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07
最終,兩人商定,午餐吃韓式烤肉,晚餐吃海鮮。
做出這個決定時,覃桑摸了摸自己兜裏的錢包,欲哭無淚,她當初為什麽要那麽虐自己送上門待宰?越想越心酸。
趁着何君安點餐之時,覃桑默默地從口袋裏摸出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選擇一合适的角度,按下了快門。
用美圖軟件,将他的臉打上馬賽克,發在微博上,配上“何扒皮,活該你是單身狗。”
很快,就有人在她微博下評論。
——看身形,應該是男人,鑒定完畢。
——嗷嗷,那雙手真好看!跪舔!
——何扒皮?好親昵的稱呼,有貓膩……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是我太敏感了嗎?怎麽覺得……
——樓上,将話大聲說出來!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毛一樣!
……
默默窺屏的覃桑有點心虛,心“怦怦”地亂跳,像是揣着一只亂撞的小鹿在心田裏。偷瞄了何君安一眼,發現他還在點單,用黑色的圓珠筆在菜單上寫着菜名,探出頭歪着看了眼,覃桑發現,他的字很好看,有灑脫的大家之風範。
“你的字,和別的醫生寫的不一樣呢。”
“嗯?”
“不是都說,最難看懂的字就是醫生寫在病歷單上的嘛,我看這話因人而異,你的字不但工整而且還很大氣。”
“你是說拉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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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文?”
“是,我們醫科生在讀專業課時,被要求學習拉丁文,為了寫病歷時能以最短的時間寫出最精準的病歷單,所以……是你們外人看不懂罷了。”
這麽高大上!
“而且,随着科技的發達,我們已經很久不親自寫病歷單了,皆是電腦輸入。”
“……”
覃桑埋下了頭,喝了一大口菊花茶,有點澀嘴。
剛才,她是生動形象地展示了“沒文化、真可怕”的典型列子?
晚上的情況,是這樣的。
坐在大排檔裏,何君安吃着剛端上桌的大鱿魚,而覃桑,喝了一杯又一杯啤酒,喝得不過瘾,直接對着瓶口灌下去。
突然——咦,怎麽喝不到啤酒了?
“你……你幹嘛?”
“我可不想和醉鬼一起回去。”
“嗝……你還真是小氣……嗝……”喝飽了的覃桑,斷斷續續打了幾個嗝,又接着說:“今天可是我買單,沒讓你跪下來抱我大腿就不錯了,竟然還敢嫌棄我……我看你……嗝,是活膩了。”
每一個嗝兒,從她口中呼出來的都是濃濃的啤酒味。
何君安的眉頭皺起來,對着剩下的海鮮,也吃不下了,直接請大排檔的服務員幫他架着覃桑回到快艇上。
醉成一灘軟泥的覃桑哭鬧着拽着何君安的褲腳,趴倒在他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你說,我當個小小的策劃,我容易麽我……不但沒有薪酬,而且還要被挑剔。
就拿小白SAMA來說,每次都是最後一個交幹音,你不催他,他也不主動交,你催他,他還大牌地給你拖拉着。我嚴重懷疑這個人是拖延症晚期,可是……嗝……”邊打嗝邊抽噎的覃桑說到重點處時,頓住了。
何君安的心懸在空中,面上難得露出緊張的神色,坐在長椅上的他,慢慢地俯下身子,輕輕地擡起她滿是淚痕的臉,半哄半騙,聲音溫潤輕柔地說:“可是什麽?”
“……嗝……可是……我好像……好像喜歡上他了。”
眸光湛湛,此刻何君安的眼眸深邃,他再問:“怎麽個喜歡法?”
“喜歡他幫我解圍,喜歡他清朗的聲音,喜歡……嗝,他深沉的背影……最關鍵的是,他長得好看啊。”說完之後,覃桑就“哇”地一聲全吐了,吐在何君安的胸前。
“……”
何君安黑着一張臉,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覃桑的額頭,“Biu~”她整個人就癱軟地躺在了甲板上。而後,何君安半蹲在她身邊,輕輕吐納一口氣噴薄在她面頰上,“你,想拯救單身狗嗎?”
“……嗝……”
“我懂了。”欺身而上,單手撐在甲板上,将覃桑收攏在自己的範圍內,貼上那瓣柔軟的唇,暖流湧遍,和着酒味,味道還真不太好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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