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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的打出幾行字:“你是誰?”
可是電腦那邊再也沒了動靜,常歡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裏。
她在想着位神秘的sk到底是誰?會不會是華勝那邊派來監視她的人?還有,他說的會幫自己?到底是怎麽個幫法?
有得沒得想了很多,過了好半天常歡才回過神來。
這是怎麽了?就憑着兩句話,她難不成要相信別人無緣無故的會幫助自己。她反應過來,關了電腦,結賬走出了網吧。
此時已經是半夜,夜色漆黑,空蕩蕩的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涼悠悠的風從弄堂那邊穿過來,有些冷。
常歡拿手搓了搓胳膊,幸好這家網吧離旅館很近,不然大半夜的她一個小女孩走在街上,怪不安全的。
走着、走着,她就覺得不對勁兒。
路旁的燈光将影子拉得很長,她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着她似得。
常歡猛地一回頭,卻見身後空蕩蕩的什麽人也沒有。她皺了皺眉,她猛然拔腿往前面跑去。一口氣跑到旅館門口,她才歇了口氣。
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伸了一只手出來,将她拽住。常歡尖叫一聲,立馬張口咬上擱在自己肩頭的手。
“嘶~”
身後有人抽氣,常歡趁他吃痛,又回身朝着那人,踢了個撩陰腿。直接踹上那人的命根子,那人捂着下身跳了起來:“卧槽,常歡,哥哥我以後不能生孩子,你負責啊!”
常歡喘着粗氣,她拍拍胸口,沒好氣的瞪着張起:“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後,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啊!”
張起只覺小夥伴撕心裂肺的疼,他艱難的朝常歡豎了個中指,憋出一句話:“你狠!”
常歡抱肘站在那裏,挑着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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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屋裏的老板娘。
老板娘拿着一根擀面杖跑出來,大聲道:“咋了?咋了?遇到流氓了?”
張起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抹了把眼淚,咧着嘴笑道:“沒事兒,我和妹妹開個玩笑。”
老板娘看變态一樣的看着他,張起也覺得自己捂住下身的動作不雅觀,忙站直了身子。邁着八字腿朝常歡那邊靠:“你說話呀。”
常歡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然後才對老板娘笑道:“阿姨,這是我哥哥,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特意過來看我的。”
老板娘深覺這一家子都是奇葩,她呵笑一聲,才道:“深更半夜的拉着妹妹出去瘋,你們這樣養孩子可不成。瞧你穿着氣質也是好人家出來的,咋這樣養小姑娘呢?要知道,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正是叛逆期,你們不好好看着點,以後有你們哭得。”
常歡抽了抽嘴角,讪讪一笑。
張起受教,認真點頭:“對,對,大姐,你說的特別對。我就是擔心我妹妹,才跟着她的。”他又轉頭看着常歡,咬牙切齒道:“妹妹,咱們進屋吧。哥哥我可擔心死你了。”
常歡雙手抱胸,神色防備的瞪着他。
張起嘿嘿一笑,拎着常歡就往旅館裏面走:“幾號屋?”
“203。”常歡乖乖交出鑰匙。
到了屋內,張起皺眉看着屋內的擺設。這種旅館價格便宜,安全設施不怎麽好。
常歡一個人住在這裏,他有些不放心。他轉頭看着常歡,皺眉道:“你都是富豪了,你怎麽也不對自己好一點兒。”
常歡放下書包,給自己倒了杯水一股腦的喝光,才開口說話:“我這不是要花大錢,想着能省一點是一點嘛。”
張起挑眉:“你惹了個□□煩啊!”
常歡裝傻:“什麽?”
張起從背包摸出一個牛皮袋,歪唇痞笑:“這醜的跟狗一樣字和手印是你按的吧?我記得前幾天報紙上還在寫,這東西是一個叫金靈玲的女明星寫的,你這又是啥東東?”
常歡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牛皮袋,寶貝似的護在胸口,哼哼道:“是華勝和報社欺我年幼,我才是這書的作者。”
張起挑眉,撩着眼皮,興味盎然的打量着她。然後啧啧一嘆,伸手刮了刮常歡的鼻子:“小丫頭啊,看不出啊,有兩把刷子啊!”
常歡垂着頭,神情失落:“我有兩把刷子,可人家是銅牆鐵壁。刷子有毛用!”
“毛用?”張起摸着下巴,神情有些耐人尋味。
常歡聳了聳肩,擡頭看着他:“你怎麽找回來的。”
說到這個,張起就非常自豪。他驕傲的昂着頭,用下巴藐視常歡:“小爺是鎮江市的扛把子,實力派,妥妥的!”
