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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蘇甜一臉同情的看了眼樓上,徐衍休真是腦子壞了?

如果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原諒。

蘭嘉玲連連點頭,又安慰了幾句才把她送到樓上。

回到卧室的時候,徐銘岳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道:“怎麽回事?”

蘭嘉玲本想遮掩過去,徐銘岳卻變了臉色,蘭嘉玲只好說:“也不是什麽事,就是小孩子嘛,看人家長得好看,摸……”

“摸人家?”徐銘岳怒火騰地就起來了,“流氓,地痞,無賴……”他說着就要出去,卻被蘭嘉玲從後邊抱住了腰,“你幹什麽去?”

“孩子都睡了,甜甜已經不追究了,你再過去鬧成什麽樣子?”

徐銘岳的怒火正盛:“早晚被你慣出問題來,我看到時候怎麽辦?”

“我知道了,知道了,”蘭嘉玲連聲說,“明天我就教育他,讓他做個好孩子。”

徐銘岳到底還是壓下了火氣,“扣他一個月生活費,少一天都不行。”

蘭嘉玲:“他剛上高中,你不給他生活費怎麽行?”

徐銘岳一個冷刀子眼甩過去,蘭嘉玲立刻不說話了。

蘇甜又驚又懼的回到卧室,從裏邊反鎖上了門。

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徐衍休咬她的事。

又涼又薄的唇瓣,像蛇信子似得舌頭……

明明應該很讨厭的感覺,可是慢慢的,竟然覺得旖旎起來。

蘇甜使勁拍了下臉蛋,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睡覺。

第二天早上,不光早飯沒見到徐衍休,就連上學的時候都沒見到人。

心裏奇怪,人哪去了?

蘇甜雖然好奇,但總是不好意思問,所以直到出門都不知道徐衍休去哪了。

還是蘭嘉玲路上時解開了她的疑惑:“你徐叔叔生氣扣了衍休一個月生活費,他一大早自己去學校了,飯也沒吃。”

蘇甜驚訝的看着她。

蘭嘉玲從兜裏摸出幾張紅票票遞給蘇甜:“這個給你,要是你原諒他了就給他,不原諒他,就讓他餓着吧。”

蘇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如果她接了這個錢,是不是一個月內,徐衍休的生活費都由她來控制了?

蘭嘉玲看她無動于衷,直接把錢塞進了她的書包裏。

嘆了口氣說:“這孩子雖然不争氣,但總是我親生的,唉——”

默了幾秒,她拉着蘇甜的手忽然有個了好主意:“甜甜,阿姨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蘇甜不好意思道,“您有什麽事直說就行,我能做的肯定會做。”

蘭嘉玲揉了揉她的小手,“看你這雙小手,真跟沒有骨頭一樣。”

一句話說的蘇甜紅了臉,怎麽母子兩個人都這麽奇怪。

蘭嘉玲不逗她了,“甜甜,你幫我看着點衍休,他有什麽事你都告訴我,阿姨就這一個兒子,以前天天天都給我惹事,照這麽下去,連個正經大學都去不了,以後可怎麽辦啊!”

“阿姨要是有你這麽一個乖女兒,阿姨做夢都能笑醒。”

……

蘭嘉玲說了很多,蘇甜雖然生氣徐衍休,可是對于蘭嘉玲,她只有感動。

要是她的媽媽也這麽對她挖心掏肺,她一定會覺得很幸福。

可惜她的媽媽只會把她一人丢在這麽陌生的地方,連晚一天等她開學都做不到。

到學校後,蘭嘉玲幫蘇甜辦完入學手續準備離開,“甜甜,阿姨走了,有事打電話。”

蘇甜感謝蘭嘉玲,“謝謝阿姨。”

蘭嘉玲準備離開,蘇甜一直沒看到徐衍休,也沒看到蘭嘉玲給他辦入學手續,不知道是不是蘭嘉玲還在生他氣,猶豫道:“阿姨,怎麽沒見您給徐衍休辦手續?”

蘭嘉玲毫不在意的說道:“讓他自己辦去吧,這麽點事還辦不了,不用管他。”

“哦,”蘇甜心裏木木的,看着蘭嘉玲離開。

人家不給自己的兒子辦手續,卻來幫她忙乎,是不是她的自理能力太差了?

她目送蘭嘉玲離開,一個人默默的去了教室。

蘇甜辦的住宿,以後到了周末放假才會去徐家,平時她都要住在學校裏。

高中是一個新的開始,沒有認識的同學,更沒有好朋友,一切都是全新的。

她走進教室随便找了個前排的位置坐下,周圍都是陌生的同學在聊天。

她尋視了一圈,也不知道怎麽跟大家打招呼,只能默默的坐着。

不過卻聽說了很多徐衍休的光榮事跡,大都是以前打架的事,大家還給他封了個大魔王的稱號。

有人說的很盡興,還有的人說的很小心,生怕被人聽見一樣,好像很怕他。

蘇甜心裏好笑,這人竟然連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都知道他,可見有多混了。

中午在食堂随便吃的,一直到下午才見到老師。

因為她的沉默,她旁邊位置始終沒有人,也就是說到現在她還沒有同桌。

下午第一節 課,老師來到教室,先點了一遍名,蘇甜是跨市過來的,心裏肯定自己沒有認識的同學,所以等點過自己的名字就低頭看書去了。

直到老師問:“三中的有沒有,誰知道徐衍休幹什麽去了?”

