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慶祝! (1)
☆、100.求首訂救美
馬嘶鳴、人呼喊!還有着兵器碰撞時發出的金鐵交鳴聲!
司洛芸只覺得身下又是狠狠一陣颠簸,身子往前一竄!
“娘娘!”春曉驚叫着攔在司洛芸身前,免得主子撲到已經燒着的車簾上!
一閃一晃間,護主的春曉就被甩出了馬車!
“春曉!”司洛芸眼看着春曉卷着着火的車簾子摔出馬車,她想爬到車門口看看婢女怎麽樣,卻被颠得根本無法成行!
車簾子被摔出去的春曉卷走,冬日冷冽的空氣便灌了進來!也令因突發狀況而慌亂的司洛芸清醒不少!
地毯很厚,只是被炭燙出黑黑的洞,并未燃燒!燒着的是那些布料輕飄的紗簾、薄綢!
司洛芸一手緊緊抓着車廂壁上的木扶手穩住身子,半站起來用另一只手胡亂扯着已經燃着的布料,順着大敞的車門口向外扔!
火舌舔到了她的手,但求生的本能卻蓋過了疼痛!
就在司洛芸自救的同時,震怒中的獨孤夜手持寶劍站在車駕之上!
一開始侍衛們護駕還很有序,将皇帝與皇後兩輛車駕圍在中間,抵禦突襲的刺客!但拉着司皇後車駕的三匹馬突然受驚失去控制,接着車廂就起了火……
“去救皇後!”獨孤夜眼看着大部分護衛們像潮水一樣從司皇後的馬車旁撤開,反而将自己的車駕圍得水洩不通,氣紅雙眼的他高喝道,“朕命你們去救皇後!”
明明距離并不遠,兩輛馬車之間卻仿佛隔着千山萬水般難以靠近!
“皇上!”趕到車駕旁的幾名大臣跪地痛哭,“臣等請皇上入車內暫避!請皇上為大燕、為天下黎民不再受戰亂之苦三思!”
皇帝登基不過三個月,如果這個時候遇刺身亡,那些争奪皇位的人少不了要令朝堂上腥風血雨、百姓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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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夜雙拳緊握,遙目看着從左右翼夾擊而來的刺客們,心中被震驚與怒火填滿!
上一世……上一世明明沒有……有些人和事的确是變了!重活一回,并非世事與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羽箭夾着嘯聲釘在車架上,看得跪在地上的臣子心驚肉跳!哀求獨孤夜入車內躲避的聲音越發高漲起來!
突然,司皇後的馬車裏滾下一個人!所幸還留在車旁保護的侍衛手疾眼快,及時拖走落下來的人,才沒讓已經不安的馬匹給踐踏到!
“去看看是不是皇後!”獨孤夜咬牙命令道,“讓本次護駕的執金吾趙成虎到朕面前來回話!”
侍衛們與刺客們厮殺到一處,一方是拼了命的直撲目标意欲劫殺、一方是拼了命也要保護皇帝安危!
在人數上,自然是人多、兵器精良的侍衛們占優,但在功夫與組織上刺客則是以少克多!一時間混戰成一團,難分難解!
執金吾趙成虎策馬來到皇帝的車駕前,在馬上行禮道:“臣趙成虎參見皇上!請皇上放心,臣已命兵将……”
寒光一閃,冰冷的寶劍出鞘壓在趙成虎的頸間!雪亮的劍|身折射着刺目的光芒!
“趙成虎,你竟敢未得朕的命令便放棄守護皇後?”獨孤夜怒視着執金吾斥道!
趙成虎面不改色地保持着拱手行禮的姿勢,聲音也非常平靜地答道:“啓禀皇上,皇後娘娘的車駕起火,若是受刺客驅趕沖過來,必會傷到皇上!臣必須以保護皇上您的安危為首任!待臣等擊退刺客、護送皇上返京後,臣願以死謝罪!”
獨孤夜不是昏君!他豈會不明白趙成虎的一片忠心!
