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兩府所有的人裏,就屬王熙鳳年齡和秦可卿相近,最相處得來,因此兩人的感情那是非一般的好。
這不,昨兒秦可卿身邊的丫鬟去榮國府傳話,說賈蓉鬧着休妻氣暈了秦可卿,王熙鳳就急忙放下了手頭上的活計,跑過來探望她。
昨天王熙鳳看過了秦可卿,便琢磨着要給賈蓉一頓狠的教訓了。只不過那時賈蓉關起門睡了,并沒有給王熙鳳那個機會。
她忍了一晚上,今兒一早膳食都沒用,就急哄哄的請動了王夫人,一同為秦可卿撐腰來了。
在王熙鳳眼裏,秦可卿溫柔賢惠、知書識禮不說,還持家有道,兩府上下沒有一個不說好的。昨兒才聽了傳話的下人說賈蓉休妻一事,她想也不想就認準了是賈蓉之錯。并不覺得優點多到将近完美無缺秦可卿會犯錯,從而惹怒了賈蓉要休棄她。
寧國府和榮國府的下人都是嘴碎的,平時哪裏有個風吹草動的,一轉眼就傳的滿府皆知了。所以,在寧榮兩府幾乎沒有秘密可言。
昨兒下午從黑暗中醒來,心慌意亂的秦可卿,用賈蓉身上與人歡好留下的暧昧印痕,故意誘導寶珠,賈蓉在外頭有了新歡厭棄了她。回頭寶珠找人一抱怨,賈蓉給外頭騷狐貍迷了心,連結發妻子都不要的流言,當晚便傳入了王熙鳳的耳中,更加堅定了王熙鳳原先賈蓉之錯的想法。
因着這個,夜裏王熙鳳還遷怒的賈琏,冷嘲熱諷了他們男人見一個愛一個,得到了就厭棄,不是東西。
賈琏沒忍住反駁了她一句,夫妻倆就吵了起來,氣得賈琏不跟她一個屋裏睡了。
獨守空房一夜的王熙鳳,因此遷怒賈蓉,心中對他的不滿增多了一層。
王熙鳳進門扶起哭得呼吸不順暢的秦可卿,拍了拍她的背部,轉頭就指着氣定神閑坐在那兒的賈蓉,厲聲質問道:“天殺的東西!你對可卿做了甚?”
按輩分,賈蓉得叫賈琏一聲叔叔。身為賈琏妻子的王熙鳳和他年歲相差不大,輩分卻比他高,仗着這個,王熙鳳理所當然的拿起長輩的架子訓斥他。
賈蓉掀了掀眼皮子,嗤笑道:“一屋子的人看着護着,我能對她做什麽,無非給了她應得的一封休書罷了。”
說着,扭頭看向賈珍,回答了他先前的質問。“不必你們誰的準許,我自己便可做主休棄她。你也不需拿一家之主的架子壓我,沒用!”
王熙鳳胸口急劇起伏,臉部漲紅,脖子上泛出了青筋,可見給賈蓉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模樣氣得不輕。“我看你是失心瘋了,連為了外頭的賤蹄子休棄明媒正娶的妻子這等令人發指之事都做得出來,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一直沒出聲的王夫人,冷冷看着賈蓉道:“可卿自入府以來,行事從無過錯,不符合七出之條,你不能休她。”
賈蓉反問道:“你怎知她未犯七出之條?”
王熙鳳不忿道:“那你說她了犯了哪一條?無子?且不說可卿嫁到賈家才半年,時日尚短,未有身孕情有可原。單說你久住國子監和她聚少離多,她未能懷孕,也是你的責任過多,緣何能怪可卿?”
賈蓉有些犯困了,沒好氣道:“關于休棄的原因,地面休書上不是寫了嗎?你不會自己看?”