坐在蘇甜前排的一個男生立刻舉起了手:“老師,我知道。”

老師:“他幹什麽去了,報道了嗎?”

前排同學:“他說拉肚子,去廁所了。”

他話音一落,班裏立刻傳來一陣哄笑聲,班主任的臉色立刻垮了下去,訓斥的聲音說道:“今天第一天入學,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但是從現在以後,誰再給我嬉皮笑臉,別怪我不客氣。”

“報告——”班主任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一個板正的男生。

班主任的尾音都沒來得及收就看見了他,不悅的說道:“快點進來,自己找座位坐。”

徐衍休點了下頭,不像平時那樣吊兒郎當的而是很嚴肅的走進教室,滿屋掃了一眼,只看見蘇甜旁邊的座位空着,便徑直走向了她。

蘇甜呼吸一緊,感覺到男生離自己越來越近,又想到昨晚在廚房他禁锢着自己咬她臉的事,身體慢慢升溫,到最後整張小臉都紅了。

不過很快想到蘭嘉玲說他被狗追摔到腦子的事,又慢慢的平複心情,覺得他可憐起來。

唉,長得還挺耐看的,怎麽偏生把腦子摔壞了。

這要是咬了別人可怎麽辦啊!

可憐的蘭姨,到時候不真得把她叫到派出所去。

想到這裏,蘇甜的眼神又變的同情起來。

徐衍休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女孩眼裏又生氣又憐憫又同情的目光是幾個意思?

怎麽好像他是個弱智一樣?

老師先公布了一遍校規校紀,然後叫了幾個男生去搬書便離開了教室。

蘇甜害怕徐衍休再犯病,特意往旁邊挪了一塊位置,跟他拉開了距離。

徐衍休被斷了一個月生活費,這會正犯愁呢。

根本沒在意到蘇甜的态度,擡腿踹了一腳前邊的椅子:“超子,你特麽剛才說老子幹什麽去了?”

楊超回頭很自然的說:“拉肚子啊,這不是以前咱們經常用的招嗎?”

徐衍休罵道:“老子飯都沒吃,拉的什麽肚子,你有錢嗎?”

楊超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你問這幹啥?”

徐衍休:“有多少先給我點,老子要斷頓了。”

楊超扣扣搜搜的從兜裏摸出一把零錢放到他桌子上:“只有這點。”

徐衍休翻翻撿撿也沒見到一張大票,一把抓起來都給他扔了回去:“拿走,丢人!”

楊超笑呵呵的問道:“你不是又讓你爸給斷了生活費吧?”

徐衍休無語的瞪着他:“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楊超好奇原因:“上次你被斷生活費是把人鼻梁骨打斷了,這次是什麽?”

“還能比那更嚴重?”

徐衍休沒好氣的說:“咬人!”

“咬人?”楊超不明白,“你咬人?”

“你犯狂犬病了?”

“滾,”徐衍休心煩意亂的又踹了他一腳椅子,“再哔哔老子弄死你!”

蘇甜一直在旁邊聽着,徐衍休跟人借錢沒借來,她倒是想起來蘭嘉玲塞給她些錢,說什麽如果原諒他了,就給他做生活費,要是不原諒就讓他餓着。

蘇甜此刻心裏特別糾結,到底給還是不給?

徐衍休正煩躁呢,發現蘇甜的眼神瞄過來,想到自己因為咬她臉蛋的事被斷了生活費,心裏老大不自在,眼神立刻變得兇冷起來。

蘇甜心裏一緊。

徐衍休不是又犯病了吧?

萬一再咬她一口怎麽辦?

當着這麽多同學的面,她又揭不下去,不是白受氣?

再說蘭嘉玲對她那麽好,她也不忍心責備徐衍休,所以她幾乎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怯怯的喊了一聲:“小哥哥——”

頓了下,又聲音小小的說:“你別咬我,我叫你小哥哥。”

徐衍休:“……”

女孩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他就從來沒聽過這麽好聽的聲音,心裏罵了句卧槽,然後又罵了一句,禽獸!

前一句不知道罵的誰,但後一句罵的肯定是自己。

蘇甜喊完發現徐衍休正用那種異樣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沒給任何反應,小臉倏地就紅了,她快速的轉過頭,随便翻開了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楊超又回頭的時候,正好聽見蘇甜聲音小小的叫徐衍休小哥哥,開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等他反應過來立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還給他們的兄弟群發了條信息。

“有情況,第一條,休哥咬人被斷了生活費。”

“第二條,我們班有個小美女叫休哥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蘇甜:別誤會,我只是怕你犯病,畢竟摔壞了腦子。

徐衍休:再強調一遍,老子摔的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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