擡眼看着那輛在原地不住打轉、晃動的馬車,獨孤夜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扭來扭去!
獨孤夜想試着說服自己,既是帝王便不能感情用事!皇後沒了,他可以再立新後!但如果他死了,後宮裏的女人、包括剛出生的小公主的下場都可能很凄慘!
而另一個聲音又在不斷的質問自己:獨孤夜,你重活一回為的是什麽?重新再走一遍三十多年的帝王路?若是那樣,還不如沒有重來過!
“有人上了皇後娘娘的馬車……”何寶權的驚呼出聲!
獨孤夜腦中再無他想,扯掉身上厚重的冕服,只穿着裏面玄色素袍跳下車駕!将一名缇騎(紅衣騎兵)拉下馬,他翻身而上、縱馬沖向司皇後的方向!
“保護皇上!”執金吾趙成虎被皇帝的舉動驚呆,但還是反應很快的追随而去!
“皇……皇上!”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臣激動得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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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芸力竭地趴伏在車廂的寬凳上,車廂壁的火勢已經無法控制!
她也曾想爬出去跳車,但又怕被馬蹄踏成肉餅!還不如就與這輛華麗的車駕一起被燒成灰好了!
“咳咳!”司洛芸被煙嗆得咳了幾聲,捂在口鼻上的帕子已經澆了茶水,但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駕車的馬一直不安的亂轉,并不斷揚蹄嘶鳴!這也是司洛芸不敢跳車求生的重要原因!
頭昏腦脹、呼吸困難之際,司洛芸突然想到了母親趙氏!
如果自己死了,母親此生便徹底失去了依靠!到時候寧姨娘、二哥和司洛芙一定會對母親不利!
悲哀、憤怒、不甘使司洛芸又有了力氣,她決定拼死一搏!
反正都是死,在被馬踏成肉餅前還有一絲生機不是!
司洛芸奮鬥朝車門爬去,她要跳車求生!
皇後的車駕雖沒皇帝的華麗,但優點就是寬敞!此時卻成了司洛芸逃生的最大障礙!
可因為馬兒的驚慌亂竄,使司洛芸像籮裏的元宵似的不停翻滾,衣裙上都沾了火星!
咚!馬車重顫了一下!
翻滾中的司洛芸仿佛看到兩條人腿!
是刺客?還是……
跳上車的人用力抓住馬缰向後勒馬,終于使受傷暴躁的馬匹不再亂蹦亂跳!
待馬車一穩下來,那人便轉身抽出腰刀朝車廂揮了下來!
司洛芸以為自己死定了,連尖叫聲都沒發出來,閉緊雙眼待死!
只聽到噼啪聲響過後,一只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肩膀……應該說是抓住了她那厚重繁複的廟服衣料!
司洛芸就像拎只雞似的被人揪出了車廂,然後身子騰空、再落地!
雙腳落地時那個人松了手,司洛芸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一切不過電石火光的瞬間,司洛芸便已轉危為安!而那輛華麗的車廂兩側已被亂刀砍得慘不忍睹!
“保護皇後!”提刀站在司洛芸身旁的人、也是将她從馬車上救下來的男人大喝一聲!
迅速的,有數名随行侍衛上前将司洛芸圍護在了中間!
司洛芸急喘了幾口氣後擡頭,可此時身旁已經站着數名身穿紅衣的侍衛,她分不清哪一個才是救命恩人!
“傅都尉,你看!皇上!”一名侍衛興奮的高聲喊道。“皇上來了!”
司洛芸被圍得密不透風,當然看不到獨孤夜馬上揮劍劈砍撲上來的刺客時那副修羅降世的模樣。但聽到“皇上來了”,她卻莫名的安下心來,連之前最後的那點兒驚恐也消失不見了!
努力的撐起身體,司洛芸搖晃地站起來,試圖越過這些高大的男人們的肩膀,看到獨孤夜的身影!
