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六十九回:(1)
還有幾個?在哪裏?不用特意尋找,就會遇到?那無雙還有眼前的老男人不會也是吧?不可能吧?據現在的情況,她想逃跑都難,去哪裏找美男呀!
頭疼頭疼!慢慢地理清思緒,既然是七世怨偶,那肯定曲折不順,沒那麽容易在一起的。
而且她的心裏也容不下那麽多人,一時的溫柔騙不了人。
她表面可以應付,但心裏呢?好像越來越麻煩了。真不該一時貪圖美男上了當!這不是整她嗎?
冰禦邪看她一臉莊重,冰寒嚴謹的模樣,她在想些什麽?冷淡的臉上,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低眸看着自己的鼻尖,難道她在想哪個男人?
想到這裏,他的怒氣又來了,憤怒不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冰寒銳利的目光掃在她身上,看向地上扔成一團的衣服,上面有個紅繩,挂了個金晃晃的東西。
一直都沒注意看,因為不屑看,像他這麽驕傲的人,怎麽會看她緊身帶着的東西?
但是現在,他很好奇,聽聞一些人家都做些小金牌刻上些字句給孩子戴着,以保平安富貴、大吉大利。
彎腰撿起那身髒亂的大紅喜袍,将紅繩拽出,金光晃動着他的眼:雪之令。
他好像見過類似的東西,皇兄的信物叫冰之令?
那這東西是,她是女皇?不對吧?女皇的女兒都大婚了。
那她是哪個皇女?又睨了一眼那喜袍,終于明白了。
他竟然将雪之國的皇女弄來了。
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容,冰冷殘酷。
徑直躺在床上,看着她還是發呆的在想什麽,翻身睡去了。
陽光明媚,城鎮開始熱鬧起來,吵吵嚷嚷的人群峰擁擠向某地。
昨晚,雪如夢發了半夜的呆,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冰禦邪已翻身睡去了,心想逃跑的機會來了。
蹭着牆努力想爬起身來,卻無能為力。想來個鯉魚打挺,又怕吵醒了他。一寸一寸的挪動身體,身上還纏着床單,像一只米蟲一樣的蠕動。
只得打消主意,不能包着床單就落跑吧?折騰了大半夜,沉沉睡去。
冰禦邪睜開那雙邪魅的冷眸,在黑夜裏閃着黝亮的光芒。嘴角綻放一抹完美的弧度。
日上三竿,溫暖的陽光照耀進房間裏,透出點點金黃。睜眼望去,那紅色的旭日發出強烈的溫度,那光芒很刺眼,陽光灑滿一地,房間裏的一切都鍍上一層黃色的金邊,散發着淡淡的光暈。
冰禦邪給雪如夢套上一套粉色寬袖短小錦衫,穿上精致流蘇長裙,腳瞪一雙粉色系繡花靴子,寬寬大大的長袖剛好遮住受傷的手。
将她亂七八糟的長發,挽了一個精致的公主頭,頓時如一粉嫩漂亮的小公主般。超可愛,超粉嫩。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掐掐她粉嫩的臉蛋!
雪如夢低頭欣賞這一身精致的衣衫,一抹欣喜浮現于眼中,怔怔地看着他那麻利熟練的動作,這丫的該不是經常幫別人穿衣服吧!還給她穿這麽可愛的衣服。眼睛微眯,難不成他有什麽特殊的愛好?汗一把!
