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跟他這麽多年,大好的青春都給了他了,他不對我們姐姐好對誰好?”溫良立即說。

容豔跟溫柔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還是溫怡:為什麽我們要談那個‘姐夫’?今天是媽媽生日哎。

“對啊,老媽你剛剛許的什麽願?”溫晴立即蹲在媽媽身邊問道。

“媽媽希望你們都能快樂,希望你姐姐能平安的生下孩子。”

竟然只是希望孩子們好。

晚上滕雲來接溫柔,還是溫良去送,滕雲沒下車,溫柔上車前對弟弟說:好好照顧自己,也看好溫晴,在學校裏千萬要以學習為重。

“知道了,天這麽冷快上車吧。”溫良說着給姐姐打開車門。

溫柔知道弟弟不喜歡唠叨就上了車,然後開了車窗跟弟弟在家。

溫良站在旁邊看着滕雲開着車子離開的尾巴其實他又何嘗不希望姐姐跟滕雲幸福。

他只是不确定,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心會專一嗎?

若是姐姐愛上了這個男人,會不會還不如不愛上?

若是姐姐只為了還債才跟了這個男人,那他這個溫家唯一的男人,又該是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去面對。

即使老天賦予了他對法律的熱忱,即使老天給他一副好皮囊,但是這些,卻都遠不及他想讓家人過得幸福的心情。

後來家裏只剩三個姐弟跟容豔,容豔才又問溫良:你跟那個叫貝貝的,是不是在交往?

“大學裏我是不會戀愛的,而且就算畢業了,工作穩定以前我也不會談。”溫良翻着書認真說道。

溫晴坐在旁邊給媽媽捏着肩膀:媽你看你兒子這麽冷血,告訴你哦,那個叫貝貝的女孩子是他們系唯一一個不用書信或者短信跟他表白的,那個女孩有一天直接走到操場上,我們正在看籃球比賽,她突然到了溫良面前,也不顧溫良是在打最關鍵的一戰就去跟他說她愛上他了,想追求他,那天我們操場上人山人海的可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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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豔聽着小女兒這話立即笑了一聲:這麽說還是個很有勇氣的小女孩。

晚上洗完澡兩個人躺在床上,滕總的手就開始去探尋什麽秘密似地。

溫柔忍笑不已:“他們今天也動了好像。”

“為什麽是好像?”大掌覆在她挺起的小腹上,低沉的嗓音問道。

“因為不确定啊。”溫柔說,然後往他懷裏靠了靠。

“明天去書店那幾本書,晚上沒事捧一下。”滕雲嘆了一聲說。

“誰?”溫柔昂首看他。

“你老公!”他回答。

幽暗的眸子就那麽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她的眸子裏有種溫柔的情緒把他給深深地吸引着。

溫柔忍笑,然後他把她摟住:哎,好想你。

溫柔眼眸微動,心裏想着,這不是在你懷裏?

哪裏知道我們滕總是被憋壞了。

一室旖旎,不敢輕易的動她,卻忍不住輕輕地撩撥。

直到身下小女人開始嬌滴滴的喘息,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溫柔。

“嗯?”

男人的聲音很輕,女人的聲音也已經沙啞。

溫柔羞得臉上通紅一片,他卻已經忍不住低頭去啃她的嘴唇,那已經隐忍多時的幾乎要崩塌的思緒,他緊緊地摟着她把她從頭到尾親了一個遍。

直到後來,他抱着她:我們試一下?

溫柔咬着半邊唇:太危險了,還是……

“大夫說你的身體狀況很好不是嗎?”男性獨特的聲音在女人耳邊低低的傾訴那一事實。

哎,終是耐不過他。

“你淺一點?”溫柔試探着問。

“遵命!”滕總哭笑不得,差點破功。

劉洋跟蘇瑾在酒吧裏喝酒:最近我哥哥可能要去出差。

“什麽意思?”蘇瑾問。

“你裝什麽傻?我實話告訴你,既然我打算跟你一起對付溫柔,你就休想獨善其身。”

蘇瑾當然沒想到劉洋的狠絕遠比她想的還要深。

“還是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溫柔的對手,如果溫柔有個三長兩短,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劉洋微微昂了昂下巴,這段話卻是說的頗高。

