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七十四回:(1)

帶着挑釁的目光瞅着冰禦邪,現在那個綠衣無雙的走了,小夢夢就是他的了,笑得萬分妩媚的湊近冰禦邪的臉,陰險無比、陰陽怪氣的,“小邪邪,滋味不錯吧!咱家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冰禦邪額頭冷汗直冒,也沒吭一聲,銳利的鷹眸中閃着陰晴不定的眸光,充滿高深莫測的神情。

這死太監,可真夠邪惡的,而且還是只笑眯眯的死狐貍。表面一套,暗裏一套,難不成他對雪如夢動了心?太監一個有什麽用!

雪如夢從無雙的離去帶來的失落感中走出,緩緩走了過來。該想辦法擺脫這兩人了,眸色一冷睨了兩個互相對侍的身影。一白一紫,一個坐着一個半躺着,怎麽看怎麽別扭。她看到兩人神情有些奇怪,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神情古怪地瞄了他們一眼,這兩人估計不好打發。

“怎麽了?”雪如夢只得湊上前來,挑起眉頭,定定地望着程高,盈盈水眸含着疑惑的眸光。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一抹探究浮現于眼底。這兩人不會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合起夥來算計她吧!畢竟他們早就相識,說不定是計劃好的。

想到這裏,一股冷氣從腳底漫延,雪如夢的臉色越來越冷,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這也不能怪她,經過了這麽多事,她要是再不變聰明點,不多考慮一點那怎麽行?她也該長大,該成熟了。

她定定地望着程高,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是否還能相信誰!如果程高也背叛了她,她以後真的不會相信任何人了,對任何人都要冷漠。雖然她很想知道答案,但害怕從程高的嘴裏吐出慌話來。

程高看到她那變幻莫測的表情,心裏緊張兮兮地直冒冷汗,她是不是瞧見自己給冰禦邪動手腳了。雖然她好像很恨冰禦邪,但還沒有想要殺他,這也是他的冤家的善良之處,這點跟他好像哦!誰讓他是個溫柔純良的人呢!

接到她那詢問的眼神,他應該怎麽辦呢?實話實說會不會惹她厭惡?可是……他不想給她留下自己殘忍的一面,他要給她最完美的形象。收回與冰禦邪對峙的眸光,剛才還陰險無比的臉立刻變了臉色,立刻笑眯眯地眯起那雙桃花鳳眸,面若桃花的俏臉上通紅通紅的、含着羞怯的笑容。萬分妩媚的神情,閃閃發亮的眸子,那傾城一笑,笑得天地之間再無其他的東西存在。

雪如夢只有微怔的份,程高他一定會高級媚術:粉面含羞、欲語還休、媚笑勾人、那水汪汪的精致眉眼裏,眼波蕩漾,春光無限。

仿佛天地間只有她們兩人的存在,那絕美傾城的面貌深深地印在雪如夢的眼中,更印在她的腦中,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那明媚的笑容,一頻一笑,還有那嬌滴滴,魅惑勾人的聲音。雪如夢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她要離開他,離他遠一點,不然她不能保證她還能保留清明的神智。趁她還沒有迷失之前,快速逃離。

“小夢夢,人家在跟他聊天呢!”程高一看雪如夢在怔怔地望着他出神,喜悅之情那就不必說了。明亮的眸子笑得更加歡快,璀璨的眸光含着濃濃的深情,直直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吸進去,令她更加沉迷。扭動着妖嬈妩媚的身體,如踩在五彩蓮花上般,一步三搖,風姿款款地走向雪如夢。

他臉上挂上一抹甜甜的笑容、自信從容、志在必得。只要再加一把勁,雪如夢就會被他迷住,只屬于他一人。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美好,她将會是他心中的矽寶,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看到冰禦邪和無雙望着她的眼神,他就想要發狂,憤怒彌漫全身,狠得他想要殺人。

“哦!”雪如夢有些無力的應了一聲,她已沒有辦法去思考了,雙眼無神地撇向一邊,盡量不去看他,淡淡地說道:“呃……無雙走了,今天晚在客棧住一晚,明天早上繼續趕路,程高,你去休息吧!”

