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打死這條狗精

原本白皙的肌膚像窗戶紙一般,一下子被捅破了。膚白貌美的老板娘彎下腰,所有的衣服連帶着僞裝的表皮都被堅硬的甲撕碎了。

一只龐大而醜陋的怪蟲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比起剛才,陳均更願意直面現在的妖物,少了非禮勿視這層障礙,他也就沒了心裏束縛,飛身而上對着那怪蟲就是一頓劈砍。

可那怪蟲的甲殼十分堅硬,一層嵌套着一層,尋常的刀劍根本無法傷及分毫。陳均的手腕被震地生疼,還沒來得及重新調整好狀态,就看見那怪蟲朝他壓了下來,鋒利的口器只要稍稍一夾,便能直接切斷他的脖子,慌亂中只能丢掉劍,用手抓住,頂着這股力。

怪蟲甲殼的邊緣像刀子一樣鋒利,眼下他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了,頂不了多久了。

關鍵時刻,梁星野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抓着那把鈍劍,順着甲殼嵌套的縫隙處,像片肉似的橫切進去。

那怪蟲叫了一聲,足肢踩在了陳均胸口,陳均擡頭一看,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生滿了倒刺,他疼極了。

梁星野緊握着劍柄,企圖将它插地更深,一旁的麻子臉店小二見狀,抓着刀朝他的脊背處砍過來,星野閃避不及,加上怪蟲一直在亂晃,那把鈍刀直接斷在了怪蟲的身體裏,而他也被甩了出去,整個二樓的樓梯塌陷了一大塊。

不等他爬起來,麻子臉店小二往地上一趴,變為一條長蟲,朝着他吐了一口毒液。

梁星野站起身來,迅猛地跳上了二樓,長蟲轉眼便跟了上去。

而此時,紀燃剛好也在二樓尋找出口,它用兩條前腿撲開一扇房門,一邊專心地嗅着地面上的氣味,一邊環視屋內,檢查窗戶是不是存在。

可誰知剛一踏進屋子,一個藏在門後的黑影忽然出現。

那人眉間黑氣叢生,可不就是那天和梁星野鬧得很不愉快的梁世勳麽。他沒死,全靠着脖子上的護身符護着,他的手下都死光了,樓下打起來的時候,他就一直躲在這裏。

便在此時,一直緊跟着梁星野的長蟲被這邊的一人一狗分散了注意力,它調轉方向他們襲來。梁世勳被吓得要死,抓起紀燃就砸向了那只長蟲,心想着那蟲子在吃紀燃的時候,自己興許能跑遠一些。

紀燃“嗷”的一聲,眼看着就落入那長蟲的口中,好在梁星野從側面沖出了,猛地接住了他,他把狗護在懷裏,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背部傳來一陣鈍痛。

“走!”他松開紀燃,轉身沖向二樓的一個房間。

紀燃脊背上的毛都豎起來了,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麽暗算。可它只是條狗,沒法像人一樣讨個說法,站起身後,抖了抖皮毛,又開始抓緊時間在廚房搜尋出口。

他與梁星野背道而行,沒看到他沖進房間後,換了把嶄新的劍出來。

那把劍極其鋒利,只一刀,便将長蟲砍成兩截。他飛身而起,對着那怪蟲的甲殼砍了三刀,每一刀都順利沒入皮肉。

那怪蟲痛得翻了過來,被梁星野一劍終結。底下的陳均趕忙爬了出來,他從沒見過如此鋒利的劍,鋒利到就連那劍刃上折射的光,都能傷人。

梁世勳自然也看到了那把劍,一眼就認出那是這小子當年帶到他們家的劍,可眼下他已經被吓得屁滾尿流,只想活命,哪裏還敢要劍?

兩只怪蟲死後,客棧猛烈地晃動了起來,妖獸察覺到了自己肚子裏的兩條“心腹”死了,便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殺死他們。它開始在雪原中不斷狂奔,劇烈的颠簸讓他們無法站住腳。

不僅如此,客棧中的一切事物,在同一時間開始融化,屋頂,地面,和圍繞着他們的牆體都開始分泌帶有腐蝕性的粘液。

梁世勳抓着扶欄,一時沒站穩,從二樓摔了下來,臉貼在了地面剛分泌出來的粘液裏,随即哀嚎一聲。他囫囵從地上爬起,臉頰上接觸到粘液的地方冒着黑煙,伴随着“滋滋”的腐蝕聲。

他痛地簡直睜不開眼,便帶着哭腔拉住了陳均,客棧裏的人都死光了,剩下的就只有梁星野和陳均阿鶴,他和梁星野有仇,自然不肯求助于他。

此時,廚房裏傳來一聲犬吠。

梁星野提着劍循聲過去,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從昏迷的石原人身上扯了塊布,将劍包起來背在背上。

陳均抱起虛弱的阿鶴,也艱難地跟了過去,哪裏還管的上梁世勳?

他咬着牙,憤憤地看了他們一眼,只能捂着被腐蝕的臉頰快步跟上去。

在廚房最深處的地窖裏,紀燃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心髒。

那心髒還在不斷挑動着,從下往上看,與無數血管相連。

“客棧就是一只妖獸,這是它的心髒!”

陳均看着那只說話的狗,起初是驚訝,随後便釋然了,梁公子那麽厲害,養的狗想必也不是什麽尋常狗。

這一幕在梁世勳的眼裏就顯得不同了,他驚慌地躲在了陳均的身後,指着紀燃,“這狗成了精了,你不是修仙的嗎?修仙的斬妖除魔,你快打死他!打死他!”

紀燃朝着梁世勳翻了個白眼,剛才他把他扔出去喂長蟲的仇他還沒報呢,這會兒他還有臉跟在他們後邊?一扭頭,想要對他亮亮牙口,威脅的架勢還沒來得及擺出來,就看見梁公子用先前那把斷掉一截的鈍劍橫在了梁世勳的脖子上。

“你再說一遍試試?”聲音低沉,是真的帶了殺氣的。

梁世勳吓得牙齒打顫,“饒命,饒命啊……”

四周的粘液還在分泌,再這樣下去,就沒有下腳的地方了。客棧在雪地裏狂奔,裏面晃動地不行,稍有不穩摔倒,都會倒在腐蝕性的粘液裏。

出路必然會有,可眼下他們沒時間找了。

唯一出去的辦法,大家心知肚明。

從內部殺死這只妖獸,他們自然就能出去了。

陳均看了梁星野一眼,意識到他背上的那把劍平時輕易不拿出來用,應該是特別珍惜的東西。

他将自己的劍遞出去,“梁公子,不介意的話,用我這把劍,做個了結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