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狗血過往

晚上封宣城來找簡言的時候，趁着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簡言詢問了封宣城，“封宣城，我只見面過你爸爸，你媽媽呢？”

說到媽媽，封宣城那臉色就寡淡了幾分，不過他沒有推三阻四，而是直接說道：“媽媽和爸爸的關系貌似有點複雜，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媽媽另組家庭了，我也沒有見過她。”這點他說謊了，他偷偷摸摸去見過，不過媽媽的樣子幾年過去了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簡言還以為他就這樣寥寥幾句就概括完了，沒想到他還會繼續往下說道：“爸爸的妻子因為兒子遺傳病發作去世然後和爸爸離婚了，之後爸爸就沒有結過婚，然後又生了一兒一女，兒子也在五歲左右去世了，女兒剛生下來就去世了。至于孩子的媽媽就不清楚了。然後就是我媽媽，我也不知道她和我爸之間的複雜關系，反正我是沒見過她。”

簡言所有所思，但是沒探究封明誠和那些女士之間的事情，“那你恨你母親麽？”

封宣城眼神閃了閃，聳聳肩無辜道：“為什麽要恨她？她能生下我就是莫大的恩賜了。反正老頭子一人身兼兩職，對我挺好的。”

簡言挑眉，這小子中間肯定哪裏說謊了，不過他不想說就算了。簡言也沒有特別的意思就是想多知道封宣城對他媽媽的看法，以便于明天兩人見面的時候拿捏出一個良好的态度。在這個世上，孤兒何其多，犯不着同情一個單親孩子，這樣的孩子已經很幸福了。

上午簡言上了第一二堂課，和同學分手，就背着包往校門外走去。來到秋宜雪說的茶樓，在服務員的指示下來到二樓一個包間，服務員送上茶水，房間裏就剩下簡言和秋宜雪兩個人。

秋宜雪有點緊張，簡言是不知道說什麽，場面為之一靜。

“簡小姐，很抱歉打擾你了。”秋宜雪面帶微笑，态度非常溫和，她的整個人感覺非常恬淡。

簡言琢磨了一會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避兒子于十多年，那麽現在冒出來又是幹什麽？

“秋女士，您不用客氣。您想說什麽想問什麽，請說吧。”

秋宜雪笑着搖頭：“我就是想見見你，我兒子其實我有關注他，他爸爸每隔一段時間會發一些照片給我，也會告訴我一些境況。他爸爸說小宣有喜歡的女孩了，我就忍不住想見見你。”

簡言挑眉：“然後呢？您為什麽不見封宣城？”

秋宜雪嘆氣道：“我是沒臉見他。最開始是年輕氣盛、自尊受損，然後就一年一年拖下來，年紀大了，才發現以前計較的那些其實真的沒必要，但是我怕見他，畢竟我已經缺席了十六年。”

簡言笑了，“您知道封明誠先生在封宣城之前有過三個孩子嗎？”

秋宜雪點頭不過眼神很茫然，“知道，聽說是生病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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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又笑：“知道是什麽病麽？遺傳基因缺陷引發的病症。大兒子全身骨頭碎裂，二兒子全身大出血，女兒是呼吸困難剛一降生啼哭兩聲就沒了。”

秋宜雪臉色大變了，簡言就事論事說道：“不過具體的您應該從封明誠老先生那裏獲知比較好，秋女士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簡言見秋宜雪好像受的打擊有點重，心裏有點過不去，讪讪然道：“那啥，秋女士我就先走了。”說完就蹬蹬離開茶樓了，其實以一個母親關愛兒子的程度，如果她知道兒子有病，她不可能還會堅持那些無畏的自尊。

秋宜雪心中猶如翻江倒海，雙手一直在哆嗦。如果她沒有理解錯，那就是她兒子其實一直有病，但是她卻不知道，封明誠和羅山為什麽不告訴她？

秋宜雪在茶樓坐了幾分鐘，離開茶樓之後，就招了一輛出租車去暗花集團的總部了。

封明誠在辦公室處理公事，暗花集團生意遍布全世界各地，就算不需要親力親為，需要他這個董事長下決策的事情也很多。剛剛開了一個會議，正在辦公室休息片刻，秘書內線就進來了，“董事長，一樓大廳有一位秋宜雪女士說要找您，您看是否讓她上樓？”

封明誠有一瞬間的茫然，秋宜雪是哪個女人？

羅山驚喜道：“老爺，秋女士啊，秋女士啊，少爺的母親。”然後羅山就直接給秘書說道：“小張，讓樓下放行，坐專用電梯到董事長辦公室。”

封明誠回過神來了，他兒子的母親，噢，那個女人她想通了？

“羅山，她來幹什麽？她終于決定見小三了？”

羅山也是茫然：“秋女士找您肯定和少爺有關，具體就不清楚了。”

封明誠嘟囔：“你說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麽？想兒子她又不現身，矯情個什麽勁。”

羅山搖頭，他也搞不懂秋女士，他的老婆雖然去世多年，但是從來不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什麽高興的事情、難過的事情、難辦的事情都會告訴他，他幫她做了，然後她就破涕為笑了......

