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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輕輕地捏着她消瘦的肩膀:不氣了好不好?

“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真的要先走了,否則我就算恢複能力再強,也完不成你交代我辦的事情。”

只是他卻不放手,深邃的眸子就那麽盯着她那冷若冰霜的樣子。

“難道你就一定都不想我?即便你心裏最清楚我對蘇瑾什麽感情也沒有。”

他清楚,清楚溫柔的心裏很明白那一場。

溫柔卻聽了這話心疼,只是那麽執拗的望着他,直到眼裏泛着淚花,她突然擡手推開了他。

懷裏的材料全都掉在地上,兩個人的腳下。

她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他:別跟我提蘇瑾,別跟我提那一場。

她說完後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材料,盡管眼淚落下去,但是,工作上的事情她還是會盡心盡力。

滕雲就站在那裏看着,看着她那快被他折磨死卻依然堅強的存在他身邊的樣子。

“給我一點信息,讓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他蹲下身去跟她一起撿。

溫柔的眼淚掉在材料上,但是她還是堅強的擡眸,就那麽定睛看着他: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的心情,我可以告訴你,我很介懷,很介懷你趴在別的女人身上叫別的女人寶貝。

她說,然後把材料統統撿起來,即使已經皺了。

她不再看他一眼,只是當兩個人對面站着的時候她看着別處卻說出來:滕雲,我很介懷,不管那一場是誰的錯,不管是那個女人故意還是怎麽,原本你們根本不必有那一場,你是個那麽聰明的男人,你竟然允許自己犯那樣白癡的錯誤,你讓我相信愛情,可是你卻毀了我的相信。

還是流了淚,還是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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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無言以對的時候她抱着材料大步離去,仿佛一點留戀也沒有。

這一世,原本也就是這樣。

除了親情,還有什麽可以讓人真的留戀放不下?

她不是個寡淡的人,她一旦動了情絕對會深陷,但是她還是很怒力的,從那場漩渦裏逃出來。

傷痕累累又如何?

不能死便只能好好地活着。

因為你痛,豈不是讓仇者快?

辦公室裏徹底冷下去,他高挺的身材就那麽立在原地,他明知道她是怎樣的烈性子。

是,若是當時自己多一份警惕,便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但是當時他完全沒有防備,真不知道是蘇瑾的演技太好還是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

蔣雯跟韓西去了民政局,領證出來後在門口她就開始拍照,然後給各種圈子發信息。

結婚了,人生大事完成了。

老公有了,孩子有了,身份也有了。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團棉花糖給籠罩着,讓她激動地不行。

餘雨穎又被炒鱿魚,她興奮不已,韓西跟在她旁邊,在她因為看手機而忘了臺階差點掉下去的時候一把拉住她。

“小雯!”他大叫了一聲。

蔣雯吃驚的回頭看他,看着他的臉色發白,自己的心也登的一下子。

“我沒事!”立即對他說。

“你一直抱着手機做什麽?”

“發幾條信息給朋友們知道我們領證了呗。”她又往下走,有點沒心沒肺的。

韓西慢了幾步,但是想到剛剛的驚險卻是立即追上前去。

“至于要告知天下?”

“當然了!”

他再也沒辦法,簽字的那一刻他的神經全都緊繃着,但是出來後,仿佛不過是一場緊張。

竟然有種如釋重負。

其實他早就認定了是蔣雯,所以才會追求并且交往。

有一段時間他是真的忘了。

自己身邊的女人也從來不在少數,但是一直以來他最看得上眼的不過就是那個表裏不一的女人。

不過溫柔說,把蔣雯娶到手才是他的福氣。

他是信的。

因為蔣雯幹淨的像是一張白紙,她那麽自我又那麽忘我,那麽萌呆又那麽敏感。

蔣雯之後好幾天都抱着結婚證睡覺的,而且很晚才睡着。

至于溫柔這天晚上,快要十一點才完成那場活動,從會場出去後她都快要睜不開眼了。

他的車子停在門口,然後從裏面幫她把車門打開。

溫柔看他一眼,并沒有矯情,就打開門進去了。

實在是沒力氣再開別的門。

只是回去的路上竟然睡着了,當她不清楚自己到底什麽時候睡着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卻已經停在了海邊。