不過,還真別說,這冰禦邪還真會搭配衣服呢,至少比她這個女人要強得多,長這麽大,也不知道怎麽搭配衣服好看,其實是懶得動彈。偷偷呶呶嘴,看來他是經驗很豐富,一定是女人太多了,哼!種豬一個。
欣賞完畢,收回目光撇撇嘴,冷淡無神的眸子裏的欣喜一閃而逝,裝作不經意地偷偷睨向冰禦邪時,發現他正灼熱地看着自己,仿佛要等着她的誇獎。
那期盼的眼神讓雪如夢有點不好意思。只好咬着牙,淺淺地勾起粉唇,給了他一個獎勵的微笑,眉頭微皺,平靜地點點頭,她這人就見不得別人對她好,一對她好,她就沒撤了,只好硬着頭皮稱贊道:“很不錯,真漂亮,你真厲害。”
冰禦邪的嘴角微微上揚,深邃明亮的眸子裏閃着耀眼的光芒,高深莫測地望着她,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真是夠自戀的。
雪如夢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又緊緊抿起粉唇,又變成了要死不活的模樣。側耳傾聽外面的熱鬧聲音,熙熙嚷嚷、忙忙碌碌,好不熱鬧。
雪如夢的眸子驀然發亮,她的一顆好動的心又活了起來,眼波流轉,很好奇,試探性地看向冰禦邪,眨眨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眸子,故作淡定地說:“呃,外面好像很熱鬧?”
晶亮的眸子充滿光彩,卻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冷酷模樣,眼神充滿邪魅地盯着自己,就如同小灰狼在盯着小綿羊。那是看獵物般的眼神,哼!雪如夢暗自冷哼,現在爺鬥不過你,就先在這貓着。你丫的給爺等着!
滴溜溜的眸子亂轉,該怎麽樣才能出去看熱鬧呢?!正在雪如夢苦思不得其法的時候,門外有人輕輕的叩門。冰禦邪淡淡地應了一聲,冷酷的模樣帶着王者風範,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不将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裏,目空一切,嚣張至極。夏無雙邁着緩慢的步伐,冷淡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輕飄飄、慢悠悠地進來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該吃藥了。”夏無雙用那雙充滿憂郁的水眸冷淡地瞟向他們,定定地望着雪如夢,平淡的口氣不帶一絲情緒,緩緩地說道。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飄逸空靈,絕美迷人。他手裏端了一個瓷碗,裏面黑乎乎的藥發出很重的藥味。
雪如夢一看,小臉就皺成一團,惡,一看就很難喝,可憐兮兮地看向無雙,眸子變得水汪汪般,神情充滿痛苦,看到這碗藥,她的鼻子就發酸。
無雙面無表情的,将藥碗向她嘴邊一遞,冷漠地看着她。
雪如夢将頭扭開,實在受不了這個味,眉頭緊緊皺起,嘴緊緊地抿着。笑話,喝下去,她就要成神了。
冰禦邪看她這副模樣,不就喝個藥嗎?也這麽脫脫拉拉,真是看走眼了,要是他,喝這個藥時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直接伸手接過,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讓她向後仰,迳直給她灌了下去……
苦澀、發出怪味的如墨藥汁,源源不斷地湧向喉嚨,他能不能不要這麽粗魯,雪如夢想哭啊!她咋這麽倒黴,人家都是溫柔地用嘴喂的好不好……
忍住咳出來的沖動,閉上眼睛狠狠地咽下去,如果自己不合作,估計更受罪,說不定喝得更多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瞧她多聰明。
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終于喝完了,嘴苦澀得發麻。
幾欲要吐出來的沖動,強壓下那種不适感。輕輕咳了幾聲,小臉紅紅的。
一塊芳香冰涼的糖進入了她的嘴裏,絲絲甜味傳遍整個口腔,還有些苦澀,有些沙啞地說,“給我水!”
一碗清水又緩緩的流進她的嘴裏,沖苦味都沖走,臉色緩了過來。
雖說有兩大美男伺候,可是她怎麽一點都不像享服的模樣?
又傳來一陣叩門聲,小二推門進來,端開一個托盤,笑嘻嘻地說,“客官,您要的早飯送來了,”
冰禦邪冷酷的點了點頭,又扔給小二一小錠銀子,小二欣喜的道謝要退了出去。
“慢着!”雪如夢威嚴地喊道。
“夫人有何吩咐?”小二一臉讨厭好地說道。
雪如夢的眉頭皺了皺,嘴角抽了抽,夫人?
