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一回敢對他這麽吼

有人高興,就會有人不痛快,比如說祁瑛,比如陌瀾。

祁瑛很不痛快,現在

的祁繼,已經化身成了一個二十四孝好男人好老公,這樣一種改變,深深着刺痛着她的心。

準确來說,這段日子,她沒有痛快過:男朋友失了蹤,大堂哥對她的情敵着了迷,如此殷勤款款,實在讓人急怒攻心……

她的心裏有委屈,覺得不公平,憑什麽這個女人可以在十八歲的時候得到慕以淳一心一意的寵愛,八年之後,又擁有了大堂哥獨一無二的愛護,而她卻要成為一個可悲可嘆的失意人……

陌瀾也在默默的關注他們,倆夫妻那麽恩愛,那簡直是在撕扯她的心。

想她從小那麽愛慕祁繼,以前是因為有個米芳菲,害她沒辦法親近這個她心目中的男人,好不容易米芳菲做了一樁蠢事,被甩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就此占領了祁太這個頭銜。

她以為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可現在看來,情況并不是這樣的。她的男神,似乎真的愛上了這個惹人的厭家夥。這真的讓她覺得受不了,同桌就餐,她根本就食不下咽。

家宴進行了近一個小時,祁瑛擦了擦嘴,把目光落到了時檀臉上,這個女人正在和她的兒子低聲說話,笑容淺淺,顯得無比美好。她覺得她得和這個女人談談了。

“我吃飽了,大堂哥,我看大堂嫂也停筷好一會兒了,坐着聽着你說那些無聊的金融數據,實在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我想推大堂嫂出去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行。”

祁繼正在擦手,剛剛他給小白剝了一只蝦,臉上挂着一抹笑,回拒的相當幹脆。

祁瑛和時檀素來不和,他怎麽可能放心把愛妻交到這種危險份子手上去?

何況,米芳菲就在祁園內。

雖然她很識趣的沒有來主屋用晚餐。

在不确定米芳菲的此行目的之前,他沒辦法放時檀出去冒險。

“時檀現在行動不方便。我覺得還是留在我身邊比較好……

底下的呵護之意是顯而易見的。

“大堂嫂可是個經歷過槍林彈雨的國際刑警,大堂哥這麽緊張的把人護在身邊幹什麽?難道我還能害她不行?”

祁瑛含笑,目光灼灼的盯着緩緩擡頭的駱時檀:

“女人就該有女人的話題,大堂嫂已經是祁家的一份子,不管我和她之前的關系再如何緊張,都不能抹煞我和她是姑嫂關系。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多溝通,才能消除彼此之間的芥蒂,真正成為一家人。”

這話,說的很在意,幾乎讓人沒辦法拒絕。

祁繼揚了揚手上的酒杯,笑了笑:“瑛子,姑嫂之是的确應該多交流。都是一家子,我也不會有你想害你嫂子的想法。憑你,想害她也難。”

語氣能充滿了對妻子能力的自信。

這種自信和他的反對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讓我們單獨相處?”

祁瑛覺得他在防備着什麽。

她想了想,明白了,是因為米芳菲。他怕她帶她去見米芳菲。

之前來用晚餐的時候,她本來是想邀米芳菲一起過來的,到時舊愛新歡集聚一堂,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芳菲不同意。

她說她不想自讨沒趣,她讓她請廚房做兩個小菜送來給她吃就行了。最後,她請求她一件事:

“晚宴後,想法子把駱時檀帶出來。我有話要和她說。之前一直想會她一會,可惜祁繼派人守得牢牢的,我根本沒機會見到她!今晚,我一定要見到她……拜托你了,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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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表态,她是他的至愛;逼問,你心裏愛的是誰?

祁瑛問過:“你幹什麽要見她?”

米芳菲的神情,絕對是古怪的:“自然有我想見的理由?”

祁瑛不明白啊:米芳菲都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了,怎麽看樣子,還想來和祁繼糾纏不清紡?

聯想此刻,祁繼一副防備的模樣,她突然有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假設:米芳菲懷的會不會是祁繼的孩子,所以,她處心積慮的想要找駱時檀的麻煩沿?

