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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之下讓你繼續給他當牛做馬,溫秘書你可真慘啊,當完專業秘書又當專業老婆,你這輩子……”

“等一下,你說他不讓我跟濮陽瑞豐結婚是什麽意思?他雖然不高興但是也還是尊重我的選擇了。”溫柔立即替老公加老板大人辯護。

“尊重?你是怎麽抓到濮陽瑞豐偷腥的你忘記了?”

陳晨這一提醒溫柔稍加回憶便想起來:他表姐跟我說的。

“他表姐為什麽跟你說那種事,他們是一家人哎,而且還親自帶你去捉奸。”陳晨繼續說。

允湘的小廚房裏還算熱鬧,允湘這時候也插言進來: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

“我只是這幾天剛好認識了濮陽瑞豐的表姐。”陳晨頗為得意的說。

溫柔卻激動不起來,心裏隐隐的不适:到底什麽意思?

“你前男友的表姐親口告訴我她是收了一個叫韓西的男人的好處,韓西是誰?韓西為什麽要那麽做?”

當陳晨一連抛出幾個問題,溫柔終是覺得有些頭疼了。

是啊,韓西有什麽理由那麽做?

除非……

允湘看着溫柔突然沉悶下去不自禁的皺眉,用埋怨的眼神看陳晨,陳晨卻就要報複滕雲,而且說都說了。

溫柔漫不經心的吃着碗裏的飯,下午從允湘那裏出來便是自己一個人在街上閑逛。

遇見濮陽瑞豐竟然那麽輕易,濮陽瑞豐跟一個女孩從酒店裏出來,然後看到溫柔站在那裏。

是的,溫柔已經站了有一會兒,她本來還覺得有點愧疚,畢竟滕雲在算計他,但是那一刻看着他摟着一個女孩的肩膀有說有笑的出來她就那麽挺直的站在那裏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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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我跟朋友說幾句話。”他淡淡的在女孩耳旁交代,女孩看了不遠處站在那裏的溫柔便點點頭走了。

溫柔不得不佩服的淡笑了一下,之後他便帶她去了咖啡廳。

“你怎麽做到的?”溫柔好奇的問。

“什麽?”他更好奇。

“你身邊那麽多女人,她們卻都那麽聽你的話。”溫柔說出自己的疑惑。

他笑:也不盡然,比如你。

濮陽瑞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然後突然想到什麽:你懷孕了?

溫柔也擡眼看他,兩個人的眼神裏都有些疏遠,溫柔還是點點頭:嗯。

“恭喜。”他還算大度。

溫柔低頭笑了聲,看着自己捧着杯子的手,手指上的婚戒。

“謝謝!”

懷孕這件事還是讓她心情滿沉重的,至少到現在,她還沒有感覺到喜悅。

“滕雲對你還好吧?”他說到滕雲。

溫柔點了點頭沒說話,卻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你表姐來了這裏?”

“嗯,她來出差。”他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看着溫柔的眼神便多了些疑惑。

“你知道了什麽?”他問。

溫柔不說話,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越發的深邃。

“我表姐這次來出差就是陳晨接待的,她們倆頗為投緣,所以——”

“你早就知道?”

溫柔大驚。

“溫柔,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天生一對,我知道滕雲對你的心思,那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之所以不告訴你——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卑劣。”

濮陽瑞豐坦言,臉上的表情像是充滿了忍耐。

這一刻他的表現,真的讓人感覺滕雲才是個混蛋不是麽?

但是我們滕總其實只是個因為溫秘書而腹黑的人。

“是滕雲卑劣了!”溫柔輕聲道出,然後轉頭看着窗外,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發現她對滕雲還有很多不了解。

她沒想到他在生意場上的一些手段竟然也會用在她身上。

“如果那晚我表姐不帶你去那裏,現在你就不是滕雲的妻子而是我濮陽瑞豐的。”

“那要是照你這麽說,我突然不是很生他的氣了。”他是救我于水火了呀,雖然有點卑鄙的手段。

他笑:是啊。

竟然只能慚愧的低了頭。

“我可能也要結婚了!”他突然說,說完才擡眼看她。

其實濮陽瑞豐是有奢望的,如果溫柔現在回頭,他還是可以接受。

“是嗎?啊,那恭喜啊!”溫柔有點意外,但是竟然還是只能說這些話。

“對方人選是我父母訂下的,是本城容家的二小姐。”溫柔聽着不自禁的點頭,那個女孩她知道,在容氏集團當老總,将來容氏集團的接班人。

“我母親這次過來便是因為她,但是溫柔,我想你知道,無論我娶了誰,在我心裏你的位置是無人能撼動的。”

溫柔吃驚,他那麽認真的說這些話,她卻只能回以微笑。

她現在已經不是不懂他,只是就算再懂的,她卻也是無法接受的。

“太晚了,我要回我媽媽那裏一趟就——”

“我送你吧?”