扭頭呼了一口氣,“外面什麽事情這麽熱鬧?”疑惑的水眸看着小二。
小二看到二個絕頂美男和一個可愛的美女這麽看着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小臉紅了紅,“今天是我們琉璃城,城主千金選夫的日子。所以城裏未婚的公子們全去了,我也想去,可是還得。”
“那怎麽選?”
“分為三場,第一場是比文,第二場比武,第三場抛繡球。”
還有這樣的?要麽是文,要麽是武,要麽抛繡球,可見這位千金很有心思嘛,要又文又武又有緣份,
“我們去看看好不好?”雪如夢眨着調皮的眸子建議道,一定很熱鬧。
“好!”冰禦邪鷹眸裏顯得高深莫測的神色,冷冷的應道。
“那走吧!”雪如夢向來是行動派。
“先吃完早飯!”冰禦邪霸道不失溫柔,緩緩宣布。已一派正經坐在桌子前,看向她的神色邪魅帶着一片冰寒。
“我喝飽了,”雪如夢剛要反駁,看到冰禦邪那冰冷如千年寒冰的鷹眸,吞下下面的話,咽口唾沫,抿起唇,一臉怕怕的表情。
慢悠悠的起身,挪到桌子旁,一揚嘴角,“那伺候爺用膳!”一派揚揚得意。
冰禦邪冷洌的神色掃視到她,得寸進尺無雙飄到了她跟前,慢慢地端起稀飯一勺一勺的喂起來了。
就像在放慢動作一樣,一勺一勺的重複,雪如夢一臉色光的盯着無雙,也随着他的動作,吃着,等着,他的動作好慢呀!吃得她好心急,
實在受不了了,就低頭趴在碗上,喝了起來。
無雙拿出手帕擦擦她嘴角的水漬,冷淡的眼神中含得一絲溫暖的神色,含着閃亮的光輝。仿佛大雨過後初晴的清新、清澈。
充滿憂郁的水眸中也鮮活了起來,如沐春風。冷漠如水的臉,線條量和了很多,眉眸含情。
雪如夢在心裏竊笑不已,嘿嘿,看這無雙的模樣,一定是對自己有情的。只是他的表現方式跟別人不一樣,悶騷型,要是他改掉這漫吞吞的個性就好了。
幻想場景中,兩人在床上纏綿不已,無雙慢悠悠緩慢,氣得雪如夢大怒,一把将他壓倒。
那是看愛人的眼神,絕不是如以前看陌生人般的冷漠樣子。
很想摸摸無雙那張精致空靈憂郁的臉,才發現木乃伊般的手,左手應該傷的不厲害吧,勉強能動,可是右手好像傷得太重了,無法動彈。
人家是掰趴,自己是一只手。
雪如夢瞪着眼睛鼓着腮看着前方,用一根繩子拴着自己的腰的人,在前面洋洋得意,挺胸擡頭的人,這裏已是冰之國的地界,所以屬于男尊國,不然要是看到一個男子竟然像狗一樣拴着一女子在大街上亂晃,還不反了天?
