時候。夥。
生活亦如此,誰也掌控不了它的節奏,所有計劃,會因為生活中的意外,而一再的被改變。人只能适應生活,生活不會因為某些人的不适應而有所改變。它從來是霸道而專制的。學會調節,學會融入,學會适應,才能更好的駕馭人生颏。
這是時檀的經驗所得。
秋千上,她在輕輕蕩漾,心情已平靜,身在雅苑,踏實感前所未有的占領着她的感覺。
幾步之遠,祁繼在接電話,男人如畫,裝典着面前的風景,是那麽的養眼。
忽然,她好像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
看到他,心裏會歡喜,眼睛願意追逐他的身影。
這是一種全新的滋味。
它突然襲來,而她無法招架,一敗塗地。
喜歡他嗎?
也許!
她對他的印象,本來不差,只是因為七年前的事,傷得太深,所以,才築起了心的城牆,固執的将他鎖定為不可親近的對象。
現在,城門已開,他再度以溫柔攻陷。她無力抗拒,會被俘虜,不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放下一切後,她聽憑感覺在走,只是很多年沒有愛人的想法,現在突然面對它,還是有點無所适從,心的深處,難免有着隐隐的不安,會置疑:像父親和母親那樣的幸福婚姻,她真的可以擁有嗎?
這一生,她充滿不幸,所以,她不敢信任,不敢将自己全部的交付。
他卻說一再的向她保證:他們夫妻是一體的。而她也漸漸在認同這樣一個觀點,并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量。
她想,她是該學着信任他的。
只是這樣一來,她在他面前,就像初生的嬰兒,很容易受到傷害,這是她最最害怕的事。
所以,內心深處,她還是掙紮的。
除此之外,她的心裏還有其他無法完全釋懷的不确定的因數,在作怪,沒有将它們掃除之前,她真的很難做到徹徹底底的信任。
“走神了!”
唇被啄了一下,她吓了一跳,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在審視她,本能的捂了捂唇。
“在想什麽?”
不知何時,祁繼已經打完電話,來到了面前。
“在想,你……值不值我冒險……”
時檀站了起來,歪着頭,道出心聲,語帶嘆息。
“當然值得。我都這麽賣力的讨好你,你沒看到嗎?居然還在猶豫,小沒良心的,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不知道嗎?”
他捏她臉孔。
這麽多年是幾年?
她想到了那照片,心頭一動,他卻轉了話題:
“剛剛接到堯之的電話,他們的車半路折回去了嘉市,駱詩的養母再次病危,堯之把人送去那邊,今天估計不會過來了。你氣色不太好,今晚上,什麽都不要多想,好好睡個覺,我另外有事,得回一趟祁園,晚餐可能沒辦法陪你和小白了……吃完後,早點睡,不用等我……”
說話間,他将她擁入了懷,抱了一下。
時檀默然了一會兒,所有的小情緒被她收拾了起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祁繼,今天的事,給你造成困擾了是嗎?”
“沒有!”
“這是實話嗎?”
她擡頭,凝睇。
扶着她腰的手,撫上了她的臉:
“真沒有。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秘密會被曝光,那是早晚的事。沒什麽困不困擾一說。公事的事,我能處理好。你放心。”
他見她自己的話并沒有安撫住她,指着他的腦門,馬上又補上了一句:
tang
“聽着,祁太太,你是不是駱家千金,對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今生願意攜手走完的女人……你這裏別亂想……”
也許吧!
“祁繼”這兩個字,本身就已經夠耀眼奪目,他的确不需要妻子來給他錦上添花——
他的話,無意之間流露的正是這樣一種男人的驕傲。
只是,她不禁想要問:她為什麽就成了他今生願意攜手走完的女人,他愛的應該是米芳菲才對。
八年前,結婚那天,他把她匆忙送出國,本來屬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守在了別人床邊。那是後來,她才知道的事情。
他有愛的人,卻娶了她,那時,她就很受困擾,現在還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個男人,她是真的真的看不透他。
“怎麽?不信?”
祁繼在她的眼底看到這兩個字。
“祁繼,你談過戀愛的!”