她剛拿起包他就站了起來,他很坦然的樣子倒是讓溫柔覺得不好拒絕了,點點頭同意下來。

路上兩個人沒再說話,去她家的路他很熟悉,所以很快就到了。

“替我對伯母問候。”

他說。

溫柔點頭:好,路上慢點。

他走了,沒再說別的。

其實除去那個不好的嗜好,他在別的事情上都很利落。

但是他們注定了不可能,溫柔挎着包轉身上了樓。

她一到樓上容豔就開了門,溫柔還一驚喜:咦,怎麽知道我到了?

“怎麽是瑞豐送你回來?”容豔有點擔心。

“剛好在路上遇到了,他就把我送回來,怎麽了?”她進去之後轉身看着媽媽滿臉的擔憂。

“哎呦,看您吓的,我現在都是滕雲的老婆了,我還能跟他怎麽着啊?”溫柔立即說。

“正是因為你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了才更應該注意這種事,不管是別的男人還是瑞豐的車你都不能再随便上了知道嗎?”

容豔說的有點嚴重,溫柔有點呆,沒反應過來。

“萬一被狗仔拍到,再給你來個偷會舊相好的标語,你打算怎麽解釋?”

容豔一語道破,溫柔終于領悟:以後再也不會了。

立即答應下來,她當時沒想那麽多。

不知道為什麽,或者是因為畢竟談了幾年戀愛吧,雖然那戀愛談的幹巴巴的。

“我回來了!”娘倆正聊着,溫怡自己開門進來。

溫柔沒想到二妹回來倒是驚喜了一把:“我們的大忙人怎麽有空回來?”

“就只準你回來啊?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家!”姐妹倆說話就沒有那麽客套,但是誰也不跟誰真生氣。

溫怡看着姐姐那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這當了大少奶奶就是不一樣,看你以前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心情。

“以前什麽樣的心情?現在又是什麽樣的心情?”姐妹倆坐在餐桌前聊天,溫柔不自禁的托着下巴聽妹妹說。

“以前你那次在家不是匆匆忙忙火急火燎的,好像忙的喘氣都來不及,現在啊,好像挺享受的。”溫怡打量着姐姐的樣子,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尤其是那頗為悠閑的姿态。

溫柔不自禁的笑了聲,妹妹說的好似有些道理。

“你在公司最近怎麽樣?”

“拉客戶,我一個搞設計的,現在竟然還要出去跑業務,哎,不易啊。”溫怡不自禁的感嘆。

不過溫怡雖然叫苦卻也不求姐姐幫忙,雖然知道姐姐可以幫她很多,但是她竟然還挺滿足自給自足的生活。

雖然給家裏幫不上忙,但是最起碼也不用家裏人操心了,偶爾也給弟弟妹妹點小錢買點零食。

“姐妹倆聊什麽呢?聊的這麽投入。”容豔切了水果給她們端出來放在桌上然後坐在了旁邊,廚房已經炖着湯。

“你二女兒現在還挺能幹的。”溫柔說。

“我再能幹也比不過你了,所以我決定只做自己,反正現在溫晴跟溫良也用不了多少錢了,我們家很輕松了是不是?”溫怡其實很感動,這些年家裏的困難讓她也不敢太放肆。

容豔笑:我也不求你跟你姐姐似地那麽拼,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都熬過去了,我只求你啊別像是你姐姐那麽晚才把自己嫁出去。