突然,站在她左前側的一名侍衛轉過頭來,深遂的黑眸在看到已經站起來的司洛芸時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司洛芸自然也看到了這名侍衛的臉,竟覺得有些眼熟!
“你……”司洛芸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是……”
男子快速的扭回頭,振臂高呼:“随我護送皇後娘娘與皇上會合!”
獨孤夜十五歲到陳國封地沒多久便随賀将軍迎戰侵略而來的外族!只要邊境有戰事,即使賀将軍不相邀,他也會奔赴而去!
所以,獨孤夜是名符其實的馬上皇帝!那些刺客恐怕也低估了這位大燕新帝的武力值,獨孤夜在執金吾與缇騎的保護下很快殺出一條血路!
當獨孤夜勒馬停在那些護衛着皇後相迎而來的侍衛時,衆人皆被他渾身包裹着的濃重殺氣與戾氣震攝!
“讓開!”獨孤夜聲音低沉、具有壓迫感地道!
圍着司皇後的侍衛們趕緊向兩旁散開,卻有一人慢了一步!他先是扭頭深深看了一眼發髻淩亂、華服髒污破損的司皇後,才向旁退開!
獨孤夜的星眸掃了那人一眼,然後催馬上前伸手将司洛芸撈到馬背上!
司洛芸低呼一聲,緊緊抓着獨孤夜的手臂。
獨孤夜看到司洛芸的臉上有兩道血痕,還有飛濺上的血跡!此時的她狼狽得像個乞婆!但她還好好的活着!
把身前嬌軟的人兒安置好,獨孤夜一把扯下司洛芸頭上已經歪斜的義髻與金冠,狠狠的擲在地上!
“繳殺逆賊,無需留情!”獨孤夜抽出腰間還沾着血漬的寶劍震天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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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故事連貫性,依據故事發展斷章哦。
感謝大家的支持,求首訂啊!
☆、101.求首訂非分之想
皇帝與皇後在南郊祭天歸途中遇襲,震驚了朝野上下!
回到皇宮後,震怒中的皇帝下令徹查事後主謀!
至于那些刺客,都屬于死士之流!身上所穿的衣物、所佩帶的刀劍等物均無任何标志!很顯然是不想被查出幕後主使者的線索!
此次事件中,司皇後受了驚吓,宮女春曉摔傷了手腳,沒有性命之憂可謂萬幸!
因刺客們的目标是皇帝獨孤夜,所以那些随行的大臣們倒沒有受什麽傷!即使有受傷者也是自己驚慌失措中摔倒或逃竄時被刺客刀劍掃到造成。
本是護駕有功的執金吾趙成虎卻被皇帝下令罰了五十軍棍,而護衛司皇後的幾名侍衛都得了百兩黃金的賞賜!
有知情者透露:趙成虎挨軍棍是因為遇襲之時他只顧保護着皇上,卻置車駕失火的皇後娘娘于不顧!
經過南郊遇襲一事,獨孤夜在臣民心中樹立了威武的皇帝形象!而大燕很多女子則是對新帝充滿了傾慕!
一個危難之時勇救妻子的男人本就夠令女人心動,何況這又是一位九五之尊的帝王!年輕、英俊、勇武……已經有很多待嫁少女私底下恨不得新帝快點兒選秀了!
因為遼沐兒與廖夫人在準備宮中過年事宜,所以此次祭祀并未随行,算是躲過一劫!
司洛芸雖受了驚吓,卻沒有像上次被徐太後吓到時那樣病倒,只是有好幾晚睡不太踏實而已。
趙氏在出事第二天便入宮看望女兒,确認司洛芸真無大礙後才放下心來。
獨孤夜以雷霆之勢監督着查辦遇襲一事!朝堂上不斷有臣子被斥責辦事不力!也有一些大臣被貶了官職!
一時間朝堂上人心惶惶!登基以來與大臣們勾心鬥角、狐貍般周旋的皇帝終于怒了!龍威不可小視!