王熙鳳狠狠剜了他一眼,低頭尋找休書,發現踩在了自己腳下。她移開腳撿了起來,故意用力抖開。
賈蓉書寫休書的時候,毫不留情的點明了秦可卿犯了七出之條之一的淫佚。
大家族裏出身的其他男人,若是知曉了妻子和他人有染,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為了顧及男人的面子,或許會瞻前顧後,不敢直接言明。但是,賈蓉卻不怕丢臉,所以無所顧忌。
賈蓉所寫的都是事實,可滿屋子的人都站在秦可卿一邊,所以即便秦可卿所犯的淫佚之錯是真實的,也無人相信,反而愈加斷定賈蓉有意抹黑她。
王熙鳳看完後,脫口而出便罵道:“淫佚?放屁!如此中傷可卿,賈蓉你是究竟有沒有心的?抑或說,你的心肝都是蛇蠍毒蟲變成的,毫無人性!”
“随便你怎麽說。”賈蓉輕描淡寫道:“總之休書已經給她了。往後她愛跟哪個男人有染就跟哪個男人有染,即使一天找十個,亦與我無幹系。”
說及“男人”兩字之際,賈蓉雙目緊緊盯着賈珍,嘴角淺淺的笑意流露出了幾分嘲諷。
這一眼,使得賈珍和秦可卿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他們終于肯定了一件事情——賈蓉知道了他倆之間違背倫理的關系了!
賈珍骨寒毛豎,心髒跳到了嗓子眼,生怕賈蓉意氣用事,不顧一切抖了出來。可轉念一想,賈蓉受不了世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很大可能不會這麽做,賈珍狂跳的心髒才安定了許多。
由于恐懼,秦可卿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外人不知內情,只覺得是賈蓉所說的話太傷人了,在她的心上捅了血淋淋的一刀,她太過憤怒傷心了,控制不住情緒才會導致渾身哆嗦。
巨大的危機感壓在心頭,電光火石之間,秦可卿已經做出了應對之舉。
她神情凄然的望着賈蓉,哭得柔腸寸斷,激起了所有人的憐惜之心,倒打一耙道:“郎君,你為何要這般冤枉我?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賈蓉是男子,她就算反咬一口污蔑了他,他頂多只是名聲有礙。可她就不同了,身為女子,倘若貼上了蕩.婦的标檢,她的父親、弟弟還有秦家均會蒙羞。最慘的是,她還要承受萬人唾罵,極有可能死路一條。
故此,無論是為了家裏人還是她自己,秦可卿只能極力誘導他人,堅信一切皆是來自賈蓉的陷害,而她是清清白白的,是無辜的。
“可卿願自貶為妾,讓出正妻之位予你的心頭寶就是了。只求你收回休書,莫要捏造莫須有的罪名給我,讓我父親和家族蒙羞。”秦可卿哭得椎心泣血,雙膝一屈,跪在了賈蓉面前苦苦哀求。
賈珍第一個上去扶起秦可卿,“你起來,那冷血畜生當不起你的一跪。”
王熙鳳的速度也不慢,“說的什麽糊塗話!自貶為妾是能亂說的嗎?這輩子嬸子只承認你這一個侄媳婦,有我在的一天,誰也搶不走你的東西!”
賈蓉坐在一邊冷眼旁觀,看着秦可卿颠倒是非黑白的演說,面色平靜至極,內心半點兒受人栽贓陷害的憤怒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的腦海深處,戲精次人格津津有味的點評着秦可卿,哪兒情緒不對,哪個眼神表情不夠傳神,哪段哭戲不好,又說怎麽做怎麽做效果會更好。語言犀利不留情,那副姿态,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評委老師,而秦可卿是臺上的選秀選手。
更絕的是,次人格說一句,系統便模仿他的語氣複述一句。
一人格一系統,你一句我一句的刷屏,賈蓉的主人格差些就被洗腦成功,覺得秦可卿不是在誣陷他,而是在耍猴逗他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玉璣子扔了1個地雷
謝謝張安心扔了1個地雷
謝謝花開扔了1個地雷
謝謝小小燕子飛啊飛扔了1個地雷
謝謝張安心扔了1個地雷
評論掉紅包啦,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