冰禦邪邁着優雅的步伐,神氣活現的走在前面,冰雕般的俊臉帶着一片冰寒之色,渾身散發着如寒冰一樣冷洌的氣息,如冰錐般銳利的鷹眸邪魅的微眯,周圍立刻讓出一條路,看着這一行三人組,各有特色。
紫紅色錦衣長袍男子,臉如刀削斧鑿般,邪魅的鷹眸銳利冰冷,鐵鼻如柱,性感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着冷酷、邪魅、冷血的氣息。
而那一身綠色衣衫的男子,溫柔如水的星眸,充滿憂郁,面無表情充滿冷淡,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飄逸空靈,跟那邪魅的男子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将淡然冷漠如水發揮到極致,那對世事莫不關心的模樣,仿佛什麽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看向那粉衣羅衫的美少女時,眼神含了絲着溫柔如水的神色。
那粉衣華貴羅衫流蘇長裙如公主的少女,一雙靈動圓溜溜的大眼此時冒着火,可愛瓊鼻,小巧粉嫩的櫻唇緊緊抿着,圓圓可愛的粉臉不知是氣的還是讓太陽曬的通紅,粉嫩可愛。
寬大長袖下,若隐若現可見白色紗布,這麽粉嫩可愛的女孩,誰下得了狠手?再看向前面牽着她那一身邪魅俊美的男子,頓時了然了。
紛紛低聲議論起來,說起是非,
冰禦邪銳利的鷹眸一掃,如冰錐的冰冷眼神将周圍的人都凍住了,紛紛摸着鼻子低下頭,有的抱着肩膀,感覺掉入冰窿的感覺。
來到擂臺前,前面的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讓道,看着這三人組羨慕不已,頻頻側目。移不開視線。
很多女子失聲尖叫,發出咯咯的大笑起,還有的被冰禦邪那邪魅的模樣迷倒,又被千年寒冰似的一掃,幸福的暈倒了。
“哇!他看我了,看我了。”
“好帥哦!好俊哦!”
“那綠衣的美男也好俊哦,我好喜歡他的氣質哦!”
“他不是很寂寞,那看模樣慘淡的!”
“那女孩那麽可愛,他們怎麽忍心那麽對她呢?”
“買的奴隸吧?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議論紛紛……議論紛紛……哪裏有美男的地方,哪裏就有是非。
冰禦邪充耳不聞地聳聳肩,俯身盯着雪如夢那氣呼呼的臉,邪魅勾唇一笑,旁邊頓時暈倒了一片,忘記了議論,忘記了眨眼,
全部迷住了,雪如夢不屑地撇撇嘴,冰塊一笑,全都要倒,冰塊再笑,全部上吊還不如我家無極笑得那妖魅勁。
都是豬吧,還沒找到自己。
狠狠地咬了咬牙,嘴角抿成一個無奈的樣子,看向臺上,比文的,比武的,各自舉行,一蒙面穿材苗條的女子,只露出精致優雅的發式,一雙如水清澈的秋眸,瑩瑩一池春水蕩漾無波,含着一絲寂寞的光芒,眼波流轉,魅力豐凡,光看眼睛就知道一定是位大美女。
她的眼光一直在臺下流轉,仿佛要找什麽人?
眼光落在冰禦邪和無雙身上,雖停頓了幾秒,但又轉眸繼續搜尋。
無果,她的秋水眸低垂下來,黯淡無光,無一絲神采,充滿寂寞的味道。
臺上在比試的人,她看都不看,仿佛已絕望。
“你不上去嗎?那麽好色,這種美人豈能放過?”可惜現在我手受傷,又沒穿男裝,無法上臺去,不然一定解救這美人于水火之中。
“怎麽?你想讓我去?”冰禦邪邪魅的雙眸,緊緊盯着我,眼神灼灼的看着我,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雪如夢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轉頭向無雙,頓時變得精靈可愛起來,“無雙,你上去吧!”
無雙冷淡的盯着她,緩緩地說,“不!”拿起一塊手帕為她擦汗。
到底這位美女等的是誰呢?雪如夢也在人群中搜尋。
那位小姐,的雙眸中充滿了溫柔似水,有了點神采,我知道一定是她的心上人來了。
果然,一身白衣,飄飄若仙,似書生才子模樣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來,搖着一把寫着字畫的紙扇,慢悠悠的享受着衆人的注目禮而來。
仿佛他是什麽天大的人物,一張面冠如玉的臉充滿風流痦子的味道,那俯看衆生,目空一切的眼神充滿飄小渺,仿佛帶着高處不勝寒的味道。
這位小姐是不是看走眼了,一看這人就是風流人物好不好。
難不成,她就是為了引他前來,才設的這個擂打招親。
那男子緩步走前來,拱手行了一禮,彬彬有禮地說,“小姐,在下來只是打個招呼,并不是來參加的,如沒別的事,先行走了,祝小姐早目尋得如意朗君。”
那小姐聽了,水眸溢出水了,憤然起身離去了,場面不歡而散。
這招親大會算是砸了,是非……是非……
沒想到看成是這個局面,真為那小姐不值,芳心錯付呀!