程高委曲地瞅着他的小夢夢,眼裏擠出無數的小水花,眼眶一紅,紅唇一噘,“不要嘛!小夢夢,人家要和你一睡嘛!”

聲音軟軟糯糯的令雪如夢的牙都要倒了。心頭一酥,那暖昧的感覺盈上心頭。

定定地望着程高的俏顏,壓力心頭的誘惑。他是個太監!太監!雪如夢的眼神慢慢冷卻,望向程高的眼神有一抹哀怨一閃即逝。撇過頭去,睨了在一旁看戲的冰禦邪一眼,唇角流露出一抹邪惡的壞笑,微眯起那幽深的眸子,嗓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聲音裏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氣勢,略帶威脅:“讓你去你就去,不然我可生氣了!”

程高一聽,小夢夢冤家生氣了,委委曲曲地噘着紅唇,淚湧得更兇了,水汪汪的桃花眸似小狗般拽着雪如夢的衣袖,拽呀拽,再拽,他的小夢夢還不為所動,依然扭頭不理他,他只能用悲傷、幽怨的眼光瞅着她。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層水霧,忽閃忽閃十分可愛。

“那他呢?”程高纖纖玉指一指冰禦邪,神情激動地看着瞪着他,委曲欲泣的口氣酸酸地問。

“哦!我得看着他,你弄好他的穴道,讓他動不了就行。而且我還有話跟他說,你可不準偷看或是偷聽哦,讓我知道,可不理你了!”雪如夢瞅了一眼在那好整以待的冰禦邪,正用邪魅冰冷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她,充滿探究還有一絲嫌惡。斜肆的目光落在雪如夢的身上,絕色俊逸的臉龐上還挂着傷,但消了大半,他淺笑着,那笑容猶如黑夜中的魔魅,給人邪氣陰森的感覺。

雪如夢撇撇嘴,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他對她做的一切,該還回來了。

程高聽了立刻花容慘變,有些站立不穩,他的小夢夢竟然晚上要跟那臭男人一起,太……太可惡了。

但又不能違背他的小夢夢,他的心好痛、好痛……心裏直冒酸氣,快将自己酸死了,咬緊下唇,幽怨的眸子陰森地瞪了一眼,那正一臉得意之色的冰禦邪。

哼!小夢夢一定是要好好教訓他,當着自己的面不好意思動手。

又緊張兮兮地瞅瞅雪如夢,哎,還是乖乖聽話吧!惹惱了美人可不好。程高心不甘情不願的扭動着屁股,一步三回頭幽怨委曲無比的步出房間。手中的小帕子都已被弄得不成樣子。

又是一陣心疼。

趴在牆上,聽着隔壁的動靜,好奇,真的很好奇。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東西砸牆的聲音,程高忙把耳朵縮回來,哦,他的小冤家竟然知道他在偷聽……

得!只得睡自己的美容覺去。

皇上一定會派人來捉他們的,要小心了,小夢夢與冰禦邪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小夢夢到底是什麽人呢?氣勢好強哦!好兇哦。

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想到小夢夢的一頻一笑,程高就眉開眼笑,笑靥如花,勾起美豔的紅唇,明媚無比的笑,風情萬情、妩媚的一眨眼,将羞紅的俏臉埋在被子裏,真的是好羞人哦!