------題外話------

飄雪:最近有點黑白颠倒,我要死掉了。

如來……

溫柔……

小蟲:飄雪親親,你不要死呀,我還沒出生。

☆、75 無人能敵,不擇手段

“啊?那您總不是想我現在就結婚吧?”溫怡吃了口蘋果說道。

“也未嘗不可。”溫柔笑,看好戲。

“那怎麽了,我跟你們爸爸結婚的時候就是二十出頭。”容豔立即說。

“媽,沒想到你還挺早熟的嘛!”溫怡立即跟容豔開玩笑,被容豔拍了下腦袋。

溫怡心虛的笑着躲過,容豔起身去廚房繼續煮飯。

溫柔看着妹妹那貌似沒心沒肺的樣子卻不自禁的感嘆:我們好久沒有這麽聊聊天了。

“是啊,你一直是大忙人嘛,對了,我聽說你懷孕了是不是真的啊?”溫怡說着還不忘隔着桌子使勁昂着頭去觀察姐姐的肚子。

“當然是真的了。”為什麽每次別人說起孩子她都覺得沉甸甸的。

雖然再不生就成了大齡産婦,但是為什麽她卻覺得這麽不自在?

此時的溫柔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幾個月之後會多麽愛自己肚子裏的小寶貝們。

晚上吃完飯溫柔要給滕雲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機竟然不知道丢在哪兒了,而滕雲在打電話的時候竟然也皺了眉。

“喂?”濮陽瑞豐的聲音,很坦然的。

“你跟溫柔在一起?”滕雲蹙眉質問。

“下午見過,她手機落在我車上了。”濮陽瑞豐說着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現在在哪兒?”滕雲的車子緩緩地慢下去,濮陽瑞豐報了地址後他立即調頭去找濮陽瑞豐。

溫柔還完全不知情,但是兩個男人半個小時以內已經見了面。

“好久不見啊滕總。”會所裏有點吵,濮陽瑞豐在門口等着滕雲。

“我想我們大概都不怎麽想見到對方。”滕雲一下車冷眼掃他一眼然後走上前去。

濮陽瑞豐手裏握着溫柔的手機把玩着:我倒是沒有那麽讨厭你,不過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厭我。

他說的仿佛雲淡風輕。

滕雲拿過溫柔的手機冷眼看他一眼:“你跟她說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怕她知道的事情?”

“我沒什麽好怕她知道的。”

滕雲冷冷的一聲轉頭上了車離去。

濮陽瑞豐站在門口斜靠着牆角,竟然也不自禁的冷笑一聲,然後雙手插兜轉身又進了會所。

回去之後滕雲才把溫柔的手機還給她:“以後別再跟他見面。”

溫柔不用猜便知道他說的是誰了,只是看着床上的手機。

“他要結婚了。”溫柔看着他轉身要去洗手間的背影對他說道,很坦然。

滕雲突然停住步子,轉頭質疑的望着她,看着她從容的樣子竟然有點不爽。

“跟容家的二小姐。”她笑着說,被他看得有點發虛。

“你吃醋?關于濮陽瑞豐的?”他擰着眉心質問她。

溫柔一滞,她本來只是想讓他不要太擔心她會被搶走之類,誰知道他竟然這樣說。

“當然不是。”溫柔立即澄清。

“不是?”滕雲說完就去洗澡了。

溫柔站在床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竟然不自禁的有點發悶。

滕雲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溫柔已經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機新聞,吵架哪有悠閑地看新聞舒服。

他擦着頭發走上前去,靠在床頭看着她捏着手機在看完全把他忽略不自禁的直起身去搶了她的手機放在他那邊的床頭櫃:“以後晚上回來不準抱着手機。”

“為什麽?”溫柔生氣。

“因為手機有輻射。”滕總多麽理直氣壯啊。

溫柔不高興的轉頭,躺下不再理他。

滕雲想了想不自禁的無奈輕嘆,自己怎麽醋勁這麽大?

然後轉頭去看她,她在生氣?

“溫柔,剛剛的事情我道歉。”他又說。

溫柔不吭聲,只是側躺在他身邊罷了。

“我承認我在吃醋行不行?我給你打電話卻聽到他的聲音你應該能想到我會吃醋。”

“我還以為你是做賊心虛。”溫柔嘀咕一句,然後轉頭去尋他的眼神。

滕雲一滞,随後卻笑開:“我承認,那件事我确實很卑鄙。”

溫柔瞪他一眼然後又回了頭。

滕雲卻耐着性子把她又拉回他面前,然後欺身而上。

“可是我不後悔,如果我不那麽做,你現在怎麽會是我的女人?”說着就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吻他。

霸道的一點都不留餘地,似乎他想要她,便一定會要到她。

何況只是親親摸摸之類的。

溫柔想揍他,雙手卻被他的雙手糾纏住,然後大床上便顯得太過寬闊。

“溫柔,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誰要是敢跟我搶,那我只好不擇手段。”

溫柔的心神一蕩,他說這話的時候太威嚴,太霸道,太咄咄逼人,而她竟然又無言以對。

他在某些方面太恐怖,她不是沒見識過他對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上的手段,但是她渾身的汗毛還是都豎了起來。

誰要是敢跟他搶他只好不擇手段。

說的他好像多麽無奈才做出的選擇,但是溫柔的心裏卻是一緊再緊。

人最怕的是什麽?