回到客棧,準備收拾東西趕路了。
雪如夢才想起她早上光溜溜的,那她的東西呢?
怒目圓睜,兇巴巴的看着冰禦邪,“我的東西呢,還我!”
冰禦邪魅惑一笑,熱氣吹拂在我的臉上,冷冷地說,“什麽東西,這麽緊張!”
“我,脖子上挂的,還有腰間的一個包,快點!”雪如夢不耐煩了。
“很重要嗎?我給扔掉了,”冰禦邪氣死人不償命的邪邪說道。
“什麽?!”雪如夢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冒煙了。
瞪大眼睛,發呆,轉念一想,扔?是不可能的,估計是被他看到了,不肯還吧。
臉色也頓時變了,變得冷洌殘酷,“快還給我,東西在,我在,東西不在,我也不活了。”
“哦,這麽重要呀。那我更不能給你了,這樣你就不能跑了。”
冰禦邪從包裏拿出一個布包,正是我的那個包,在我面前晃了晃,是這個嗎?
“呃,讓我看看裏面有什麽好東西,讓你這般緊張,哦?這珠子是什麽?”冰禦邪壞壞的在裏面翻找起來,拿出玉玲珑,問我。
雪如夢扭頭不理他,管他去死,不還給她,理他才怪。
将東西全倒出來,銀票、銀子、玉玲珑、藥瓶、各種藥瓶,小笛子,他似乎沒看出什麽不妥,只是盯着玉玲珑看,疑惑地看向我,喃喃自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玉玲珑!?”
雪如夢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他怎麽會知道?對了小金牌也不見了,一定是他拿走了。
頹廢,絕望的坐在那裏,現在她什麽都沒了。
這該死的冰禦邪,一定不會還給她了。
索性不吃不喝,靜坐不動,一語不發,雙目無神。
不想再看他,閉上眼睛任淚滑落。
冰禦邪看到她這模樣,一陣心疼,将玉玲珑裝進包裏,綁在她的腰帶上,既然這些東西對她這麽重要,那就在她那裏吧,反正她也跑不了。
感覺有東西挂回了腰間,雪如夢睜開了眼,正對上冰禦邪那雙褐色的鷹眸,正深情凝視着她。
“還有那個金牌,”雪如夢緩緩開口,說了還有一半的希望,不說就沒希望了。
冰禦邪抿起薄唇,從懷裏掏出來,如寒冰的眸子掃向她,一聲不吭的将它挂在她脖子上,塞進衣服裏。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吧?”雪如夢看他将東西都還給了她,語氣冷淡地說,
“嗯,算是吧!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冰禦邪淡然睨着她,不輕不緩地模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放了我,我自行回雪之國!”
