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9)
不多時雙魚進來,她才從被褥裏悄悄露出腦袋,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昨晚哭得可憐。雙魚原本有些不自在,但是一看謝蓁比自己還害羞,頓時忍俊不禁,打疊起精神沾濕巾子,細心地伺候她洗臉洗漱。還要擦別的地方,她非要自己來,雙魚拗不過她,只好把巾子交給她。
她自己在屋裏磨蹭了半個時辰,正準備穿衣服,嚴裕卻從外面拿了個瓷瓶進來。
她慌忙把自己縮進去,睜着水潤清澈的大眼睛,“你怎麽又進來了?”
嚴裕坐在床頭,晃了晃手上的藥瓶,“你身上的傷上了藥才能好得快。”
“……”
說得輕巧,也不想想怪誰!
謝蓁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把她攬進懷裏,把藥倒在手心裏慢慢化開,極其溫柔地塗抹在她身上每一個傷處。最後她不好意思,埋在他頸窩裏怎麽都不肯擡頭,他只好替她一件件穿好衣裳,在她唇瓣上啄了啄,“你別叫羔羔了,叫小烏龜吧。”
謝蓁不解地問:“為什麽?”
他抱着她來到鏡子面前,摸摸她的腦袋,“你看你現在像不像縮頭烏龜?”
她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不看!”
說着雙手把他纏得更緊了一點,好在屋裏沒有別的丫鬟,否則一定該笑話她了。
鏡子裏照出兩個相擁的人,嚴裕低頭含笑,滿心滿眼都是她。若是她此刻擡頭,一定會看到他眼裏罕見的柔情。
他把她往上擡了擡,正準備這樣抱着她走出內室,她連連叫了兩聲,“你快放我下來!”
在屋裏膩歪就算了,在丫鬟面前也這樣,她的臉往哪擱……
嚴裕問道:“真要下來?”
她十分肯定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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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裕一松手,她就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下來,可惜腳剛沾地,就覺得身子一軟,差點摔到地上。
嚴裕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她又羞又氣,“都怪你!”
他颔首,薄唇抿起,“是是,都怪我。”
謝蓁狠狠瞪他。
他卻笑出聲來。
☆、安王
? 用早膳時謝蓁的手酸,自己埋頭默默地喝粥,誰都不理。
忽然面前的碟子裏放了一塊榆錢雞蛋餅,她擡頭看向嚴裕,嚴裕咳嗽一聲說:“多吃點。”
她抿唇,眼巴巴地看着卻沒有動。
嚴裕偏頭問:“你不喜歡吃榆錢嗎?這些榆錢還是你從靈音寺帶回來的。”
那天她讓丫鬟婆子摘了大半袋子榆錢,想帶回來做榆錢雞蛋餅,沒想到路上被大皇子的人劫持,榆錢沒吃到,還差點遇險。好在榆錢被王嬷嬷抱在懷裏,只灑出來一點點,剩下的還能做好幾盤菜。
謝蓁舉起筷子夾住榆錢雞蛋餅,可惜還沒送到嘴裏,餅就掉到碗裏了。她手酸得使不上一點力氣,所以才會一直低頭喝粥。
嚴裕總算發現問題所在,坐得離她更近一些,重新夾起一塊榆錢雞蛋餅送到她嘴邊,“吃吧。”
這逗貓逗狗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謝蓁怒目而視,低頭哼一聲,“我喝粥就好了。”
可惜頭還沒低下去,嚴裕就用手擡起她的下巴,捏捏她的臉頰,“吃不吃?”
她很有骨氣,“不——吃!”兩個字故意拖得老長。
嚴裕笑了笑,露出一排幹淨整潔的牙齒,“那要不要吃點別的?”
謝蓁起初沒反應過來,但是一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再一聯想昨晚的畫面,登時騰地一下紅了臉,“你,你好不要臉!”
屋裏還有丫鬟,雖然她們未必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可是她就是覺得沒臉見人,一把推開他氣呼呼地說:“我不吃了!”
嚴裕知道逗得過頭了,收起壞笑,肅容道:“快吃,吃完一會還要入宮一趟,別餓着肚子。”
她轉過頭,眼裏滿是疑惑:“入宮幹什麽?”