你原本以為爾雅的少年竟然是個痞子。

你原本以為的紳士竟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僞君子。

你原本以為的好老公竟然是個手段高明冷酷無情的陌生男子。

溫柔想象不到,若是有一天他們之間真的出現問題,他會如何處理?

會如那天在辦公室那樣大方的說送給她多少股份,還是會如剛剛那樣說誰敢跟他搶他只好不擇手段。

溫柔那天跟蔣雯去買東西在路上遇到韓西跟蘇瑾,大商場四個人相遇,溫柔跟蔣雯與他們對面站着,溫柔在想,韓西是真的喜歡蘇瑾啊。

蔣雯卻是眉頭微微皺了下,然後裝作無所謂的:呀,韓總監這麽早就陪女朋友逛街啊。

韓西看了溫柔一眼然後又看那說話聲音有點尖銳的女孩:你還真不愧是溫秘書的小跟班,寸步不離。

溫柔漆黑的長睫緩緩地呼扇了兩下,這倆人說話的感覺怎麽有點怪?

“你——我就是柔姐的跟班怎麽了?”蔣雯氣急質問。

“沒怎麽啊,你那麽大反應幹什麽?”韓西微微皺眉。

蘇瑾站在旁邊不自禁的擡頭看了韓西一眼,他到底抽什麽風?

蘇瑾看向溫柔,只是淡淡的一眼,溫柔也正好看到她,但是兩個人并沒有說話。

現在可以算是零交流?

“小錦啊,真的是你啊。”他們正聊着,突然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走了過來,看着蘇瑾激動的上前打招呼。

“姑姑?什麽時候回來的?”蘇瑾也驚喜萬分。

溫柔卻不自禁的多想了一點,姑姑嗎?

韓西站在旁邊冷冷的看了蔣雯一眼之後才轉頭看蘇瑾口中的姑姑:姑姑可是出去一趟就變一個樣啊。

“怎麽樣?姑姑變成怎樣了,說說?”姑姑在韓西跟蘇瑾面前轉了兩圈讓他們倆評價。

“當然是越來越好!”蘇瑾笑着說。

“是啊,再也沒見過姑姑這麽文藝範又高貴的女人。”韓西更是口不擇言。

溫柔跟蔣雯互相看了一眼,蔣雯拉着溫柔說:我們走啦,去別處逛。

溫柔被蔣雯給抱着手臂往外走,正好姑姑聽到聲音回頭,溫柔也在看姑姑,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溫柔只是低低的點了點頭。

她見過滕雲的姑姑,雖然只是一兩次,但是滕雲的姑姑好似不認識她。

但是她想的明顯錯了,她剛走姑姑看着她的背影就道了句:這就是小雲的那個媳婦了?

“就是她,溫秘書。”蘇瑾說,特地提到秘書。

“這女人有點本事嘛,怪不得這麽多年都不結婚,原來是早就看上我侄子。”姑姑臉上還是很有氣度,雖然話說的不中聽。

蘇瑾微微垂眸:是啊,我也沒想到她的心思這麽深。

韓西站在旁邊旁邊看着兩個女人聊天然後又轉頭看那兩個背影:你們倆好久沒見去聊聊,我先回辦公大樓。

“不會是要去告訴滕雲我對他媳婦不滿意吧?”姑姑立即似笑非笑的問,眼神透着靜明。

韓西笑了一聲,俊逸的臉上多少帶着無奈:姑姑您看您說的,我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蘇瑾看着韓西也道了一句。

