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逆天改命
雪茹一邊彈奏一邊心下腹诽:“這人目光清銳,看起來心思精明的很,總不會花重金買下自己只是聽聽曲子那麽簡單,定有別的打算才對,莫非是……等我主動投懷送抱?”這般想着,雪茹唇角一彎。
待一曲落地,笑容滿面的起身上前,輕提玉壺,巧笑嫣然的為他斟酒道:“天色已晚,公子要不要早點歇息?”說罷擡眼看着他。
“我不困。”
雪茹一時啞然,不知他是故意裝作聽不懂,還是令有想法,她索性鼓足勇氣,一臉嬌羞的又道:“奴家還是清白之身,公子若是想……”
“我不想。”他及時打斷她的話道,眉心一皺,面色微微有些難看。
“那公子為何要買我?”雪茹幹脆直接問道。
燭月未曾正面回答,只倏然問道:“你平生可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沒有?”
雪茹思索片刻,落寞回道:“像我這樣的女人,能有什麽心願。”
其實在她心裏一直以來有一個,只是現下與他不熟,暫時還不想說出口罷了。
“既是了無牽挂,我帶你入宮做大王的女人如何?”
什麽?!
話音墜地,雪茹當即怔住。擡頭驚訝的看着他,似是一瞬間明白了什麽,不由心下苦笑一聲,道:“原來公子為我贖身,都是早就計劃好的?”
雪茹從未想過,他花重金買下自己,只是為了将自己送與他人,雖然要送的那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九五之尊萬人之上的焱帝。
唇色殷紅,涼薄若水,眸底似有總是化不開去的一絲陰郁,燭月依然一副面容淡淡道:“計劃倒不至于,不過是……”他略微一頓,擡起一雙冰若寒星的鳳眼:“我要幫你,逆,天,改,命。”後面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口。
逆天改命?!
雪茹聽的心思猶亂,也不知眼前這人到底是何人,不由問道:“還不知公子的身份,可否方便告知奴家。”
燭月神情淡淡,只回道:“我的身份無關緊要,你以後自會知道,但眼下,我要還清你的人情,我這人從不虧欠于人,十五年前我欠你一命,如今你轉世為人,我助你成為娘娘,你只管回答我是否願意就行。”
雪茹一聽,不由一臉驚色。
前世自己究竟是誰?為何他會欠自己一命?還有,他為何為了報恩助自己成為娘娘?!他到底是何人?一連串的問號在她心中出來,卻是不得答案。見他無意多說,自己也不好再多問。
不過不管他是什麽人,也不管他出于什麽目的幫自己,這對她來說是難得的機會,倘若自己真的入了後宮,錦衣玉食不必多說,關鍵是将來高枕無憂,再也不用受命于人,看人臉色。
她期望入宮,然而又有一絲不甘,但也不知道為何會不甘心,只是再看着他時,莫名的生出一絲不可名狀的憂傷,而這憂傷不知從何而來,漸漸愈發不可收拾,眼角兀自滑下一滴清淚來。
自知失态,趕緊掩飾擦去。而後知趣不再多問,只硬下心道:“雪茹願意。”
這一晚,兩人一夜未眠,雪茹談及自己自幼被父母賣至這裏,不禁淚雨潸然。燭月話不多說,只是出于關心安慰她兩句,此番入宮,讓她且安下心,并告訴她,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不會害她就是。
聽他這般說,雪茹心中十分感動,自此對他愈加信任和依賴。
次日一早,一輛裝飾華麗的紫色馬車已早早候在門外,雪茹離開了莺歌樓,随燭月一同回府。
車輪滾動,直到駛出很遠,兩人在車內竟是默默無言。
明明昨晚還胡自猶說,怎的現在卻不知與他聊些什麽了?雪茹心下暗自游想,想到昨晚自己談及往事情緒失态,不由有些懊惱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自己的。
正這般暗自胡想之時,猝不及防,只聽車下“哐當”一聲,車身頓時一個踉跄,雪茹驚的一聲,身子一歪,跌入旁邊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立時,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撲鼻而來,而他的胸懷好生溫暖。
“沒事吧。”他将她扶好坐穩,語氣不冷不熱。卻不知雪茹此刻已是面色緋紅,大腦一片空白。
她眼神猶亂,反應遲鈍的擺擺手,輕聲回道:“無礙。”
馬車沿着主路一直行駛,直到行至兩扇高大的朱門石獅前,車夫“籲”的一聲勒馬而停。
