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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歌水性并不算強,就是普通人水平,好在珠子本身藏得不深,倒是很好找。大部分在這邊找的人總喜歡潛到最底下一點點挖,然而雲水珠的藏身點并沒有那麽隐秘,只要往下潛的時候注意亭子下的石頭上,有個凹進去的地方,珠子就卡在上面。
然而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秦笙歌憋不住浮出水面三次了,第四次再潛下去時才在一個小洞裏摸到一個滑溜溜的小球。
那珠子不大,一只手能裹住,秦笙歌便捏着游了上去。
探出水面時他深吸了口氣,抹了把臉,睜開眼時一只好看的手伸到了他面前,他還沒來得及握住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人家說的您在聽嗎~”
這聲音秦笙歌早上才聽過,眼睛順着那只手往上望去,正好對上一雙微彎的鳳眼。
“你剛剛說什麽?”男人應着,眼睛還是在秦笙歌身上。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纏了上去,媚聲道:“人家是說,既然他那麽不識相,倒不如殺了幹淨。”她說着,見男人沒在看着自己,也探了腦袋出來,見着秦笙歌時嘴微微嘟了起來,有點不滿,“怎麽又是你。”
“是啊,又是我。”秦笙歌淡淡笑起來,抓住男人的手借力爬上了欄杆,跳進了亭子裏。
秦觀路見狀把竹筏撐近了,和秦明言一起進了亭子,和兩人打了招呼便脫了外衣準備往秦笙歌身上披。
秦笙歌擡手阻止了秦觀路,沒型沒款往旁邊一坐,長出了一口氣,撚着珠子在手裏看。
秦觀路跟秦明言也對秦笙歌撈出來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近看了發現只是個布滿青苔的小泥球,別說特別,連起眼的的地方都沒有。
“公子,你拿這個做什麽?”
秦明言剛問完,男人就從秦笙歌手裏拿走了珠子,拿在手裏看了一下,笑道:“這是好東西。”
秦笙歌立刻把珠子搶回來藏到身後:“你倒是識貨。”
女人被冷落了有些不滿,扭着身子走近了,看到男人的手嫌棄地“噫”了一聲,把手裏那方粉色的帕子遞上去給他擦手。
秦笙歌拿了新寶貝,開心得很,也不管髒不髒,拿着袖子就開始擦,把上面的青苔的跟泥土擦幹淨了,露出裏面成色不怎麽樣的珠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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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言在旁邊期待地看了一會,看到那顆渾濁的琉璃珠的時候,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秦笙歌看他那樣“啧啧”了幾聲:“不識貨。”聽一旁的男人笑出來,他眼睛飄了過去,嘴微微抿起來,“笑什麽?”
男人搖搖頭:“這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懂它好處的。”他說着眼睛又在濕漉漉的秦笙歌身上掃了一圈,放柔了聲音,“你叫什麽?”
“我叫……”秦笙歌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淡淡看了男人一眼,“我們不過兩面之緣,我幹嘛告訴你,如果有第三次再說吧。”
秦笙歌說完把雲水珠收了起來,離開了涼亭。
看男人饒有興趣盯着秦笙歌的背影,女人不滿地嬌嗔了幾聲,沒把注意力拉回來,只好嬌滴滴叫了幾聲“公子”。
“尊上~”
風無痕這才把注意力收了回來,望向身旁小鳥般的女人:“怎麽了?”
“您那還沒抓到人呢,這又惦記上新的了。”女人嗔道,“他旁邊那兩個可不好對付。”
“那是對你來說而已,琺琅。”風無痕笑道,“告訴琉璃,秦家的繼續給我找,找不到人,就別回來了。”
“這麽不識相的人,有什麽好的。”
“秦笙歌那張臉可是出了名的好,可惜太少出門了,見過的人太少。”風無痕道,“就是不知道秦笙歌長得有沒有他好看,要是有一半,那也是頂好的花瓶,擺着看着,心情也好。”
秦笙歌這邊忽然打了個噴嚏,秦觀路立刻“啧”了一聲:“你這身子骨也敢學人下水摸東西,以後這種事交給我跟明言就是了。”
“我是怕你們找不到地方。”秦笙歌說着又去摸那顆珠子,拿在手裏把玩。
“公子,你到底看上這珠子什麽地方了?”
聽秦明言的疑問,秦觀路也露出疑惑來,秦笙歌笑道:“這叫雲水珠,用血養一段時間,它認了主,能助長修為,是非常厲害的東西。”
秦觀路一聽就來了興趣:“你怎麽知道?”
秦笙歌謊話張口就來:“我在書上看到的,地點也是書上寫的。”
“這書介紹得這麽清楚?”
秦笙歌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沒答。
他寫的,能不清楚嗎。
再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了,秦笙歌先去洗澡,讓兩人先叫飯菜,等他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吃上了。
他們住的地方叫悅來客棧,一聽就知道是連鎖店,地方大,飯菜不錯,客人自然也多,是探聽八卦的好地方。吃飯的時候鄰桌說話的聲音有點大,秦笙歌就邊啃雞翅邊豎着耳朵聽着,卻沒想到還能聽見自己的名字。
“聽說秦王為了讨好風無痕,把自己的小兒子送了出去。”
“秦王?你是說是秦笙歌?”
“可不是嘛,聽說那可是個大美人,秦英遠這回是下了血本了,不過人好像不想去,跑了。赤焰宮的人都放話了,能抓住,重賞。”
“這不是放屁嘛,他的臉見過的都沒幾個,也沒個畫像什麽的,說抓就抓。”
“話也不是這麽說,要真那麽好看,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最後一個人話說完,鄰桌的人就沉默了,秦笙歌還奇怪着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盯着他愣了好半晌,秦觀路都把劍挑出來一小段随時準備抽出來了,他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敢問公子貴姓?”
秦笙歌被問得臉上一僵,求助的眼神立刻朝其他兩人丢了過去。
秦觀路會意地起身把男人擋開了些,男人想再探頭去看他,卻被秦觀路制得死死的,低聲道:“我家公子不喜生人,得罪。”
秦笙歌看了一眼啃了一半的雞翅,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起身一甩袖子,便帶着一臉了冰冷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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