她不答,而陳述。
“你是不是想和我談米芳菲的事……”
他惦量的眼神當中帶進了一絲似笑非笑:
“我以為,你根本就不在意!”
她露出了一些小小的不自在之色,卻故意正了正神色,說道:
“談戀愛,很正常,只是我不懂,為什麽你會匆忙選中我做你妻子?”
“匆忙?”
他又一笑,卻是搖頭:
“不,我的選擇,一點也不匆忙。倒是我和米芳菲談的那場所謂的戀愛,才算是青春期一次不成熟的表現……”
他噓了一口氣,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該怎麽解釋,最後卻說了這樣幾句話:
“那些事,真要說起來,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現在,你只要記住一件事:米芳菲不重要。
“祁太太,夫妻之間信任很重要。
“以後,無論發生什麽,無條件的信我,是最最重要的。任何看似不合理的現象,都是有原因的。透過現象看本質才是關鍵所在。”
說着,他又啄了她一下。
時檀眨巴眨巴眼,細細嚼咀着。
因為他的話,太意味深長。
“好了,我要去祁園了!你上樓去陪陪小白吧……”
祁繼看到程航走了過去,站起來時最後叮囑了一句。
“祁繼,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她突然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嗯?”
他挑了挑眉,
“夫妻一體,我不想躲在你背後被你保護,和你一起面對,才是一個正确的做法。爺爺奶奶那邊,我得去親自解釋一下,這比較好……”
“咦,終于有祁太太的自覺……”
他笑的逼近,很高興的樣子,似乎又想親她,她躲了一下:
“不過,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我舍不得你操勞。瞧瞧,臉色這麽差……”
“我不累!”
她說,同時,抖了拌精神。
祁繼看在眼,并不認同,卻還是笑着妥協了:
“好吧好吧!那我們一起過去!今晚,就睡一睡我們的洞房,空了都八年了……也太辜負它了……你說是不是……回頭,我們應該好好補償它一下了……”
本來有點嚴肅的話題,因為他後半句話,他眼神裏的壞壞的笑,而變得暧昧不明起來,她不由得瞪起他……
他看她臉上有薄暈現出來,還故意壞心眼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一刻,值千金……陪我睡睡那邊,也是好的……唔……”
他被掐了,眼底的笑,卻更濃更亮了。
“正經點!”
她無奈,再度用手戳他胸膛。
他笑牽她的手說:
“走,去把兒子帶上!”
氣氛,一下緩和了……
二
去祁園的路上,在經過鬧市區時,堵了車。
聽說是出了連環車禍,也不知這如龍的車流何時才能疏通,在這下班的高峰時期,車本來就堵,現在算是徹底堵死了……
生活就是這樣的,前一刻不知後一刻,生與死,有時,只是幾分鐘之隔。
因為堵車,她莫名煩躁。
祁繼留心到了她的異樣,給她泡了一杯苦丁茶:
“喝口茶,靜靜心,現在,這附近都堵上了,急也沒用,苦丁茶味雖然苦,卻可去煩醒腦……嘗嘗……”
她接過。
他又說: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該是沿途的風景。有時,換個角度看問題,你會得到更多快樂……”
“那你覺得應該怎麽看待堵車這個問題?”她嘗了一口,自我調節了一下情緒,問。
他揚了揚手上的杯子,微笑:“可以當作換了一個喝下午茶的地點,我們在這裏一樣能聊聊人生志向,談談生活瑣碎……或者,我們還可以出去轉轉,化不平衡的心态為平衡的。保持心情良好,有助你之後的工作效率……”
她聽着一笑,這樣一種人生态度,是智慧的。
于是他們随意聊了一會兒,沒有出去,因為天又在下雨了,細雨中漫步挺浪漫,大雨裏漫步,那是腦子有問題。
他們在車子裏聊天,小白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的插話,一家三口的氛圍很良好。
至于司機程航,安安靜靜,沒有打攪他們。
雨越下越大,路堵的很死,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天已黑下,大道之上燈光璀璨起來,時檀困了,靠在那裏上雙眼皮開始打架。
祁繼留心到了,将她的頭帶過來,靠在肩頭,她睜了一下眼,想坐好:
“睡吧,到了,我叫你!可能還得等一陣子。”
時檀望了望窗外,沒有抗拒,幹脆就靠着他,安心的養起神來,她只是想眯一下,誰知竟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沉了。
抵達祁園時,已近七點,祁繼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沒有叫醒她,抱着她下了車,直接送回了房,并刻意叮囑傭人,別去吵。中餐他們吃得晚,她想睡就睡吧,漏掉一頓晚餐不吃沒關系。
他獨自去了主屋。
上午時候,爺爺奶奶本來是想和他一起去醫院的,因為臨時有重要客戶來,本來是該由他親自接待的,那位老先生身份很尊貴,但因為妻子出了事故,他得趕過去,又覺得不該怠慢了那位老先生,令其他人過去接待,總歸顯得不太合适,于是他就請爺爺奶奶替他去接了一下機,陪着吃了一頓飯,既可以談生意,又能敘舊,更能體現一種尊重。
之前他有和爺爺通電話,爺爺說,他們談的很好,飯桌上就把合約簽了下來。
書房,老爺子正獨自坐在辦公椅上發呆,看到祁繼獨自一人來,馬上問了一句:
“檀檀不是一起來了麽?”