他就那麽靜靜地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擡起手臂把她的肩膀摟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

很久他們都沒有這樣依靠過。

就像是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公布關系,她的獨立讓人不敢靠近,覺得她好像是個鐵打的女人,無論再大的麻煩她總能迎刃而解,即使可能經過很殘酷,但是,她總能迎接到第二天的太陽。

而今,他們一起經過了那麽多。

即使到了今天,但是她也不會對他哭鬧,她流眼淚卻只是流眼淚,除了生完孩子在病房裏哭着讓他滾,她再也沒有那麽歇斯底裏過。

有時候他也覺得很壓抑,想要跟她大吵一架,但是又怕她被逼急了提離婚。

他知道,若不是幾個長輩在那裏壓着,她早就走了。

她那麽冷漠,冷漠的讓他毫無辦法。

有時候好想打開她的心裏看看她心裏到底裝着些什麽。

可是她的改變卻又是因為他。

曾經她已經在改變,她開始信任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她開始依賴,開始愛慕,甚至最後那段時間她一直叫他老公。

他從來不會問她怎麽突然改了口,因為那正是他想要的,他怕她尴尬,然後一問她她就縮起來然後繼續叫他滕雲。

一直那麽努力,可是終究還是失去了。

讓一個人對自己産生好感跟信任是那麽的不容易,但是毀掉這種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竟然那麽輕易。

海浪一次次的襲上沙灘,他們就坐在車子裏靜靜地。

一個人在想心事一個人在淺睡。

這樣的日子多麽的惬意?

可是說沒就沒了。

溫柔轉醒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朝着一旁用力,直到眼簾漸漸地掀開,她才明白自己是靠在了他的肩膀。

然後不是很快卻又像是條件反射的自然離開了他的肩膀。

後來她下了車,滕雲也跟着。

海風很大,但是在這個秋天裏,卻并不是很冷。

長發被刮起的時候臉才感覺到了涼氣,她就那麽靜靜地望着那片海的深處。

直到他的外套到了她的身上。

溫柔眉眼間閃過一絲情緒,卻是轉瞬就又望着那片深海。

突然想起那時候他因為蘇瑾拿了一下他的領帶夾他就冷絕的把領帶夾給丢在了垃圾桶。

他也是個有潔癖的人不是嗎?

若是有人抱了她一下或者碰了她身上随便哪個地方一下,他也會讓她洗上好幾遍。

溫柔垂了眸,那雙杏眸裏漸漸地染了一絲傷感。

在蔣雯樂的睡不着的時候,他們卻是傷感的睡不着。

這一路那麽艱辛,那麽多人想要拆散,他們好不容易堅持下來。

但是,竟然還是這麽毀掉了。

在海邊呆了很久,要上車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活動結束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可能要去巴黎一段時間。

溫柔靜靜地站在車旁,只是眸子裏像是閃爍着淡淡的晶瑩,如寶石般富貴。

“祝你一路順風!”

她上了車,但是不是前面。

說完那句話之後她就覺得他們好像是結束了。

他走也好,總好過她離開那麽艱難。

他們确實是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好好地冷靜冷靜,想想對方以後是不是非要在彼此身邊才能活。

若不是那樣,分了也就分了。

她的肩上還搭着他的外套,她的眸裏還染着光暈,海的那頭星星點點的昏黃色的燈光那麽美麗迷人,讓人忍不住幻想,那裏會是怎樣的一場美麗。

她甚至不問他什麽時候走,她只是祝福他一路順風。

滕雲如何聽不出,她想讓他走。

第二天晚上韓西跟蔣雯請客,他們的朋友都去,溫柔跟滕雲自然也要去,蔣雯一直粘着溫柔身邊:柔姐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勝利凱旋呀。

溫柔看她一眼:凱旋?

