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他受傷了
“做什麽這身打扮?”雷厲風冷聲問。
“工作需要。”将他扶回到房間,慕雪淡淡地回。
“工作?我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雷厲風拉住她的手,蹙眉。
“你允了我絕對的自由。”慕雪的語氣很淡,目光也漠然,模樣就像是機械。
雷厲風盯着她。
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短短一個星期,她變了,變得面無表情,變得波瀾不驚,無論是說話,還是看他的眼神都那麽淡。
“做什麽的?”他看她的穿着其實已經猜出來了。
“秘書。”慕雪也不抽回手,他問,她就答。
“哪的?”
“慕氏。”
黑色的瞳孔赫然縮緊,冷冽地瞪她,連帶着施壓在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慕司寒的秘書?”
毫無疑問,慕雪點頭了。
“辭了!”雷厲風松開她的手,不容拒絕地說。
慕雪搖頭,“我會好好做下去。”
她總不能除了鋼琴什麽都不會,再說,這輩子她只怕再也不會碰鋼琴了,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既然小叔已經幫她做這樣的安排,她就照做吧,再說,她的肚子再不久就瞞不住了,如果在那之前雷厲風終于願意結束他們的關系,那麽待在慕氏比待在任何地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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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作對?”雷厲風一把将她拉到腿上,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只做好分內的工作,你想怎麽對慕氏我管不着,也輪不到我管。”慕雪別開臉,淡淡地說。
“你真不怕我把慕氏毀了是嗎?”她真是……不怕他了。
“那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慕雪淺淺一笑,推開他,“如果沒事我先回房了。”
看着房門關上,雷厲風握拳低咒了聲。
該死的慕紹謙,居然跟他來這招!
吃過晚飯後,慕雪在房間裏看關于商業管理之類的書,忽然房門被敲響。
“夫人,先生找你。”劉姐站在門外對她公式化地說,然後就走了。
關上房門,慕雪淡漠的眼中有了波瀾,這麽晚了,他找她幹嘛?
這幾天,另一個她似乎沒再出現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她現在只希望能少跟他相處就盡量避開,這樣子就不會再讓另一個她有機會傷害到任何人了。
躊躇再三,慕雪還是來到了他的房門外,門只是虛掩并沒有關,她還是輕輕敲了兩下。
“回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嗎?”裏邊傳來他低沉有力的嗓音。
自己的房間?他忘了他曾要她滾下他的床嗎?連床都沒有她的份了,這裏又怎麽還算得上是她的房間?
慕雪緩步走進去,瞧見他靠坐在床頭,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還滴着水的短發,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
“過來。”他朝她勾手。
慕雪是過去了,但卻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吹風機默默地給他吹頭發。
他叫她來就是想讓她給他吹頭發吧,所以不必他一口一個口令了。其實,她也知道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吹風機雖然是靜音設計,但還是有細細的嗡嗡聲在房間裏回響。
慕雪眼中微微閃爍,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又那麽不安分,要她怎麽繼續。
“好了。”再飛快撥弄他的頭發兩下,慕雪關了吹風機,迫不及待地要退離他。
雷厲風也如她所願的放開她,等她把吹風機整理好放回原處後,他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左腿。
慕雪臉色微紅,暗咬牙,道,“頭發已經吹幹了,我回去睡了,明天還要上班。”
“誰說我叫你來是吹頭發了。”雷厲風冷冷的嗓音此時帶着別樣的獨特幽幽響起。
慕雪訝然擡起頭,不是吹頭發?他好像的确沒這麽說,那她剛才的行為在他眼裏會成了什麽?
“那你叫我來是做什麽?”她真的越來越讨厭自己在他面前耍愚蠢。
雷厲風還是不明說,依然指着自己的左大腿,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原本就臉色微紅的慕雪這下更是連耳根子都熱了,他真的還執意要她履行夫妻義務嗎?不是覺得她好髒,連他的床都不配上了嗎?
“我,不方便。”她低着頭,撒謊了。
以前她的例假的确是差不多這幾天來了,應該算是個天衣無縫的借口吧。
“哪不方便了?”雷厲風眼角閃過一抹促狹。
慕雪咬唇,他明知故問!
