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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吃面時候,幾個男人抽着煙,罵罵咧咧的從一旁的小巷子走了過來。把手裏的煙盒往桌山一扔,五大三岔的坐在凳子上,就大聲吼道:“老板,給我整點東西吃。”
“好嘞~”老板從屋裏走了出來,笑嘻嘻的看着為首的男人:“勇哥,還是老規矩?”
勇哥呸地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老板:“對,對,對,快去,廢話這麽多。”
老板賠着笑,趕緊跑進屋,手腳麻利的切好豬耳朵和花生米,再扛了一箱啤酒出來。
他們一來,好多吃面的人都幾口吃完了面,趕快付錢走人。這和流氓在一個地方吃飯,一不小心就能攤上大事兒。常歡也不喜歡這種人的作風,也準備趕快吃完面,和外婆離開!
正在這時候,一個脖子上挂着一根很粗的假金項鏈的黃毛,開了幾瓶啤酒放在桌上。對勇哥說道:“媽的,那個隆元昌欠了我們好幾千塊,就這樣進了戒毒所。等他龜兒子出來,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常歡一聽說道隆元昌,忙豎起耳朵,凝神靜聽那邊的響動!
而外婆聽到那些人要打斷隆元昌的腿,手一抖,筷子上的面條險些就落在桌上。常歡連忙把碗裏的肉夾道外婆碗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勇哥吹了一瓶啤酒,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扔,仰着聲音罵道:“滾他娘的,宋寡婦這個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小貴,你今晚上去一趟紅旗村,你告訴她,隆元昌的帳算在她頭上!”
常歡聽到這裏,垂下眼,看着碗裏的面湯。
這宋寡婦才是攤上事兒,攤上大事兒了!
聽到這裏,常歡趕緊吃了面,拉着外婆從旁邊離開。
回去的路上,常歡見外婆一直心緒不寧的樣子。心裏有些擔憂,上輩子外婆就是因為和父母吵架,情緒太過緊張從而引發了心肌梗死的病才去世。
這一次為了隆元昌的事情,常歡覺得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外婆為他擔心。
常歡把身子歪在外婆身上,指着窗外的好奇的說道:“外婆那是哪裏啊?”
有人說話,能在一時間打散注意力。外婆看了一眼,就随口道:“那是稻香村,你小時候我還帶你去吃過酒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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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歡眨眼:“小時候?我小時候是多小?”
外婆伸手在她臉上一拍,回憶道:“你三歲那年,那時候你二外婆還在世的時候我帶你去的。”說道這裏,外婆嘆了口氣:“哎,這一晃八/九年過去了,那些個老東西都死的差不多了。”
常歡覺得這個節奏不對,他明明是要哄外婆開心的,怎麽說着說着就到了緬懷舊人身上去了。
她忽然嘻嘻一笑,湊到外婆面前,給她咬耳朵,小聲的說了句話。倒引得外婆,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外婆伸手在她背上一拍,寵溺道:“你這促狹鬼,你關老師這麽耿直的一個人,怎麽就被你說成大猩猩了呢。”
常歡嘿嘿一笑,拿手做了個鬼臉,笑道:“這是我們班同學說的,說關老師就是渾身長黑毛的大猩猩,尤其是他上課有時候剛在黑板上寫完字,就拿手挖鼻孔……噗哈哈……”說着、說着,常歡就捂着肚子笑個不停:“挖的一鼻孔的粉筆粉,笑死人了……哈哈哈……”
外婆本來覺得不好笑,可看常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小模樣倒比她講的話還好笑。也就咧嘴呵呵一笑,這一笑,根本就停不下來。
兩婆孫直接在車上笑岔了氣,惹得其他人頻頻往這邊看了過來。笑了半天,常歡才囧囧有神的反應過來,特麽的,大笑不停也是一種情緒激動啊。這以後,她到底要怎麽來照顧外婆的情緒啊?
回了家,外婆把背簍往地上一放,還沒歇口氣。就往外面走,常歡眨眨眼,她知道,外婆肯定去找大外公說今天在城裏見到的事情了。
她嘆了口氣,準備去李冬家看一看。
她昨天特意大聲說,班長要帶着同學們去慰問李冬。其實也就是想旁敲側擊的告訴李冬林,不要做出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來,每天都會有人去李冬家看情況的。
常歡去的時候李冬正在院子邊上殺雞,而李樹林沒在家。常歡走過去,蹲在旁邊幫他拔雞毛,随口問了句:“你爸呢?”