雪如夢關上房門,對上一動不能動半躺在椅子上深深凝視着自己的冰禦邪。

笑得陰險的勾起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齒,邪惡的笑容。

風姿款款的移步,潇灑湊上去,攀上他的脖子。

在他脖子裏吹了一口氣,眼神迷離,魅惑勾人的誘惑着他。

粉嫩的唇角勾起,眨着水晶般的眸子,眸光流光溢彩,閃閃發亮,壞壞連連地說,“冰禦邪,你也有今天!”笑得很甜,也笑得更加燦爛。

冰禦邪倚在那裏一動不能動,邪魅銳利的眸子在雪如夢身上流轉,她到底想做什麽?難不成她想對他做,他以前對她做過的事?那他還有些期待呢!深邃幽亮的眸子裏閃着一抹興奮,灼灼的眼神更加火熱。

“你到底想怎麽樣?”挑起好看的劍眉,冷冷的開口,氣勢一點都不像一個被制住的人,反倒是像主宰的人。

“你說呢!”雪如夢挑起冰禦邪的下巴,暖昧十足的眼神,熱氣吹拂曉在他的臉上,他對她做的一切,她要十倍償還。

冰禦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頭上隐隐有冷汗冒出。

“怎麽了?原來你這麽不撐勁呀?”雪如夢一副嫌惡的模樣,皺起秀眉,滿臉不耐煩。

左手欲掐住他的脖子,他對她做的一切,該還回來了。

“別碰我!”冰禦邪強忍渾身的疼痛,嘶啞地說。

“哼!冰禦邪,你別忘記了,你以前是怎麽對我的?!現在讓我不碰你,可能嗎?”雪如夢冷哼一笑,可笑地說,

“那、死、太、監、在、我、身、上、插、了、很、多、、針!”冰禦邪緩緩的,無力地說。臉色越來越白,似無力般。

哦?雪如夢挑高眉毛,開始睜大眸子找起針來,果然細如牛毛的繡花針一根根排列在冰禦邪那小麥色的肌膚上,雪如夢一根根給拔出來……

這太監果然很狠!很邪惡哈!不過做為太監就是要邪惡!這樣才好!

冰禦邪的鷹眸中透出一絲欣喜,她還是嫩的很呀!

雪如夢仿佛想到了什麽……

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冰禦邪,微微眯起,緊抿粉唇,若有所思。

雪如夢不懷好意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的瓶子,捏開他的嘴,将裏面的藥末倒入冰禦邪的嘴裏,賊兮兮地用發出精光的雙眼直直地望着冰禦邪。眸子流光溢彩,燦爛奪目。

冰禦邪驚疑不定地定定望着她,深邃而又銳利的鷹眸閃過一絲探究,不肯咽下去,眼神複雜地看着雪如夢。

雪如夢邪魅一笑,吐氣如蘭,捏住冰禦邪那精致冷硬的下巴,“吞下去!吞下去,我就将你身上的針拔掉。”語氣霸道不容質疑。

冰禦邪不想吞,就這麽含着,可是還有很多粉末順着口水化解,苦苦的澀澀的,倒底是什麽藥?

雪如夢轉身倒了一壞水,給冰禦邪灌了下去,由于只有一只手能用,所以動作啥的都有些慢。

又将壞子放下,将冰禦邪的頭往後仰,硬逼他咽下去……

冰禦邪只是用銳利的鷹眸瞪着他,如千年寒冰般的冰冷,就是不咽。

雪如夢忘記哪個穴穴道是讓咽東西的,只得拍拍他的後背……

冰禦邪欲吐出來,雪如夢動作迅速的堵住他的嘴,向裏吹氣……

冰禦邪面色都要發青了,只得咽下去,咳了起來……

終于緩過神來,“你給我吃了什麽?”冷酷的嗓音響起。

雪如夢勾唇一笑,笑得越發妩媚,坐在冰禦邪那修長結實的長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魅惑十足地輕輕說,“你說呢?今天要将以前你所做的一切,全部還給你……”絲絲熱氣吹拂在冰禦邪的臉上,

冰禦邪只覺得渾身發寒……

雪如夢呶起粉嫩的唇,哝聲軟語地說,“剛才給你吃的,是化功散!”