一個超大超豪華的包間裏,幾對男男女女各懷心思的,尤其是滕雲跟幾個兄弟坐在一起看着那倆女人說笑的時候。

“溫柔,你就給小雯個定心丸吧,她昨天晚上都沒睡着,不是因為我們領了證,而是因為餘家大小姐被炒鱿魚。”

韓西給溫柔使眼色。

燈光昏暗,溫柔其實可以當做沒看到,但是今晚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好心:“好吧!”

其實真正能做的了主這件事的是他們的大老板。

不過他們的大老板是絕不會答應的,根本不用問也知道。

他的性子,肯定一句話:我們集團不養閑人。

“來,我們先舉杯,祝福兩位新人。”

有人提議,然後大家一起幹杯,之後便随意的坐下。

“聽說國外那邊來過電話了?你準備親自去?”韓西在他旁邊問了一聲。

滕雲擡眸,漆黑的鷹眸正好射到斜對面坐着也擡眼看他的女人眼裏。

那一刻他想從她眼裏看到一絲絲的不情願。

但是那一刻溫柔卻只是那麽不迫的看着他,像是只等他讓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其實溫柔一擡眼就撞進他的鷹眸,心尖一顫。

只是她的性子,斷然不會繼續表現些什麽,就那麽突然的轉移視線然後又跟旁邊的女孩聊天。

別的兄弟也在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大家都知道他們夫妻現在的關系有多僵硬,如果他現在走,肯定沒什麽好處吧。

“明天八點的飛機。”

他說。

然後衆人都把視線移到溫柔那裏,就連老四媳婦也忍不住問:那大嫂要跟着一起去麽?

溫柔聽到大嫂這個稱呼轉頭看向對面的女孩:不會,我們還有孩子要照顧,不能爸媽都不在身邊。

借口如此好。

早知道要孩子會讓兩個人之間分開多了借口,他何必那麽急着逼她給他生孩子。

她能原諒他把她的避孕藥換成鈣片卻無法原諒他對別的女人叫了一聲寶貝,即使那是模糊不清的時候,即使他把那個女人誤以為她。

男人總說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能原諒一個男人的精神出軌卻也不允許身體的不忠,又或者性子烈的如溫柔這般,便是不管身心,都不允許不在自己這邊。

其實對女人而言,男人難道不奇怪?

只是後來一切都想透了罷了。

男人的心,從來都不屬于某個女人,只屬于他自己。

他可以霸道,可以冷漠,可以溫柔,也可以流淚。

只看他當時的情緒,只看他當時想要怎樣的效果。

淡了!

是因為年紀,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麽,總之一切都不再是曾經那樣看的那麽重。

“不過老大你就這麽走了,你也放心啊,嫂子現在可是如花似玉的,萬一……”

溫柔不語,甚至只對那個男孩笑了一下,連看滕雲都沒看。

“混小子,你以為人人都像是你女友那般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

立即有女人說:這話真的比較适合用在你們男人身上。

“對啊,只有男人才會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一心二用三用四用N用都有可能,我們女人只要愛上一個,便不會再看別的男人,除非分手。”

“那如果結了婚的呢?”

“那就除非離婚啊,反正女人是這世上最專一的動物。”

溫柔轉頭看身邊的女孩,蔣雯這沒心沒肺的,什麽都輕易的說出口倒是叫她羨慕。

而且也說的那麽在理。

其實她本來信了,男人也可以像是女人那樣專一。

滕雲那麽多年都沒有交往過女友只跟她結了婚,只跟她一個表白,她已經認為,這世上這麽一個好男人被自己撿了來。

但是……

人生中竟然有那麽多的無法預知。

當滕雲因為聽到離婚兩個字而不悅的微微皺眉,拿着酒杯輕抿的時候溫柔也已經站了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竟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這些人們之中。

後來滕雲也從裏面出來了,這一夜,其實他只想跟她單獨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似是已經是兩個分離的人。

這一次,她甚至連行李都沒有幫他備好。

她其實不是沒想過給他收拾,但是不知道為何,給他收拾了那麽多次行李之後,她竟然覺得自己再也難以像是曾經那樣從容淡泊。

她明明很介意。

看着那些她熟悉的衣服,然後她又把櫥子門給關上,然後去了寶寶的房間。

現在寶寶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卻已經咿咿呀呀的嘀咕個不停。

或者真是鳥語吧,但是她卻看着孩子們那麽開心。

後來孩子們都睡着她又回主卧,卻是一擡頭看到門口站着的男人。

他低着頭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進去。

之後漆黑的鷹眸掀開,因為他發現她在不遠處。

溫柔擡腿走上前去:這麽晚還不睡?