李冬聳了聳肩:“去外地幹活去了。”
常歡點了點,覺得這樣也好。
李樹林不在家,李冬和他媽媽至少是安全的。
李冬媽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還很蒼白,她稍微動一動就覺得頭暈眼花!她在屋裏聽見常歡說話的聲音,忙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靠在牆上神色和睦的看着常歡和李冬。然後招呼着常歡進屋吃地瓜!
常歡甜甜一笑:“謝謝阿姨,我現在不餓!”
李冬對常歡後天的禮貌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李冬媽聽常歡說聲謝謝,顯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常歡嘆了口氣,李冬媽就是脾氣軟的像包子,這李樹林沒和宋寡婦勾搭上的時候,兩人還是過了幾天恩愛日子。
可一旦這男人在外面有了野花,就覺得家裏的那朵花怎麽看都不順眼了。這被自己男人拿枕頭捂,李冬媽心裏肯定也難受得緊。
這些事情,若是常歡來說,會想着勸李冬媽和李樹林離婚。在沒人的時候從,常歡也試着跟李冬踢了一句,怎麽不離婚。
李冬只停下手中拔雞毛的動作,定定的看着地上,幾秒之後,他才回過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常歡也就識相的沒提這件事情。
這一夜的雙河村,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大事。
比如隔壁李嬸嬸家的狗半夜叫個不停的時候,常歡就迷迷糊糊的想,這宋寡婦大約被勇哥那一夥人帶去城裏了吧。
第二天一早,常歡就把自己寫好的三萬字小說和大綱放在牛皮袋子裏。準備中午的時候去鎮上給報社寄出去!
等中午把東西寄出去之後,常歡心裏有些忐忑和興奮。
雖然她覺得自己寫的很好,可到底不知道報社那邊是個什麽意思。還有她雖然看小說,看得多,不過寫也是第一次,難免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不過她再激動,日子還是照常過。
再過了幾天之後,李冬也開始來上學了。這一天,剛好碰上期中考試。李冬二話沒說,拿着卷紙就開始做。
結果等成績出來之後,李冬直接被校長在廣播裏好好誇獎了一番。沒辦法,人李冬缺課接近兩個星期,考試也是全校第一名啊。
當然,常歡很悲催的和李冬是并列第一名,這讓常歡覺得很丢臉。自己好歹是個成年人,咋和李冬一比感覺瞬間就成了渣渣了呢。
值得慶幸的是,在第二天,常歡就收到報社的回信了。
那封信也是很官方的語氣,說常歡小說構思和文筆都不錯,而且從她文裏面,側面反映了清朝的歷史。所以這文被報社錄用了,不過因為常歡是新人,所以報社給的稿費不會很高。
常歡的小說已經在報紙上開始連載,每次連載的字數大約是三千字。報社讓常歡趕快把剩下的小說,完稿交上去。
常歡為此很是高興,這第一桶金就這麽賺着了。
為了支持自己的事業,常歡偷偷的拿稿費定了報紙。她想每天能看見自己的文字在報紙發表,她就覺得無比滿足。
不過很顯然,這稿費對于缺錢的常歡來說,顯然是杯水車薪。
她必須再想一個能掙錢的辦法,她以前聽人家說過一個賺錢的順口溜。要想發財那就去八十年代擺地攤、九十年代買股票。不過股票對于常歡來說,她一竅不通。買了沒得虧本,二十世紀網絡掙錢,她現在只能等着攢錢,等資金足夠了再來想辦法。
常歡拿着報社的信,苦惱的往學校裏走。
剛走到半路,她就看見一個農民拿着鋤頭在打井。然後常歡腦袋忽然一靈光,她連忙往那農民那邊跑。
剛到跑過去,就見那農民打井的動作一頓。從土裏挖出一個黑漆漆,渾身布滿黑色小孔的石頭。那石頭大概有成年男子腦袋那麽大,呈橢圓形。
常歡蹲在土邊上,歪頭看着他把石頭随意往邊上一扔,又繼續挖土。
常歡眨眨眼,看着他:“你不要那石頭?”
那農民見常歡是附近的學生,對常歡笑了笑,才道:“一塊石頭,我拿來幹嘛。你要?”
常歡有些遲疑,還是點了點頭:“我想拿回去抵門。”
“恩,你拿走吧。”那農民看也不看扔在旁邊的石頭,埋頭繼續挖井。
常歡抱着石頭,有些心虛。
這樣子,感覺占了好大一個便宜。
她想了想,把石頭抱到那個人身邊,還是實話說道:“這石頭這麽奇怪,好像隕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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