哈哈!難道他以為給他下的蠢藥嗎?想得美!爺才沒空糅粝他。

這短短幾個字,如雷擊一樣擊在冰禦邪的頭頂,他的眸色越來越冷,周身散發出冰寒的氣息,怒發沖冠。頭發幾乎都要豎起來。

什麽?這死丫頭敢給他下這個藥!

雪如夢故意在他腿上不停地蹭動,勾着唇角一臉奸詐。媚眼如絲,笑靥如花,眼神發亮地睨着他,輕柔地說:“怎麽樣,還喜歡嗎?滿意嗎?”

冰禦邪微眯起那雙銳利的鷹眸,神情慵懶,語氣冷淡無波。勾起邪魅的嘴角,冷冷一笑,“很喜歡!只要你天天呆在我身邊,我不需要武功!”深情凝望着雪如夢,說着美麗的誓言。

雪如夢地嘴角抽了抽,嫌惡的白了他一眼,這個人真是太瘋了……裝模作樣還挺像,稍微再天真一點,恐怕就被他騙了去。

低下頭在他身上細細的找起針來,針只露出一個銀色的頭,其他都沒入身體裏,終于弄幹淨了……針裏卻一滴血都沒有,這程高還真是人才呀!

當太監實在是太惜了,去當牢頭行呀!

絕對沒有敢再犯事的人!看來,找到讓程高發揮才能的地方了。

冰禦邪被制住了穴道,除了那程高,應該沒有人能打開了吧?

放心的将冰禦邪扔在床上,解開他的腰帶,手探進他的衣領,摸啊摸,小麥色的健康肌膚,閃着動人的光澤,讓雪如夢這色女口水流個不停。

哼!看爺如何玩弄你,讓你欲火焚身卻得不到舒解。

現在已經化掉了冰禦邪的武功,就算解開他的穴道,也不是雪如夢的對手。

冰禦邪的鷹眸裏含着滿滿的笑意,哈哈,她是不是還想反強暴自己?

有意思!很期待呢!只是不能動,所以有點遺憾,希望她的功夫不要太差。

雪如夢正以獨臂大俠的造型摸呀摸,戳呀戳向上正好對上冰禦邪那雙笑意犯濫、含着戲谑、嘲諷的神情。

哼!冰禦邪,你也太小看我雪如夢了,我是那種人嗎?

我要讓你不上不下,難受的沖破血管而死……

扯開他的衣衫,露出小麥色的身體……

含着濃濃邪惡的笑意,朝冰禦邪露露那雪白整齊的貝齒,搖頭晃腦,好不得意。張口咬上他的脖子、咬啊咬……咬出一個紅紅的牙印又深又紅……又換地方……脖子、臉、肩膀、耳朵、鎖骨、胸部、肋骨、胳膊、無一不是咬痕累累、又紅又深。

冰禦邪直挺挺的躺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恨得咬牙切齒,忽然壞心的,呻吟起來……

讓那死太監聽聽,刺激地他吐血而亡!爽快。

雪如夢頭也沒擡,直接将被子捂住冰禦邪的頭,不停地在他身上耕醞……

将他的呻吟捂在被在被子裏,哼,咬你幾口,你也敢哼哼!

如一只野獸在撕咬肉般,狠狠的咬,又狠狠地掐,估計明天會青淤布滿全身。咬得特別過瘾,掐得特別有力,越來越開心,這回啥仇也報了!

咬得牙都酸累了,掐得手也累了。累的直哼哼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冰禦邪不禁感到好笑,她的報複還真于衆不同呀!

冷酷的鷹眸射出如冰錐的光芒,雪如夢,你真可愛。

第二天,一大早,程高就雙眼通紅的,如閏怨的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的來敲門。

水汪汪的桃花鳳眸裏滿是水花,唇委委曲曲的噘着含着無限的幽怨,可憐兮兮的縮着絕美無雙的俏臉,神情委曲欲泣。

雪如夢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打量了四周,看自己趴在冰禦邪的懷裏,冰禦邪挺直着身體,一動不動還保持着昨晚那個仰望的姿勢。

雪如夢撇撇嘴,又狠狠地掐了他臉一下,從他懷裏鑽出,開了門,便看到程高頂着兩個黑黑的眼圈,雙眼紅腫的溢滿水花,幽怨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瞅着自己,仿佛被抛棄的棄婦般。

天啊!程高在搞什麽鬼?一大早就玩這套。

雪如夢無奈地抿着唇,嘴角成下半圓。眼角抽筋、白嫩的小手撫上額頭,頭痛,揉了揉,眨眨水眸一臉疑惑地望着程高,似無力般:“程高起這麽早呀?又怎麽了?”