當然,這種假設是毫無依據的。

據她所知,這幾年,米芳菲和祁繼幾乎沒有什麽交集。

她眯眼看着。

祁繼微微一笑,笑容和煦,說:

“原因很簡單:白天已經忙了一整天,晚上好不容易有點空閑可以守在太太身邊,我實在不太樂意她離開我的視線……在這件事上,你得理解一下,我和你嫂子好容易死裏逃生了一回,夫妻之間比較黏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想要聯絡姑嫂感情,以後有時間你可以來雅苑來多走動。不急在一時。”

這話好像也說的在情在理。

歸根結底就只有一個目,他不希望今天,她們私下聊天。

祁瑛目光一閃,露齒而笑,語帶譏嘲接上話:

“喲,大堂哥,你什麽時候變成癡情種了?這麽黏嫂子?先頭八年,可沒見你們這麽恩愛。對了,貌似很早之前,你也是很愛米芳菲的,但凡她在祁家,你到哪裏都帶着她,黏的就像是一個人似的,怎麽後來說變心就變心了呢……大堂哥,難道男人能給女人的愛情,保質期就這麽短嗎?轉個身就能愛上別人,那是愛情嗎?”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氣氛一下有點冷場……

所有人把聚焦的目光落到了他們身上。

“瑛子,沒事提芳菲幹什麽?”

老太太皺起眉,語氣有點不悅。

時檀看得分明,祁瑛這是在故意挑釁,故意扯出米芳菲,就為了讓她心起疙瘩。她不說話,這種場合,也輪不到她來說什麽,而是瞅向祁繼,想看他怎麽應付他這個堂妹的為難。

祁繼扯了扯唇角,勾出的是一抹不以為然的淡笑:

“瑛子,你說的好像是十歲之前的事吧!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你還說過這輩子惟允恒不嫁的呢,結果呢……人的思想會跟着長大的心慢慢改變的。十四歲之後,我貌似從來沒說過我喜歡誰吧……所有的認為,都是你們在自我假想,所謂的愛情,也只是你們的想象。我從來沒承認過什麽!請別把你們的想象,附加在我身上。二十四歲,在我準備娶妻時,我打算給我妻子的不僅僅是婚姻,還有我所有的感情。”

這是祁繼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清楚的表明他對時檀對婚姻的态度。

這有別于之前他在媒體面前的表述。

那一次,他的公開宣告是帶着幾絲作秀色彩的,而這一次,他是鄭重的在向所有家族成員承認駱時檀對于他的意義——不是游戲,不是利益鏈條下的産物,她是他準備用餘生來愛護的妻子。家族成員必須尊重她的存在,就像尊重他一樣。

祁瑛被祁繼的态度震懾住了。

一,她突然發現十四歲之後,祁繼好像真的沒有在人前承認過自己的戀情。

二,她對駱時檀的保護欲之大,令她無比驚訝。

“你……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愛過米芳菲,駱時檀才是你的最愛麽?”

語氣是完全難以置信的。

邊上,陌瀾也驚楞着:八年前,祁繼和時檀只是陌生人,他怎麽可能在結婚之前愛上這樣一個愛着別人的女生。這也太太太能打擊人了。

祁繼勾了勾唇角,回頭睇了一眼身邊眉目溫存的時檀,淡淡道:

“我以為,我表現的夠明顯。”

“這怎麽可能?”

陌瀾低呼了一句,露出一臉受傷的神情。

祁繼喝了一口酒,沒看陌瀾,一徑盯一臉震驚的祁瑛,說:

“如果不是很喜歡,你覺得單純的利益婚姻,就讓我留戀至今嗎?祁瑛,以後,請尊重我的妻子。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的話。”

祁瑛和陌瀾對視一眼,語塞

tang。

“行了,瑛子,別胡鬧了,好好的,你給芳菲出什麽頭……”

祁萬重實在聽不下去,不覺也皺起了眉頭,輕責了一句。

“好吧,算我跑題了。”