韓西便只是努力睜着眼點點頭,然後擡了擡手招呼過後就走人。

溫柔剛跟蔣雯出了商場韓西就追了出來:溫柔。

溫柔轉頭,看韓西跑過來,看她一眼後卻是瞪着蔣雯。

蔣雯也只是看他一眼然後就看向別處。

“我想跟蔣雯聊一會兒。”他直接說,也不看蔣雯。

“鬼才要跟你聊!”蔣雯冷冷的一聲然後拉着溫柔就要走,手卻被韓西抓住。

溫柔不着痕跡的看了蔣雯一眼,然後對她說:你們倆聊吧,我回去辦公。

蔣雯還想說什麽溫柔只是看她一眼用眼神讓她淡定,之後便走了。

韓西還抓着她的手,蔣雯不高興的瞪他一眼然後甩開他:有什麽話快說,我這個小跟班可是忙着呢。

“看來你不能跟溫柔太久,性子都跟她學壞了。”他看着溫柔的背影說了一聲。

“你——小心我告訴老板。”

“我在他面前也這麽說的。”他淡笑一聲說。

把蔣雯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他的眼神漸漸地緩和,不再像是剛剛那麽淡漠:我請你喝杯咖啡?

“小跟班哪敢喝大總監的咖啡?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是我這個大總監有事要咨詢小跟班,這樣可好?”

“我要收費的,而且很貴。”很貴兩個字說的格外的有力。

“我給。”

“那咖啡照請。”

“照請!”

蔣雯這才甩甩手走在前面。

溫柔回去的路上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走着,她突然發現韓西看蔣雯的眼神不太對勁,而蔣雯對韓西,嗯,那情緒也确實是挺嚣張的。

雖然對感情的事情還是有點慢半拍,溫柔想,韓西找蔣雯能談什麽?

連她都不懂的感情的事情,那小丫頭會叫他怎麽追求蘇瑾?

溫秘書完全沒想到人家倆人是某日看對了眼過。

回到辦公大樓的時候一路的問候聲,她點點頭走進了電梯。

卻在電梯要合上的時候突然一個尖尖的聲音:等一下等一下。

溫柔不自禁的擡眸去看,就看一個穿着很有品位的女孩跑了過來。

“你好。”女孩跟溫柔打招呼。

溫柔微微點頭,微笑道:你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孩會乘高層電梯,但是也不會多說。

溫柔還挺好奇的,她是到頂樓,這女孩也一直跟到頂樓。

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一個問號,但是習慣了不多問。

“咦,我好像記得你哎,你是不是我表哥那個女秘書?”

溫柔不自禁的轉頭又看她:你是,滕雲的表妹?

這一頭長發被剪成蘑菇頭之後還真是挺難認的。

“對啊,就是我,你們結婚的時候伴娘白當了。”表妹挑了挑眉,顯得有些傷心。

“抱歉,只是你這——”兩個女人一邊往外走一邊交流着,溫柔不自禁的又看她的短發。

“那原諒你了,剛剛失戀所以換個發型從頭開始。”

“失戀就要換發型?”溫柔好奇的問。

“他以前總說我頭發好,整天摸我的頭發,現在分手了我當然要剪掉,讓他以後再也看不到。”

溫柔其實想說:可是頭發是你自己的。

但是後來想了想卻還是沒說。

這個女孩性子看上去很率真的,也很天真的。

這種年紀該經歷的事情溫柔還沒有機會經歷過。

沒有暗戀成真,也沒有校園戀情,更沒有初戀的傷痛。

女孩子最珍貴的年紀……

算了,好在她一直在他身邊。

溫柔想到這裏就沒再有多羨慕難過。

只是當表妹打開門探進腦袋對裏面坐着正在辦公的男人:嗨!

滕雲一擡頭看到表妹,失望之餘竟然還是笑出來:怎麽把頭發剪了?

“你妹我剛剛解放,當然要一身輕松。”劉洋說着就到表哥身後去抱着他的脖子:哥,我算是看出來了,就你對我最好。

溫柔站在門口本想進去,但是還是去茶水間倒了杯茶給人家表妹。

聽那話怎麽那麽別扭呢?

“那是,你總算看到你哥我的好。”

“那不然你把我收了吧?你看你媳婦那性冷淡的樣子,不然妹妹我來滿足你?”

