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這天是周五,孔霏承一從父母家出來就迫不及待地給左融發了信息,“明天下課後等我,有話和你說。”
對面很快回複了:“好。”
這天晚上非常冷,但他從覺得沒這麽溫暖過。愛情冒出萌芽,親情也即将回籠,丢了玩具的孩子,終于在長大後與它重逢。
這顆孤獨了25年的心,終于能卸下防備,向那耀眼的光明裏邁出一步,走向自己的英雄。
但在一整天的期待過後,本學期最後一節金融選修課上,他沒有見到左融。
三個小時前孔教授也發現,那個優秀的帥氣學生今天沒來上課。
孔霏承從不敢期待太多,他深知希望和失望往往是等量相對的。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左融沒來,而且什麽都沒說。
一整節課他都心不在焉,思考着所有可能性。
而此時此刻,左融正在回家的飛機上。
今天下午,他收拾好書包正準備去上課,卻突然接到了左樂的電話。她說:“你爸腦出血住院了,我們現在回家,來停車場。”
那一瞬間,他的視線都有些不清晰。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飛奔到停車場的,知道看見真真切切的左樂他才相信,這不是夢,是真的。
事出突然,左樂只訂到了晚上八點的機票,從去機場的路上一直到過安檢登機,左融一直處于發懵的狀态,甚至忘記了和孔霏承的約定。
他沒想到,就在一切都要步入正軌的時候,又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直到馬上要起飛,空姐過來要求關機時,他才想起了孔霏承。那麽敏感的一個人,今天沒見到自己,他會怎麽想?
他猛然驚醒,試圖給孔霏承打電話,但飛機已經開始滑行,太危險了,左樂奪過他的手機強行關上。
看着漆黑的手機屏幕,他的理智慢慢回籠,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麽幼稚,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了一聲對不起。
落地的第一時間,他立馬把電話打了過去。這時候孔霏承正坐在已經沒有學生的教室裏出神,看到來電顯示頓時精神一振。
“喂?”他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失去。
左融聽到他的聲音松了口氣,還好,他沒有不理自己。
他用輕柔的語氣說:“孔霏承,我現在回家有必須要做的事,你能不能,也等等我?”
“左融,我喜歡你。”
腳步匆匆的左融聽到這話突然停下了腳步,左樂回頭催促他。
“你說什麽?”他不敢相信,被放了鴿子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孔霏承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帶上了電流聲反而顯得更加動聽,“我說,我喜歡你,所以我會等你。等你回來,我當面再跟你說一次。”
這一個瞬間,兩個人隔着幾百裏,通過電話感知着彼此的心意。面前還有很多避無可避的煩心事,但身後便是心愛之人,無論發生了什麽,都在原地等待着自己。
孔霏承挂下電話後長舒了一口氣,左融沒有不要他。果然,自己沒有看錯人。不就是等嗎,25年都熬過來了,這幾天又算什麽。
然而左融的好心情卻沒能維持多久,眼前父親的病情讓他很擔心。
家裏人都去了醫院,沒人來接機,于是姐弟倆打了個車盡快趕過去。到達的時候人已經出了搶救室,但還處于昏迷狀态。
看到坐在長椅上默默流淚母親,左融心中一緊。父親已經病倒了,他不能看着母親再消沉下去,抑郁症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随時都會爆發。
他只能去問還算理智的大姨夫:“我爸怎麽樣了?”
左琦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拍着,對他說:“出血點不大,壓迫的地方也還算安全,可能會影響運動,接下來只要輸液把血栓化開就行了。”
也可能會半身不遂,會癱瘓,會變成植物人,但這些他都沒說。
左融對醫學一竅不通,但他知道,父親身體一直不好,這次的腦出血可能不是意外那麽簡單。
左玮,也就是左融的父親,早年間為了應酬,抽煙喝酒把身體糟踐了,三十多歲時就有了糖尿病。
其實這個病本身不是什麽大問題,只要改善生活習慣就能維持住。破産之後的幾年,他幾乎不再參加酒局,因此身體已經好了不少,連超重都有所改善。
但金融危機過去之後,最近兩年間,之前的一些合作夥伴又來尋求合作,生意似乎有回春的跡象,于是酒局又多了起來。
家裏人不是沒勸過,這普普通通的日子過得也挺舒心,沒必要這麽拼命。但他不想認輸,他的身體裏流淌着家族一脈相承的不服輸血統。平凡的确也不錯,但只要有一點希望,他還是想爬得高一點,再高一點。
但底子已經很虛弱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考驗,看上去似乎還是生龍活虎,臉上青色的病氣卻已經十分明顯。
左融和母親在醫院守着,讓其他人先回家休息,不能因為一個人拖累着所有人都倒下。
一直到後半夜,父親才慢慢醒過來,左融一直清醒着,看他睜開眼睛立馬上前詢問情況,“爸,你怎麽樣,還好嗎?”