終于,祁瑛回過神,雖然有點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可實際上呢,不得不接受。何況,弄清楚祁繼喜歡誰,這不是她的目的:

“剛說到哪了,哦,對了,我想推我的大堂嫂出去散散步,但大堂哥不同意。大堂哥你這是在害怕什麽?”祁瑛問。

祁繼不由得一笑說:

“我有什麽好害怕的。瑛子,你越說越奇怪。”

“既然你不害怕,就讓我們出去走走。”

祁瑛堅持。

祁繼搖頭,回答是甘脆的:

“不行!”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她糾纏在一起。有歷史可以證明,你們倆天生不對盤,混到一處就會有惹來麻煩。”

祁繼淡淡收起了笑。

時檀眨了眨眼,不語,其實和祁瑛出去轉轉也不是一件多為難的事,但她聽出來了,祁繼并不想她和祁瑛走的太近。想來他是想保護她。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嬌弱,可享受丈夫的呵護,是妻子的一種權利。她願意配合他,偶爾做做小女人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事實上,她的确不太愛想和祁瑛有過多的交集。

誠如祁繼所說,自從祁瑛表白以淳失敗之後,她和祁瑛每一次見面都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但祁瑛并沒有因此放棄:

“大堂哥,我知道我和大堂嫂關系不怎麽融洽。這是某些歷史的必然結果。如今不一樣了,她是我的大堂嫂,是祁家新一代的當家夫人。”

“那又怎樣?”

祁繼懶懶的反問。

“我認為,作為你的配偶,絕對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她該站在你身邊,幫助你,而不是成為你的負擔。她應該做一個配得上你、能獨擋一面的祁太,應該有能力處理好任何家族瑣事。和家人搞好關系,更應該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奶奶,您覺得呢?我是不是該試着和大堂嫂冰釋前嫌的好好談一談?今天,我就有這種溝通的意願,奶奶,你覺得大堂哥該反對嗎?”

祁瑛狡猾的把老太太一并拖下了水。

“嗯,家人之間就該互助友愛。繼之啊,你就讓她們出去轉轉吧!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較真成這樣幹什麽?”

老太太是認同的。她知道孫媳婦和孫女之間有矛盾。孫媳婦要是有本事,就能憑着自己的能力處理好這件事,而不是一味的避開。

祁繼搖着手上紅色液體,淡淡一笑,這丫頭倒是真會激将。

他看了看時檀。

“祁繼,沒關系,我吃飽了,出去轉轉也好!”

時檀才不會被人看扁呢!

祁繼低頭惦量了一下,終于溫溫點下了頭:

“那好,別走的太遠,等一下我還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檀展顏一笑:

“嗯!”

“檀麻,我跟你一起出去!”

小白覺得這個叫祁瑛的姑姑,對媽媽不懷好意,他得防着一點。

“不用!你乖乖再吃點,正長個兒呢!”

時檀親了親小白的臉頰。

祁瑛似笑非笑了一個:“小鬼,我吃不了你媽媽的……小瀾,我們一起走走吧……”

她把陌瀾一并叫上,然後推着時檀往外去。

祁谏又深深瞄了一眼,聽得爺爺在叫,就把注意力轉到其他上了,一只手則探到桌底下,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瑪麗,守着時檀,米芳菲可能會有所行動。”

他總覺得今天可能會有事發生似的。

室外,月光淡淡,夜風生涼。

祁瑛推着時檀走在小道上,陌瀾在邊上跟着,樹影斑駁中,各有神思,各不言語,就那樣漫無目的走着,似乎只是為了散步而散步。

風有點冷,輕輕吹着,庭燈很亮堂,風景是迷人的。

“有人跟着我們!”

陌瀾低語了一句。

是瑪麗,不近不遠的跟着。

時檀有看到。

祁瑛回頭望,也看到了,不過她并不認得這個女人,聽說是保镖。

關于祁繼的生活,她并不怎麽了解。只知道清風雅苑這地方帶着一點神秘色彩。她只進過主別墅區。有些地方禁止出入,包括她在內。據說祁繼養了很多保镖。這女的就是其中之一。

“繼之哥還是不放心你!”陌瀾酸酸了一句。

時檀淡淡不語,不想理會這種對祁繼想入非非的桃花,轉頭看向祁瑛:

“你想和我說什麽?”