“睡着了。”
“小白呢?”
“被奶奶帶去餐廳那邊用餐去了……”
祁繼熟門熟路的找了茶杯,泡了兩杯茶水。
“還沒吃飯?”
“先不急着吃飯!我們中餐才吃好沒多久,不餓,您倒先說說您這麽急叫我過來有什麽事?”
一人一杯茶,祖孫倆坐到沙發上,面對面的,祁繼看到爺爺的眉心擰得那個緊,先問了一句。
“時檀真不是駱家的千金呀?”
祁萬重沒有再繞彎子,問的正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嗯!不是!”
祁繼點頭:“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是嗎?”
祁萬重反問了一句,慈善的目光跟着銳利起來:
“她的出身,真的很普通嗎?”
祁繼跟着眸光閃了一下,不确定爺爺到底知道了多少:
“您,什麽意思?”
“她要是普通,八年前,至于會被人送進瘋人院嗎?”
祁萬重問的狡猾,哼哼了兩句,那件事,他是知道的:
“臭小子,你根本就沒跟我交底!說吧,八年前,你怎麽會同意娶駱時檀的?以爺爺的眼光來看,當時的她,除了長的比一般小姑娘漂亮一點外,其他地方,不是特別出色。而且,我确定,你那時同意娶她,肯定不是受了米芳菲的刺激對吧……
“按我的看法是:米芳菲的和路殷的緋聞照,正好給了你放下的理由,是不是?
“你這小子小時候是喜歡芳菲,不過,自打你從外頭回來,你和芳菲的關系,就變淡了……
“我總覺得你們這倆孩子少了那樣一股子黏乎勁兒……
“說吧,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米芳菲……”
老爺子一直就是一只是出了名的老狐貍,很少有事能瞞過他的。
祁繼微一笑,沒有回答,輕描淡寫就把話題轉開了:
“爺爺,咱彼此彼此,您也沒跟我交底……八年前,您以祁氏為餌誘我娶,根本就不是因為駱三先生的托付才起的這個念頭,而是另有原故,是吧……”
“啧,你這混小子,真是越大越難纏!”
祁萬重故意吹胡子瞪眼,心裏卻是極為欣賞的。
“您先說說看,您是為了什麽想聯這門姻的,我再來跟您說我為什麽娶的她……”
祁繼一直覺得祁萬重當年極力撮合這樁婚事的背後,藏着一個秘密,不過,老頭藏的很深。他始終沒有把那個秘密給挖出來。今天這麽急匆匆把他找來,看樣子是打算把那個秘密說給他知道了。
“是得和你說一說了。”
祁萬重去把門關上,折回點了雪茄,抽了幾口後,坐到了祁繼對面,臉上的神情,一下變得非常的嚴肅,卻沒有說話。
祁繼沒催,只靜靜等着。
好一會兒,祁萬重才開了口:
“二十四年前,我犯過事兒。”
他先總概括性的吐出了一句,然後又有猶豫了,好像是不知從何說起。
“什麽事?”