蘇瑾看着眼前的酒杯,淡淡的笑了一聲。

“溫柔在他來說沒有那麽重要,或者我該說,那不過就是他要孩子的一個工具而已。”蘇瑾喝了一口酒,然後把酒杯捧在掌心裏。

她是拿不準,更因為拿不準而生氣。

劉洋冷哼一聲:不過我覺得溫柔比你強多了,最起碼人家争氣吧,不僅嫁給我哥哥還成功懷上他的孩子,三胞胎啊,你也不想想那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什麽?”蘇瑾淡淡的問了一聲。

“意味着除非滕雲真的再愛上別的女人,或者是別的女人抓住他的把柄,否則,溫柔在滕家的地位就是無人能撼動。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劉洋冷笑一聲,雖然小了蘇瑾幾歲,但是心機卻多的讓人心顫。

蘇瑾又喝了口酒,然後拿了包離開座位走人。

劉洋還坐在那裏,在她看來,蘇瑾根本就對自己沒有信心。

而自己嘛……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都是哥哥送的,想着哥哥陪她下棋的情景,心裏竟然不自禁的就覺得開心。

溫柔那天走路去上班,允健的車子就一直在她身後跟着,溫柔走出去好遠才留意到哪裏不對勁,就轉身去看,然後也沒看到有人,倒是有輛車子走的很慢。

心裏有點恐懼,想着現在很多綁架富豪老婆要挾要錢的,現在她可是一屍四條命,越想越是緊張,走路的速度也快了上去。

腦子裏想着,現在她應該走到人多的地方,那裏肯定安全一些。

允健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麽,僅憑她走路的樣子跟偶爾眼角餘光想看後面的車子的樣子。

像是突然玩夠了這種把戲,他突然摁了摁喇叭。

溫柔驚的又回頭,他這才露出頭:溫柔妹妹。

一聲溫柔妹妹,溫柔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走回去站到他車窗前:允大哥,你跟着我幹嘛?

“我只不過想請你聊聊天,誰知道你把我當成不法分子了?”允健說完後微微皺眉:不對,我就是不法分子,不過我現在很守本分的只想邀請我們小柔妹妹上車,不知道可否賞臉。

看在允湘的面子上,溫柔最後是了他的車。

“滕雲呢?”他淡淡的問了一聲。

車子就停在路邊,他在抽煙,不過開着車窗。

溫柔坐在副駕駛聽着他的話才擡頭看他一眼:他早上去外地了,要天黑才能回來。

“哦,那我還真是會找時候,不如我請你去我的住處小坐怎麽樣?”

這一聲吓的溫柔目瞪口呆:不了,我還要去上班。

“老板娘還那麽準時幹什麽?你早就該改改你的一些毛病。”他說着又把煙吸了一口,然後擡手丢在車窗外就發動了車子。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雖然有時候他會故意裝作有趣,但是就是那麽寒氣逼人。

車子果然到了他的住處,曾經她還跟允湘陳晨一起在這裏小聚,那時候還在學校裏。

但是一眨眼,這裏她們已經不再來過,也空了些年。

偌大的公寓裏,竟然那麽冷清。

“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買東西。”他說着卻是從廚房裏燒了熱水給她端出一杯來。

溫柔剛要接他突然想起什麽:有點燙,我給你放在桌上吧。

“謝謝。”溫柔淺淺的一句。

他傾身放杯子順便回頭看她一眼,看完才直起腰。

溫柔卻被他那邪魅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慌。

“你總跟我這麽客套多麽意思?我又不是什麽爾雅的紳士,最不喜歡你們這套謙虛謹慎地樣子。”他淡淡的說了句。

溫柔站在那裏尴尬的笑了兩聲:你這次回來不會是打算在咱們城裏……

大鬧一場吧?

最後四個字她沒說出口。

“哼,還是你最了解我,我就是那麽想的,過來坐,我細細講給你聽。”

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讓溫柔過去坐。

溫柔吓的七魂去了六魂半:不用,我坐這裏吧!

溫柔走到他對面的沙發裏坐下,允健又是冷笑了一聲:你就這麽防着我?