祁瑛正在審視她,恨不能将她就此看透,可她就是看不透,更想不通:

“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迷得祁繼哥這麽死心踏地的待你?把你當成了心肝寶貝……芳菲和祁繼哥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從不認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可現在,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好可怕……駱時檀,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将一個人改變到這樣一個地部?”

兩周之前,米芳菲曾來過祁家,拜會過爺爺奶奶,爺爺還曾設宴款待,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丫頭,再怎麽關系差了,總歸還有舊交情在裏頭墊着底。

那天,祁繼有來坐陪,但,他的反應很淡寡,幾乎對米芳菲視若不見,餐桌上除偶爾插兩句,其餘時間都是緘默。

後來,祁瑛曾問過祁繼:“大堂哥,你對米芳菲就沒有半點感情了嗎?自小到大,你最愛的就是她,你真的要為了她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遷怒她一輩子嗎?你應該知道的,她至今未嫁,一直在等你……”

他沒等她說完就無情的扔下了一句話:

“瑛子,我已經結婚,請記住你的嫂子叫駱時檀,其他人與我無關。”

當時,米芳菲就在邊上,當場就落淚了。

說真的,她實在不敢相信他會這麽絕情絕義。

可事實上呢,他就是沒有給米芳菲關注的目光,匆匆回來一趟,匆匆離開,和她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陌瀾說:“繼之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覺得好陌生。”

祁瑛覺得,自從十四歲,他重新回到祁家,他與他們而言,就是陌生的,他在疏遠他們,除了爺爺奶奶,他少和人打交道,他的心思很難猜。他的做法總是讓人覺得奇怪。

雖然,他從小就是一個怪胎,只是從那時起,他越發變得古怪。

“我沒見他那麽待人好過,尤其像今天這樣,居然在家人面前承認愛你……我覺得你一點也配不上他。哪怕這一次,你舍命救了他。”

祁瑛真的很讨厭她,恨不得将她逐出祁家去,不想看到她這麽幸福的生活在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的生活裏。那會讓人嫉妒讓人恨的。

“祁瑛……我和祁繼如何如何,不是你該管的事……”

時檀淡淡說道。

“的确,我的确管不着。只是我唾棄你。一個背棄了愛情的你,憑什麽再得到幸福!駱時檀,現在的你,是不是早把慕以淳忘了一個幹幹淨淨……”

祁瑛露出鄙夷之色。

月色淡淡,白了時檀的容顏,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願多想,馬上避重就輕的予以反擊道:

“這關你什麽事?我的行為,我的做法,從來不覺得需要得到你的認可。在乎你才會渴望得到被認可。不在乎,你什麽都不是……祁瑛,你的讨厭或是喜歡從來不會影響到我……”

豪門深處的人際關系一向是複雜的,姑嫂關系素來是難處理好的,何況她們之間還有那樣一層暧昧的情敵關系在裏頭。所謂冰釋前嫌,好像有點異想天開。

“抱歉,話不投機半句多。失陪……”

p>她轉過身,滾着車輪往回走,不想和她提到以淳。

祁瑛攔了去路,眼神泛起幽深的寒光:

“李澈足足失蹤四個星期了,你知道嗎?”

醒過來那幾天,時檀時不時會夢到以淳,心痛他被爆炸撕成了粉碎。

有時,她還會做噩夢,夢到以前的事,夢到他在某個地方哭泣,後來她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那個郵件箱,她從來沒有改變過。知道的人沒幾人。平常很少用。那天,她心血來潮登了上去,才發現了那封郵件。

信上只有簡單幾個字:

安好,等我會回來。淳。

郵件箱正是多年之前以淳自己注冊的那一個。

那天,對着那一行字,她幾乎淚流滿面。

以淳還活着。

他竟還活着。

可如果他還活着,為什麽這麽久了,他還沒有現身?

