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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是不是太湊巧了點?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蘇瑾說着就要走。

“對了,你那天打電話說有什麽事要談?”滕雲突然轉身看着要走的女人問了一聲,很寡淡。

蘇瑾一滞,溫柔也好奇的看向蘇瑾,蘇瑾臉上随即綻放出美麗笑顏:沒事了已經。

然後揮揮手就跑開了。

溫柔心裏自然明白,是因為她在場吧。

但是管她呢,繼續摟着老公的臂彎往辦公大樓的方向走去。

因為前面樓層太高,導致這個時間段他們走的地方陽光還很稀少,大冬天的就顯得尤為冷漠了。

她緊緊地摟着他的臂彎往前走,男人垂首望着縮成一團的女人:冷了?

“有點!”溫柔低聲道,差點笑出來。

他卻是立即擡了手,将她整個的摟進自己的懷裏。

溫柔害羞的擡頭看他,他卻是目視着前方。

像是這樣兩個人相擁着走在大街上……

整顆心都變的溫暖了許多。

這樣的生活,是她原本就想要的。

只是她沒想到在這個男人,他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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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以為她會跟她老公奔走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雨露,哪怕大雪紛紛,把身子緊緊地包裹在大衣裏。

只是她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找了一個那樣不可一世的男人當老公,他們還能這樣走。

而且,他摟着她,因為曾經她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婚後的生活,就算是兩個人忙碌的步行上班,卻也是各走各的。

這樣的生活,其實有些不切實際。

但是她卻突然往他懷裏又靠了靠,與他一起嬉笑着往他們一同工作了許多年的地方走去。

滕雲不怕冷,畢竟,曾經他也受過嚴寒。

其實他很享受這種生活,跟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起走在上班跟下班的路上。

而不是整天開着那昂貴的車子奔走在這個城市的每一條馬路。

只是兩個人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卻又遭遇攔截,溫穎又從她爸爸的奔馳裏跑出來:姐,姐夫。

溫柔轉頭看着那熟悉的,甜滋滋的臉一滞,滕雲也微微皺眉,只是之後他垂眸看着溫柔不怎麽高興地目光便摟着溫柔繼續往裏走:再不去,又打不上卡了。

溫柔連忙往裏走。

溫穎看着人家不理她便往裏追,誰知道被保安攔在了後頭。

電梯裏滕雲才問:她最近一直纏着你?

“那倒是沒有,她想在咱們公司上班,想走——你這層關系。”

溫柔只是委婉一說,他便立即明白,淡笑一聲,雙手插在口袋裏看着電梯壁裏自己老婆有點抑郁的臉。

“溫晴實習的事情你怎麽想?”他突然想起來。

“那當然是安排在我身邊。”溫柔立即說。

說完自己也笑,親情也有遠近啊。

滕雲也笑,但是卻是默許的。

如果她需要,溫良的工作都是不成問題的。

“我原本還想替溫良介紹咱們公司的律師,豈料他竟然冷漠拒絕。”溫柔想滕雲可能想了溫良便說了一句。

滕雲低頭看她,卻不語。

溫柔聽不到他的動靜一擡頭,眼便無助的闖進了他幽暗的深潭,差點就要深陷其中死掉。

最後好不容易逃出來,他卻低聲道了一句: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心有靈犀?

“我們本來就很默契啊,大家都知道好不好?”溫柔不再看他,只是耳沿已經泛紅。

上午蔣倩無精打采的,做事也有點不用心。

拿份文件換了三次,足夠證明她心不在這兒。

而且今天韓西竟然也沒上來?

溫柔心裏有了些想法,難道是吵架了?

看着她那一臉的惆悵便問了一句:怎麽了?

蔣雯趴在桌子上正犯愁憂慮,聽到溫柔的聲音立即擡了擡頭:沒事。

溫柔挑了挑眉沒再問。

卻不到一分鐘,蔣雯又轉頭看她:好吧,其實是有事。

溫柔不說話,等着她說。

“我們吵架了!”那幾個字卻是有氣無力,說完就又趴在了桌上。

像個萎靡不振的。

韓西正好上來,看到蔣雯趴在桌上表情不好,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站在溫柔面前:“今天跟DR準備談的項目是幾點?”