“我現在是有夫之婦嘛,而且又懷着身孕,我真怕我的孩子将來像是允大哥那樣愛出頭,那我就慘了。”溫柔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太緊張。

他剛剛拉她上樓的時候手勁有些大,她的手腕現在還疼呢。

恨不得立即叫允湘來救命,但是現在在他面前也不好打電話。

“是,做我們這一行确實是拿命在拼,不過你老公其實不是也是拼命的幹?”

曾經滕雲為了搶一樁生意也被打的頭破血流。

但是滕雲身上就是有那麽一股子勁,他認準了的便是一定要得到。

事實證明滕雲是有先見之明的,不管是哪塊地,到他手裏絕對不會是翻倍那麽簡單。

而且開始是人家看不上他在過後偷偷地打他,後來就成了他揍看不慣的人了。

當他勝了之後,站的越高便是越兇險,性子也越發的涼薄。

很多想跟他搶東西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當然也不僅僅是揍人那麽簡單,後來他有了能力,他甚至會把人家公司一起收購了。

所以現在在這個城裏,還是唯他獨尊。

滕雲堅信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重中之重,但是卻也會在适當的時候用武力解決一些問題。

正如允健在有些時候也會大發善心的跟一些人談談交情。

“滕雲跟你第一次做的時候跟你說什麽?”

溫柔……

他突然湊近:我想他肯定快要瘋掉,因為你還曾經是別人的女人,他是個那麽霸道的人,一向很讨厭被別人碰過的東西。

“允大哥,我是個人。”溫柔小聲提醒。

允健又看她,然後仰頭笑了一聲:對,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但是我的意思就是那樣。

溫柔當然是把第一次獻給自己的丈夫,但是卻不會告訴允健,畢竟倆人也不是閨蜜死黨。

“滕雲的性子我還是很了解的,也打過些交道,他雖然看上去不冷不熱的,但是骨子裏的狠勁,不比我這個道上的差。”

溫柔信,因為她見識過。

但是關于滕雲的事情,她不想跟別人來談論。

那對滕雲不怎麽公平吧?

“如果我說想要你生完孩子後做我的地下情婦,你肯不肯?”

“……不可能!”溫柔沉默了幾秒後認真回答。

“如果我強來呢?”他突然到她身邊去坐下,一只手勾着她的身子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他冷冽的視線。

“你不會的。”她低聲道。

允健皺眉:你這麽有把握?

“我跟允湘是死黨,為了她你也不會的。”

然而溫柔卻知道,對允健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父母,而是他的寶貝妹妹。

這些年,唯有允湘的唠叨他才能忍着,父母的他一句也聽不下去。

因為妹妹為他付出太多,所以他格外疼那個妹妹,而溫柔又偏偏是允湘的死黨。

“不要太自信,說不定我哪天抽風就把你給上了。”他說着笑了一聲,眼神越發的敏銳:“到時候你不會撞牆死吧?”

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

“你不能毀了我現在的生活。”然而,溫柔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思之後,她卻只想求他放過。

“什麽意思?”

“我想跟滕雲過一輩子。”她說,很輕,卻足以證明她的真誠。

允健徹底擰緊了眉頭:溫柔……

溫柔離開後還覺得背後發涼。

她竟然想跟滕雲過一輩子,是發自肺腑的。

她想跟他牽着手走到老。

在她忘記過馬路的時候,他會牽着她的手,就那麽慢慢的走下去。

外面沒有太陽,天氣不太好。

溫柔沒有去辦公大樓,突然想自己找個地方坐一坐,好好想想。

自己到底怎麽了?

自己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

而自己又能擁有怎樣的生活?

她不想異想天開,但是她也不想将來做個深閨怨婦。

她與他之間,是發生了感情嗎?

想着這些日子裏他對她的糾纏不清,想着他每次看她的時候那些冷漠的溫柔的,無情的又癡迷的眼神……

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會緊張?

會激動?

會難過?

那麽她對滕雲,這三種情況都有過了,那麽,是愛了嗎?