羅山在電梯口迎接秋宜雪，秋宜雪的臉色有點慘白，很沒有精神，但是還努力維持自己的形象，“羅管家，好久不見。”

羅山微笑回道：“秋女士，好久不見！您請這邊走，老爺在辦公室等您。”

推門而入，羅山順勢進去了，順便也把門關緊。

十多年過去了，秋宜雪再次見到封明誠，發覺他雖然已經開始變老了，但是精神卻比十多年前看到的還要好很多，那時候的封明誠四十多歲的人了，盡管家大業大，但是貌似身上缺少一種精神，但是現在他卻有那種精神氣了。

封明誠依舊如過去那般不解風情，直愣愣的問道：“你找我有事？”

秋宜雪瞪着封明誠，幽幽說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小宣他的病？”

封明誠皺皺眉眨眨眼：“幹什麽要告訴你，你自己又不見兒子，怪我咯？”

秋宜雪氣憤的站起身：“我以為小宣他過得很好，沒有我這個媽媽他也過得很好，可是現在有人告訴我小宣身上有病，随時都回威脅生命的病，.......”秋宜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怪誰呢？

封明誠哼了一聲：“我是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在想什麽，小三他是過得很好，有這麽多人關心他，十歲之前他還在吵着要媽媽，十歲之後他就沒要媽媽了，你自己矯情，現在來怪我？再說小三兒只會越來越好的，你自己不認他我也不勉強你。”

羅山汗顏，他為封明誠服務了一輩子，自然是知道封明誠在某些方面的不開竅，尤其是女人方面，封明誠一輩子就沒有弄明白過。正經的老婆沒搞明白，這個少爺的母親也沒有搞明白過，其實羅山也不明白秋宜雪的想法。

秋宜雪氣憤的渾身顫抖，羅山趕緊寬慰：“秋女士，少爺現在很好。”

“好個屁，遺傳基因缺陷病是那麽容易好得了的？”秋宜雪惹不住爆粗口了。

羅山尴尬道：“博德醫生在想辦法，博德醫生是世界最權威的醫生，他會想出辦法的。”羅山也不是很肯定，畢竟這種病現在的醫療水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研究透徹，更別說根治了。而且此時此刻羅山想到夫人（封明誠真正結婚之後離婚了的前妻），當時在大少爺發病那一刻的瘋狂，她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老爺身上，之後果斷和老爺離婚，出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不過暗花有收集到夫人的情況，她後來嫁了一個歪國人，生了一對健康的混血寶寶，現在恐怕孫子孫女都已經抱上了。可憐的老爺卻還要為少爺擔驚受怕......

總之秋宜雪在封明誠這裏發飙了，好不容易弄清楚所有的情況，秋宜雪卻哭了。以前她怕見兒子，怕兒子覺得她是個恥辱，潛意識總是以為以後還有許多時間可以彌補，現在卻被告知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兒子的生命随時都在受到威脅，她這個媽媽卻還在這裏矯情的計較這些那些.......

封明誠手足無措，“喂，你倒是別哭啊，你要去認兒子我又沒有攔着你，我就不曉得你這個女人到底在矯情個什麽勁。”

秋宜雪擡起頭淚眼朦胧道：“那他會不會恨我，恨我缺席了十六年？”

封明誠皺眉，盯着秋宜雪看了許久，“恨你，你就不去見他了，你就這點心理素質？哎呀，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你愛去不去！”封明誠也惱火了，女人一天就在想東想西，麻煩死了。

秋宜雪鄢噠噠的離開了封明誠的辦公室，不過封明誠還是讓羅山安排了人送她回家，這精神恍惚的人容易出事，得到司機的答複，封明誠才算是松了口氣，他對他兒子的媽其實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就因為她，他還特意照顧了她現在丈夫的生意，讓她衣食無憂。

秋宜雪回家之後，想了很久，她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她萬一連兒子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呢？下午繼子放學回來，她還是心情寡淡，沒有以前那麽熱絡了，她現在的丈夫大概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以為是某些豪門世家看不上平民少女，所以生下孩子就不要孩子的媽。秋宜雪想，她要找兒子，現在的丈夫和繼子怎麽辦？

丈夫不用擔心，反正他外面又不是沒有人，繼子她倒是有幾分擔心，畢竟她疼了他十年，她把所有對兒子的關愛都傾注在繼子身上，雖然繼子對她算不上很熱絡......