嚴裕把榆錢餅喂進她嘴裏,漫不經心地回答:“不清楚,去了便知道了。”
他才從邊關回來,怎麽說元徽帝都要為他設宴的。昨日回來後他就去靈音寺找謝蓁了,沒來得及入宮面聖,元徽帝因此對他有了意見,今日再不去,恐怕更不好收場。
就是苦了謝蓁……一身酸疼,還要跟着他東奔西走。
謝蓁咬一口榆錢餅,食物全裹進左邊腮幫子裏,“是不是為了大皇子?”
嚴裕又舀了一口粥喂她,“這事父皇還不知道,我打算今日宴後跟他說。”
謝蓁張口吃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于是他一邊喂她,她就一邊乖乖地吃下去,偶爾問一些問題,倒還算乖巧。
嚴裕看她吃東西是種享受,她粉嫩的小嘴張開把食物吃進去,慢條斯理地嚼了嚼,再吞下去。連吃東西的樣子都那麽勾人……他喂完最後一口粥,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吃飽了嗎?”
謝蓁點點頭,吃完東西連力氣都恢複不少。再看嚴裕,一直都在喂她吃飯,自己反而沒吃多少。
她去內室換衣服,他這才顧得上自己吃,草草吃了幾塊雞蛋餅和蘿蔔糕,她已經從裏面出來了。
謝蓁換上鵝黃春衫,花鳥紋挑線裙子,腰上垂挂兩個香囊,還有一塊箜篌玉佩,頭上別一個金絞絲燈籠簪和一對金玉梅花簪,略施粉黛,瑩澤無暇。嚴裕到一旁淨手,讓趙管事準備好馬車,便帶着謝蓁往外走。
馬車在門口停着,他們坐上去以後直接前往宮門。
嚴裕把她抱到腿上,手放在她的腰上,“疼不疼?”
謝蓁睜着圓圓的杏眼瞪他:“你說呢?”
他咬住她的粉唇,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按摩腰部。他的力道适中,每一下都按到點子上,确實能消除不少疲乏。可惜謝蓁是個怕癢的,沒按兩下她就笑倒在他懷裏,哭着喊着求饒:“小玉哥哥別碰我了!”
她不敢再坐他懷裏,一溜煙縮到角落裏,戒備地看着他。
嚴裕目露無奈,“不是你說腰疼麽?”
她擦擦眼裏的水花,“可是我怕癢……”
聲音綿軟,嬌氣得要命。
他不碰她,她就說這也疼那也疼,他替她按摩,她就說怕癢。最後嚴裕索性把她的雙腿放到腿上,力道輕緩地揉捏她的小腿,她這才覺得舒服一點,不再怪他了。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一動不動地打量他,語出驚人:“小玉哥哥是不是在邊關有別的女人?”
嚴裕動作一頓,扭頭狠狠瞪向她:“你說什麽?”
她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哆嗦,連說話都沒底氣了,“要不然……你怎麽,會讨人歡心了……”
不怪謝蓁疑惑,實在他以前給人的印象太差了。
先不說不懂得體貼人,還動不動就甩臉子給她看……現在呢,他會照顧她的感受,還會給她按摩腿腳,連說話都沒那麽讨厭了。謝蓁覺得稀罕,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麽了。
偏偏觸到嚴裕的逆鱗,他薄唇抿成一條線,停下手裏的動作,“除了你,我還讨過誰歡心?”
謝蓁認真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她不吱聲。
他繼續揉捏她的小腿,慢悠悠地問:“你希望我找別的女人?”
謝蓁差點跳起來,“你敢!”
說着一下子坐到他腿上,掰着他的腦袋與他四目相對,擲地有聲,“你要敢找別的女人,我們就和離!”
端的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嚴裕眼睛微微閃爍,有些觸動。
過一會,她又自己坐回原來的地方,懶洋洋地趴在榻上,自言自語:“我剛才就是随口一說。”頓了頓補充,“你不許放在心上。”
嚴裕唇角慢慢翹起,“哪句話是随口一說?”
她的腦袋枕在雙臂上,輕聲哼哼,“你自己知道。”
其實她剛問完他在邊關有沒有別的女人就後悔了,因為他怎麽都不像有經驗的樣子……昨晚把她弄得那麽疼,她流了好多血,他笨得要死,也只有她這麽倒黴這麽好,願意讓他折騰。
嚴裕的手慢慢放到她的腰上,一點一點替她按摩酸軟的腰,語氣一貫的清冷孤高,“有你一個還不夠鬧騰麽?我要別人做什麽。”
謝蓁回頭抗議,“我才不鬧騰。”
他問:“你哪裏不鬧騰?”