溫柔不自禁的擡眸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啊。

然後又看了一眼蔣雯,她拒絕讓這兩個人利用。

蔣雯一看柔姐的眼神立即起來找:“上午十點半。”

韓西沒說話,只是轉身敲了老板辦公室的門。

滕雲正在看文件,看到他進來便問了一聲:發生什麽事?

一眼就看出好兄弟受傷了。

即便再冷的臉,也不過是僞裝罷了。

“談不下去了!”韓西坐在沙發裏。

他原本以為他找了個人小鬼大,結果這丫頭的心根本不在他這兒。

“談不下去了是什麽意思?另立新歡?”滕總問了一聲,把文件放在一旁。

韓西不說話,只是擡眼看滕雲。

卻見滕總的眼神從容又不容置疑。

被看穿的感覺……

韓西煩躁的從口袋裏摸出煙跟打火機。

“我辦公室禁止抽煙。”滕總卻冷冷的一聲。

韓西自然也想起他們大少奶奶是孕婦,但是這樣一想就更不爽了,所有的人都有要在乎的人,就他沒有麽?

韓西把煙丢在旁邊的桌上:“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

“我三十六歲才把溫柔娶到手,我會有什麽主意?”

其實只是懶得管別人的閑事,一心都撲在老婆大人跟老婆大人的肚子上了。

蔣雯委屈的快哭了,在韓西出來之前她便起身:我去洗手間。

又過了兩分鐘,溫柔估摸着她大概是去哭了,韓西從辦公室出來看不到蔣雯的人不自覺地問了一聲:她人呢?

溫柔擡眼看他,然後冷笑一聲:不知道。

韓西的臉一下子就大變了。

“去洗手間擦眼淚了。”随後還是對他說了實話。

溫柔在擡眼的時候看到韓西眼神裏的變化,不由的嘆了一聲:她心情也很差。

“我心情很好嗎?”韓西看出來了,她已經知道他們吵架。

“但是她是女生,而且年紀又比你小那麽多。”

“所以她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韓西氣急。

溫柔不自禁的皺起眉心。

花天酒地?

那不是形容男人的詞嗎?

溫柔剛想再說點什麽,但是蔣雯已經站在那裏,韓西的身後。

“我們是同學聚會。”蔣雯說,卻是委屈的落了眼淚。

溫柔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相信韓大總監不希望讓她看到太多。

“同學聚會?三天聚兩次?”

溫柔……

“只是意外,昨天晚上加了個同學。”

原來吵架可以這樣。

就是芝麻綠豆的小事,都可以吵的不可開交。

溫柔對愛情,又有點懼怕了。

愛情不是美好的嗎?

可是為什麽這麽多戀人吵的這麽難受?

還好她沒戀愛就結婚了,否則真擔心以她的智商會把滕總氣成什麽樣子。

也或者朋友太多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會讓戀人吃醋。

溫柔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

“是你心智還沒成熟嗎?那不過是男人泡妞的時候最擅長也最容易用的一種手段,你學長那個混蛋想泡你你看不出來?”

“你這麽說?那你呢?你也是泡我而已?”蔣雯氣急。

桌上的座機突然想起來,溫柔這才擡眼看了兩人一眼,韓西氣急而去,蔣雯也又往洗手間跑。

溫柔無奈輕嘆,之後卻收拾心情接電話。

後來還是這倆冤家去談項目,滕雲跟溫柔在辦公室吃點心加喝熱白開水。

蔣雯一直不理他,辦事效率也有所下降,韓西不停的擡頭看她她才會幾合同,韓西跟對方談判人坐對面,對方看了合同後就皺了眉。

但是韓西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沒有幾個人會幹幹脆脆的簽字,幾乎都是先皺眉說什麽價格太高之類的。

但是沒有人不知道,滕總想要買一塊地,可以不擇手段,可以不計後果,可以把價格擡得很高,又可以把價格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這就是我們滕總的厲害,連同着他身邊的住手自然也是能把這事給端穩了。