程高緊咬下唇使勁糅着小手帕,努力保持着優雅、大方、溫順純良。

“嗯!夢夢,你頭痛呀!要不要小高高給你揉揉?我技術很好哦!”程高那雙幽怨的眸子瞬間發出光彩,眼波流轉,明媚無比。

雪如夢眼角都抽搐了。說實話,她實在受不了程高的小溫柔勁,也消受不起。嘴角勉強扯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忙擺手,莊嚴又不失溫柔的語氣說:“不用了,程高,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麽眼圈這麽黑,這般不愛惜自己,會變醜的哦!”

程高一聽,桃花鳳眸瞪得老大,驚恐的雙手捂着臉頻,飽滿性感的紅唇張得大大的,淚水灌滿眸中,似馬上就要滑落,這可是他的命呀!

“真的嗎?哎喲!這可怎麽辦呀,我要回去多擦點粉!”程高眨眨水眸,臉通紅通紅的,腳步有些急,優雅、妩媚轉身欲離去。

“慢着!”雪如夢的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眸光中閃着一抹疑惑。便叫住了他欲走的身影,看到他一臉驚訝地望着自己,那模樣妩媚又純真,溫馴又可愛。緩了一緩,試探性地問道:“程高啊!你真的想跟着我嗎?”

程高眼神發亮的連連點點頭,盈盈水眸閃閃發亮,流光溢彩,差點要發誓明志。他的冤家終于在乎他了,在乎他的感覺了。

“那,你可不可稍微表現得有一點兒男子氣概?!”雪如夢壓低嗓音,湊記他耳邊盡量溫柔地輕聲說,眼睛灼灼地凝視着他,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動作,伸出左手比劃了一下。

程高嘴成O型,眨着魅惑的桃花美眸,半晌才低下嬌羞的頭,臉上飄了兩朵紅雲,耳根都紅了,改揉衣角了,悠悠地說:“可是人家不是男子嘛!”

扭着那比棉絮更軟的腰,好像一個嬌羞的大姑娘般,不知情的一定以為是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在撒嬌。

雪如夢直接無語了,哎!她好像說錯話了,讓一個太監表現什麽男子氣概?異想天開。

“小夢夢呀,我看到你們冰之國的男子也都愛擦脂抹粉打扮得很漂亮嘛!難道小夢夢看不習慣我這模樣!”程高眨着那雙含淚的眸子忽閃忽閃,一副你敢說,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式。

雪如夢眉頭緊皺成毛毛蟲,嘴角抽啊抽的臉都有些發青了,冷汗滲出額頭,實在太為難了。勉強扯出一絲幹笑,輕咳一下,“不,不是這樣的,只是我們國家沒有公公的,你這樣會讓別人笑話你的,還有,從今天起,不準自稱咱家,不準這麽娘……不準……”

程高越聽越委曲,越聽越傷心,幽怨的眼神越來越悲哀……

可愛的水光朦胧了視線,絕美俊俏的小臉委委曲曲地皺成一團,掩藏不住的憂傷與悲涼。

惡寒!純惡寒!看到他那雙通紅似兔子般的眼睛。雪如夢心裏不自覺的升起一絲無奈,他一定是傷心了,人家本來就是個太監。現在看來,并沒有害她的心,而是真心地想跟自己在一起,她反倒用語言傷害了他,可是她現在不說,以後程高受到的傷害會更大,她要防患于未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并吓他說:“哭得太多臉上有了眼圈就不美了!”