她胡攪蠻纏:“這裏和那裏。”
嚴裕硬生生被她氣笑了,在她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
到了宮門,謝蓁跟嚴裕先分開,一人去麟德殿,一人去昭陽殿。
謝蓁被宮人領去昭陽殿,王皇後正在殿內等着她。
她到了那裏才知道,原來今天早朝時元徽帝下旨為嚴裕封王,封他為安王并任懷化大将軍,手握二十萬精兵,可由他自己任意調配。謝蓁從王皇後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想那她以後是不是就是安王妃了?
果不其然,王皇後與有榮焉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恐怕你們在宮外的府邸還要重建,日後你就是安王妃了,手底下的人會更多,你若是管不過來,我可以指派宮裏幾個老嬷嬷過去幫你。”
謝蓁當然不會拒絕,真誠地道:“多謝皇後娘娘。”
王皇後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細細打量面前的姑娘。說實話,她剛嫁給嚴裕的時候,她并不看好她們兩個。嚴裕那樣性格古怪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制服的,她以為嚴裕只是看中了她的相貌,時間長了就會有矛盾,沒想到他們居然和和氣氣地走過了一年,如今感情益發地好了。
就連嚴裕在邊關那麽長時間,都沒生分他們。
王皇後不得不重新審視謝蓁,不知道這個姑娘有什麽特殊的手段,能讓嚴裕對她心悅誠服?
殊不知不需要什麽手段,只要一個人喜歡你,無論你做什麽他的心都牽挂在你身上,如果他不喜歡,那你做什麽都沒用。
謝蓁在王皇後這裏坐了一會,期間陸續來了平王妃,太子妃以及其他皇子妃。
看來今日宮中設宴,元徽帝邀請了不少人。
得到消息的人紛紛上前跟謝蓁道喜,謝蓁站起來一個個回禮。直到平王妃來到她跟前,平王妃說得滴水不漏:“恭喜六弟妹,我早跟平王說六弟是幾個兄弟中最出色的,又得父皇賞識,六弟果真不負衆人期望,是衆位兄弟裏最年輕便封王的。”
平王妃穿着沉香色遍地金妝花緞子短衫,油綠宮錦寬瀾裙子,妝容精致,笑容完美,連道喜的話都說得真心誠意。仿佛那晚強行困住謝蓁的人不是她,也仿佛要劫持她的人與大皇子無關。
謝蓁只回道:“大嫂謬譽。”
好在和儀公主也來了,謝蓁才不至于沒人說話。這些人裏還有她從未見過的大公主三公主,大公主嚴瑜安和三公主嚴玑安,二公主幼時體弱多病,沒活過五歲便病逝了,四五公主遠嫁他方,逢年過節才會回來一趟。嚴瑤安為她一一引薦,然後便拉着她坐在一旁閑聊,說着說着,嚴瑤安忽然咦了一聲。
謝蓁扭頭,嚴瑤安指着她的脖子問道:“阿蓁,你這裏怎麽紅紅的?”
謝蓁沒反應過來,伸手摸了一下。
她很快想起這是昨晚嚴裕吮過的地方,登時面紅耳赤,羞紅了臉:“應該是被蟲子咬了一口……”
她出門的時候沒看到,嚴裕居然也沒提醒她!
春天的衣裳都比較單薄,不像冬天那樣能遮住脖子,好在她這個痕跡不是很明顯,只有像嚴瑤安這樣離得很近才能看到。
嚴瑤安是未出閣的姑娘,對這些事情不太懂,很輕易就相信了,“你屋裏還有蟲子?下人也太不上心了,要是我肯定責罰他們!”