劉洋說着就使勁的在他臉上親,滕雲立即躲,怎奈小丫頭的位置太好。

只是當溫柔端着茶敲了敲沒關的門的時候兄妹倆正在親熱呢。

劉洋坐在他腿上纏着他:你送我一套房子,不然我現在就上了你。

小丫頭說到做到,說着就叉開雙膝要換個姿勢坐下。

溫柔簡直不忍直視,滕雲往門口一看看到老婆大人站在那裏木——若呆瓜。

溫柔尴尬的輕輕扯了扯嗓子:我只是送茶進來。

“不是說了以後這事你不要幹?”滕雲眼瞅着自己老婆不太開心只能道。

溫柔淺笑卻不說話,放下茶之後看着妹妹挂在哥哥身上邊無奈深吸一口氣然後往外走。

她可從來沒對她老公那麽主動過呢,連她都沒做過的事情,她已經見過不止兩個女人對他做了。

到底是自己有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你幹嘛對她那麽好,在家是老婆要逗你開心,在辦公室可是你的秘書啊,秘書不端水誰端啊?”劉洋有點吃醋,于是咧開嘴使勁說,沒心沒肺的。

“好了,沒什麽事快回去吧。”他說着竟然已經忍不住往門口看。

而溫柔壓根就沒在位置上,胃裏一陣難受去洗手間了。

“哥,你什麽時候這麽在乎別人了,以前你疼蘇瑾也就罷了,她個寡婦,你現在又疼你秘書,你到底心裏有沒有你妹妹我呀?”失望,哥哥的一顆心都挂在別人身上,她竟然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溫柔現在是你嫂嫂,以後心裏不服也就罷了,有些話适可而止。”但是無論當哥哥還是當老公他還是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

劉洋推開他到了旁邊站着:你等着吧,我看那個女人能讓你寵多久,我打賭不超過半年。

後來她出門的時候溫柔已經回來再接電話,她站在那裏等待着,溫柔一挂電話她就問:溫秘書,你說你能被我哥寵多久?不如咱倆來打個賭,如果半年以上我就乖乖的叫你嫂嫂,如果半年一下,那你就——自動消失。

溫柔愣住,這種事還打賭啊?

“沒人跟你賭,你且看着我怎麽跟你嫂嫂恩愛到老好了。”她正在想怎麽對付的時候滕雲已經開門出來,把溫柔拉到自己懷裏勾着溫柔的肩膀對劉洋示威。

溫柔擡頭看他,這兄妹倆不是一向關系很好?

因為她溫柔而掐上了?

溫柔不說話,只保持沉默,臉上沒有任何敵意也沒有任何別的意。

劉洋哼了一聲:我還賭定了呢,拜拜了兩位。

秀恩愛死得早都不知道嗎?

劉洋上了電梯還在嘀咕,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再想到哥哥的狀況,心裏就賊不得勁。

等蔣雯回來的時候比那會兒氣焰低了不少,溫柔仔細觀察,發現這丫頭有點怪怪的,就情不自禁的多去看她,又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回事。

後來蔣雯被她看的頭腦發麻:柔姐你到底看夠了沒有啊?

“你們倆和解了?”溫柔問一句。

倒是也知道他們倆不對付。

“啊?什麽和解?”

“如果不是去和解,那他找你做什麽?真問你該怎麽追蘇瑾啊?”

蔣雯……

柔姐你真不是一般的木吶啊,在感情這方面,我們老板是被逼到什麽地步啊要。

溫柔看蔣雯那苦惱的樣子還以為她有什麽難言之隐,一甩手:算了,不想說也沒關系。

“柔姐,其實——我去給你倒杯水吧。”蔣雯說着就跑了。

本想告訴溫柔,但是又怕最後沒結果,所以還是決定先放一放再說。

而溫柔卻因為她的欲言又止好難受,但是終是放下,她就不太考慮別人的問題,除了家人讓她煩惱。

快下班的時候滕雲接到電話,袁教授電話裏命令:晚上帶溫柔回來吃飯,你姑姑跟你姑父都回來了。

滕雲一聽微微挑眉,真擔心有人為難溫柔,卻嗯了一聲:知道了。

淡淡的一聲,眼眸間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

袁教授挂了電話就開始跟老公準備菜,她不是很喜歡在外面吃的人,尤其是一家人在一起,她更喜歡在家裏吃完飯後在沙發裏坐下聊聊天喝喝茶,不像是在酒店那麽冷漠。

滕教授看着袁教授也到廚房還笑了一聲:今晚袁教授來主廚?

“好啊,只要你覺得我煮的能吃!”袁教授瞅他一眼低着頭跟他擇菜。

滕教授低聲道:你不就是怕滕美不高興嘛,這麽多年了你還那麽怕她?