她無法解釋這個迷團,給他回了信,但他沒有再回複。于是,她只好給祁繼看了這封郵件。

祁繼覺得奇怪:去查了網絡IP地址,來自國外,至于其他,什麽也沒查到,那個孩子在給了她這樣一個爆炸性的信息之後,再次人間蒸發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事,着實詭異的厲害,可偏偏呢,偏偏她躺在床上什麽也做不了。

她只能将一切交給祁繼去做。

可這麽些日子過去了,祁繼交代火焰盟辦下去的事,一直沒有什麽好消息回來。

“如果他想回來的話,肯定會回來。”

她淡淡的說。

好像只能這樣解釋了。

如果以淳真還活着,如果那郵件真是以淳的發的。她相信他會回來。

不過,等他回來之後,局面會變得很複雜。

對的,一定會複雜化。

時檀沒有忘記,他是她的前男友,也沒有忘,化身成為李澈的以淳和祁瑛是有婚約,更沒忘記,以淳和祁繼在年幼時,兄弟相稱。

這些關系,到時會剪不斷理還亂的呈現在她面前。

但這段日子,她從來不去細想這一些。

因為不敢想。那就幹脆忽略,在由祁繼創造的溫馨的婚姻當中,放縱幾天,這是她最近心裏唯一的想法。

“駱時檀,李澈有可能就是以淳……”

祁瑛說,一字一頓,似乎是想震撼她,更像是想要喚醒她對以淳的愛情。

可她的情緒表現的并不強烈,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知道,李澈就是以淳……”

這樣一個肯定的說法,反而令祁瑛一呆:

“你……你知道……”

“對,我知道!”

祁瑛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審視她:“你怎麽會這麽肯定?”

“這你不需要知道!”

“以淳沒死,你就這樣一副表情?”

“那你想我有怎樣一種表情?”

時檀反問。

祁瑛一下語塞,然後脫口說:“你很無情!”

無情嗎?

她反問自己一句。

“我已經過了激動的時間點。”

現在,她只要知道他安好就可以了……

時檀對着當頭的新月,微微一笑,心下是無比感謝他還活着的,并且很期待再次與他相見,在未來,在重逢的那一刻,她或者會很情緒波動。但不是現在。

“看來,你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

陌瀾好像突然之間看清了她一樣的插了一句。

時檀的心,再次狠狠抽了一下。

“你怎麽不說話了!被說中要害了吧……”

陌瀾滿口譏諷:

p>“八年前之前,你是如何信誓旦旦的對我說的,沒有任何人能插進你和以淳之間。八年之後,你就舍棄了他愛上了別人,當然了,換作任何人,都會作這樣一個選擇。我祁繼哥是這麽的優秀……”

時檀咬着牙不說話,心,一下混亂:她和以淳的過去,她和祁繼的種種,在大腦海來回交替浮現着。那是她最近以來不想深入考慮的事。

她滾着輪子要走,陌瀾再度攔了去路,咄咄相逼的問道:

“駱時檀,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你心裏愛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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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如果祁繼和以淳同時陷入危險,你會救誰

這一問,每個字,都被這個女孩以重聲的形式咬了出來,淡淡的月光鋪在陌瀾的臉孔上,那一副不弄個究竟誓不罷休的模樣,有點駭人,又讓人無法忽視沿。

“我愛的是誰,關你什麽事?”

時檀拒絕回答,她不願意理會這種無聊透頂的問題……

“你在逃避!”

陌瀾看出來了。

時檀因為“逃避”兩字,心顫了顫,脫口就道了一句紡:

“是你管的太寬。”

“我只知道一件事:你要是不愛祁繼哥,就別跟他糾纏不清,別去糟踏他的感情。像你這種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趁早滾蛋才是明智的……”

陌瀾跺着腳暴了粗口,似乎認為她的不回答,是對祁繼的一種絕對的污辱。而她作為祁繼的祟拜者,比他本人還要覺得憤怒。

她的這種維護,實在讓人覺得惱火。

時檀生氣了,沉聲叫了一句:

“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和他之間的事,讓開!”

