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死亡包裹
玻璃罐裏的小鬼受到名字的刺激, 終于破罐而出, 第一時間想要上賀綏的身。
當然, 無論小鬼煞氣多重, 對于屋裏的賀綏或者賀夜小黑,都不過是擡手之間的事。
賀綏都沒浪費黃符,賀夜不過是飛起一腳,就把那小鬼踹得撞到了牆上,再一感受到賀夜沒再收斂的氣息, 小鬼瑟瑟發抖蜷縮一團不再吭聲。
“這個是外地小鬼哦, 不是華國的。”
小黑圍着小鬼轉了兩圈, 又是聞又是用爪子戳的, 就差舔兩口了, 然後判定這小鬼是外國鬼。
賀綏好奇的順口一問,“地府也要分國籍嗎?”
小黑甩了甩毛, “也算是吧,反正我管轄的就只是華國的, 移民進來移民出去的都一個道理。”
如此一說, 賀綏倒是對其他國家類似地府的地方有了些好奇心, 不知其他國家的輪回是如何運轉的。
不過也就是好奇心起, 賀綏并沒有多問。
既然小鬼不屬于小黑管,賀綏也只能暫時把它連同剩下的三個罐子小鬼收了起來。
賀綏将玻璃罐裏有小鬼的事及時打電話跟郝隊長那邊通了氣, 另外也将小鬼喚醒的方式一并告知了對方,叮囑對方發現了玻璃罐盡量不要動。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郝隊長終于過來了,同時帶來了很大的好消息。
因為賀綏的提點, 兩度走入誤區的郝隊長等人再次從死者鐘燕丈夫那邊入手,果然查到那馬福的商人有問題。
郝隊長兵分兩路,一邊繼續查馬福,一邊則從另一名死者趙震的人際關系入手,最終落實到趙震公司一名同事。
因為趙震業務能力強,最近公司領導準備提拔一名管理,最有力的競争者就是趙震與那名同事。
尋根究底一查,又查到了馬福身上,這次郝隊長他們就有充分的理由對商人馬福進行正式調查。
當然,郝隊長也很會扯大旗,申請調查令的時候稍微遇見阻礙郝隊長就直接扯賀綏這邊社協辦的名頭。
于是上午迅速出擊,順利在馬福住宅地下室發現一大批還沒有賣出去或者已經被人下了訂單卻還沒有通過特殊渠道寄出去的玻璃罐。
要是平時,誰看見地下室那一對透明的空空如也的玻璃罐也不會多想,可賀綏這邊已經确定了玻璃罐裏裝有小鬼,往郝隊長那邊一通消息,郝隊長自然不理會那馬福說自己就是放着玻璃罐備用的喊冤,直接将馬福捉拿歸案。
馬福哪裏知道現在政府居然還有專門管這種神神鬼鬼的事的部門,這會兒還在喊冤呢,認定了自己咬牙不承認,誰也不能用個一看就啥也沒有的玻璃罐定自己的罪。
“死者鐘燕的丈夫以及趙震的同事都已經被我們盯住了,只等馬福這邊招供我們就能迅速将人逮捕歸案。另外昨晚找出的四個包裹以及馬福住宅處還沒有寄出去的訂單客戶,我們都會進行相關調查,一切将按照正常的□□罪進行審判。”
雖然買小鬼殺人聽起來玄乎,也不好拿到明面上來定罪,可誰叫現在社協辦是正兒八經的編制內部門,還是直屬中央的,自然也有一定的特權。
買通鬼怪殺人,一樣是□□,按照國家法律法規走程序,沒毛病。
賀綏對“外國小鬼”這個說法很感興趣,所以看着時間還不算晚,賀綏換了衣服跟郝隊長一起回了局裏,在監聽室旁觀對馬福的審問。
楊隊長跟夏冬雖然年紀差距大,可不得不說一個叔帶一個侄能夠像朋友那樣玩那麽多年,在某些方面兩人的性格還是很投機的,比如說一聽有熱鬧稀奇可以圍觀,就算熬夜累死了也絕對能夠精神飽滿的跟着湊熱鬧。
小汪是賀綏的司機,自然是要跟上的。
一開始馬福咬死了說自己就是做點小買賣,郝隊長沒理會,直接把他在太國的行蹤報了一通,又将小鬼殺人的“收件人名單既死亡名單”一一擺出,“哼,以為用小鬼殺人就不會被抓了?告訴你,我國早就已經有了專門破獲這方面靈異案件的部門,我勸你還是乖乖交代犯罪經過。”
馬福面色慘白汗如雨下,最後還是老實交代了。
原來馬福當初也是北方的一個大老板,可惜公司經營不善,破産了。
馬福一心想要再發家,來到海市奮鬥了幾年還是只能賺點小錢。
偶然一次陪着朋友去太國旅游,在那邊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降頭師,馬福心念一轉就想起了可以幹倒騰小鬼大買賣。
娛樂圈富豪圈裏養小鬼的也不是沒有,馬福越想越覺得有利可圖,所以就找那位大師私底下商量了一番,于是有了這條供應線。
“這怕是想錢想瘋了吧,賣小鬼的買賣都想要搞成一條産業鏈?”
