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噩耗前夕
忍無可忍之下,他上前一把将幾人推開,之後為土豆松綁。而身體孱弱加之有舊傷未愈的情況下,幾乎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三人猝不及防的被摔了個四仰八歪,醪牙爬起身來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臭要飯的!竟敢推我?”說罷上前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耳邊嗡嗡直響,他剛要起身,又被迎面一腳踩了下去,随即,眼前一陣眩暈,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我當是有多大能耐,原來還不如個娘們兒!”醪牙一面踩着他的肩膀,一面羞辱他道。
申刀李聞言一笑:“或許他真是個娘們兒呢,哈哈~”驀然心生出一個想法,左右慫恿道:“要不我們撒泡尿在他身上,讓他好好照照自己?”
聞言,三人同時譏笑出聲,很快,屋中響起一片嬉笑之聲以及拼命掙紮的聲音。
夢玉力不如人,很快被他們脫掉衣服壓制在地上,半點不能動彈。
緊接,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譏笑之聲在屋中響起,夢玉強忍着滿腔的怒火和屈辱,胸脯劇烈的起伏,身下緊緊攥起拳頭,心裏對三人恨之入骨。
月上中梢,夜鴉高飛,顧府一片清冷寂靜。
眼下人們都已進入夢鄉,醪牙三人也打起了鼾聲。夢玉目光無神的望着地板,蜷在地上,不知這樣發呆了有多久。
他在想,若不是因為一直心心念念着顧清玄,他定撐不到現在罷。
顧清玄~想到那個美麗溫婉的女子,不由對她垂思不已。自上次一面之後,如今已經數日未見,于是眸色一動,站起身來,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門外黑漆漆一片,因這裏是下人房,所以并沒有燈籠。而這個時候,府中除了巡邏和守門衛以外,顯少能見到其它下人。
憑着記憶摸索,終于一路尋到了芳華院,他連忙走進去。
此時屋中已熄了燭火,想必人早已睡下。
夢玉原本就不打算驚擾到她,于是慢慢靠在木窗坐下,周圍一片寂然無聲,心裏一陣無由來的踏實,他默然一笑,好似她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漸漸,天上的星子猶如一只只璀璨的眼睛牢牢盯着他,似要看破他心裏的自卑。他徒然将頭埋入膝蓋,身上還未散盡的一股尿液惡臭立時充入鼻嘴,使他莫名惱火。
想到今日所受的屈辱,想到他們三人的話,不由令他心生痛苦,暗恨自己沒用。
“我不是沒用!不是!”他心中拼命喊道。
似有什麽東西在驅使着他,一陣內心煎熬過後,終于,他伸出一根食指,朝着窗上紙紗,戳開了一個洞。
臉湊近前,透過窗楞向裏面望去,只見月光之下,淡淡的光亮投射在女子的身上,月色旖旎,映的一張絕美柔淨的面容,分外祥和動人。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氣息,此時,他再也想不起來曾經的那些凄苦和羞辱,眼裏和心裏只有她一人,唯有她,能夠給他父母雙親離世後沒有的溫暖,唯有她,能夠使他一顆充滿仇恨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仙姑,我終于再次見到你了。”
他在心中輕輕呢喃,一雙熾熱的雙眼仿佛是為她而生,望着她,久久不肯移開。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忽然有巡邏的腳步聲響起,這才趕忙躲起來。
幸好一場虛驚,待人離開後,長長松出口氣來。擔心耽擱太久被人發現,于是只好先回去再說。
而夢玉自這一次飽嘗甜頭之後,更加對她魂牽夢繞,暗戀之情一發不可收拾。自此以後,每日最期盼的就是正值深夜人疏,月上眉梢。
蔡良公自貞人柯失敗一事一直耿耿于懷,悶悶不樂,因視公孫月與周子由為一夥,以至于将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聽聞王泊溫剛自青州而回,于是便來找他喝酒訴苦。
王泊溫聽了個大概,基本也了解了,看來兩人的禦前紅人地位不保,思來想去,決定是時候獻出那枚棋子了,想到這裏,不禁狡猾一笑。
後宮俨然酒池肉林,仙女殿中彩紗重帳,美女柔腰,聲樂不斷,達旦通宵。
陰亥一身酒肉之氣,左右兩邊分別攬着一位衣衫不整的美人。美人嬌笑連連,将一顆紫色的葡萄含入嘴裏,嘴對嘴,喂他吃着葡萄。
“好吃嗎大王?”女子笑得十分開心,似很是享受這種殊榮。
陰亥聞言,一臉玩味的側頭看去,之後一把将她扯入懷裏,目光火熱的望着她。
濃重的酒氣随着他粗重的呼吸灑在女子的臉上,女子含羞一笑,別開臉去,嬌嗔一聲輕推開他道:“大王真讨厭~”
他色咪咪一笑,啞聲道:“是美人你太誘人。”
話罷,紅紗破,滾落一地。
直到一位內監隔着幾道紗幔禀報道:“啓禀大王,相國大人求見。”
被人突然打斷好事,陰亥随即一擺手道:“告訴他,孤王沒空。”
內監猶豫片刻,小心回道:“相國大人說,有位絕色美人要獻給大王。”
絕色美人?陰亥略一沉吟,再看眼前的這些女人,雖說勉強入眼,但稱得上絕色的卻是一個沒有,不由道:“讓他進來。”
王泊溫進殿,一副堇色拜道:“微臣參見大王,深夜打擾了大王雅興,還望大王恕罪。”
“方才聽說你有位絕色美人要獻于孤,人在哪裏?”