看着他眉飛色舞的模樣,常歡癡了。電影裏的大哥誰不是一身邪魅狂狷的氣勢,張起這模樣倒是可以媲美自戀的哈士奇。
她冷靜的低下頭,仔細的看着張起找回來的資料。發現什麽也沒少,這才松了口氣。
張起不曉得什麽時候,湊了過來,好奇問道:“你準備怎麽做?”
常歡擡頭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她搖了搖頭:“沒有打算!”馮曉龍已經被她拉下了水,她不想連累張起。
張起垂眼靜靜的看着她,明明還是個小孩子,偏要把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他心裏無聲的嘆了口氣,忽然伸手将常歡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常歡惱怒的擡起頭,忽然撞進他笑容璀璨的眸子中。
常歡:“…………。”
**
當清晨的陽光撒進屋中,老板娘也打開收音機放起了一首鄧麗君的老歌。常歡迷迷糊糊中只覺身上壓了座泰山,風吹動窗簾,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
常歡被陽光驚醒,她迷茫的睜開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腳丫子。視線往下,忽略腿上濃密的汗毛,這倒是一雙修長好看的腿。她眨眨眼,視線在往下,然後非常淡定的收回自己抱着張起大腿的手,“嘭”地一腳把張起踹下了床。
張起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神色犀利:“怎麽了?”
“沒事兒,你自己摔下床了!”常歡淡淡的開口。
“哦。”張□□頭,閉眼往地上一趟。又是“嘭”地一聲,他嗷叫一聲,捂住腦袋徹底醒了。然後驚悚的看着坐在床上,衣衫不振的常歡:“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常歡抽抽眼角,把起皺的衣裳扯平。從床上下來,冷靜沉着的道:“這是旅館,還有是我開的房間!”
張起:“…………。”
他連忙低頭,見衣裳雖然有些亂,但也整齊的穿在身上這才舒了口氣。茫然的腦袋,這才開始運轉過來。
他扭頭,看常歡淡定非常的在廁所刷牙洗臉。忽然“嗤笑”起來,他真是擔心太多了。他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起來,問道:“牙刷有多的嗎?”
常歡吐出一口泡沫:“沒有!”
張起百無聊奈的重新躺回床上,翹着二郎腿偏頭看着她。金色的陽光從窗戶,半斜進來。一室的靜谧中,他半阖上眼簾,透過漆黑濃長的睫毛靜靜注視着不遠處的少女。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微微翹起唇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會說話一般,讓老舊破敗的房間奇異的透出一股子溫暖。
常歡洗漱好之後,走出廁所,見張起居然又睡着了。
她微偏了偏頭,把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去旅館旁邊的早餐店買了兩籠小籠包和稀飯打包回屋。
走到門口,她才發現自己忘記帶鑰匙了。
她騰出一只手,敲了敲門。
“來了!”屋子裏傳來張起懶洋洋的聲音,沒過一會兒他将門打開:“買了什麽?”大約是他剛洗完臉,發梢的頭發還在往下滴着水,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氤氤氲氲的,比平時多了份漫不經心。
常歡将手裏的包子舉起來:“就買了這。”
張起閉眼嗅了嗅:“挺香的。”說着,他就伸手從袋子裏拿了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裏:“吃完飯你跟我去個地方!”
常歡進屋,一邊把早餐擺在桌上,一邊問道:“去哪裏!”
張起又拿了小籠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道:“去了你就知道。”頓了頓,他又道:“對了,昨天在派出所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子呢?”
常歡眨眨眼:“他家裏有事,最近幾天不好出來。”
張起甩了一個‘你當我是白癡’的眼神給她,坐在床上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說:“唔,既然這樣你就別老麻煩人家了。”
常歡:“…………”
好想拿包子把他的嘴堵上,怎麽辦?
兩人吃完了早餐,常歡心裏惦記着要去和律師接頭,還要去網上看看自己昨天給那些人分布的任務,他們完成的怎麽樣了。
她實在沒心思和張起去他說得那個地方,哪想張起不罷休,徑直的把常歡的東西打包好。然後強制拖着她上了輛出租車!
“你幹什麽啊?”
“帶你回家!”
常歡一愣,然後茫然開口:“你家?”
張□□頭,一言蔽之:“恩。”
常歡立馬掙紮着要下車:“來人啊,拐騙小孩子了啊!”
張起滿頭黑線,伸手捂住常歡的嘴,惡狠狠的道:“再叫,我就……”
常歡:“唔唔唔!”
張起眨眨眼,若無其事的松開手。內心默念一百遍‘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他怎麽對一個女孩動了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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