那得死多少人?
馬福賣的這小鬼也不是只會殺人,若是求財求運,那就把供養人的名字寫在玻璃罐上,之後日日虔誠祭拜,七個周天後就能心想事成,不過也要小心不要随意接觸玻璃罐,也不要摔碎,否則會遭到反噬。
賀綏聽到這裏,也算是解了惑,怪不得那小鬼閉眼蜷縮時居然透着一股安詳,被驚醒時也猶如受驚的小魚,并沒有一醒來就煞氣滿身。
雖然馬福堅持那些小鬼都是大師從醫院買的堕胎胎兒屍體煉制的,可這根本就跟本案無關,主動交代也沒用,馬福放出“兇手”殘忍殺害兩條人命已成事實,判定死罪是絕對免不了的,畢竟他這是有計劃的并且試圖将“殺人”也作為生意發展壯大,這種情況已經是十分嚴重了。
別看馬福現在看起來懦弱膽小,可想想他幹的事,就知道絕非善類。
案子真相已經明朗,郝隊長從審訊室裏出來就聯系了一直盯着鐘燕丈夫與趙震同事的人,可以實施抓捕了,另外鐘燕丈夫的情人也一并帶回來審問,畢竟去找馬福的時候是兩人一起的,算是同謀。
賀綏想到鐘燕記憶中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心情有一絲沉悶,同時也有一點不明白婚姻究竟是怎樣的。
他們做道士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娶妻生子,若是沒有感情不願繼續了,又為何不能一別兩寬各生安好。
賀綏沒有将這樣的話說出口的習慣,自然也就沒人笑話他一聲沒有經歷過這種男女之情的人是無法想象其複雜程度的。
郝隊長忙着打完電話回頭笑着沖賀綏發出邀請,“賀處長,咱中午一起随便吃個飯?這回辛苦賀處長了。”
“不用了,都是分內之事,郝隊長先去忙吧。”
賀綏看時間,沒時間赴約是一回事,郝隊長自己需要忙的事也多,“後續問題如果有需要社協辦的地方,還請郝隊長直接聯系。”
這事兒也就算是這麽結了,賀綏回去的路上心情都算不上多好。
說起來,這件案子還是賀綏處理的第一件只單純為了錢人為折騰出來的,賀綏自己窮慣了,換句話說習慣了沒錢也要過日子,并不覺得錢有多重要。
轉念一想,那些殺人放火的,其實也有為財的,賀綏也就抛開不去多想了。
夏冬跟楊隊長直接在分局那邊就分開直接回家補覺去了,今天白天翹班的理由光明正大,局子裏沒急事他們都能奪一天懶。
小汪從後視鏡裏看了賀綏好幾眼,到底還是試探着問了一下,“處長,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賀綏将賀夜跟小黑擠成一堆抱進懷裏,感受到懷裏的毛茸茸與冰冰涼,隆起的眉頭略微松緩,“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影響,之前我直接看了鐘女士的記憶,她很愛自己的丈夫跟女兒。”
小汪頓時明白過來,一時辭窮。
安靜了一會兒,小汪終于嘆了口氣,讓賀綏別多想,“婚姻這種事,除了感情,更重要的卻是責任感。對我們男人來說,常年在外面跑,面對的誘惑也多。”
“就像我,在外面的時候為了僞裝也會跟同事組成家庭長年累月生活在一起。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而假戲真做的也不是沒有,可對我來說是不存在的。”