“我真擔心他們倆在談判桌上打起來。”溫柔躺在老公的腿上擔憂的沉吟。

滕雲笑,輕撫着她耳邊的發:不會,至少韓西不會。

溫柔看他一眼:你倒是對你兄弟很有把握。

“工作上的事情他向來不會馬虎。”他淡淡的一聲,卻是對兄弟充滿了信任。

溫柔自然也就信他,只是擔憂那丫頭又要委屈到不行。

“你的小跟班心思太淺,韓西是用心太深。”

“可是他前陣子不是還對蘇瑾用心很深來着?”溫柔打斷他。

他笑:“他不會跟蘇瑾是一對的。”

“可是他跟蔣雯,我看蔣雯快被他給累死了,出去吃個飯也要吵架。”溫柔擡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戒指:還好我們先結婚。

滕總微微挑眉: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溫柔擡眼看他,長睫下美妙的黑瞳吸引着男人移不開眼。

“讓我猜猜看,是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你老公沒信心?”

“我只想說,戀愛好麻煩,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這些都是在她跟濮陽瑞豐交往的日子裏沒有體驗過的,她跟濮陽瑞豐的交往比較理智。

“跟我在一起也麻煩?”

“當然不是!”她立即反駁。

卻後悔至極。

因為滕總那深邃的眼眸裏突然閃爍着的得意讓她知道,他只是在激她讓她說他想聽的話。

“真乖!”他輕撫着她的唇角對她說。

“讨厭!”溫柔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摸,然後往他懷裏鑽:我要睡覺,不要碰我。

“可是你都鑽到那兒去了?”

溫柔不動,死死地抵着他的肚子。

耳沿卻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她是無心的啊,她只是轉個頭找個舒服的姿勢,誰知道……

然後……

後來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給折磨了快半個小時,直到到了下班時間,允湘打電話要她去吃飯,溫柔剛要問他可不可以,滕總已經點頭。

不過溫柔卻不是一個人去的。

還有滕總也去了。

果不其然,允健也在。

允健看到滕雲也是不爽,滕雲也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後跟溫柔坐在一起,看着對面坐着的男人:還打算在城裏住多久?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允健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滕雲笑了一聲:的确。

淡淡的兩個字,然後靠在座位裏看着對面的人。

兩個男人就那麽敵視着,看的旁邊坐着的兩個女人心驚肉跳。

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允湘用眼神跟溫柔交流:為什麽如來會來?

溫柔:我也不知道。

允湘……

最後允湘挫敗的眼神證明她被溫柔打敗了,不知道算個回答?

“我現在非常懷疑,溫柔你是不是連獨自出來吃飯的自由都沒有?”允健突然跟溫柔說話。

溫柔還沒回過神,呆滞的眼神望着對面的男人。

“滕雲你是不是也看的太緊了,就算你們結了婚,她也該有她應有的自由空間吧?”允健又說。

允湘的手在桌子底下擰着哥哥的大腿,誰知道允健卻轉頭狠狠地瞪了允湘一眼,吓的允湘不敢再亂懂。

“一起吃頓飯就叫管得嚴?”滕雲冷冷的問了一聲。

“別謙虛了,我還能不了解你?”允健端着酒杯放在唇瓣看着。

如來冷冷的一眼朝着允健射過去:“你對我的了解會多過我對你?”

兩個女人背後全是冷汗,他們倆是在比誰比較愛誰嗎?

餐廳裏人也不少,明明人家的桌上都挺熱鬧,他們這兒卻跟冰窖似地。

溫柔已經被動的不敢說話,只剩下眼珠子在不安地轉動。

允湘也是使勁的屏住呼吸,她就知道不該讓允健來,但是允健不請自來她也沒辦法。

陳晨趕到的時候已經錯過了一大場好戲,但是坐下的時候就覺得屁股涼飕飕的,然後自己坐在四個人中間的感覺……

“世界大戰了?”陳晨在溫柔耳邊問了一聲。

溫柔想笑沒笑出來,只是坐在那裏。

服務生來上菜的時候都被吓的說話聲音很小,似是就怕驚擾了這一場,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戰争。

那天允健借着允湘的手機給溫柔打電話之後滕雲心裏便已經有些想法,何況他老婆前陣子還說允健長得不賴……

好吧,說是看的緊也沒錯。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看緊點難道還等別人搶走?