想着允湘跟陳晨對她說的那些話,想着蔣雯給她上的愛情課,她獨自坐在了公園邊上的座位裏。

任由風的洗禮,任由陰郁的天氣的籠罩,而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風一刮,她手指上像是受了風,她緩緩地垂眸,卻看到戒指上沾了一滴眼淚。

之後她擡起另只手去擦拭戒指上的淚,動作很輕很準,她擦着擦着,竟然突然笑了。

原來……

是這種感覺呀。

蘇瑾在花店裏呆着,今天人不是很多,她手裏握着手機許久,終是沒再忍耐,直接給他撥過去。

滕雲正跟韓西跟人談項目,聽到手機響拿出來後看到蘇瑾便皺起眉:什麽事?

“我想跟你談談。”蘇瑾低聲道。

“我現在很忙,回去再說。”他淡淡的道了句就挂了。

韓西看他一眼:是蘇瑾?

滕雲沒回答,接着跟旁邊的老板談自己的規劃。

蘇瑾坐在那裏眼瞅着手機黑屏之後終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滕雲,你對我不該這麽絕情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越想着越是難過,但是卻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他說他很忙,回去再說?回去的意思是?他在外地?

蘇瑾從座位裏站了起來,進辦公室拿了包出來後就對店員說:我出去一趟。

店員點了點頭她已經離開,背着包上了旁邊的車,然後發動。

想起劉洋的計劃,劉洋是想到時候把所有的罪名都怪罪在她的頭上。

她卻是想把所有的是非都推到劉洋的身上去。

蘇瑾的車子一直在滕雲的辦公樓樓下停着,後來還有人上樓交文件的時候對溫柔說了,溫柔也沒在意。

蔣雯倒是問了句:她在樓下做什麽?

“不是找我們的。”溫柔淡淡的說了一聲。

蔣雯點了點頭之後又工作。

溫柔後來在滕雲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往下看,其實她只是喝牛奶的時候想要逛蕩一下,其實順着這麽高的地方往下看根本看不穿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好似就是看到有輛車在樓下停着,當然那輛車就是蘇瑾的。

中午溫柔跟蔣雯出來吃飯,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嘀咕:真是蘇瑾的車,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溫柔只是輕輕捧着自己的肚子:她要是想我去打招呼就先打招呼了。

本來她跟蘇瑾之間也已經沒什麽好說。

蘇瑾從來都與她撕破臉的,雖然方式還算含蓄。

但是當着她的面前還往滕雲懷裏撲,說那些不着調的話。

以前也就罷了,如今,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什麽,她也知道滕雲的心思是什麽,她便不想多搭理。

如果将來有一天注定她們要在面對,那就到将來那天再說吧。

蘇瑾坐在車子裏看着那捧着肚子往前走的穿着孕婦裝的女人,雖然溫柔外面穿了正裝外套,車子裏蘇瑾的手卻緊緊地摁着方向盤。

有那麽一瞬間,她就要發動車子沖上去。

既然她得不到的,那索性大家都別得到。

只是纖細的手指都要把方向盤捏斷,她眼裏的思緒卻是泛着淚的,終究手上的動作緩緩地輕了下來。

溫柔跟蔣雯去到餐廳裏,蔣雯說:如果老板知道你吃拉面……

“那你就慘了!”溫柔笑着說了一聲,卻是吃的很香。

蔣雯忍不住嘟起嘴:不過你們倆能在一起還多虧了我這麽愛吃拉面呢。

溫柔擡眸:怎麽說?

“那次我在拉面館碰到你從外地回來啊,你告訴我你不結婚了,然後我告訴了韓西韓西又告訴了老板。”

溫柔……

或者自己一直都在他的陷阱裏?

她親愛的滕總還真是無時無地都有眼線,有幫手呢。

哎,不過現在肚子都這麽大了,再計較……

如果要翻舊賬,計較這樣的事情,恐怕三天三夜也計較不完吧。

若是真像是那次他說的,他愛她,那麽他就算做過再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只要是為了跟她在一起,她都接受。

因為他給她的太多了,讓她體驗了不一樣的感覺。

跟他這一場,她現在可以很明确的說,不後悔。

以前不後悔,現在不後悔,将來不後悔。

吃完飯兩個人往回走,蘇瑾的車子已經不在那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溫柔就是有種被盯着的感覺。