十天後，簡言又接到了秋宜雪的電話，又約她相見。

還是來到那個茶樓，老位置。

秋宜雪的臉色不太好，其實秋宜雪也才四十三歲的樣子，她是在二十五歲那年生下封宣城的，所以她真的是一個年輕的母親。但是精神尚佳，她看到簡言的第一句話就是說道：“我離婚了！”

簡言眨眨眼，離婚？“為什麽要離婚？如果你是想彌補封宣城，沒必要離婚。”

秋宜雪嘆氣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不過如果可以，你就聽我說說可好？”

簡言點頭，你既然要講故事就講呗。

“我年輕的時候家境一般，但是我成績很好，努力考上了京都大學。在京大四年畢業之後，又在社會上工作了一年，然後父親突然被查出患有肝癌，需要大筆的醫療費，但是我們家哪裏可能拿得出來。就在這時候，小宣的爸爸派人找到我，他說只要我幫他生一個孩子，他就給我一千萬...”

簡言頓時明白了封明誠後面的二子一女是怎樣來的了，原來是找的人生下來，用錢買的，簡言突然覺得這故事真是說不出的狗血。按照言情小說的套路，其實封明誠應該和秋宜雪來個虐戀情深，但是很遺憾現實是秋宜雪覺得羞恥，為了錢賣孩子什麽噠，太羞恥了，于是糾結了幾年果斷嫁給別人當後媽了.....

“一千萬，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一輩子都無法掙到這麽多錢。如果平時我肯定不會答應，但是父親生病需要錢，我就忍着羞恥心答應了。然後我和小宣他爸爸一起生活了兩個月，之後就懷孕了。生下小宣滿月之後我就離開了，先回家看望父親，父親的肝癌也只拖了兩年就去世了，辦完葬禮無所适從，我也不知道怎麽還是回到了b市。”

錯過了最開始的兩年，後面就再也提不起勇氣了。

“年輕的時候，羞恥心自尊心很強，再加上我就算和小宣他爸爸生活了一年左右，但是我依舊看不懂他的表情和想法，而且他們家那麽不一般，我也生怕看到別人鄙視的表情。”說到這裏秋宜雪就是滿臉苦笑，“其實現在想想，那些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既然我選擇了那樣的道路，就應該有勇氣承擔一切後果的。”

“羅管家每隔三個月都會給我發小宣的照片，我真的以為小宣健康快樂長大到十六歲了，他們沒有告訴我，為什麽不告訴我？”秋宜雪也問了封明誠，然而封明誠卻反問她，為什麽要告訴她？你自己不出現錯過了還要怪他？給你發照片已經很不錯了。

簡言無話可說！繼續聽秋宜雪說下去，只覺得封明誠真的是木頭和不開竅，當時他要真的多說一句，多解釋幾句，沒準這麽漂亮的老婆就是他的了。就算年齡差的有點大，也應該沒問題，瞧兒子都長大了。

等到她說完了，簡言才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秋宜雪用紙巾抹了抹眼角的淚滴，“我會去找小宣，向小宣認錯，媽媽錯了。”

簡言哦了一聲，算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吧。

不過為什麽要找她傾訴？

簡言再一次從茶樓離開，頓時覺得陽光那個明媚，秋宜雪覺得很糾結的過往其實在她看來還真的是狗血無比，只是狗血沒有延續下去而已。至于封宣城怎麽和他媽聯絡感情，那就是那小鬼的事情了。

走到校門口不遠處，卻看到蘇悅匆匆忙忙跑出來的身影，然後左拐再然後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簡言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黑色轎車的主人是誰，商墨現在還處在風口浪尖，他倒是還能很有興致的跑出來和蘇悅約會，不愧是量身訂做的男主，專為女主而生的。

不過簡言不厚道的想着嚴潇潇知道了作何感想呢？

嚴潇潇自然無比的生氣，就算商墨和蘇悅做的再隐秘，她的手下也能夠準确獲得消息。但是嚴潇潇無計可施，只能默默安慰自己，等孩子生下來了，一切都不同了，到時候就看看蘇家會不會接受一個當小三的女兒，或許她應該給蘇家一些教訓。于是很快，嚴潇潇就讓大哥二哥開始有意無意的打擊蘇家的生意，蘇氏企業就慘了，蘇曲頭都大了，前兩個月好好地，為什麽現在就開始出現問題了呢？