這話一出口,她就在心裏沉沉嘆息起來。

她意識到了這樣一個事實:

她完全沒有處理感情矛盾的經驗,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一碰到這種事,她就會失去冷靜的自控能力,以及分析能力。

她讨厭面對失控的場面,眉心跟着皺起。

下一刻,陌瀾被祁瑛拉開,換她抓住了她的車扶手,居高臨下的逼壓下來,表情同樣很危險:

“駱時檀,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祁繼和以淳同時陷入危險,你第一個反應,想到要救的會是誰?”

這一問,真是刻薄啊!

月色下,她的臉色發白起來。

“為什麽不說話?回答不了嗎?”

對,時檀現在的确回答不了。

因為還沒有碰上那樣一種情況。

她不願,也敢想象有那樣一個時刻。

準确來說,她讨厭那樣一個假設。

非常非常的讨厭。

“你怎麽可以這麽猶豫不絕。你怎麽可以兩個都愛……”

漸濃的夜色裏,祁瑛也跟着吼了起來,一副非常受不了的熊樣。

時檀覺得好笑,細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麽可笑的。

她咬了咬唇了,遲疑了一下,別扭的反問了一句:

“要是你呢,你會的選擇誰?”

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我會選擇以淳……”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可這不能代表什麽:這個人愛以淳着了魔,而她呢,則是介乎在以淳和祁繼中間的那個。

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的比較,怎麽能比得出來。

時檀捏了捏眉心:“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

祁瑛譏諷的反問:“愛一人就該一心一意,像你這樣腳踏兩只船算什麽……”

她一步一步逼近,那麽的兇悍。

這句話激得她渾身莫名的發抖,立刻否認的叫了起來:

“我沒有腳踏兩只船!”

“你有!”

“我沒有……讓開!”

聲音一下變得無比淩厲。

她真的太讨厭和她們待一處了。

祁繼阻止的很對,她根本就不應該出來的。

這兩個人,這是故意來找她麻煩,故意讓她沒太平日子過。和她們說話,簡直就像在自找罪受。

“你在心虛!”

陌瀾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聲音是那麽的篤定。

這種篤定,讓她煩躁,挑戰着她的忍耐底線。

“我沒有!”

tang

她叫了一聲,覺得自己會被她們逼瘋。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我只是不想和你讨論這個問題……”

“為什麽不能讨論?因為你在逃避!”

陌瀾殘忍的揭露着這樣一個事實。

時檀覺得自己的臉孔一下燒了起來:

“我沒在逃避!”

“那為什麽不肯正面作答?”

“無聊透頂!”

時檀不想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想繞開她們的阻攔,也想繞開這個話題。

好吧,她承認,潛意識裏,她是在拒絕深入的考慮這件事:祁繼和以淳,她到底愛誰更多一點。

對于她來說,這兩個人,都是她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誰都不可或缺,她的人生,除卻最初的那幾年,後來的歲月,是他們填滿了她的記憶。

九歲到十一歲,以淳陪她走過了生命中最最困難的低谷時期,十一歲到十八歲,他們互相取暖,互相勉力,互相陪伴,不經意的成長過程,讓他們成為了對方世界裏最重要的一個人。

他們就像一個最完整的圓,彼此用全部的感情撐着半個圓,誰也沒辦法介入。

他們擁有最好的默契,他們是最纏綿的情侶,他們用青春最熱情的愛情,深愛着對方,并把對方當作此生唯一的依靠。

只是這種聯系,最終被殘忍的現實給割斷了。

祁繼呢,是她生命裏另外一個重要的存在,只是他們重逢在最糟糕的歲月裏,只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讓人喜歡不上來……

也許以前是排斥的,可現呢,她已為他着迷……并已經深深沉淪在由他和她一起創造的家的氛圍裏。

若非要逼問她更愛誰一些,抱歉,暫時,她真還沒辦法精準的吐出一個答案。

這個問題,暫時是無解的。

她不願多想。想得多了,就會把自己的好心情都敗壞光。

至少今天,她不願多考慮。

今天與她而言是具有特別意義的,她才認回三哥啊……她不想多研究那些複雜難解的問題……這會讓她糾結。

轉了一個方向往主屋而去,一道人影在這個時候攔住了去路,是米芳菲。

臉孔極度消瘦的米芳菲,她的下巴好尖,她的臉色好蒼白,她的眼神充滿仇恨之色……

“駱時檀,我們終于見面了!”