那不是白癡嗎?

“吃飯吧。”後來溫柔還是先拿起筷子,實在是餓了。

“我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吃這個油麥菜,現在還愛吃嗎?”允健一聽立即挺身,拿着筷子給溫柔夾菜。

溫柔看着到自己碗裏的青菜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卻比哭還難看。

允湘跟陳晨都看到如來皺眉了,寒氣逼人的樣子,倆女人吓的大氣不敢喘一口。

允健卻當如來是個透明。

溫柔坐在如來身邊,自然不用看也知道如來會不高興,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油麥菜給夾起來放到旁邊陳晨的碗裏:你最近在備孕多吃一點青菜吧,那個老公,我想吃那個香菇你能幫我夾嗎?

多聰明的女人……

卻是不小心得罪了允大公子。

“當然!”如來立即拿筷子幫老婆夾菜,眉眼間盡是得意。

允健冷冷的看着,冷笑一聲:溫柔你何必那麽怕他,不過就是加個菜,你看你吓的,臉都發白了。

溫柔……

現下卻是真的臉色蒼白了,她怎麽能夠不害怕?

這倆男人,哪個她都得罪不起,但是她心裏清楚,要跟她走一輩子的人,她必須給那個人留足了面子。

“你很緊張?”滕總有條不紊的放下筷子轉頭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問,也發現她的臉色确實不太好看。

“啊?我沒有啊,我就是有點……”

“孩子踢你了吧?”如來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溫柔呆住,旁邊兩個女人也都呆了。

允健手裏的筷子差點被他掐斷。

“對,是寶寶在踢我。”

如來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我來摸一下,看看是一個在搗亂還是三個都在搗亂。”滕總說着把手放在溫柔的小腹。

溫柔的臉刷的就紅透了。

陳晨跟允湘更是下巴差點脫臼,如來這是……

溫柔已經吓的連喘息都不敢用力,看着她老公大人看她的眼神,她感覺自己随時都有可能被碎屍萬段啊。

還好有幾條蟲子在肚子裏護體。

突然想到了法海要收了白娘娘的時候,也是有個兒子在護體……

“先走一步!”允健差點就說出這話,但是最後還是耐着性子把飯吃完,畢竟他要是先起身離開,他就算是認輸了。

男人之間的較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認輸的。

後來三個女人互相使眼色便約着一起去了洗手間,兩個男人才不管她們要幹什麽,因為男人之間的較量容不得分心。

三個女人一到洗手間就開始檢查裏面有沒有人,然後把門一鎖,陳晨緊張的喊:怎麽辦怎麽辦?會不會打起來啊?

“要是真打起來,如來可不一定是對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允湘立即提醒。

“什麽心理準備?”溫柔不解。

“你老公被毀容的心理準備!”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溫柔驚的差點背過去:你們倆什麽意思啊?我老公有那麽差?

那年他們倆開車去城外看地的時候還遇到劫色的,那天他可是一個打仨溫柔才幸免,當時真是被他迷暈了,那動作,那力道,那利索的,真像個高手。

“不是他太差,是允健實在是太厲害,那是黑道上混的,說不定身上還帶着槍。”

溫柔一聽陳晨說帶着槍七魂去了六魂半,立即開門往外跑,兩個女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卻也是跟着往外跑。

只見溫柔突然喊着肚子疼到滕雲身邊:老公我肚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快陪我去醫院。

“怎麽了?”滕雲被她那一唬皺起眉。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疼的厲害,該不會……”溫柔不在往下說,只是臉色越來越差。

允健也坐在那裏淡定的看着,同樣皺着眉。

“今天就先到這裏。”滕雲冷冷的一聲對允健,然後起身把溫柔給抱起來就往外走。

兩個女人下巴真要脫臼了,那女人也太能演了吧?