“不行!你是我的通房丫頭,忘記了嗎?”要不是顧及她那麽看重那些東西,沒東西活都不想活下去的勁,他不會輕易還給她的。如果為了這些對他來說,作用不大的東西,而失去她,太不值得的了。
現在東西回來了,得想辦法逃跑了,他既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肯定會利用自己威脅雪之國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雪如夢在心裏反覆想着,思考着事情的嚴重性。
去冰之國——冰座城——意思是冰封王座,冰之國的皇城在那裏。
雪如夢的左手已完全好了,無雙果然醫術高明,只是現在還不能太使勁,可是——右手,傷筋動骨要一百天。
“無雙,我的手是不是要殘廢了?”雪如夢眨吧着水晶般的大眼睛,一臉可憐兮兮的用一只手拉着無雙搖啊搖,身子還不斷地晃動,睜大水眸,嘟起粉嫩的小嘴,神情緊張,軟軟的聲音撒嬌似的。
無雙用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淡淡地看着她,眼神溫柔起來,一言不發,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一陣心亂。
半晌,他才緩緩地用能溺死人的溫柔眼神,隐着淺淺地笑意。“沒事的,等我采到那幾種珍貴的藥材,一個月便可治好!”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雪如夢眉開眼笑,喜滋滋地拉着無雙的胳膊,壞壞的左手輕輕地捏着無雙結實的胳膊,雖然他很瘦,但是好結實哦!
嘿嘿,慢慢游移,雖然只有一只手,也是可以用的。
四處看看,冰禦邪去買馬車了,好機會,趕緊的——占便宜!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進無雙那帶着草藥味的懷裏,竊笑不已,蹭動着腦袋坐穩在他那修長結實的腿上,極品享受呀!
左手環住他的細腰,摸呀摸,對上那雙冷淡如水、含了一絲奇怪的水眸,又帶了點紅暈的俊臉,他的皮膚細看,更加細膩嫩滑,
雪如夢一雙圓溜溜的黑眸含着深深地笑意,臉上笑靥如畫,看到無雙這麽徑直看着自己,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咋回事?難道他沒對自己心動?
輕輕靠在他懷裏,壓低聲音說,“我會想辦法逃走的,你采到草藥如果遇不到我,就去皇宮報信,讓女皇派人來救我!”
無雙沉默半刻,似在消化她的話,一雙如水的星眸溫柔的看着她,那樣的高雅、那樣的憂郁氣質。
讓雪如夢,忍不住要與他靠近,可能這麽淡雅的氣質也會感染吧,她也漸漸沉默起來。
“等我!我一定會救你走!”無雙說起他這輩子最動聽的誓言。
雪如夢左手拉下無雙的優美的頭,用粉嫩的唇印上他那軟軟涼涼的唇瓣,深深一吻,壞壞的用舌頭勾引着他。
無雙半響沒反應過來,感到唇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才醒悟到,她竟然親了他,這美好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手。
雙唇輕柔的吻着她,似美好的大餐一樣,慢慢品味。一寸一寸,沒有狂熱,沒有激動,只有溫柔似水,慢慢吞吞。
雖然他的吻很溫柔,慢慢吞吞,卻給雪如夢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滿足。
良久,兩人都面色潮紅,心跳加快,微微喘息。
誓言是謊言,承諾是借口,她不需要他的承諾,她只要他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現在她以學會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雪如夢很沉迷他的吻中,但她更喜歡熱烈的吻,恩恩,改造從現在開始。
于是又熱情的吻了上去,唇舌糾纏在一起,熱情四溢。
無雙也漸漸的學會了回應,加重力道,抵死纏綿。
冰禦邪買好馬車,神采飛揚的往回走,那小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想他呢,他可是很想她呢。從來沒有一女子能讓他挂在心上,
做事都魂不守舍,想起那人兒還在等着自己,便加快了往回走的步伐。
冷酷的俊臉上薄唇輕彎,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
推開門,冰禦邪呆住了,怔怔地望着雪如夢和夏無雙緊緊擁抱在一起纏綿的身影,身形猛地頓住。
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眨眨那銳利的鷹眸,驀然眯起眼睛,散發出危險陰森的氣息,面色越來越沉,狠狠地握住拳頭,剛才的喜悅已一掃而空,憤怒席卷了他。誰能告訴他,他是不是看花眼了,那兩人在做什麽?
竟然背着他親熱?