低低的聲音,卻打破了樓道裏的安靜。

“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

溫柔點頭,他的絕大多數衣服還在主卧,溫柔走上前先推開門。

他轉身,感覺他的胸口挨着她的肩膀,溫柔沒動,樓道裏的燈光有些暗,她竟然覺得有些慶幸,她的一些情緒不會被他看到。

後來提了一口氣把門推開,輕輕地摁了下開關。

他站在卧室門口,他也不是很久才進來一次,但是最近每次進來都感覺那麽壓抑。

或者是一種思念。

自從搬到這裏住,他還沒在這裏睡過。

唯一的一次還是自己霸道的強迫了她,卻也只是那麽幾個小時。

“行李箱還在上次回來放的地方。”她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就先打開櫥子拿了睡衣直接去浴室了。

不知道是不願意面對他,還是不願意面對離別。

當進到浴室之後,門被她輕輕地關上,一只手攥着睡衣,另一只手抵在了門板上,額頭也抵了上去。

眼淚就那麽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唇間竟然感覺那麽滾燙,那麽不是滋味。

一顆心仿佛都被揉爛了捏碎了,千轉百回之後。

任由眼淚在沒人的地方悄悄地流下來。

他這一走,不知道是幾個月之後才回來。

只是他們之間,卻是有一條很大很大的裂縫,恐怕以後會越來越對彼此陌生。

她的心怎麽會不疼?

當她自以為孩子可以填充她所有的情緒之後,她竟然還是在分別前難過起來。

若不是後來長發遮住了臉頰,她那滿臉的淚痕,那滿臉的悲傷……

後來溫水跟眼淚混合,再也看不見她的悲傷,洗去一身的疲累,她擦着頭發往外走。

只是門一打開,靠着門框傾斜站在那裏的男人聽到聲音敏捷的眼眸立即撲向她。

溫柔的心神一震,毛巾掉在地上。

原本從容的杏眸裏閃爍着些許的震驚,之後柔軟的唇瓣微微的張開,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心在漸漸地烘幹裂開。

“你……唔!”

她的話都沒說完,他不急不慢的直起身,下一刻卻是捧着她的臉,那如暴風雨般瘋狂的親吻一下子準确無誤的落在她柔軟的唇瓣。

那一刻心好像跳漏了一拍。

柔荑擡起在他的袖口緊揪着他的袖口布料,只是他卻是困着她,那麽不需要力氣的。

直到溫熱的身子貼在冰冷的牆壁,僅僅隔了一層睡衣布料,溫柔疼的咬着唇,感受着那冰冷的牆壁的溫度,感受着他結實的胸膛似是想要逼死她。

“滕雲……”

“溫柔,我愛你,我只愛你!”

他的吻沿着她的耳沿往下,然後星星點點的全都留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聲音很低沉,低沉的模糊不清。

溫柔的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落下來在他面前。

“混蛋,你放開我!”她緊緊地抓着他後背的布料,卻只能抓住一點。

心裏似是一團火越燒越旺,想要推開他卻又不能。

“我若是就這麽放開,豈不是這一輩子都要失去你?”他突然将她打橫抱起,也不管她怎麽拳打腳踢。

大床上他把她丢上去,然後撤掉自己的襯衣扣子朝着她壓了上去。

“如果你不能等我回來,那我們想辦法讓你等我回來。”

他嘴裏低低的訴說着,然後把她的睡衣輕易地撤掉。

偌大的卧室裏聽到女人難過的哽咽,聽到男人沉悶的嗓音在對女人說着他最想說的話,最想發洩出來的那些話。

好像,他們很久很久不曾對私生活裏說過幾句話。

如果不是公事,她甚至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你還想怎樣?你覺得你對我做的還不夠?”