蘇老爺子把蘇曲和蘇溪叫回去噼裏啪啦大罵了一頓，蘇老夫人為此和蘇老爺子大吵一架，然後生氣的蘇老爺子給蘇宇打電話，但是電話不在服務區內，蘇老爺子更生氣了。

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李曉靜和周倩，李曉靜明顯不耐煩的表情，周倩湊上去圖個什麽？

回到宿舍再看到雲田田，貌似自從上次下藥事件之後，她好似也沉寂下來了，整日不再蹦跶了，非常乖巧的上課下課回宿舍，偶爾偷瞄她，對此簡言表示無所謂，多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

晚上封宣城來找她的時候，沒有任何異樣，簡言想秋宜雪估計還沒有行動。

但是第二天晚上，封宣城的表情就有點飄忽了。

簡言戳了戳他，“心不在焉在想什麽？”

封宣城沉思了半天才說道：“我、媽媽她突然出現了，今天早上我晨練完畢，她就出現在別墅了。”

簡言點頭：“然後呢？”

“老頭子卻跑出去出差了，太不負責任了。她看到我就抱着我哭，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我總算明白了老頭子離婚之後又沒結婚哪裏生的孩子，原來是這樣生下來的。”他的眼神有點迷茫。

簡言繼續戳他，發問：“你自己怎麽想的？”

封宣城繼續迷茫，“我不知道啊。其實我以前偷偷見過她，那時候上小學別人都有媽媽，我沒有，我就鬧老頭子要媽媽，老頭子嘴很嚴，不告訴我，還是我偶然發現羅叔把我的照片發給別人，然後我就順着ip地址查找出來了，又經過好幾天的查探确定她就是我媽媽。我去見她的時候，她帶着一個小孩在公園玩，看起來很親切。然後我生氣就跑了，那時候我的想法是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

簡言扯着他的臉頰，笑道：“想不到你那麽小就懂得偵查情報了，不愧是暗花少爺，還真是家學淵源。”

封宣城嘟嘴不樂道：“言言，你說我該怎麽辦？其實我後來也沒怪她，但是畢竟生疏了十多年，我也不知道怎麽面對她。”

簡言抓着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這就要問你的心了，要不然你就接受她對你的好就是了，反正她是你媽媽，對你好是應該的，你只要不拒絕就好了。”

寬慰了少年的心，少年才帶着疑惑回去了。

封宣城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左右了，秋宜雪坐在大廳等他。別墅的男人們在知道別墅住進了少爺的母親之後八卦之心就燃起來了，當然秋宜雪怎麽生下封宣城的，大家也都知道了，不過大家的思想不同于普通人，沒覺得有什麽，反而統統抱着腦袋想不明白少爺的媽為什麽消失十多年現在才冒出來。

“小宣，你回來了？餓不餓，媽媽煮了混沌給你當夜宵好不好？”秋宜雪溫柔的眸子渴望的望着兒子。

封宣城口裏的拒絕就淹在喉嚨裏了，點了點頭，然後秋宜雪端上碗，拉着兒子到餐桌坐下，滿足的看着兒子吃東西。

其實這一天手下們過得才是多姿多彩，因為全都是男人們，別墅雖然很幹淨，但是不整潔，秋宜雪就這樣使喚着大家把整個別墅重新整理了一番，尤其是她覺得兒子卧室太生硬了，其它的房間也很生硬，不過才一天，她還來不及拾掇拾掇，她要力争把整個別墅裝扮得非常具有人情味。

吃過夜宵，秋宜雪又拉着兒子上了兒子的卧室，她今天重點整理了一下兒子的卧室，衣櫃裏的衣服這些分門別類的整理好，西裝襯衣這些太皺了的挑出來她白天再熨燙......

所以當封宣城看到自己煥然一新的卧室，又見打開了的衣櫃，頓時臉燒了起來，他的內褲.........

其實今天封宣城的反應已經出乎秋宜雪的意外了，她以為兒子要給她使臉色不認她叫她滾之類的，雖然兒子不說話不叫她，但是也沒拒絕她的好，這樣想着秋宜雪幾乎又要淚奔了，之前她為什麽要執着于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和羞恥心？

封宣城又無奈了，為什麽這個女人這麽喜歡哭呢？

“您別哭，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秋宜雪抱住兒子哽咽道：“小宣，媽媽對不起你，請原諒媽媽，媽媽以後不會再離開了，再也不離開你了。”

.........

封明誠從手下那裏得知兒子和兒子他媽相處的這一天狀況，倒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挺疑惑的，“羅山，你說小三兒真的不怪他媽媽，也不怪我？”那我還躲出來幹什麽？

羅山眼觀鼻鼻觀心，“老爺，少爺是一個理智又善良的孩子。”

封明誠得意的笑了，他的小三兒當然好了，別人家的孩子哪裏有小三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