祁繼借着這句話問起來。
祁萬重狠狠吸了一口雪茄,才吐露出來:
“因為醉酒,撞死過一個人!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後來,我找人頂了包,結了那案子!
“八年前,被我撞死的那個人的母親找到了我,提了一個要求:讓你娶駱時檀,否則,她就報警。她說她手上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我撞死了她兒子。
“我看了那些證據,的确是鐵證,我沒辦法,只好用祁氏作賭,賭你為了接管祁氏會選擇娶駱時檀。”
二十四年前的事,祁繼當然不清楚,聽完之後,不覺驚了一下,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
那會兒,他在細細的消化這些話裏所傳遞出來的信息。
良久後才問:
“爺爺,我不太明白!“
“什麽不明白?”
“既然她手上有證據可以證明你撞死了她兒子,那當初她怎麽沒報警?而且,她為什麽要用這個要脅您逼我娶駱時檀?”
“她是駱時檀的身邊人!”
“誰?”
“夏舟。”
祁繼再次驚詫了一下。
他自然是記得這個人的,時檀在駱家的那些年,一直是這個女人在照看她,時檀嫁給他之後,她就離開了。
那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婦人,平常溫溫馴,真是沒想到啊,他竟會在這樁婚姻當中起了這樣一個作用,太不可思議了。
“夏舟在駱家工作了幾十年,和駱家是很有感情,和時檀的關系也不錯,但還是沒辦法解釋,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爺爺,你知道原因嗎?”
他怎麽
想都想不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八年前她用那些證據要脅我,還逼我發誓,這輩子祁家一定要善待駱時檀,八年後的今天,她又故伎重施,卻逼我想辦法讓你和時檀離婚,再娶駱詩……”
祁萬重悶悶說罷,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祁繼聽着,女一次心生驚怪。
是的,她這做法,太自相矛盾了!
那個夏舟到底做了什麽虧心事,要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補償駱詩啊?
那個視頻才發布,她就打來這樣一個電話提了這樣一個荒唐的要求,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爺爺,你把她的電話給我,這件事,我來跟她溝通……”
他敢肯定:這裏頭,肯定另有文章……
待續!
明天見!
抱歉,更晚了,由于現在沒存稿了,是以,以後的更新時間可能沒辦法穩定在上午,對此,還請看倌們多多見諒!
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舊照片藏着一個秘密,祁繼是當年的殘臉哥哥?
時檀醒過來時,天已亮,一看時間,居然已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房間很陌生,才記起自己身在何處,這裏是祁園她和祁繼的新房覽。
身邊早已沒了人,她從床上坐起,不經意看到了牆上的婚紗照,穿着婚紗的自己,非常陌生,沒有笑容,神情冷寂,完全沒有結婚的喜悅,邊上,男人的目光裏卻閃着別樣的溫柔……對,很溫柔——八年之前,她有見到過這一張婚紗照,不過,那時,她對這張照片沒有半點感覺,但現在,她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樣。
她呆呆看了好一會兒,才記得往醫院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羅醫生爺爺的情況。
羅醫生說,爺爺還沒醒過來的跡向,不過一切指标是達到的。沒有特別的情況發生。讓她放心。
挂下之後,她呆呆坐了一下,又打了一個電話給祁繼。
沒一會兒,他溫和的聲音就傳進了耳膜橹:
“醒了!”
同時,一陣翻資料的沙沙聲送了過來。
他在忙,而她在偷懶。
“嗯,醒了!”
她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只是一夜不見,她卻有點想念,還不理性的打了這通電話,這種轉變,她好像有點小小的不習慣。
“好奇怪,我怎麽睡得這麽沉?”
“我就說,你需要好好的補充睡眠。”
其實是她有點懷疑自己又被下藥了,這個男人,有時無所不能……
但她沒有把這個懷疑說出來,因為她知道:他對她沒有惡意。
她的沉默,引來了他的追問:“吃早餐沒有?”
“還在床上!我在賴床!”
語氣帶着少見的輕松。
“賴床有時候也應該賴一下,生活需要調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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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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