王泊溫笑了笑道:“這位美人是微臣走訪青州之時無意碰到的,此人就在顧将軍顧向榮的府中。”
“哦?”顯少過問朝政之事的陰亥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位将軍,但不管哪位,只要手裏有寶貝,那還不都是他的。他兀自一笑:“傳孤王旨意,命此女十日之內前來觐見侍奉本孤。”
“是。”
次日一早,東方剛露出一抹魚肚白,一道聖旨已經從偃丘出發,趕在送往青州城的路上。
同一時間,因後宮人數逐日增多,以至于可以安置的樓殿愈發緊張,陰亥一旨下去,命司馬吳及将後宮擴大數倍。吳及不敢抗旨,只得遵旨。為大修土木,陰亥不惜在全國各地強征暴斂,至此,很多黎民百姓一夜間無家可歸,各地流民乞丐人數增多,散布在各個大街小巷,如同流浪貓狗一樣,逢人路過,求人給些施舍。
眼看青州城的流民越來越多,顧清玄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找到父親,對他道:“苛政猛于虎,很多人因為交齊苛稅傾盡家財,如今落得無家可歸食不果腹,女兒想,不如開倉放糧。”
本以為父親會有些為難,沒想到說完以後顧向榮當即準許道:“玄兒心善,有你這樣的孩子是爹的福氣,你且去吧。”
青州主街,不論流民還是乞丐,但凡聽聞顧清玄今日施糧,皆聞風趕來排隊接受救濟。
“多謝顧小姐,多謝顧小姐……”一個老婦懷裏抱着個快餓死的孩子連聲謝道。
“顧小姐真是活菩薩啊~”
“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沒齒難忘~”
……
受了恩惠的流民百姓們紛紛感激不已。
而從始至終,顧清玄凡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從不喊苦喊累,看着這些窮困潦倒的人們得以緩解一些時日,也算有些安慰。只是,她心知僅憑這些僅僅能解燃眉之急罷了,若要徹底根除貧苦,只能從朝政開始改變,減少賦稅和奴役才是根本。
可惜,當今大王殘暴不仁,色令智昏,自登基以來終日沉迷于酒池肉林,苛政賦稅,疏遠賢臣親近小人,根本無暇管理朝政,只怕早晚有一天會自食其果。
“你去歇一會兒吧,這裏我一個人來就行了。”話落,陵光擡起衣袖,溫柔的為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動作那般自然輕熟,令她一時頭腦轟然。
面上紅燒,她微微別開臉去,眼神慌亂的回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陵光微微一怔,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應道:“那還是我們一起吧。”
勞雁南飛,碧空如洗。看着眼前這些無家可歸的人,顧清玄突然兀自道:“你知道嗎,有時候閉上眼,我才能看見最幹淨的世界。”
陵光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知道,所以我和你的信念一樣,希望不論睜開眼睛,亦或是閉上眼睛,都能看到最純淨的世界,為此,我們可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以至于生命,你想好了嗎?”
她點頭,目光堅定的望着遠方道:“我相信含淚播種的人,一定能含笑收獲。”
陵光寵溺般的眼神望着她,“她”性格還是沒有變,溫柔如她,聰慧如她,執着如她,一如既往的堅持着自己的信念。他淡笑道:“既然不想做鏡花水月,那就做穹頂蛟龍。”
女子回頭看向他,笑靥如花。
聽阿九說顧清玄在街頭救濟百姓,周耀天連忙在家好好收拾了一番之後聞風趕來,老遠見陵光也在,而且兩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由醋意大發,大步走上前搶過陵光手裏的活兒道:“這種事怎能勞煩道長您呢,還是我來吧。”
陵光鳳目一挑,毫不示弱的回應道:“周公子養尊處優身嬌體貴,我看你還是回家睡午覺比較來的舒服,或者找家酒館春院聽聽小曲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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