司洛芸聽說執金吾趙大人挨了打,便召其妻周氏入宮來好生安撫了幾句,又賞賜了一些東西下去。其實趙大人真沒做錯什麽,那種情況下的确是先保皇帝要緊!若是因此傷了臣子的心,反倒是她的罪過了!
司洛芸是不想擔這樣的罪,才會施恩給趙氏夫婦。
進入十二月,隐隐有“上次行刺是渾南王獨孤順主使”的流言傳出,臘月初七便坐實了渾南王謀逆的罪名!
司洛芸得知這個消息後只是輕輕嘆口氣。
帝王之家本就親情淡薄如水!為了皇位,別說是同血緣的兄弟,就連父子都能相殺!
臘八這天,閉宮門潛心誦心修佛的徐太後終于出關了!在定坤宮與皇帝、皇後和衆妃妾們共食臘八粥。
這應該是獨孤夜登基以來第一次後宮女眷們齊聚一堂,實屬難得!
徐太後禮佛兩個多月,整個人看起來紅光滿面、眉眼似乎也慈祥了許多。
她先是掃視了一遍獨孤夜那六名妃妾,再看向坐在上位正中的獨孤夜,嘆了口氣道:“想不到渾南王竟生出謀逆之心,他實在是令哀家太失望了!好在年前将他查了出來,也令吾等能過個安心的年了。”
皇後與衆妃妾恭敬地附和着,“太後所言極是。”
被衆人捧着的感覺非常好,令徐太後找回了之前尊貴的感覺。
閉宮門禮佛就是為了避開一些人和事,可着實把她憋悶壞了!
徐太後又道:“皇上欲為先帝守孝至年末,那明年開春之季,是不是也該考慮選秀之事了?”
在座的妃妾們同時一愣,表情各有不一。
選秀就意味着宮裏要湧進一批新鮮美人兒,對她們這些本來就被皇帝冷落許久、遺忘許久的妃妾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
“如今後宮就這麽幾個皇上從陳王宮裏帶來的老人兒,她們中也只有甄姬給皇上生了位公主。”徐太後像個真正的母親或婆婆一樣對司皇後在內的後宮“兒媳們”表現出不滿,“她們的年歲也大了些,不如選些正值妙齡的女子入宮服侍,也早日為皇上繁衍子嗣、誕下皇子!皇後,你說哀家說得可對?”
妃妾們都對徐太後的話再次産生了反感!她們也不過才十八|九歲而已,怎麽到了您太後的嘴裏就變成“年歲大了”?妃妾們的視線都投向了被提問的司皇後!
皇後還未生下嫡子,應該不會願意宮中進新人吧?
徐太後也期待地看着司洛芸,心想:你不是總愛說“是,母後”嗎?這次看你是不是還答這句!若是不答,便是你不夠賢德!
司洛芸聽到徐太後詢問自己關于選秀的意見,其實她心裏也是不願意啊!
如果宮中妃妾多了,難免一些女人間争寵使絆的事兒就會多起來!她看過母親趙氏是如何管束府中姨娘的,她并不想用那些手段……
獨孤夜對徐太後的提議表現出側耳傾聽的認真模樣,待徐太後說完去問皇後時,他挑眉笑了笑。
“母後,朕以為選秀之事再推後一年比較妥當。”獨孤夜語氣恭敬地道,“雖然朕昭告天下為父皇守孝至年末,但也不宜未滿一年便廣納秀女入宮。臣民守孝尚需一年、三年之期,朕若這麽快便選秀,難免會被臣民诟病!豈不是給了那些對朕登基為帝一直存着不滿之心的人添了生事惑衆、謀逆的借口?”
聽皇帝否決了自己的提議,徐太後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徐太後忍了忍,又擺出苦口婆心的語氣勸道,“正因皇上現在無子,臣子中才會有人心存不忠!若是……”
“母後。”獨孤夜語氣溫和地打斷徐太後,然後朝司洛芸的方向看了看,微笑地道,“待出了孝期,朕會與皇後多多努力的。想來藩王、臣民們最期待的還是朕與皇後的嫡子。”
“……”徐太後再也裝不下去慈祥了,被厚臉皮的皇帝氣得臉都綠了!