果然程高聽到後,立刻緊張兮兮地捧着臉,桃花鳳眸閃着驚恐的光芒,幽怨地瞅了雪如夢一眼,轉身越跑,他怎麽能這副醜樣子出現在他的冤家面前呢!太不應該了。

雪如夢拉住他,再次告訴他:“以後是不是可以稍微表現出一點兒男子氣概!”

程高奇怪地看着雪如夢,似看外星人一般,眨眨那雙桃花鳳眸,噘着紅唇委曲地說:“人家明明就不是男人,為什麽要那樣做,而且他看到雪之國的男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擦脂抹粉的,為什麽他不可以。”

看他那樣子,天真可愛的模樣,雪如夢不忍再打擊他。

就用平淡無波地口氣告訴他:“我們國家沒有太監這個物種,他到了這裏,如果表現的跟別人不一樣,會被別人當成怪物,嘲笑的。”

“小夢夢,你在嫌棄我!”程高幽憤的哭訴,帶着點點的哭音。

雪如夢眼皮一跳,心髒險些停頓住,她是在嫌棄他嗎?好像有一點,帶個絕色太監在身邊,還不讓人誤會……以為有啥特殊愛好呢!

“那要不然,你就回去冰之國繼續做你的大內侍衛總管——吧!”雪如夢盡量語氣輕柔,這太監的心思跟常人不一樣,很脆弱的。

程高連連頓足,拽着雪如夢的衣服不松手,無限委曲、無限幽怨的眼淚模糊地說,“不要嘛!小夢夢說什麽就是什麽,小高高改嘛!”

“嗯,乖,記住,從今天起,你是我——雪之國二皇女——雪如夢的貼身侍衛——程高,不是太監,不是公公,是個男人。”

“哇!小夢夢身份這麽高呀!小高高好高興哦!”程高粉面桃腮更加紅了,冒出無數的紅色的心,一臉興奮,眉開眼笑的歡快不已。

喜滋滋的小模樣,讓雪如夢也感染了他的快樂,勾起粉唇展顏一笑。

程高心裏那個美呀!小夢夢不會抛棄他了,他不用當怨婦了。半晌,才‘哦’的一聲恍然大悟般,向雪如夢保證一定會努力不丢了她的臉。

程高咬着嘴唇,忽然用若有似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狀似随意地問,“小夢夢,昨天晚上那聲音是什麽呀?”

“嗯?什麽聲音,哪有什麽聲音,你聽錯了!”雪如夢一副打死都不認的模樣搖搖頭,灼灼的眼神非常認真,嚴肅直直地望着程高,沒有一絲怯弱。

程高咬着下唇,幽怨的桃花鳳眸癡癡地看着雪如夢,唇角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黯然地走了,臉色越來越冷,嘴角扯起一絲幹笑,夢夢,你又何必要騙我?!

冤家,我不會相信那個臭男人冰禦邪的話而懷疑你!但你不要傷人家脆弱的心呀!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我聽見了,也裝作聽不見,聽不見……

我就會我的溫柔打動你的心的,冤家,前世的冤家。

分隔線

在寬敞的馬車上,雪如夢睜大眼睛盯着程高那白嫩的手指勾起漂亮的蘭花指手拿針線在繡什麽東西?冷汗,男人也會繡東西?哦!這應該是女尊國的産物吧!可惜呀!她的幾個夫君都沒繡過東西給她。

看他的如玉手指穿梭在那錦帕上,好像跳舞一般,動作流暢,優美異常。暗暗稱奇,他一定是經常繡的。

冰禦邪有氣無力的倚在馬車上狠狠地盯着這兩人。

雪如夢一派正經的呶起粉唇,上下打量着程高,希望能看出一絲破綻。眼波流轉,轉轉停停,又睨了一眼在一旁一臉得意之色的冰禦邪,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程高這家夥見到她都躲躲閃閃的,很不對勁。看到冰禦邪那得意的模樣,更加氣得牙癢癢,