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們的溫大秘書成了演技派。

允健竟然嘲笑了一聲,那女人倒是為了那個男人費盡心思,只可惜……

到了電梯裏滕雲把溫柔放下,溫柔也規矩了不少,不再像是剛剛那麽誇張,只是臉上略帶尴尬。

“現在不疼了?”淡淡的問了一聲。

溫柔尴尬的扯了扯嗓子沒說話,滕雲卻是嘆了一聲:再也沒見過比你演技更差的演員。

溫柔一愣,昂首看他:你……

“就你這演技,也就你那倆死黨能信得過,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跟允健?”

“那你……”

他沒再說,當時兩個人僵持不下,确實需要有個人先離開罷了。

而溫柔給了他們倆那個臺階,兩個男人才沒戳破她,

溫柔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演的那麽賣力,竟然是個最差的。

哎,還好不是演員,不然豈不是要餓死?

電梯到了一樓兩個人出去,溫柔照樣把他的臂彎抱住,滕雲低頭看了她一眼,卻是笑了。

男人很喜歡,女人帶着一些任性,又帶着一些執着的做這件事。

那仿佛在得意那是她男人。

被據為己有是他早就對溫柔期許的。

溫柔憋屈到不行,卻是又覺得好笑,是啊,自己從來不是演技派,被倆大佬給看穿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當時的情況,反正她現在也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麽回事,一聽到槍那個字就瘋了一樣往外跑,連自己的大肚子都顧不得。

而那兩個女人又坐回去,允健拿着手機随便的翻了兩眼然後擡眸看對面坐着的兩個好妹妹:“跑到洗手間去就想出這點好主意來?”

“不是,我們什麽都沒有說。”陳晨立即搖頭。

“沒說我帶了槍?”允健看向自己的妹妹。

允湘這下也不怕了,冷眼望着他,然後拿起筷子要吃飯,卻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到底什麽意思?你跟滕雲在這裏坐着我們還怎麽吃飯?

“所以你承認你确實有說那話。”允健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眸就那麽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很肯定。

“對啊,我确實有說你帶了槍。”

“可是我沒帶!”

“哎呀,我的肚子也有點疼,該不會是大姨媽提前到了吧,我也撤了啊。”陳晨一看情況不妙,在兄妹倆打起來之前選擇逃離。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許久許久。

直到回酒吧的路上,允湘才又認真跟他談:你跟溫柔不可能,你不合适她。

“哪裏不合适?”

“就第一條你就無法滿足她,她不愛你。”

“還有呢?”

“還有?還有你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

“這些年你跟爸媽不是都過的很好?為什麽我就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你們都安定了。

“你忘了前幾年有人拿着槍到酒吧去找我報仇?”

“夠了!”

他只要一想到有人拿着槍指着他妹妹的腦袋,他就熱血沸騰。

允湘閉了嘴,因為她記得當時他憤怒的樣子,只是眼淚快要落下的時候,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裏令人窒息。

回到酒吧給自己留出來的房間裏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允湘就說:溫柔愛上了滕雲,你別在這時候再去攪合了好嗎?

溫柔愛上了滕雲?

“我怎麽一點也沒看出來?”允健寡淡的聲音。

“我知道滕雲在道上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任務,哥,我是認真的,不希望你們倆一直鬥下去?”

“你是擔心我?”

“我是擔心你,還有就是溫柔跟我像是親姐妹那樣,我不希望她因為你們倆而受到傷害。”允湘終于把一些話說出來。

允健看着她: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那年他在你身邊的卧底跟他同時出現在酒吧裏我就知道了。”

“溫柔知道了嗎?”他淡淡的問了一聲。

------題外話------

推薦完結文《豪門閃婚之霸占新妻》那一天,民政局門口她手裏捏着一個紅本靜望他遠去的背影。

二十三歲的卓幸就這樣迅雷不及掩耳嫁給了二十九歲的傅執,這場商業閃婚讓衆人始料未及……

她跟他的第一次,無邊的疼痛是她的最深記憶。

深黑的夜,一場算計,制造出一對可愛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結婚生完寶寶後,

幽暗的房間,狹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餘地……

☆、84 細心呵護

允湘搖了搖頭,快要三十歲,很少有怕的事情,她不想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而遭到傷害。

哥哥一直在那條道上走着,她也已經習慣,像是跟他一起豁出去這條命去也無妨,所以甚至到了這個年紀,即使有交往的男人,也不敢結婚,就怕将來再讓人家守了寡,哪怕将來還再娶,總是結過一次婚,只是交往的話就不一樣了,感情的事情分分合合很正常。

她不想對自己的男友不公平,即使人家其實不在意婚姻的年限,但是她把這條命豁出去留給了哥哥。

但是溫柔她能跟滕雲一起豁出去嗎?