“不管多熱烈的感情多強烈的吸引力,随着時間推移總會變淡,情侶走進婚姻的殿堂,國家有專門的部門給他們蓋戳,從情侶到家庭,所有的方式都在提醒他們,從此以後他們之間不再單純的靠愛情維系,還應該有一份親情。”
“我認為最好的婚姻,就是将愛情轉化成了親情。”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還是感情方面的,小汪一張黑臉也有點不自在,不過從後視鏡裏看見賀綏若有所思,小汪總算覺得自己沒白說。
嗯,也對得起每晚旁聽老婆睡覺之前聽的那些微信公衆號心靈雞湯文。
賀綏卻是第一次如此正面的去認識“婚姻”、“愛情”這種話題,頗有一種玄妙的撥開雲霧的感覺。
此番閑聊也不過是一段小插曲,賀綏抱着賀夜跟小黑,捏了一把賀夜的臉頰肉,這小鬼突然就臉紅到一聲不吭的鑽回了槐木珠裏。
賀綏失笑,這是害羞了。
沒了冰涼得跟果凍一樣的賀夜摸,賀綏抱着小黑撸毛,居然有點明白為什麽之前江旭撸着小黑時能露出那麽輕松惬意的神情。
小黑軟乎乎又雪白幹淨沒有半點異味的一身狗毛,摸着确實很舒服,賀綏之前因為想到鐘女士女兒時有些悶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緩。
“現在社會上那些父母都沒了的孩子,會得到妥善照顧嗎?”賀綏突然問小汪。
小汪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剛才賀綏說的看了鐘女士記憶的事,以及随後的那聲感慨。
“如果處長您不放心,我會讓人多照顧一下。”
像是鐘女士的女兒,父母雙方都還有近親,肯定是要被近親撫養的,小汪原本不想多事的,不過賀綏既然多問了一句,小汪準備之後多關注一下,盡量讓鐘女士的女兒被分到性子寬厚溫和的親戚家。
賀綏默念淨心咒,回到社協辦的時候差不多就擺脫了鐘女士記憶對他的影響。
說實話,鐘女士一名普通的婦女,記憶共享居然能帶給他這樣大的影響,賀綏是感覺比較意外的。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他在七情六欲方面缺乏修煉,所以才會被鐘女士一腔對家庭的熱愛而輕易影響。
這就比較讓人為難了,感情的事,他能有同老李頭李海生賀夜甚至小黑之間情同家人的親情,有跟楊隊長夏冬甚至江旭他們之間淺淡卻彼此信任的友情,可愛情這東西。
賀綏止住了繼續琢磨的想法,老李頭今天中午煲湯了,很香,比鐘女士記憶裏那天為她丈夫煲的湯更讓他喜歡。
“阿綏,吃飯了!”
社協辦裏難得白天沒有一個其他職員,老李頭端了一大盆骨頭湯過來,路過辦公室大門朝旁邊飯廳去的時候順便朝辦公室裏喊了一聲。
賀綏在工作間裏看小黑直接把趙震跟鐘女士送去了地府,因為趙震的積極配合,小黑很爽快的答應讓他下輩子投一個好胎。
聽聞能夠成為富二代贏在起跑線上,趙震搓着手留下銀、行、卡密碼以及各種需要交代老婆孩子老母親的東西,另有一封信,然後揮一揮手一點不留戀的就走了。
賀綏看見他這般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了趙震難道對妻子母親子女沒有感情?