“我只是想讓你有足夠的借口不跟我出國。”

他說。

溫柔突然想起他給她的避孕藥,他又想故技重施?

溫柔擡手,真的差點就要打上去,在他那刀削斧劈的輪廓。

只可惜他先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半空中兩個人的手交錯,而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幾乎是發恨的眼神看着彼此。

“你的卑鄙到此結束可以嗎?”

“不可以,如果結束就是失去,我寧願這輩子都這麽霸占着你。”

“即使是用讓我生孩子來留住我?即使我的心裏早已經半點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你愛上了我!”他在她最發瘋的時候突然說了這樣的一聲,不高不低,卻是讓人心神一震。

暗夜裏似乎一雷聲巨響,她震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那麽霸道,那麽狂妄,那麽獨裁。

那個沉穩的,紳士的,溫暖的男人仿佛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題外話------

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豪門閃婚之霸占新妻》

☆、102 借口,鬼才信你

他到底是誰?

娶她時候的霸道卻不失穩重,愛她時候的堅定以及溫柔……

而此刻,她身上的男人卻好似一團烈火,将她給團團包圍着,他似是非常想要把她給燒死。

還是想要跟她同歸于盡?

直到身上開始發疼,她突然擡手,細長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像是兩只動物在互相撕咬。

像是你既然要讓我遍體鱗傷,我何必讓你還完好無缺。

只是這漫長的夜裏,又有幾家歡喜幾家愁?

“為什麽一定要讓我這麽恨你?”

“為什麽不能好聚好散?”

她恨的嘶吼,在她最疼痛的時候,他憑什麽還能這樣對她?

他在把她的傷口給重新撕開,他太殘忍,殘忍的讓她再也不能無動于衷。

他啃着她的唇瓣,往死裏折騰,直到她的嘴巴破了皮,她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直到他擡起頭盯着她。

溫柔憤怒的擡起雙手要去撕爛了他,他卻兩只手用力的将她的手腕給抓住然後摁在腦袋兩旁。

“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明知道那不是我所願,你們女人的心怎麽能藏的這麽深?”

“是你自己願意還是我們藏得深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氣的大吼,又掙紮了一下,還是無法逃脫。

“說你愛我。”他突然如一頭兇猛的獵豹,獵物若是再不懂求饒他就要撕碎了她把她吃進肚子裏。

“愛你?愛你去叫別的女人寶貝?”她嘲笑,然後繼續跟他鬥,只是鬥來鬥去,累的還是她自己。

“溫柔,為什麽不承認?”他的口氣突然輕了下去。

可是卻輕的讓她煩躁。

“我沒有什麽好承認的。”

愛他,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是一場夢,夢醒了,都結束。

“你分明愛上了我,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

“所以你在讓我愛上你之後就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了?”溫柔反問。

“我沒有,她打電話說是要談那個花店的事情,我只想跟她了斷。”

“借口,鬼才信你。”

她真想揍他,但是幾番想動都動不了。

大床上淩亂不堪,他還是那麽霸道的控制着她讓她做不出大的反應。

“我發誓,如果我有半句謊言,就讓我做的飛機在天上出事故,讓我不得善終。”

溫柔的心肺裏好像一下子冒出了好多鋒利的匕首,疼的她喘息不來。

眼神越發的模糊,也越發的恨他:混蛋,你放開我,你滾出去。

“你憑什麽拿自己的生死來跟我做賭注?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她哭,也不知道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

只覺得一顆心真的再也煎熬不起。

“因為對你而言,我所有的東西都不能讓你動心,只有這條命!溫柔,只有這條命,可以給我一個清白。”

“我不要,我要不起,你滾,我不想見你,拿着你的東西滾出我的房間,滾……”

她大吼着,已經眼花缭亂,淚水已經拖累了那原本溫柔的黑絲。

“你不要也得要!”他咬着她,像是用盡了力氣。

溫柔疼的大喊,他卻是折磨的更發瘋。

後來他趴在她身邊休息,溫柔坐了起來,也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一雙白嫩的腳丫踹他的腰上:滾下去。

“別這麽兇,我就待一會兒。”

“滾下去,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你。”

“你還踹,喂,你踹錯地方了,你以後的幸福還要不要了?”