安靜的坐在一旁當太後與皇帝陪襯的司洛芸無辜再次被點中,頓時面色通紅!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一眼獨孤夜!他怎麽當着這麽多人的事說這種輕佻的話!
帝後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令在座的某些人氣得肝疼!
又坐了一會兒,沒有達成目的的徐太後便托稱身體疲累,回了福寧宮。
臘八粥宴散了之後,皇帝擺駕去了皇後的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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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夜并不是每次到鳳宮都會留宿,他畢竟還是要考慮到司洛芸的名聲。
守孝期間,皇帝偶爾在皇後宮中留宿還說得過去,臣民們相信帝後的自制力,不會有什麽事發生。但如果次數多了,難免會引起對皇後不利的流言蜚語!
今晚,獨孤夜也只是有事要與司洛芸說,才會到鳳宮來。
春曉還在養傷中,遼沐兒又在忙着過年的諸事,所以司洛芸提了叫雪梅與落梅的兩名宮女近身服侍。
為皇上與皇後端上茶水後,雪梅與落梅站在了一旁。
獨孤夜見是兩個生面孔,便揮手讓她們二人出去!
兩名宮女福身退出明間時,其中一個宮女踩到自己的裙子險些摔倒,發出輕“呀”一聲後臉紅的跪下來求饒。“奴婢驽鈍,請皇上、皇後娘娘恕罪!”
司洛芸看着名叫落梅的宮女皺皺眉道:“你們且先下去吧。”
落梅站起身,随着雪梅退了出去。
到了殿門外,雪梅冷眼看向身旁長得皮膚白淨、身段姣好、有幾分姿色的落梅。
此時的落梅雙頰微紅、眼波含情,竟是一副情窦初開小女兒的嬌羞模樣。
“落梅,我勸你別想些不該想的、別做些不該做的!”雪梅皺眉勸道。
臉還紅着的落梅愣了愣,然後嘟起嘴不甚在意地道:“雪梅姐姐說什麽,妹妹聽不懂呢。”
“聽不聽得懂,你心裏清楚!”雪梅見落梅冥頑不靈地裝傻,心中有了氣!“可別拉着別人跟你一起倒黴!”
以前在其他殿房當差時,落梅就總跟些小內侍打打鬧鬧、嘻嘻哈哈!還在玉博園內沖撞過太子……宮裏不缺少這種想飛上枝頭變鳳鳥的宮女,但成功者少之又少!又有多少是枉送了性命!
落梅低頭不說話,根本沒把雪梅的勸導放在心上!
以前她只是個普通宮女,根本連進殿服侍的機會都沒有!皇上來了只能跪在遠處偷瞄聖顏!
誰願意永遠甘居人下人?她的容貌也是不差,為什麽不能抓住機會搏上一搏?先帝後宮不也有幾位是從宮女爬上去的貴主兒嗎?雖說沒有封號,卻也錦衣玉食、有人侍候着!
獨孤夜尚不知道自己還有幾朵爛桃花!
待兩名宮女退了出去,獨孤夜則對司洛芸道:“像那種笨拙、做不好事的宮人安排做些灑掃的事就是,不要弄到身旁來添堵。若是不行,讓內侍省安排得用的人進來就是!”
“侍候了幾日,之前倒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司洛芸答道,“她們也只是暫時放在身邊服侍着,待春曉傷好、沐兒忙完年節之事,便讓她們回去做原來的事。”
獨孤夜只是不願司洛芸再像在陳王宮時被宮女輕忽、慢待!若是皇後有了自己的安排,他也不便多管。
端起茶來喝了兩口後,獨孤夜思量了一下才道:“那日在南郊*襲,救了你的幾名侍衛……皇後可還記得?”