那無雙坐在床邊,她縮在他的懷中,如一只小貓般,手竟然按住他的頭,拉下來,與她熱情擁吻,她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禮義廉恥?什麽叫婦德?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兩人,雪如夢現在有些後怕了,哎喲,不該一時沖動,可是他怎麽回來的這麽快呀?真要命,這下她是死定了!無雙的臉色略有一些紅,但還是冷漠如水的冷冷地看着冰禦邪,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奸夫被當場捉住的自覺。
一派冷漠,眼底憂郁之色更濃,讓人不忍心責怪。
雪如夢忙從他懷裏鑽出來,不料無雙手加重力道,不讓她離開,他有能力保護她,不需要屈居冰禦邪的威脅之下。他要帶她離開!
冰禦邪如千年寒冰般的鷹眸射出銳利的光芒,氣勢更加的冷血,殘酷,威嚴。
周圍空氣又下降好幾度,他不是練了寒玉功之類的功夫?
冰禦邪自小修練寒冰真氣,是每個冰國皇室之人必會的,也是不傳之秘。能将自身變得如寒冰一樣冷,周圍當然也會受影響。
唇緊緊抿着一條直線,高大修長的身材站在那,如一座大山一樣。
冷洌的一字一句地吐出,“你—們—在—做—什—麽?”鷹眸冒着熊熊大火,冰與火的搭配,更加有氣勢。
怒目圓瞪,陰狠非常。咬牙切齒,雙拳緊握。
好恐怖啊,好恐怖!
雪如夢渾身都好冷,起了一層雞皮,牙齒打顫,發抖不已。
“誤會,誤會!嗯,我的牙有點癢,讓他幫我瞧瞧,呵呵!”識時務者為俊傑,雪如夢忙在這裏胡編亂造。扯出一絲幹笑。
就算被他親眼見到,也要打死都不承認。
“那我看到的怎麽不是那樣!”冰禦邪陰森地靠近,邪魅的俊臉呈放大狀态在她面前。
雪如夢吞口唾沫,低下頭不敢看向他,眸子滴溜溜亂轉,硬着頭皮說,“呵……你肯定看錯了!”偷偷瞄了一眼冰禦邪,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加冰冷,更加銳利。
“那,怎麽還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呢?難不成,讓我親自将你請下來?”冰禦邪好假以整的抱胸睨着她,如冰錐的眸子冰寒一片,她,真得好好教訓了。
滿嘴謊話,哼,這麽蹩腳的謊話,說得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呵呵,我,好像腳麻了,”雪如夢傻笑着,左手緊緊的抓住無雙,壓低聲音說,“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無雙那雙充滿憂郁的水眸,此刻有着堅定不移的信念,溫柔似水的深情凝望着雪如夢,粉嫩唇角勾起一抹甜淨地笑容,水眸流轉,美不勝收,
“我會帶你一起走!”動聽,婉轉,緩緩地說。
“哼,你們以為能走的了嗎?”冰禦邪冷哼一聲,嘲諷地看着他們倆,眼神很惡毒,臉越來越黑。邪魅一笑,殘酷的打擊他們。
敢惹到他的頭上了,不好好教訓這對狗男女,真對不起他冰禦邪三個字。
雪如夢一看事情不妙,這個豬頭這時候逞什麽英雄,這裏可是那變态老男人的地盤。可是事到如今,只好孤注一擲了。
摟着無雙的腰,将腦袋縮入他的脖子裏,緊緊相擁,兩具火熱的身體靠在一起,心悸不已。
轉眸,對冒火臉色可以跟包公比美,欲奔過來掐死她的冰禦邪,水晶般的大眸子閃着水汪汪的淚花,可憐兮兮的眨着朦胧的眸子,“我真的很喜歡他,你要殺就殺我吧,放了他吧!”
“你,”冰禦邪咬碎了一口鋼牙,臉色黑得發青,“你們兩個都要死!”