如果允健回來真想奪走溫柔,那麽,他們倆新仇舊恨恐怕……

“不要告訴溫柔,至于滕雲,他前兩年也沒少讓給我生意,我暫時不打算跟他撕破臉,感情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真的?”

“我騙過你?”

允湘……

“可是她懷了滕雲的孩子了,你還想……”

“我在等她生完孩子之後,我會帶走她。”

“為什麽?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溫柔這麽深。”她以為她知道的已經足夠,卻不料……

溫柔後來在休息室午睡,滕雲就躺在她身邊看報紙,冬天裏他沒有午睡的習慣。

其實溫柔以前也沒有,早就被他練出來白天就睜着眼幹活的能力,只是懷孕後人便會有些不由自主。

允健給滕雲打電話:“我要定了她。”

“你憑什麽跟我說這句話?”滕雲站在辦公室的窗口接聽他的電話。

“憑我對她比你認真。”

“允健,讓我也清楚告訴你,溫柔這輩子都只跟我一人。”

他知道跟允健說什麽婚姻法律是廢話,所以他明白告訴允健,對他而言,溫柔同樣重要。

而休息室裏正在淺睡的人,長睫微微呼扇了兩下,雖然沒有睜開眼,外面再低的聲音卻也是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滕雲這話好似很霸道,不通情理。

但是她卻是願意的,願意讓他一輩子都抓着她不放開。

相比起自己用力的抓緊一個人,被抓着實在是件太輕松的事情。

她善于做這種沒心沒肺被人捏在掌心裏,聽別人吩咐的人。

“你有多愛她?”

“我沒必要跟你證明。”滕雲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門口,眼眸間閃過複雜的思緒。

“那我們走着瞧。”

允健說完後挂掉電話,而滕雲收了線之後卻如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又回到她身邊躺下。

溫柔聽到動靜,微微在他懷裏動了下,找到最溫暖的地方又握住:有事嗎?

“沒有!”他輕輕地一聲,然後又拿起報紙來翻了兩頁繼續看。

想在生意場上吃得開,自然不能只是做生意那麽簡單,但是他卻很把握分寸。

他是誰?

騰飛集團的老板,世界首富排名的大富翁。

他是誰?

一個在不斷強大自己,一個在努力尋求一份真愛的男子。

眼下身邊躺着的女人,便是他的心唯一想去的地方。

其實今天中午這頓飯溫柔真被吓到了,她雖然不敢妄自菲薄說很了解滕雲,但是卻是完全不了解允健的。

她本就已經吓壞,誰知道允湘又說他帶了槍,她當時腦海裏刷的飄過一個景象,就是允健拿着槍朝着她老公。

那一刻什麽都來不及再多想便直奔吃飯的那個地方,當時她是多麽慶幸啊,慶幸滕雲還好好地。

她哪裏知道,她老公強着呢。

無論是身還是心,還是權勢,身手。

不過他不會輕易動手,他常說動手的那都是小兵。

雖然他說的很對,但是允健卻不是小兵。

而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晚上兩個人一起步行回家,卻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容家二小姐,她來這裏那自然是看自己的婚房了,開車在他們身邊慢下來:滕總,滕太太,兩位好興致啊,大冷天還散步。

滕雲淡淡的瞅了一眼沒說話,溫柔笑着打招呼:容小姐來看新房。

“瑞豐的眼光我根本看不下去,所以打算加點裝飾搞的稍微氣派一點,他的風格太冷漠。”容家二小姐倒是好說話的人。

“走了,結婚那天兩位一定要來哦。”打完招呼開車緩緩地離去。

那一刻溫柔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滕雲看她那不止是什麽意思的笑意:怎麽?