經獨孤夜這麽一提醒,司洛芸腦海中又浮現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可她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臣妾聽聞皇上賞了他們百兩黃金?”司洛芸以為獨孤夜所問的“記得”只是記着那天發生的事而已。“是不是臣妾也該賞些東西才好?”
畢竟那幾名侍衛是救了自己,如果皇後本人不意思一下,似乎有些不妥。
獨孤夜擡眼看着司洛芸格外認真的模樣,心中又犯起了堵!
“你若要賞,便賞吧!”獨孤夜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榻桌上,發出咣的一聲!
與獨孤夜相處兩年多,再不會察顏觀色的司洛芸也學會了看他的臉色!
自己說錯什麽了?皇上怎麽生氣了啊?難道自己不應該搶了皇上的風頭賞東西給那些侍衛?
想到這裏,司洛芸連忙補救地道:“不過,臣妾手中可沒有那麽多銀錢,就賞……賞那些侍衛每人五十兩白銀吧。”夠少了吧?
獨孤夜修長的手指還搭在茶碗邊緣,聽司洛芸“哭窮”,手指就是一緊!
咦?臉色更不好看了?司洛芸捏着帕子偷眼看獨孤夜又黑沉了幾分的臉色,心中發起慌來!
沐兒怎麽還不回來?若是遼女官在,也許就會三言兩句化解了這沉重的氣氛!
“要不……臣妾還是不賞了吧。”司洛芸肩膀一垮,她是不會揣摩帝王心了。
提起那幾名侍衛的是他,既不是讓她賞賜東西給他們,那又是為了什麽?
獨孤夜氣得大掌往榻桌上一拍,把茶碗震翻、茶水流到了桌上!
司洛芸吓得站起來,趕緊将手中的帕子扔到茶水上,免得流下來弄濕了獨孤夜的衣袍!
獨孤夜抓住司洛芸的手腕,一轉手臂把她旋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皇……皇上?”司洛芸瞪大眼睛看着獨孤夜因惱怒緊抿的薄唇。
他的唇形很好看!即使平日抿起來不笑時,兩邊的嘴角也是微微上翹的樣子。
那日,當他如天神般勒馬出現在她面前、又将她抱上馬背時,司洛芸發現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似的!不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得救後的喜悅,而是一種陌生的、說不清的情緒!直至被獨孤夜抱回他的車駕上安頓好之前,那顆心就一直呯呯的亂跳着,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懷中的女人眨着茫然、無邪的雙眸望着自己,好像不懂他為什麽而發脾氣!這才是令獨孤夜挫敗與氣惱的原因!
南郊遇刺後,他在賞賜救了司皇後的侍衛時特意看了一下趙成虎呈上來的名單,傅永覺的名字赫然在列!
後來,獨孤夜又宣當日的兩名侍衛觐見,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是傅永覺在紛亂中奮不顧身的躍上司皇後的車駕抓住缰繩、勒住因中箭而暴躁的馬匹!他還用刀砍掉了起火的車廂飾物、踹壞了車廂兩壁,才将司皇後救出來!也是傅永覺召喚與刺客們交手的侍衛兄弟一起保護司皇後,護着她與自己會合!
獨孤夜不用召見傅永覺,便也能在心中描繪出他大概的模樣!因為那日皇後得救,最後一個從司皇後身邊退開的男子便引起了獨孤夜的注意……
司洛芸與傅永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果沒有徐皇後從中插一腳,現在她可能就是傅夫人了!
上一世他并不知道傅永覺與司洛芸之間的淵源,所以這一世知道後竟有種“被騙”之感!
會不會上一世司皇後對傅永覺……
司洛芸看着獨孤夜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采不停轉換,不禁有些好奇。
“皇上在想什麽?”司洛芸忍不住擡起手輕撫上獨孤夜越抿越緊的薄唇,沉迷于那彎起的弧度。
啊嗚!獨孤夜張嘴含咬住司洛芸兩根纖細的手指。
指腹觸到口腔內柔軟的舌頭,兩個人同時一震!
司洛芸先是瞠目,然後便是臉紅如血的猛然抽出手指!