“那個來了!”
“那跟我要做的事有什麽關系?”
呃……沒關系?
慕雪額角悄然出現三道黑線,臉色也白了,早就有了波動的眼眸也露出驚恐。
難不成她都‘那樣’了,他還要……
“到那邊的抽屜把裏面的藥拿來。”他又說。
慕雪心驚了,什麽藥?專門對付她的‘不方便’嗎?
腳後跟微微後退,似乎随時都會逃跑。
“我的傷在左腿。”雷厲風沒漏過她瞬間千變萬化般的表情,不再戲弄她。
在他面前玩冷漠,玩面無表情?真是不自量力!
果然,慕雪在他的話音剛落時就擡起頭瞠大雙目,一臉地不敢置信,同時也大大松了口氣。
原來,他說的跟她想的不一樣,是她想歪了。
趕緊跑過去把藥和棉簽拿過來,而他卻一動不動,環胸像個大老爺一樣等她的下一步動作。
因為是給他上藥,慕雪也顧不得矜持,坐在床沿,心無旁骛地拉開他的睡袍,似乎很想快點見到他的傷口。
睡袍打開了,她也看到了這副多次擁着她強悍地占有她的健碩身軀,臉兒微紅,她急忙把注意力拉回到他的傷口上。
說是傷口,其實已經結痂了,只需要把藥膏再早晚抹上就行,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他為什麽非得把她找來?他明明可以自己動手的。
看着即便結痂了還是很猙獰的傷口,約三厘米左右,應該是刀傷,而且傷得很深,以至于讓傷口周邊的皮膚都發紫。
他出國不是為了找沈星河嗎?怎麽會讓自己受傷了呢?
輕輕嘆了聲,縱是心中有萬般疑惑卻什麽也沒有問,只是取來藥用棉簽,擠開藥膏輕輕抹在他的傷口上,動作輕柔,神情專注。
随着她的俯首,柔軟的發絲全都滑到前頭來,發梢拂過男性的腿,絲絲癢癢地,再加上她身上的馨香,有人只覺得全身湧起一股燥熱。
“聽說你和你父親脫離父女關系了?”雷厲風伸手把她的頭發撥回腦後,不讓它們擋住她的美麗。
慕雪身子一僵,快速把藥抹好,才道,“沒有,只是不會聯系了。”
“很好。”
好?她終于孤身一人了,他居然說很好?
終于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他應該很高興吧,如他所願的,親情也離她遠去了。
但她不會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嗯?難道他接下來想跟她談離婚的事了?為什麽她的心忽然那樣慌,他願意放她走了,不再折磨她了她不是該高興嗎?
“所以,你有必要照顧我的需求。”他的手撫上了她的唇。
慕雪臉色煞白,“我不……”
“嗯?”他冷銳地眯起眼。
“這樣對星星不公平。”他不是深愛他的小星星嗎?為什麽沈星河還沒回來他就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再說,她再也不想當他的洩欲工具了啊!
“是怕對星星不公平,還是想為他守身?”他的眼冷了,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別惹我不高興!”
“我不是!不能……”慕雪想起肚子裏的孩子,這陣子她情緒波動太大,最近又忙着學習當秘書的事,胎兒雖然還算穩定,但要是再跟他……
不行!
她已經預約了過兩天就去産檢,她不能讓孩子有丁點意外了。
“不要?待會你就會求我給你了!”雷厲風嗤笑,動手扯開她的睡衣。
他真應該不管她眼裏的乞求,直接毀掉她就好了!
慕雪眼神閃過一抹傷痛,他又用這種不恥的語氣叫她滾了,她于他真的只是一個洩欲工具吧。
輕嘆了聲,她轉身走出他的房間,打心底裏真的很感謝他,終于願意尊重了她一回……
深夜,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出星園,這一幕正好落入了從書房裏走出來的男人眼裏。
他蹙了蹙眉,拿出手機按了一個鍵,“跟着她!”
那麽堅決地拒絕他,半夜就跑出去會男人了?
她是覺得他很仁慈,還是覺得他不會在意她給他戴綠帽?
半個小時後,一抹倩影停在了公寓樓層的某間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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