“我不要了,你滾!”

她跪起來,拿着枕頭砸他,滕總總算是受不了,然後擡起手臂來抓住枕頭丢在一旁又霸道的把她拽到身下。

“你這女人就不能踏踏實實的讓我多抱一會兒?”

他像是無可奈何,但是又無限的寵溺。

“你去抱別人吧,我不需要,你快放開我,你是強盜嗎?幹嘛一直捆着我不讓我動啊。”

煩死,他一直壓着她。

“我不是不讓你動,如果你想來女王式我樂意至極,但是你想毀了我我怎麽能讓你動?”

他摁着她,然後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溫柔,我的溫柔,別再氣了好嗎?”

直到此刻,他還在試圖哄她讓她回心轉意。

溫柔卻是在他抵着她的額頭不動的時候突然別開了臉。

當眼淚再次滑過,她徹底沉默了。

不再跟他争吵,不再跟他互相撕咬,只是默默地躺在那裏。

他沒走。

整整一夜,直到後來她都累的睡過去了,他還是躺在她的身邊。

這一夜他沒打算睡覺,能這麽一直看着她,想着他們的點點滴滴,這些年共同走過的那些個岔路口。

他是不信的。

不信自己征服了世界還征服不了一個女人。

即使那個女人是最特別的溫柔。

但是他們可以不分離嗎?

早上天剛亮他就起床去洗澡,溫柔趴在床上合着的眸子緩緩地掀開,眼眶還是紅腫的。

聽着浴室裏傳出來的聲音,她終究只是那麽靜靜地聽着。

那麽美麗的眼睛裏,卻是空洞的。

她沒想過在他走之前起床,她只想就這麽默默地結束掉這一場。

這一場不是生離死別,也不必有難以再見的那種惶恐。

只是這一分離,不知道再見面的時候心境又是如何。

浴室的門被打開,他洗幹淨後圍着浴巾出來,卻是很快的打開櫥子把衣服找出來穿好。

她一直側躺在床邊沒動,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還在睡。

但是他穿衣服的時候的動作卻是很輕盈。

他不想吵醒她,無論她是真的睡着還是假裝。

後來他穿戴整齊站在她的床邊,即使他再怎麽完美身材,再怎麽挺拔高大,可是她卻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好好照顧自己。”他走了,說完這一聲後就轉了身。

一滴眼淚滑過眼角,她擡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差點哭出聲音,她卻終只是提了一口氣,然後唇瓣間用力的壓着手指上的婚戒。

再見……

他走她不會送,他再回來她也不會打算去接,就這樣,開始彼此的新生活一段時間。

他走後家裏瞬間就空蕩起來。

他在的時候也不過是多一個人。

或者是因為身高的關系,他每次站在客廳裏,她就覺得家裏滿滿的。

好像随處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但是他一走,明明家裏還是這麽熱鬧,但是卻總感覺少了好多好多。

仿佛家裏最重要的,最珍貴的,最該在的人……

他走的時候是怎樣的情景?

溫柔突然覺得心好像受了傷。

但是又不知道是左心房還是右心房。

吃早飯的時候袁教授看着溫柔的眼眶泛紅就沒多說什麽,其實她很想讓溫柔跟滕雲一起去。

孩子現在完全可以喝奶粉,吃點食物,不必非要溫柔喂奶,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兒媳婦的性子是勸不動的便不多說。

倒是滕教授:這小子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我這心裏竟然還不得勁。

“他以前在外面跑,也不經常回去,也沒見你說什麽不得勁。”袁教授說。

“那時候是習慣了嘛,現在也是習慣了他每天在眼前晃。”

然而,親生父母舍不得,她這個跟了他八年多的女人……

溫柔想,他成年後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可能比兩位長輩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得多,那幾年,除了夜裏,白天幾乎是形影不離。