獨孤夜的手更快!立即抓住司洛芸的手腕,勾起嘴角一笑,伸出舌頭卷舔着她彎起來的手指……
司洛芸只覺得有股熱流從小腹竄起,令她倒靠在獨孤夜懷中的身子緊繃起來!
“皇……皇上……”司洛芸軟嘤嘤地哼聲。
“芸兒,叫我夜。”獨孤夜輕咬了一下蔥白兒似的玉指誘哄地低喃。
司洛芸被獨孤夜迷得暈頭暈腦,可理智還是有一些的!又不是尋常夫妻,哪敢直呼皇帝名諱!
貝齒咬着嘴唇,司洛芸忍着手指上麻酥酥的感覺,不肯開口叫那聲“夜”。
獨孤夜卻因司洛芸不肯叫而有些心急!像急于求證什麽似的,他想從她的嘴裏聽到更親昵的稱呼!
俯下頭親吻着司洛芸的牙齒與嘴唇,獨孤夜用與心情截然相反的慢速度厮|磨着!
“芸兒,叫啊……”獨孤作微微撤開雙唇,卻依舊唇瓣相抵地催促。
司洛芸受不住這種折磨,眼角沁淚地小聲地喚道:“夜……”
漂亮的薄唇勾了起來,欣長的身子用力一轉,兩個人就換了位置!
獨孤夜将司洛芸壓在榻上狠狠的吮|吻着,像要把她吞進腹中一樣急切、兇狠!
他以為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悸動,可司洛芸軟軟的聲音飄進耳中時,獨孤夜才知道自己上輩子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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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姐姐,你說我們要不要進去服侍皇上與皇後娘娘?”
在寝殿門口站了兩刻鐘左右,落梅小聲地詢問站在另一邊的雪梅。
雪梅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落梅,沒理她!
落梅不死心地擡手輕輕勾起擋風的厚簾子……
“幹什麽呢?”雪梅見狀低聲喝止落梅的逾越,“皇上與皇後娘娘沒叫咱們進去,你着什麽急?”
那點兒破心思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落梅又嘟起嘴不甘地道:“我只是怕皇上與娘娘的茶冷了!”
“呵。”雪梅實在是受不了落梅這急着爬主子*的勁兒,“落梅,我為是為你好才勸你!皇後娘娘是個仁慈的主子,平日裏也鮮少責罰我們,但你若動了那樣的心思……可就不好說了!”
落梅連着兩次被雪梅訓,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
“姐姐自己想熬到二十五歲放出宮,便安分守己的當奴才侍候人,那是姐姐的事!何必對我看不順眼的冷嘲熱諷!”
雪梅本還想說什麽,見落梅這副德性便也懶得說了!若不是念及當年一同入宮的情分,故意把話說得重些,想讓落梅收了那心思,她何苦當惡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人一心作死,她攔不住!
又過了一刻鐘多,裏面才傳來皇上喚人的聲音。
不等雪梅掀簾子,落梅手腳極快的就挑簾子竄了進去,把雪梅甩在了外面!
一進寝殿明間,男女*過後的氣味兒就撲面而來,滿滿吸了一口的落梅頓時臉飛紅霞、腿腳虛軟!
皇上與皇後娘娘還是穿着方才那套衣服,雖然穿戴整齊卻看得出衣衫都有些皺了。
落梅冒冒失失的進來,然後便魂不守舍的樣子令獨孤夜皺起眉。
雪梅随後趕到,連忙拉扯着落梅一起福下身子,“皇上、皇後娘娘。”
“你們二人要盡心服侍皇後,不可懈怠!”獨孤夜掃視着兩名宮婢冷聲地道,“若是朕發現你們殲滑偷懶,即使皇後不懲處你們,朕也不輕饒!”