“好!跟他死在一起,我願意!”雪如夢哝聲軟語,輕輕地說,深情的對上無雙那冷淡如水,氣質如冰的眸子。
久久凝望。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冰禦邪怒吼一聲,出手如電的攻了過來,淩厲的掌法噴出陣陣寒氣,身影晃動将無雙打的節節後退,因抱着雪如夢,出手非常不方便,
冰禦邪一掌欲拍在雪如夢身上,無雙一看來不及躲避,只得轉過身形,硬是接了冰禦邪一掌,絲絲血跡滲出嘴角,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絲幸福的微笑,飄逸空靈,絕美異常。、
雪如夢一看無雙受了傷,也感同身受,心痛不已,淚水溢滿眼眶,鼻子發酸,一張小臉含哭欲泣的,擦擦他唇邊的血跡,扁着嘴,“疼嗎?對不起,連累了你!”
冰禦邪欲再一掌結束無雙的性命,雪如夢眼一瞪,眉頭緊皺,身上發出絲絲金光,渾身充滿了力量,以沒受傷的左手憤然出手迎擊,
轟!兩掌相對,發出很響的聲音。一陣煙霧散去,雪如夢還保持對掌的姿勢,眼神冰冷,怒視着冰禦邪,而冰禦邪卻邪魅一笑,強忍身體的不适,“還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強的功力!”聲音冰冷、邪魅,聽不出心情。
雪如夢一喜,哇!剛才怎麽回事,她好厲害哦!擋住了冰禦邪一掌耶,欣喜若狂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沒看出有什麽不一樣呀!
傳來鳳岚虛弱的聲音,“笨蛋夢兒,我不行了,我要繼續沉睡了。”
不是吧?原來剛才是鳳岚幫她的呀!郁悶。
“不,夢兒,那是你自己的實力,只不過幫你激發了出來,”鳳岚強撐着欲睡的沖動,美麗的鳳眸都睜不開了,跟夢呓般地說,“夢兒好好利用……這股……力量……”之後就沒動靜了。
雪如夢眉頭緊皺,不會吧?
将無雙推出窗外,“快走!養好傷再來找我,”
冰禦邪哪肯讓他平安離去,非要殺死他不可。但剛才一擊傷得也很重,勉強撐住,才不至于吐血,倒地。
雪如夢又施起飄花落葉掌向冰禦邪攻去,糾纏着他,不讓他過去,
無雙蒼白的臉皮有了一絲動容,喉頭抖動,似乎很痛苦,憂郁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能讓她的苦心白費,飛身離開。
雖然冰禦邪受傷了,但對付雪如夢的那可笑的掌法還是可以的。況且,她只有一只手,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怎麽不出剛才用的那招強勁的內力?是她不想殺他,還是剛才那是湊巧。
雪如夢一看無雙順利逃走了,心下一喜,也想趁機開溜。
眼波流轉,明媚如陽光,足尖一點,欲飛身離去,豈知,冰禦邪看穿了她的行動,大掌一揮,長臂一攬,将她攔腰抱住,制止了她的單翅獨飛,“放開!你,”雪如夢氣得大怒。扭頭看向冰禦邪,怎麽還不放過她呢!
冰禦邪一把狠狠的扯下她腰間的袋子,将她轉過身,摟在胸前,絲絲熱氣吹拂在她粉嫩的臉上,邪魅銳利的眸子與她相對,輕輕地說,“你不要了嗎?”
“還我!”雪如夢掙紮着左手伸向他拿東西的手,未果,可惜一只手難敵他,氣憤的又掌拍在冰禦邪的身上,震得手都發麻,冰禦邪紋絲不動,眼裏含着絲絲邪魅的笑意。
雪如夢又想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可是又舍不得,硬生生的收回欲拍向他胸口的手,可愛的臉蛋上充滿無奈。
“東西還給我,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好不好?”聲音軟軟的,低聲下氣地跟他商量。
可憐兮兮的睜着水晶般的眸子,粉嫩的小嘴輕噘,眉眸傳情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滿期待。
可惜,要讓她失望了,雖然冰禦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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