左玮躺在病床上感覺有點懵,明明上一秒還在陪肥頭大耳的客戶喝茶,怎麽一睜眼帥兒子就出現在眼前了呢?
再看看四周的環境,白牆白床單,顯然是醫院的布局,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想要去抓兒子的手,卻發現身體竟然完全沒有知覺。
“融融,你掐我左手一下,使勁兒掐。”他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說話都不清晰了,連兒子都一臉疑惑,聽不懂自己說了什麽。
這一年多以來的疏忽竟已讓身體到了這般田地嗎?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後悔,但這一刻,他真心實意地害怕了。害怕就這樣再也起不來,害怕孩子沒人照顧,害怕妻子情緒崩潰。
巨大的恐懼一瞬間湧上來,四十多歲的男人眼眶竟然紅了。
左融看到他這樣也慌了神,但拼命克制着,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慌亂,抓上他的手說:“爸,你再睡會兒,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堂堂一個高材生,面對将要落淚的父親,一時間竟也只能說出這種像哄小孩兒一樣的話。
左玮聽他的閉上眼睛,卻再也沒了睡意,但他不敢睜眼,生怕孩子看見自己眼中的狼狽。
第二天一早,醫生來取了各種樣本去做檢查。左樂和大姨送了飯過來,父親還插着胃管不能進食,他和母親草草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
過了一夜,左玮再次嘗試着開口。這一次,他盡量放慢速度,一字一字,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清晰一點。
左融把耳朵湊到他嘴邊,終于是聽明白了,照他說的掐了一下左手臂,卻沒敢一下就用全力,把手輕輕搭上去慢慢加重力度,觀察着父親的反應。
但一直到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他也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左融忽然想到,之前在一部英劇中他接觸到了“trans-human”這個概念。有這樣一群“跨人機者”,他們希望把自己的思想轉化成數據上傳到雲端,以此獲得“永生”。
人如果全身都失去了知覺,只剩下思想活躍着,那這樣一具身體還不如承載着思想的冰冷機器。起碼只要互聯網存在,思想就會永不磨滅,哪怕機器壞了也可以修理更換。
但□□凡胎做不到,壞了不一定能修好,修不好的話意識也就跟着共同消亡。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個人與世界的最後一點聯系也就沒有了。
醫生來做了脊柱穿刺引流,這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哪怕左玮現在幾乎沒有知覺,都能感受到強烈的不适。還好,這說明還有恢複的機會,他這樣安慰自己。
醫生說等流出來的液體是血紅色的,血塊也就溶開了。
于是左融就眼巴巴地等着,直到又一個黑夜到來。
醫院是左樂家幫忙聯系的,她爸爸和院長是好友,二話不說就給安排了最好的單人病房。但這陪護床怎麽躺都不舒服,左融面朝父親側躺着,又是一夜未眠。
到了第三天,液體才終于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紅色,左玮的身體開始有了知覺,說話也利索了些,左融這才感到了些許安慰。
神經松懈下來,身體就開始疲憊,他一個沒站穩差點撲在地上,于是立馬被母親責令去休息。
那張小小的陪護床突然就變得舒适了,他很快便深深入睡,在這來之不易的睡眠裏,一個夢都舍不得做。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情況正在好轉的時候,醫生卻突然把左融和周婧叫去了辦公室。
“病人幾年前就來我們這裏檢查過,慢性腎衰竭,兩個腎加起來還不如正常人一個腎的四分之一。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沒有治療。”醫生翻閱着病例,雲淡風輕地說。
他看過了太多生死,已經沒辦法因為這一點病痛産生情緒波動。
但親屬不一樣,母子倆聽到這個消息都愣住了,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這些年來左玮只是吃着降糖藥物,注射着胰島素,從沒提過腎衰竭的事情。
醫生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觀察,病人肌酐數值過高。之前判斷可能是藥物影響,但最新的化驗數據剛出來,基本可以确診了,是尿毒症,現在需要馬上轉入ICU進行血濾。”
“尿毒症”這三個字從醫生嘴裏說出來輕飄飄的,卻重如千鈞般砸到聽話人的心上。
但凡對糖尿病有一點了解的人都會知道,這個病本身不可怕,但它的并發症卻是致命的,每年都有無數人因此喪生。
左融明白,父親的腎衰竭,一直發展到今天的尿毒症,恐怕都是這個原因。
“後續治療的話,首選當然還是腎移植,但□□一直都很緊俏。親屬一會兒可以去做個配型,如果有合适的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如果配型不成功就只能靠透析維持着,這是長期的事,親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醫生把該交代的交代完,便離開去安排轉ICU的事宜。
左融和周婧坐在椅子上,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左融聽到了她極力克制的抽泣。
他也想哭,但他不能。父親倒下了,他就必須做這個家的頂梁柱。