“奴婢不敢!奴婢遵旨!”雪梅和落梅連聲道。
獨孤夜警告完宮婢,便起身對司洛芸道:“那朕就回朝撫宮去批閱奏折了。”
司洛芸扶着榻桌緩緩起身,輕福一禮道:“臣妾恭送皇上。”
獨孤夜上前扶起司洛芸,鼻間盡是兩個纏|綿後的甜膩氣味兒,引得他情不自禁的俯頭貼着司洛芸的耳畔小聲道:“待除了孝,芸兒要喂飽朕啊。”
司洛芸臉皮可沒有獨孤夜厚,只能低着頭、紅着臉的不作聲。
待吃了些肉渣渣的皇帝離開,司洛芸才脫力的坐回榻上。
“打水,本宮要沐浴。”渾身的粘膩令她不适,司洛芸吩咐宮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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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啊,鳥兒內牛滿面的碼啊碼,可一個不注意,發現自己正在看《法證先鋒》的電視劇!
OMG,我是什麽時候打開視頻的?
☆、102.求首訂繁花
臘月十三,北軍大營裏依舊是殺聲震天!
負責上京治安的兵士們,并未因年節将近而放松了訓練!
演武結束,兵士們紛紛回營房去換濕透的衣褲。
這個時候的北軍營是最熱鬧的時候!這個營房裏有兵士高唱着淫|蕩小調兒、那個營房裏的兵士大叫着誰拿錯了他的褲子……
傅永覺打了一桶冷水拎進營房,脫掉上身的衣服後開始擦拭身體。
他未向父母知會一聲便偷跑去了南疆參軍,歸來後便徹底下定決心棄文從武!
傅永覺的這個決定氣壞了父親!傅大人深覺對不起傅家列祖列宗,沒能教好唯一的兒子!
傅大人揚言,如果兒子傅永覺放棄科舉而去當個武夫,就與他斷絕父子之情!
無論傅夫人如何哀求這對父子,最後傅永覺還是進了北軍大營!而傅大人也言出必行,對外宣稱沒有傅永覺這個兒子!
所以這個年節,傅永覺要在兵營裏度過了。
“皇後娘娘賞東西下來啦!”有人在營房外嗷的嚎了一嗓子!
一聽有賞賜,營房裏的兵士們都湧出來看熱鬧!
宮裏一位內侍公公宣讀了皇後娘娘的懿旨、又命人将皇後娘娘賞給那幾名侍衛的東西放下,就像後面有狼追似的逃出了北軍大營!
也難怪那個內侍要用逃的離開,營中兵士一個個如狼似虎、衣衫不整的模樣着實吓人!
“哎呀呀,你們可好了!又有賞賜可拿!”旁邊看熱鬧的兵士酸溜溜地道,“要知道如此,老子那個時候也去救皇後娘娘了!”
“可不是!要是早知道皇上那麽看重皇後娘娘,咱們那時候就不應該棄了皇後的車駕!”又有人後悔莫及地道。
後悔歸後悔、泛酸歸泛酸,這些兵士倒不是真的有多妒嫉傅永覺等人,只是過過嘴瘾罷了!
在衆人起哄下,傅永覺上前掀開了賞賜之物上的紅色蓋布!
在看到賞賜下來的東西時,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什麽啊?原來是衣服和鞋子?”有人撇嘴小聲地道,“女人作事就是小氣!”
皇帝可是每人賞了一百兩黃金啊!
傅永覺看到司皇後賞下來的東西時,原本意興闌珊的表情一變,搶先一步上前拿了壓着自己名字紙條的衣服和鞋子在手中!
其他六個人也拿了起來,然後你看我、我看你。
“能合身嗎?鞋能穿進去嗎?”大家都有這麽個疑問。
但穿在身上試過之後,那幾名兵士才恍然為何鞋子下壓着寫着他們名字的字條!完全是按他們的尺寸做的衣服和鞋子啊!
頓時,營裏炸了鍋!
“皇後娘娘真是細心,竟事先調查了王七他們衣服和鞋子的尺寸!聽說那衣服和鞋子都是宮女姐姐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呢!”
“真的?哎呀呀!宮女姐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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