“沒事!”輕聲回應然後擡頭望着他: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跟允湘的哥哥一塊吃飯。

“你怕你老公打不過他。”

溫柔舉起手做了個槍的手勢:人家有槍你有麽?

“你老公唯一缺的就是你的心?”滕雲淡淡的一句然後摟着她的肩膀往裏走。

她對他的關心,他很喜歡。

但是她的心,什麽時候才歸他。

其實他不知道……

容家二小姐到了家裏一打開門看到那個男人站在窗口抽煙便大步走過去從他後面将他抱住:親愛噠今天回來這麽早?

“你打算把家裏弄成皇宮?”他把煙頭從嘴上拿開,低低的問她。

“對啊,弄成皇宮你不喜歡嗎?那你就是皇帝,我就是皇後,我們住在這裏多帥氣?”

“容容,我還是喜歡簡單點,而且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你不覺的不合适我們嗎?”

“怎麽會?”容家二小姐放開他,看他臉上不高興的樣子不自禁的也皺起眉。

“反正我不喜歡!”他說完後轉身拿起放在沙發裏的外套便往外走去。

容家二小姐站在窗口看着,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就那麽冷漠的走了?

裝修這種小事情難道男人順着女人不行?

而且不過是一套房子。

溫柔跟滕雲回到家卻是幸福的多,溫柔坐在沙發裏看着婆婆今天去買的三套小衣服,拿在手裏的感覺,比自己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她差點笑的哭出來:會不會太小了?

袁教授笑:如果你這裏面只是雙胞胎,也不用買這麽小的,一下子三個,這麽大就不錯了。

溫柔知道因為是三個所以會比一個或者兩個的都小一些,但是看着那小衣服她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當眼睛有些模糊,她感受着自己的肚子又被踢,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直到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的時候她才想明白,叫做幸福。

袁教授把小衣服放回去又給她看小鞋子:這小鞋子可不是買的,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老教授親自給這些小家夥一針一針的織的。

溫柔放在手心裏看着那粉色的小鞋子簡直不敢用力,只輕輕地托着,看着。

滕雲坐在旁邊的單個沙發裏看着那娘倆那麽煽情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但是長輩的一番心意他自然領了。

“真好看,手感也很好,媽媽一定要替我謝謝老教授。”溫柔感動的說。

“那是當然,等咱們寶寶滿月的時候,一定讓她來吃喜酒,你們倆該不會嫌棄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寒酸吧?”

“怎麽會?”溫柔立即說,她求之不得,希望多認識些有文化的老教授,将來孩子上學,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媽是問我呢。”滕總說完無奈嘆了一聲,然後從老婆手裏把那雙小鞋子拿過去放在自己掌心:就沖這份心意,也一定要請老教授吃飯。

“這還差不多。”袁教授總算滿意。

溫柔轉念一想,孩子都還有五個月才生出來吧,現在竟然已經在讨論滿月酒嗎?

吃飯的時候滕教授開心的給自己倒了杯小燒酒,誰知道袁教授立即瞪他:不想活了?

“今天剛去醫院檢查過,醫生都說沒事了,我酌量就是。”滕教授立即跟老婆打哈哈。

袁教授無奈:就這一小杯啊,不能再加了。

“好,滕雲要不要喝點?”

滕雲轉頭看溫柔,溫柔吓一跳,他什麽時候開始那麽喜歡詢問她的意見,立即說:趕緊陪爸爸喝一點。

“既然老婆下令,那我就陪一杯。”

就這樣一家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吃頓飯,不用什麽美味佳肴,就是平常的家常菜,但是只要都在一起,竟然那麽幸福。

“哎呀,咱們家這一來就是三喜臨門,溫柔,爸爸今天要敬你一杯,你可以以湯代酒啊。”滕教授沖着溫柔說。

“好!”溫柔笑,虛心接着。

滕雲看溫柔端起碗來豪飲湯的時候笑了一聲:行了,少喝點。

溫柔立即放下碗:爸爸敬的酒我必須要表示表示。

滕雲不說話,滕教授在笑,袁教授給她碗裏加菜:吃點菜,待會兒我再給你切點水果。

溫柔點頭,乖乖吃東西。

其實快要撐着了。

她發現她的胃口也不是特別大了現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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