蘇瑾沒有回花店,她去了溫柔跟蔣雯吃飯的餐廳,是個面館,她在裏面逛了一圈然後點了一份。

其實還不錯,想起小時候自己吃過的口味,跟這個差不多。

眼淚差點掉下來的時候,她卻突然攥住筷子,嘴裏的面還沒咽下去,已經淚流滿面。

有種恨,是憶起曾經。

曾經她本可以幸福,但是她的丈夫在她們舉行婚禮的路上死了。

曾經她本可以幸福,但是一直對她體貼備至的男人突然娶了別的女人做妻子。

越發覺得自己命太苦,越發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突然筷子被摔在桌子上,她拿起包便狂奔了出去,就算驚的滿餐廳的人都去看她,她也已經顧忌不得,擡手捂着臉,想捂住臉上所有的難堪,卻也是徒勞。

☆、82 滕總的頭號大情敵來了

人生,誰能預料到那麽多?

可是即使無法預料,卻如何不能從容的活下去?

無休止的争鬥,奪去的是別人的幸福還是毀了自己的青春?

然而帶蘇瑾來說,她早已經沒有青春。

她一直從容的對待她跟滕雲之間,她以為他早晚是她的,她心裏也總是着急,但是她一直再忍,因為他一直沒有女友,但是……

他卻突然結婚了。

溫柔,那個她以為他娶了全世界的女人也不會娶的女人。

溫柔晚上跟允湘一起吃飯,卻沒料到允健也在,允湘的小廚房一向是她們三個女人的密談之地。

“溫柔你不要每次見到我都跟耗子見到貓似的嘛。”允健說着端着酒杯走向溫柔,手搭在溫柔肩膀上。

溫柔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打算找借口開溜。

“拿開你的爪子。”允湘冷冷的一句。

允健聽到妹妹不善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妹妹冷冽的眼神,立即乖乖把爪子放回在自己褲子口袋裏。

溫柔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去到允湘那邊。

允湘看着溫柔那吓壞的樣子就皺起眉,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又冷冷的瞪了哥哥一眼。

陳晨最後到,無精打采。

“這是怎麽了?去了一趟鬼門關?”允湘端着菜走到桌前坐下問。

“別提了,那畜生找了一群人跟着我,好不容易才甩掉。”陳晨說着趴在桌上猛地喝水。

溫柔心想,這姐妹吃個飯說個話可真不容易。

“你怎麽逃出來的?”允湘問了一聲溫柔,突然想起,如果滕雲在,肯定不讓她經過酒吧。

“滕總今天在外地出差,很晚才回來,柔,我說得對吧?”

允健已經自己喝上紅酒了,說着不忘用那種敏銳的眼神看着溫柔。

允湘看向自己老哥,然後冷冷的問:你怎麽知道?

允健挑了挑眉不回答,溫柔也低了頭。

溫柔是不想讓允湘為難,但是允湘何等聰明,立即拿起一根鴨腿就朝着允健撇過去:我警告你,你以後再敢對我姐妹不敬,小心我這輩子都不再見你。

允健一閃鴨腿掉在了地上,他卻還穩穩地端着酒杯坐在那裏:你這麽嚴肅幹嘛?我跟小溫柔又不是第一次認識?而且你哥又不是毒蟲。

“你比毒蟲還毒着呢你自己不知道?”允湘立即回敬。

搞的允健有點抹不開嘴了,可不願意跟妹妹吵。

陳晨嘆了一聲:允大哥你真喜歡溫柔那為什麽溫柔結婚的時候你不回來搶親?

溫柔一滞,望向陳晨,這女人,真是會問問題啊。

“這個問題嘛……”允健沒說,只是把杯子裏的紅酒都喝完,然後杯子往垃圾桶一扔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

允湘也是吓一跳,更別提溫柔跟陳晨兩個摸不着他性子的人了。

“你們倆見過了?”允湘在允健走後問溫柔。

溫柔不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桌上的飯。

陳晨眼眸一動就有了想法:肯定是你哥去堵的她。

“好了,飯菜都涼了。”溫柔淡淡的道了一句不想多談。

“不要說我不提醒你,允健那個人可是什麽都做的出來,你最好從一開始就對他冷冰冰別給他一點希望,否則……”允湘說着端起自己的酒杯就一飲而盡。

溫柔看着允湘那有點瘋狂的樣子不自禁的嘆了一聲:“我知道該怎麽做。”

允湘重重的穩穩地放下酒杯,聽着溫柔的話轉頭看溫柔,溫柔淺淺一笑。

陳晨無奈嘆了一聲:不過男人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萬一哪天被我們溫柔的冷刀子給逼急了強來怎麽辦?