雪茹挑簾一望,擡頭見朱門上面的黑色牌匾上赫然刻着“太師府”三個描金大字時,方知眼前這人原來是當朝太師,不想他年紀輕輕竟便坐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位置,一時猶然生出敬畏之情。
管家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堂端正,一身深色衣衫,已在門口迎候多時。見到燭月恭敬做了個揖,再看跟在他身邊的女子,面相妩媚,楚楚動人,然而舉止間微微透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風塵之氣,心中已然有數。
管家在前引路,兩人跟于身後。一路行至中院,但見樓榭湖橋,青瓦長廊,即便秋暮芳華碧落盡,卻依然滿目琳琅,浮光躍金。這裏的主人似是甚有品位與涵養,府中布景除去奢華不說,每一處都極其講究,力求自然細致。
然而精致到何種地步呢?一步一雕花,三步一燭籠,十步一香爐,可以想象,走經之處總是梨香淡淡,萦繞不去,而到了夜晚,燈火大盛,夜如白晝。
縱然她心細如絲,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自愧不如。
被府中的景致和奢華深深吸引,她看的心神陣陣蕩漾,想到自己若入了宮,那裏的殿宇園林,豈不更加壯觀?雪茹心底莫名有些興奮和期待。
雖面上及力隐藏自己的情緒,但仍被燭月悄然收盡眼底,燭月直言不諱,戳破她心事稱:“等你日後入了王宮,我這裏可就入不得你的眼了。”
雪茹心裏一個咯噔:這人好生可怕,竟渾然不覺被他看破了自己的想法。
燭月簡單交代了幾句,将她交給管家安排之後便獨自回房了。
管家先是命人為她收拾出一間幹淨的客房,繼而又為她請來宮中最好的師傅學習宮中一些基本禮儀。即便這些年也受過不少莺歌樓裏的訓練,已經見慣不怪,但短短一天下來,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的雪茹還是弄得腰酸背痛,渾身再沒一點力氣。
天色漸暗,入夜微涼。就在雪茹剛剛松出口氣,以為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晚的時候,燭月來了。
拉開房門,見到來人,她莞爾而笑,禮貌迎他進屋。
燭月見過她的琴技,雖說流暢娴熟,感情豐腴,但是,還是缺少一些東西在裏面,于是決定親自輔導她。
燭月琴技顯然一絕,弦音一起,便是使得聽者如在清涼月宮,四下皆靜,唯琴音繞梁不去,直抵雪茹最柔軟的心尖。
雪茹被他的才華深深迷住,看似認真學習,實則癡癡望着他出神。
一曲終了,燭月兩手一鋪,将琴輕輕向前一推,道:“好了,你來試試。”
雪茹猶自上手,指尖剛落,音色猶自抖動,燭月面色一變,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道:“罷了,你還是自己安心練吧,這兩日我出遠門,有事直接找管家便可。”
“你要去哪兒?”
“你無需過問我的事,照我說的做,其他不用你管。”
雪茹不知自己究竟哪裏惹惱了他,見他又恢複一臉的沉色,只得應聲。
三日後,顧夫人為春芙準備好了嫁妝,只待明日啓程。陵光施法術将二人互換容貌,并稱這只是障眼法,稍有點道行的人便能一眼将其識破,将一只紅色羽毛交給春芙,囑咐道:“入宮以後,若是遇到危險,對着羽毛連喊三聲我的名字即可,到時自會救你離險境。”
春芙謹記于心。顧清玄渾然一怔!心中驚覺!
暗暗記住那紅羽的樣子,待屋中只剩春芙和自己後,趁着春芙不注意的空隙,她拿出之前收起來的那只紅羽,仔細一看……和方才陵光送給春芙的竟是一模一樣,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
細思極恐,她不敢再去細想,怕自己忍不住去問,但有些東西,她不得不開始留意起來了。
秋水伊人,白鷺雙飛,入目一片清冷。依稀能聽到兩岸歌酒喧嚣,好不熱鬧。
紅江之上畫舫流連,時不時傳來一陣船客的笑聲,一葉扁舟混跡其中,顯得尤為渺小。
燭月立于船頭,素色青衫,長身玉立。負手臨江,冷風迎面吹的他衣衫飒飒,意态翩翩。
菌人所化侏儒船夫搖槳,一身鬥笠,頸背佝偻,忽擡頭指道:“尊上,前面的棧頭上岸,便是青州城了。”
燭月略略點頭,兀自望着前方樓宇道:“上次來這裏還是三百多年前,不曾想,今日又到此地,竟早已是物是人非。”
“快看快看,這位公子好生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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