謝蓁抿唇,讪讪一笑。
她們在昭陽殿待了大半天,晌午在這裏用的午膳,下午便跟着王皇後一塊去太液池賞荷花,到了傍晚時分,才一起到麟德殿參加宮宴。
宴上來了不少人,有文官也有武将,因為這次主要是為嚴裕設宴,所以嚴裕坐在元徽帝左手邊,太子坐在右手邊,依次排開是各位王子皇孫。謝蓁和王皇後同坐一桌,周圍都是命婦和皇子妃,她兩靥盈盈,笑着回應上來道喜的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儀态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王皇後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着,最終一笑,認可地點了下頭。
謝蓁重新坐回去,嚴瑤安就坐在她旁邊。
她不由自主地往嚴裕那一桌看去,嚴裕身邊就是謝榮,兩人是剛從邬姜回來的大功臣,免不了要有許多人上去敬酒,一撥接着一撥,就像沒完沒了似的。然而也可以理解,畢竟朝中這麽多大臣,每人敬一杯,就足夠他倆喝的。
謝蓁一回頭,發現嚴瑤安也在定定地瞧着那邊,她循着看去,正好落在自家大哥身上。
要說謝榮今日穿得真是俊朗,一襲玄青繡金錦袍,纡青拖紫,腰上垂挂玉佩,比平常打扮得都要正式。他從邊關回來,謝蓁還沒來得及看過他,如今一見,發現哥哥也有很大的不同了,就連喝酒的樣子都那麽沉穩內斂,難怪嚴瑤安看得舍不得眨眼。
謝蓁轉過頭,卻不得不替大哥操心起來。
謝榮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卻還沒有說親。要她說,依照哥哥這樣的條件,配哪家的姑娘都沒有問題……可惜大哥的心思難以捉摸,就連阿娘都不知道他中意什麽樣的姑娘,寧願再拖一兩年,也不想讓他娶一個不喜歡的人,既耽誤自己,也耽誤別人。
嚴瑤安呢?
說實話,謝蓁還挺喜歡她的。可是她是聖上的女兒,又是身份尊貴的公主,大哥同她注定沒什麽好結果……
謝蓁托腮,總算體會到阿娘的惆悵了。
元徽帝上宴上再次說了封六皇子為安王的事,底下大臣一應附和,沒有異議。畢竟嚴裕的功績在那兒擺着,就算有人想從中挑刺,也實在挑不出什麽毛病。只有大皇子嚴韞坐在位上,表情顯得很有些微妙,笑着朝嚴裕說了聲:“恭喜六弟。”
嚴裕面無表情地回應:“多謝大哥。”
宴會行将散去,衆大臣意興闌珊地放下酒杯,正準備一會宴席散後回家,卻聽嚴裕對元徽帝道:“兒臣有話要說。”
元徽帝很随意,“你說。”
他娓娓道來:“昨日兒臣從邬姜回來,剛一回府,便聽下人說皇子妃去靈音寺上香的遇上遇害,險些被歹人劫持。好在兒臣趕往及時,皇子妃才幸免于難。事後兒臣回府調查,才知有人假傳消息,欺騙皇子妃兒臣已經回來,并趁機在路上埋伏。”
為了謝蓁的名聲,他沒有說她在農家過夜,直說自己到的及時,救下了她。
此言一出,場上大臣都驚了,原本還融洽的氣氛頓時鬧騰起來,大家夥兒都看向元徽帝。
元徽帝皺了皺眉,“查到怎麽回事了麽?”
嚴裕道:“查到是府裏一個丫鬟傳的假消息,如今已被抓了起來。”
元徽帝問:“一個丫鬟也敢有這麽大的膽子?莫不是背後有人指使?”
嚴裕道父皇英明,不着痕跡地往嚴韞的方向看去一眼,果見嚴韞繃着臉,一動不動看着他。他道:“如今那丫鬟就在兒臣府中,已經讓下人審問過了。”
元徽帝一拍桌子,怒道:“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他卻道:“兒臣不敢随意揣測,還請父皇找人嚴加審訊。”
元徽帝想了想,讓侍衛去他府裏把那丫鬟捉起來,帶到牢裏審問。畢竟謀害皇子妃不是小事,元徽帝又護短,這事兒當然不能就這麽過了。
說完以後,元徽帝把謝蓁叫到跟前親自問了幾句,擔心她受到驚吓,還讓人賞了不少好東西。大致看了看,有玉如意夜明珠還有翡翠瑪瑙……她屈膝謝恩,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下領賞。
一轉頭恰好對上大皇子那雙深不見底的鷹目,她僵了僵,然後平靜地站在嚴裕身邊。
宴席散後,兩人坐上回府的馬車,回到六皇子府。
第二天宮裏就有人送來一塊新的牌匾,是元徽帝親自題字,上面寫着幾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安王府。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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