“他敢?除非他想跟我跟允家斷絕關系。”允湘立即說了一聲,一頭長發放在右頸邊。

“你們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确定他會有強上我的想法?”溫柔稍微往後靠了靠讓姐妹看她的肚子。

兩個女人終于笑了一聲,氣氛不再那麽緊張。

“不過你要知道,男人這動物的愛好都很搞怪的,搞不好他就喜歡你現在這樣子。”陳晨開玩笑道。

“你剛剛不是問我哥既然那麽在意溫柔為什麽溫柔結婚的時候他不在嘛,其實那天他正在跟另一個組織打的你死我活,後來醒來的時候溫柔早是如來的人,他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又回到道上去。”

允湘說起那件事其實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醫院裏只有她自己陪着允健,他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她結婚了?

允湘點頭後他就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換了自己的衣服就走了,面上一點多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哇,這麽說,你哥哥豈不是還是個多情的種?”陳晨聽了後竟然有所動。

而溫柔竟然有點抱歉,不過也只是有點抱歉而已。

命運這種東西,一向是如此。

“他絕不是個多情的種,他只是個專一的男人,但是他愛錯了人。”允湘說着這話看向溫柔。

溫柔笑:“愛錯了人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我真餓了。”

溫柔不再多說,拿起筷子吃飯。

陳晨看溫柔不想多談便也拿起筷子吃飯。

現在她跟允湘都知道溫柔心裏早就有了人,那人卻絕不是允健。

三個女人不管聊什麽,不管在什麽地方,似乎總能專注,專注後卻很難拔出來。

吃完飯陳晨開車送她回家,好奇的問她:懷孕的滋味不好受吧?

“怎麽?還不想生?”溫柔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笑了一聲望着陳晨問。

“哎,我現在覺得感情是很不靠譜的事情,他都不愛我,我憑什麽給他生孩子?”陳晨嘆了一聲,一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

溫柔望向窗外:還記得我當初也跟你一樣想法。

“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已經這樣,心裏滿滿的,沉甸甸的……”

“有沒有幸福感?”

溫柔……

回到家袁教授早就給她準備好了宵夜,她便乖乖的吃着,袁教授回了房間。

後來他回來,她聽到開門聲端着碗出去:要不要喝點湯?

那低柔的一聲問候,他風塵仆仆回來後看到思念的人。

她的眼裏閃爍着世上最溫柔最低調又最絢爛的光芒。

那一刻男人心裏滿滿的,緩步走上前:剛剛回來?

溫柔笑了笑,有點心虛,然後兩個人一起坐在了餐桌前。

“曉晨的老公派了很多人跟着她,所以我們三個以後在一起吃飯真是越來越難了。”溫柔感嘆。

他輕笑,喝了一口粥之後擡眼看她,看她眉眼間帶着些許的俏皮,看着她唇瓣間的軟香,竟然情不自禁的就想堵住。

“今天談的順利嗎?”溫柔換了話題,擡眼看他。

卻被他那深邃的眼神給深深地吸引。

“最後以兩千三百萬的價格拿下!”滕總淡淡的說道。

溫柔卻是被他震驚,那真是讓他給把價格壓的不能再低了。

“恐怕在這世上像是你這麽狠的老板真的不多了,那方的人恐怕已經氣的七竅生煙?”溫柔說笑道。

“差不多!”滕雲點了點頭,也笑。

不過管他呢?

這世上,有幾個人是真正關心別人的?

何況生意場上,利益第一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吃完東西回到房間,剛剛還一本正經談事情的兩個人卻抱在一起,當他霸道的索吻,溫柔竟然只能踮着腳尖去回應,滕總笑:你是不是迫不及待?

那低低的一聲,溫柔的耳根子卻早已經通紅滾燙:什麽?