“程高,你是不是有事情?”雪如夢狀似無意地瞟向程高,故意裝作随意地問。

“啊?沒有呀,冤家怎麽了?”程高一派天真的眨着桃花鳳眸,笑眯眯地問。

“哦!冰之國沒什麽消息傳來嗎?王爺失蹤了,東廠總管失蹤了?沒人找?”雪如夢嘴角都抽搐了,保持着溫柔地笑容。

程高含羞帶怯的低頭,害羞極了,如小狗的水汪汪的眸子,“夢夢,是不是擔心人家。”

看到他這模樣,雪如夢就忍不住想笑,緩緩點點頭。

“不如,将冰禦邪扔在路邊吧!帶着他再走下去,就不太好了!我不想惹個麻煩回去。”雪如夢冷冷地凝視着冰禦邪,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好啊!”程高眼中立刻迸發出奪目的光彩,眼神發亮地說,一抹欣喜蕩漾在眼底。

冰禦邪的臉色變了,越來越黑,眸色越來越冷。怒目圓睜,薄唇勾起一絲殘酷邪魅地笑容,“怎麽?這麽容易就放過我?不怕我再找你麻煩?”

雪如夢實在不想跟他廢話太多,有氣無力地說,“既然這樣,那就兩國開戰吧!我會親自領兵,現在你跟廢人沒兩樣,呆在我身邊也沒什麽價值,浪費地方,浪費糧食,如果你識趣的話,就乖乖呆在‘冰之國’,別來惹我。”

“我不會放過你!”冰禦邪陰狠地說,千年寒冰似的鷹眸發出冰錐的光芒,閃着霸道冷血的光芒。

“那,我只好殺了你了!”雪如夢嘴角扯出一個冷冷的壞笑,掏出那把匕首,今天就用它來殺掉冰禦邪,應該是很合适的。

程高欲言又止,緊張兮兮地盯着他們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如夢,不知是急的還是怎麽的滿頭大汗,小夢夢真的要殺了他嗎?好興奮哦!他要好好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雪如夢在心裏腹诽:我看你們能裝到什麽時候?冰禦邪、程高,最好別背着我耍花樣。看到程高那着急的模樣,肯定有陰謀。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引蛇出洞,看看他們到底打什麽主意。

雪如夢壞笑連連,邪惡地拿着匕首慢慢靠近冰禦邪,抵在他的胸前,輕輕一劃,衣服就開了,露出小麥色胸膛。

胸膛上到處都是斑駁的青紫痕跡,十分吓人。他相比前些天,瘦了很多,也無精打采,該是被折磨的關系。

雪如夢輕輕靠近他耳邊,熱氣吹拂在他的耳邊,聲音低低地說,似蠱惑般:“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殺了我,你會後悔的!”冰禦邪冷冷地瞪着雪如夢,霸氣十足,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休想讓他求饒。

“哦?此話怎講?”雪如夢冷冷地挑起眉,眸波一轉,反問道。

“現在不能告訴你!”冰禦邪抿緊薄唇,一副雷打不動的神情。難道他就料定雪如夢不會殺他?

“那你走吧!以後莫要讓我看到你!”雪如夢眉頭一皺,不絲不耐煩,她也不想殺人,而且從來沒有殺過人。讓她怎麽下得了手呢?