一聽這話趙震就笑了,帶着點酸澀也帶着點灑脫,“感情肯定是有的,當年追我老婆追了好幾年,原本還打算這次升職了就把他們都接過來。可再深的感情人死了就該斷了,或許我突然這麽一走他們還能更深的記住我,以後回憶起來全都是我的好。”
賀綏不能分辨趙震這話有多少真有多少假,只是對比旁邊醒來知道一切後捂臉痛哭同時渾身怨氣不斷攀升的鐘女士,趙震這樣的鬼顯然更讓他們省心。
賀綏聽見外面老李頭叫周凱烏兄他們下樓吃飯的聲音,不再多耽誤,抱着賀夜出去吃飯去了,小黑也關閉了黃泉之門,颠颠兒跟着出了工作間。
至于那些小鬼,附身殺人後小鬼就會自動消失,算是魂飛魄散了,剩下的賀綏晚上抽空再直接去馬福的住處将小鬼神魂淨化,之後自會有他們該去的地方給予他們指引。
另外之前被當作殺人犯的兩名快遞員,也将會得到無罪釋放,因為兩人被小鬼上身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記憶,倒是也省去了再找專業催眠師進行記憶抹消的功夫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江旭親自過來接人,她自己還一身簡潔的工作裝,賀綏一看她那樣,自己穿上正裝走出來反而有點不自在。
江旭還是第一次看見賀綏穿西裝,肩寬腰窄腿長,賀綏身形不算高大魁梧那一款,卻一點不單薄,反而因為站姿挺拔氣質沉穩而顯得十分可靠。
江旭一手環胸一手杵着手臂托着下巴上下打量賀綏一番,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欣賞,“阿綏穿這一套走出去,肯定會有很多女士想要幫你解衣扣。”
正因為不自在而擡手整理着袖扣的賀綏不明所以,努力壓下想要換一身更寬松衣服的沖動,賀綏問江旭是否現在出發。
“走吧,我還要到了酒店再臨時做造型,今晚會有記者在場,怎麽也不能太随便了。”
江旭說完轉身先回了車上,賀綏習慣性的打開後座車門,江旭搭着車窗調笑,“喂喂喂賀處長,你坐後面我不就成了你的司機啦?快來前面,路上也能陪我說說話,順便讓我感受一下你身上百邪不侵妖魔退避的氣息,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回去的時候路過了一個剛發生車禍的地方,一排的鬼站在那裏等公交車,吓得我魂都差點跑了。”
賀綏扭頭正經的看了江旭一眼,饒後饒過車頭上了副駕駛座,“放心吧,你的神魂穩如泰山,輕易吓不散。”
江旭哈哈的笑,感覺這樣一本正經接玩笑話的賀處長可愛死了。
賀綏不明白這人為什麽突然發笑,還是笑得這麽“豪邁”,略有些不自在的把賀夜拎出來抱着。
賀夜顯露身形,冷冷的看了江旭一眼,江旭的笑聲一頓,幹咳兩聲,沒話找話的轉移話題,“小黑怎麽沒出來?”
賀綏看江旭終于收了笑,這才舒服些了,“它有公務要辦。”
小黑承諾了要給趙震開後門,生死簿氣得召了小黑下去,也不知道一狗一書最後到底商量出個什麽結果。
江旭噗嗤一笑,然後又連忙憋住,“哦哦”應了兩聲。
雖然江旭不知道小黑的真實身份,可也知道小黑不是普通的寵物狗,有正經事辦江旭也一點不懷疑小黑的能力。
她笑主要是賀綏一本正經的說一只團子一樣的小奶狗有公務,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江旭被賀夜以一種“看透你了你這個別有居心的女人”的眼神看了一路,心虛的沒敢再找由頭撩賀綏,只正兒八經說起今晚宴會清理小鬼的事。
“這些年在圈子裏養小鬼是挺時興的,不過在我的公司裏讓我看見了就肯定不行,這次托你送的也不是這些小鬼,主要是打胎跟上的。”
江旭也沒隐瞞,自己養小鬼那種,她直接處理就完了,如今這個社會,打胎的人或自願或無奈,已經不是稀罕事了。
不過他們公司的藝人其實已經算是少的了,上百名說出去路人知道名字能想起長相的藝人,女藝人幾十號,也就十幾個小鬼,可江旭看着就是慎得慌。
不說讓公司裏一個孤魂野鬼都沒有,至少也別突然看見個笑顏如花的小花旦背後爬着四五個小鬼吧。
賀綏淡定的應了一聲,看着從容,其實心裏又有了一種新世界大門被推開的感覺。
棄嬰溺嬰之類的賀綏也不是沒見過,可打胎現在已經這麽随便了嗎?
江旭去的是酒店特殊通道,并沒有讓蹲守在外面沒有接到邀請函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狗仔拍到,江旭先讓助理帶着賀綏去看今晚舉辦宴會的大廳,主要是交代監控位置,另外也看賀綏是否又什麽需要提前準備的。
而江旭自己則去休息間換衣服做造型。
此時宴會廳裏并沒有什麽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做最後的準備,賀綏跟着戴黑框眼鏡穿女士西裝的助理在大廳裏轉了兩圈,賀綏心裏掐算着方位,準備放幾張三角守護符以備不測。
誰知剛轉到大廳門口,竟是遇見了許久不見完全被賀綏忘掉的柳依依,“阿綏?”
作者有話要說: 賀處長:我的朋友,楊隊夏冬周凱小汪江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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