他笑着将她打橫抱起,然後往床上放去。

溫柔的眼底漸漸地染上暧昧,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着自己今天對允健說的話,她突然擡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上去。

滕雲,我想你。

那五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若不是心裏還有一絲絲的顧慮。

比愛不差多少的那個字就是想。

當一個女人開始想念一個男人,那麽……

後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卻是在最後的時候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力道。

早上兩個人一起去上班溫柔突然想起昨天蘇瑾在辦公樓下面呆了很久,正準備去跟他說的時候卻又遇到跑步去花店的女人。

“雲,溫柔,又見面了。”

這就是在一條街上的好處吧?

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溫柔淺笑一聲:早!

蘇瑾紮着馬尾高高的,因為跑過步臉上紅撲撲的,一身粉色的運動裝更是把她的肌膚襯托的極好,溫柔看着都不自禁的羨慕。

今天天氣又這麽好,好的讓人心裏有點不得勁。

好吧,溫柔不承認,其實就是有點酸。

滕雲雙手插在口袋裏看着蘇瑾,他的眼裏,這樣的蘇瑾卻并不好看:最近一直在跑步?

“是啊,大夫說我的身體不太好,讓我每天多運動一下,我想着花店距離家的地方也不遠,便跑着來了。”

滕雲點點頭:那快去吧!

讓了道給蘇瑾。

蘇瑾一滞,眼眸裏略帶失望。

她以為他會問一聲,大夫說的身體不好是怎麽回事?

以前他很在意的,但是現在,他竟然讓她快去吧?

“好,那再見!”但是她竟然還是點頭再見,然後又跑起來,與他們擦肩而過。

溫柔微微側身,看着蘇瑾離去的背影。

滕雲卻看着溫柔:怎麽了?

藍天白雲下,他們的視線終于相交。

那一刻溫柔的心一動,随後卻笑着說:沒事。

“走吧!”他摟住她的肩,一起往前走。

“昨天她一直在辦公樓下面呆了好幾個小時。”溫柔想,她應該告訴他。

滕雲也是驚了一下子,随後便想起她昨天給他打電話說有事。

“若是有事她會說,先去辦公大樓。”他摟着她繼續往前走。

這次溫柔沒再說,她也不希望滕雲跟蘇瑾多見面,只是說了自己看見的事情而已。

上午又是各忙各的,不過溫秘書總是不如蔣助理忙啦,蔣雯這丫頭因為溫柔懷孕,所以秘書活幾乎都全包了,雖然是溫柔說着她去執行。

但是到了上午十點半,蔣雯好不容易坐下:哎呦媽,累死了,你以前自己怎麽做得來?

溫柔淺笑:因為我很缺錢啊,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所以就會幹的特別起勁,越是累,她就越是會被激發。

蔣雯竟然笑不出來:聽上去有點慘。

“熬過去就好了。”

溫柔淺淺的一聲,蔣雯卻是認同的點頭,是啊,沒什麽事情是熬不過去的。

忍不住在看她柔姐一眼,才突然想起,其實除了感情上她看似慢半拍,在別的事情上都很厲害。

尤其是工作上,向來不會出現問題,幾乎任何問題都不會出,至少她來樓頂之後沒見溫柔出過狀況了。

所以說,每個人的成長,有時候也需要被逼一下。

中午四個人一起吃飯,滕雲溫柔,還有韓西跟蔣雯,蔣雯跟老板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有點消化不良,沒多久就有點受不住的放下筷子捂住肚子:我去趟洗手間。

餐廳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韓西聽着那一句之後才回過神,收起跟滕雲談公事的态度轉頭看她,她已經彎着身子溜了。

滕雲卻是看也不多看一眼,只是收起正在談的公事改成轉頭看溫柔,溫柔卻吃得很安靜。

他輕笑了一聲:“你不煩?”

“我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

溫柔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卻讓滕雲跟韓西都是一滞。

韓西放下筷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曾經也是個大小姐,當初滕總那麽為難你,你有沒有暗地裏罵過他?

溫柔擡眼看韓西,這個……

“當然沒有!”溫柔淺笑着道,然後低頭繼續吃飯,心裏一陣陣發慌。

沒罵死他算他命大。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嘛。

而且滕雲現在對她而言已經相當的不一樣。

韓西笑:你信麽?

問的是滕雲,滕雲瞪了韓西一眼,冷冷的,然後給老婆大人夾菜:多吃點魚。

溫柔點頭,也不看他們只顧着吃自己的。

這夫妻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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