所有親屬都來做了配型,卻沒有一個成功。醫院這邊聯系着□□,左樂也讓宗南呂找他父親幫忙留意着。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找到的幾率太小了。
轉眼就到了父親生病的第五天。ICU裏不能随便進出,左融便和左樂在醫院樓下的花壇邊坐着,不發一言。
今年好像格外冷,海風凜冽,如針尖般一直刺入骨頭。左融想,父親做穿刺的時候肯定比這疼一萬倍,那麽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覺到。
“姐,給我支煙吧。”他看着天說。
左樂沒反駁,從外套口袋裏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根,湊過去幫他點上火,自己索性也點了一支。
這幾天她的煙就沒斷過,因此随身裝着。
但左融這是第一次抽煙,當年母親病情最嚴重的時候他都沒抽過,只是偷偷躲起來哭了幾場。現在他大了,不能哭了,他一哭母親該更難過了。
沒有嗆到,但的确不舒服。薄荷緩解了焦油的味道,讓它好入口了很多。
人真是奇怪,一煩心就喜歡抽煙,明明心情一點兒都沒有改善,卻還是樂此不疲。抽上幾年抽出病來,反倒是更心煩。
左融抽了半根就覺得沒意思,把自己連同左樂的煙都掐熄了,對她說:“以後少抽點。”
“好。”左樂答應得很幹脆。她的确沒有煙瘾,只不過王祚生前喜歡抽這種煙,在他死後,每次難受了她就用這煙安慰自己,一來二去便成了習慣。
“姐,你記得我下飛機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嗎?”左融稍微平靜了一些。
“記得。”好好走着路突然就站在那裏不動了,的确是讓她印象深刻。
“是打給孔霏承的,他說他喜歡我。”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左融的語氣終于放松了一些,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慰藉。
“我早猜到會有這一天。”左樂一點都不驚訝。
“你知道嗎?聽到他那麽說的時候我特別高興,這輩子從沒那麽高興過。但一挂掉電話,我就感覺自己的燈塔熄滅了,周圍特別暗,不知道要往哪兒走。我都搞不清那到底是最好的一天,還是最壞的一天。”左融苦笑。
左樂伸手順着他的頭發,像在安慰一只受傷的小動物,慢慢地說:“那是最壞的一天,從那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慢慢好起來。但以後還有很多更好的事情,會有無數個比那一天更好的日子。我的嘴開過光,相信我。”
跟室友說明了情況,和學院請了假以後,左融就再也沒看過手機,沒電關機了也不管。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孔霏承,有一些痛苦,越是心愛之人越不願意與他一起分擔。
系裏同意開學後單獨給他安排補考,老師們本來就喜歡這孩子,又聽說了他家裏的情況,更不忍心為難他。
一直到全校都放了寒假,孔霏承也沒有收到左融的消息。
他信守承諾,乖乖地等着。他知道左融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自己不可以去打擾他。但理解是一回事,心不受控制是另一回事。
他驕傲又自卑地活了這麽多年,在面具的掩蓋下無情無欲,在盔甲的保護下小心翼翼。終于有那麽一個人拯救了他,讓他卸下所有僞裝,決心去好好看看那個光明的世界。為了這個人,他甘願等待。
但他也發瘋般地想念。
在确定心意之前,獨自一人的日子倒也不算難熬。但現在,一如往常的空蕩房子卻顯得格外冷清。左融的便簽還是照原樣貼在冰箱上,他買的熱水壺自己也每天都在用。
這随處可見的屬于左融的痕跡,無一不在提醒着他:自己喜歡左融、想念左融、想要立刻見到左融。
又過了一個星期,左玮的病情有了很大的改善。他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肌酐指數降到了100以下,身體也開始逐漸能動了。
左融這才終于恢複了正常,想起來給關機多日的手機充上電。一開機就有無數信息彈了出來,大多是室友和老師的關切,卻沒有一條孔霏承的信息。
多少有些失落,明知他是不想影響自己,但還是不免地期待收到他的消息。少年的心思很簡單,縱有這他人關懷萬千,卻只有心上人的才是良藥。
孔霏承結束了學校的工作,還有公司的事務要應對。年底總是格外忙碌,倒也剛好幫他分散了一些精力,讓他不要整天挂念着左融。
一直到了臘月二十八他的春節假期才開始。這一天,他找父親幫忙聯系上了心院的系主任,向其詢問了左融的情況。
他相信,像這樣長期請假又缺席了期末考試,不管是誰都一定會向系主任道明原委。
從對方那裏,他得知了左融父親的病情。
這些天裏,左融想必是在盡心盡力地照顧父親。他開始心疼那孩子,糖尿病并發症很可怕,不是輕易就能治好的,他現在一定處于勞累和巨大的失落之中。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後,他做出了有生以來最大膽的一個決定。
大年三十這天,他給關系緩和了不少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說:“爸,今晚我不能去爺爺家吃年夜飯了。”
孔聞星聞言有些擔心,忙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沒事,追男朋友去。”他的聲音很輕盈,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着的。
挂掉電話,拎着精心挑選的營養品,他坐上了前往左融老家的飛機。
左融,我不等你了,我現在就來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融融不哭,孔助教來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