袁教授立即說:“首先聲明啊,我不是怕她,我只是不跟她一般見識而已。”

老兩口就那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家常摘着菜,任由時光那麽匆匆的往前走,幾十年間的感情卻是緣分的濃烈。

快下班的時候蔣雯桌上的手機響了,蔣雯不在溫柔看了一眼是韓西,微微皺眉,之後卻接起來。

“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不準跑。”

“我是溫柔。”溫柔只好說。

韓西皺着眉:蔣雯呢?

“剛剛策劃部一個學長還是什麽過來找她,兩個人下樓了。”

“什麽?她有學長在咱們集團?”

“有什麽奇怪?”

“沒什麽,她回來讓她給我回電話。”韓西說着就挂斷然後把手機扔在桌上,雙手抱腰開始煩躁。

那女人關系不少嘛!

溫柔自言自語:奇怪!

然後還不等關電腦辦公室的門就開了,一轉頭就看到他,他也正在看着她。

四目相對的剎那,兩個人眼裏分明都有種牽挂思念。

“袁教授讓回去吃飯。”

“只有我們?”溫柔抱有僥幸心裏的問。

其實她猜得到,因為今天她先是見了裝作不認識她的姑姑又見了打賭她半年內被滕雲抛棄的表妹。

哎,她有點憂心今晚的飯局了。

“別太緊張,就算洋洋想為難你,不是還有我在?”他淡笑着說了聲。

溫柔不自禁的挑了挑眉:關鍵問題是我若是不去就是不懂事,是吧?

他不說話,只是幽暗的眸子就那麽深深地看着她,其實他只是想給她勇氣。

于是溫柔關了筆記本:去,爸爸的手藝那麽好,不去可惜了。

只是兩個人走到路上車子突然在一家首飾店門口停下,溫柔還好奇的往外看了看:怎麽在這裏停下?

“下車進去看看!”他說着打開車門往外走,溫柔便跟着。

兩個人一進去就有人迎上來:滕總,您下午打電話要的兩款項鏈都已經給您收好了。

“嗯!”他淡淡的答應一聲然後轉頭看溫柔:你去挑一條。

“啊?我不要吧,有那錢我寧願給我媽媽買點補品。”溫柔立即就推辭。

“不是給你,是給媽買的。”

溫柔……

尴尬之餘卻是立即去給婆婆選首飾,羞愧的臉都要滴出血來那麽紅。

滕雲站在她旁邊看着無奈嘆了聲,擡手摸她的頭發。

溫柔忍笑:別看我。

丢死人了。

去見許久沒見的長輩當然要帶禮物啊,她竟然一點都沒想到,還好滕雲心細。

溫柔看着琳琅滿目的首飾:不然給媽媽買個玉镯,你看這個紅色的怎麽樣?

但是她是有眼光的,雖然她在某些方面想法比較單一。

滕雲看了一眼然後微微點頭:就這個了,包起來吧。

出了門溫柔還在羞愧:我是不是沒心沒肺的?

“嗯,是有點!”

滕總說着這話卻是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把她的手牽住,雖然沒再說什麽卻好似已經在表明,即使你沒心沒肺有點缺心眼,本總裁也認了。

看上她更多的是心疼,想要珍惜,仿佛她就是他身體裏的一根肋骨,看到第一眼便已經認定。

即便當時不想婚姻或者男女關系,但是當時他卻就認定她要在他身邊。

他可以很淡定的讓她在身邊七年不碰她,但是即便那樣她也只能在他眼皮子低下。

而結了婚之後滕總隐忍了那麽多年的獸性自然一下子被發掘出來,只是她現在又懷孕。

不過這件事拖下去對他們倆都不好,于是他不能抱怨,只希望這十個月早點過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所以他們在回老宅的路上。

到了學校附近溫柔就不自禁的緊張,不過也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她想今天白天劉洋挂在他身上的樣子她都忍了,她還有什麽不能忍?

到家之後果然家裏已經一群人在等她們,開門的是姑姑滕美跟劉洋表妹,表妹咧嘴一笑:我們都等老半天了。

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板着臉。

溫柔微笑:姑姑。

“原來你認識我啊?那中午的時候怎麽沒打招呼?”

溫柔……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我有跟您用眼神打招呼,當時您正跟蘇小姐聊的開心才冷落了我吧。”

雖然說緊張,但是不能連句話都不會說。

明明知道人家是故意刁難,她又如何做到一聲不吭任由別人扭曲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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