他們那麽堅定,在某一條路線上。

但是在婚姻這條路上,像是從一個岔路口走到另一個岔路口,原本以為到了康莊大道,結果卻又在途中出現了岔路口,而且這次的路口竟然都這樣的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做選擇。

這幾天陳晨被老公帶着去旅行,溫柔跟允湘倒是愛上了打臺球。

這個項目不太耗力又非常的耗力。

溫柔看着自己想要打的那杆球然後一下子便打中。

允湘站在旁邊看着都忍不住挑眉了:喂,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

溫柔淺笑了一聲:我哪是什麽練家子,不過是順手罷了。

允湘站在旁邊抱着球杆不高興:那你這樣打下去,我還怎麽玩啊?

“馬上!”溫柔又打了一杆,然後還是進了,但是連着三杆之後,允湘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藥,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只要吃了就能懷上孩子?”

溫柔一滞,然後看着允湘用力的将一杆穩穩地擊打了出去。

“有啊,我在電視劇裏看到過!”溫柔說,像是煞有其事。

“如果你不說在電視劇裏我還會高興點,電視劇裏那天馬行空的哪有幾件靠譜的。”允湘難過的要緊。

“還是沒有好結果?”

“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那你老公怎麽說?”

“他倒是說不着急,正好多玩兩年,可是你孩子都那麽大了我還要再等兩年,高齡産婦不好當,所以我不會放棄的。”

溫柔點頭,這是允湘的性子。

允湘是個不相信奇跡的女人,但是她相信自己。

“你呢?如來走了這麽久你們有沒有聯系過?”

“昨天在辦公大樓還視頻會議了!”溫柔淡淡的說道,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緒,像只是說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那個項目太大,最起碼也要三個月以上!”溫柔不用問也知道。

“喂,你就那麽寡淡,一點也不想他?”

“我更想知道,下一次見面我們的關系會冷漠到什麽地步,不過這種事又急不得,所以也不是我寡淡,只是事情不受我的控制,我只能裝作淡定。”

偌大的空間裏就姐妹倆那麽閑聊着,偶爾竟然還忘了輪到誰下手。

“其實我要是你,我肯定已經原諒如來了。”

溫柔看了她一眼,淺淺的一眼。

“可是你不是我。”

她也想原諒,但是她的心裏不能。

一閉上眼,一想到他跟別的女人那樣。

蘇瑾曾經告訴她他以前對蘇瑾不止是一點點的關心。

她在那一刻,甚至懷疑他對蘇瑾是不是真的有點別的心思,是不是真的因為蘇瑾是他兄弟的女人他才下不去手,他是不是打算趁着那個藥勁對蘇瑾下手。

也是後來了。

開始的時候,她什麽也想不到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那天早上他走的時候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他大概是知道她醒了吧。

但是他沒有戳穿她,溫柔想着那天早上跟那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他早就看穿了她愛上他,她早該知道的,她怎麽能瞞得過他?

他那麽精明。

下午下着小雨她回了家去看容豔,誰知道站在門口許久也沒人來給自己敲門,溫柔的心便有些發慌,打電話也沒人接,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這些年容豔也沒什麽朋友,自從她爸爸離開後原本跟她關系好的那幾個貴婦都突然轉了身。

容豔還為此傷心過,但是終還是想開了。

溫柔又擡手敲了敲門,然後越發的悶:媽!

忍不住在門口低低的喊了一聲。

門被打開的時候容豔的臉上還有水沒被擦幹淨,溫柔緊張的看着她:媽你剛剛在幹麽?

“我去洗個澡,還沒等洗幹淨就聽到有人敲門,你怎麽沒提前打電話回來?”容豔問了一聲,然後往裏走。

溫柔跟着後面,關好門追上去:這大白天的洗什麽澡?

“就是覺得有點乏了,然後想洗一下呗,你呢?你怎麽突然回來?”

“上午跟允湘見面她送了我點補品讓我帶給你。”

溫柔說着把自己手裏的禮盒放在桌上,然後坐在媽媽身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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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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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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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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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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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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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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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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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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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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