“不、可、能!我們注定要糾、纏、不、休、”冰禦邪一字一頓地說,灼熱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雪如夢;宣布他霸道的誓言,帶着不容人拒絕的氣勢;周身彌漫着一層冰冷。

雪如夢眼神一晃,展顏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得非常美麗,非常可愛,非常溫柔,輕啓紅唇,再次湊近他咬牙應道:“好啊!就喜歡你這個勁頭。”

程高聽了很不高興,噘着紅唇生氣,面若桃花相映紅。

雪如夢轉眸看到程高的表情,惡搞的眼神在她眸中一閃而逝。離開冰禦邪,挪到程高的身邊,靜靜地凝視着他,似在深情相望。拉下程高的頭,看到他那張粉嫩的絕色小臉,她就有想親一口的沖動,将唇印上去,輕輕地吻了吻程高絕色的漂亮小臉,滿意地瞥到兩個臉色各異的臉。

将程高給興奮的呀!眼神發亮,渙發出奪目的光彩。差點要鑽進地底下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怎麽着怎麽別扭。

惹得雪如夢哈哈大笑,真有意思。

又邪惡地吻了吻冰禦邪的邪魅冷酷的臉,冰禦邪的唇呶了呶,卻終究什麽也沒說,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雪如夢。

正在行駛着。

忽聽前方有馬兒的嘶叫聲,掀開門簾,有一大紅色的影子和一銀色的影子飛奔而來,雪如夢的眼圈濕潤了,無極,你終于來了……

看到那一團火紅的影子,雪如夢心忍不住顫抖起來。果然,是無極,前面還牽着她的銀兒,看到她後,‘銀兒’歡快地叫了起來。

雪如夢皺皺眉,非常不滿,為什麽現在才找到她?

無極看到雪如夢,喜悅之情自然不用說,立刻飛身過來将雪如夢緊緊地抱在懷裏,仿佛已相隔千年,飽含無數的思念,輕聲呢喃着:“夢兒,你終于回來了,無極好擔心,好擔心,擔心你回不來,都怪我當初太魯莽,才丢失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雪如夢任由他抱着,聽他的歉意,選擇默不作聲。現在的她,已成熟了很多,更學會了收斂情緒,如果受了這麽多教訓,還不成熟起來,那不是太丢人了嗎?

程高一看,激動的伸出纖塵不染的手指指着無極,面目猙獰地瞪着他,臉上陰沉的可怕。眼睛微眯,散發出陰森恐怖的危險氣息,一惱,幾根繡花針就飛去了……

無極緊緊抱着林如夢輕輕一轉身,躲過了針,妖冶的鳳眸溫柔的看着雪如夢,查看她的安好,轉向程高時,露出一絲陰狠,邪氣四溢。

“你是什麽人?敢偷襲我?!”木無極邪氣逼人地注視着程高,聲音冷冷的帶着威脅。

程高深深吸口氣,臉色陰晴不定,嘴唇也泛着青色,桃花鳳眸閃着水汪汪的光芒瞅向雪如夢,幽怨的眼神讓雪如夢和無極都打了個寒噤^

緊張的過來拽呀拽,想分開他們倆。

程高大呼小叫的撲過來,拚命的拽開那兩人,幽怨的眸子瞅着讓人心瞅起來,那含淚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

雪如夢只好微笑的給他們介紹,“這是無極,是我的側妃,這是程高,是我在冰之國認識的朋友,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棱模兩可的介紹,讓程高很不滿意,幽怨的眼神緊緊盯着她,咬緊下唇,似很傷心。

程高立刻緊緊地将雪如夢抱在懷裏:“冤家,不要抛棄人家啦,小高高一輩子都是冤家的人!”挑釁的妩媚笑着對着無極,仿佛在宣布他的主權。

聽得雪如夢都惡寒不已,無極更是凝着那雙妖冶的鳳眸,嘴角扯起一絲邪魅地笑容,笑得依然很妩媚,這兩人都很妩媚嘛。

“我怎麽不知道!你真的是男的?我看你嬌滴滴的,比千金小姐還千金小姐,該不是女扮男裝吧?”木無極邪氣地扯動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冷冷地嘲弄道。一語點破,狠。

程高越想越生氣,面上笑得越和氣,心裏越發狠,深深吸口氣,魅惑十足的朝雪如夢抛了個媚眼,“冤家,這就是你們雪之國男子的教養嗎?不是女子為尊,男子乖巧溫順的嗎?”狀似天真地問,眨着那妖冶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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