那冰冷的聲音沒半點溫柔,和八年前的她判若兩人。不過那神情還是趾高氣昂的。這個女人一直以來瞧不起她——沒辦法,人家出身名門大族,而她只是一個被駱家收養的來歷不明的女孩而矣。

時檀牢牢抓着蓋着膝蓋的毯子,淡淡的看着面前這三個女人,一個個仇深似海的模樣,她怎麽就得罪她們了。

“瑛子,謝謝你把人帶出來。”

米芳菲來到了她身後,推着她就走。

時檀皺了一下眉,突然覺得祁繼真的挺有先見之名的:祁瑛把她帶出來果然沒按好心。

“我需要和你談談!”

米芳菲湊到她眼前說了一句,語氣堅定。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時檀讨厭這個女人,多年之前,此人曾在她和祁繼中間挑剝離間過。

“有,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今天你們聚集在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米芳菲加快了步子。車輪在飛快的往前滾。

時檀呆了一下,轉頭看,這個女人的臉孔呈現出一種陰冷的寒光,這人竟然知道祁繼和她回祁園是為了什麽?

身後有人在跟過來,是祁瑛和陌瀾。

“Stop!”

米芳菲突然轉身對她們大叫了一句,聲音無比響亮,且冰冷:

“我有事要和駱時檀談,你們別跟着……”

p>“芳菲!”

祁瑛停在原地:

“有什麽我不能聽的嗎?”

“對,你不能聽!我和駱時檀之間的問題,我們自己解決。你們別插手……回去主屋,幫我拖住祁繼,如果你還把我當作好姐妹的話!”

風似乎大了起來,吹得米芳菲發絲亂舞,也吹得時檀一陣陣身上發冷,汗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

“你進祁園,不是為了找個地方落腳,而是為了見到駱時檀……”

祁瑛頓悟了。

“是,也不是!”

米芳菲轉身,推着輪椅要走。

不遠處,瑪麗看到了這一場争執,她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進來,攔住了她們,手上呢,執着一把槍,聲音淡淡的問道起來:

“米小姐,你這是打算把祁太帶到哪裏去?”

“随處走走!”

米芳菲很沉得住氣。

“不好意思,恐怕不行。在我動手之前請把人交還給我。”

“要是我不呢!”

“我會在你身上打一個洞來玩玩!”

米芳菲神情緊了一下。

瑪麗淡淡一笑: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家BOSS大人不太喜歡你和他的太太有過份親密的行為發生。他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你明白嗎?”

眯起眼來的瑪麗,有一股子殺氣。這大約是所有雇傭兵的通有的氣質,平常時候顯得無害,緊要關頭,能讓人心驚膽顫。

米芳菲看得心肝顫了一下,終于松了手,不看瑪麗,而是看時檀,眼神是無比肯定的:

“駱時檀,今天你要是不好好和我談談,你會後悔一輩子。過了十二點,你就會後悔。你最最在乎的一個人,會因為你膽小如鼠的不願意和我對話而死于非命。我保證,你肯定會後悔!”

陰嗖嗖的話,讓時檀皺起來眉來——她話裏帶話,而她未解其深意。

“你什麽意思?”

“你想知道什麽意思,就把這條瘋狗喝退,我們單獨好好談談……我吃不了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就那麽簡單……”

時檀不得不承認,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靜默了一下,她轉頭看瑪麗:

“把槍收起來,別那麽誇張。我就和她在附近走走,不會有事的。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在附近跟着。雖然我行動不便,但這不代表我就整個人都廢了……”

何況面對的還是一個沒練過的嬌小姐。

瑪麗考慮了一下,這才讓到了邊上。

米芳菲勾了勾唇線,重新推着她走了起來。

月光下,兩個女子的剪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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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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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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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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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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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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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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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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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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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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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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