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慶祝! (3)

了。不過很快就會出來了。

但為神馬要屏了我的字!!!我只不過寫了吻,寫了吻而已!

鳥兒碼完後會建個裙在留言區公告,将屏蔽的部分放到裙內。

☆、104.求首訂至親至疏

“表哥!”梁雨珂在馬車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後喚出聲。

穿着便服上街,不知不覺晃到家門口的傅永覺一愣,順着聲音看去。

梁雨珂的母親是自己的姨母,以前經常會帶着表妹到府中坐客,所以梁家的馬車他還是認得的。

“表哥還是不肯回去向姨父認個錯嗎?”梁雨珂撥着車窗簾子,望着馬車下明顯憔悴許多的青年,有些心疼地問道。

傅永覺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表妹梁雨珂,當初自己不願娶表妹而随軍去了南疆,現在再面對人家還有些不好意思。

“原來是表妹。”傅永覺沒有回答梁雨珂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你是來看望母親?”

梁雨珂垂下眼簾輕聲地道:“表哥,我要嫁人了。”

“……”傅永覺怔了怔。

“母親給我說了一門親事,夫家在穎州……離京城很遠。”梁雨珂道,“我要回平城待嫁,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望姨母。表哥,珂兒不能再等你了。”

梁雨珂今年也十七歲了,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

“原來是這樣,那表哥先恭喜你了。到時,我和母親會去平城為你送嫁!”傅永覺誠心實意地道。

梁雨珂聽了傅永覺的話,芳心還是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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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也別再等了!”梁雨珂鼓足勇氣擡眼看着傅永覺,将心裏的話說出來,“那個人你一輩子也等不到的!你不能為了那個人連姨父和姨母也不管不要了啊!今天我看姨母消瘦了許多……聽說姨父也身體不好。為人子女,不應該為了小情小愛而不孝……”

說到這裏,梁雨珂語調哽咽,甩手便放下了車窗簾子,不願傅永覺看到哭泣的自己。

傅永覺垂下頭,聽到父母身體皆不好,他也很難受。

“珂兒,我從武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樣為了……為了誰。”傅永覺喉間滑了一下,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只是更喜歡軍中生活罷了。”

馬車裏的梁雨珂再沒動靜,又靜默了片刻,馬車裏傳來一聲深沉的嘆息,一個婦人的聲音道:“走吧。”

馬輪再度轉動,漸漸駛離了傅永覺的視線。

傅永覺聽出最後那一聲是姨母梁尹氏所出,原來姨母一直坐在車內!

表妹梁雨珂也是得了姨母的允許才和自己說了這麽多吧……

馬車駛出很遠,梁雨珂還在掉眼淚,但又不敢哭得大聲,只能不停用帕子壓着淚珠兒。

梁尹氏端坐在另一側,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的車簾子。

哭吧,哭過之後忘了吧。看得開的人總比看不開的人過得要好一些!

看着馬車消失于視線之中,傅永覺心中有點淡淡的蟄疼!如果當年她離開前也能跟他說些什麽,他是不是就不會“等”?

又在傅府門前呆立了一刻鐘左右,傅永覺才轉身離開回北軍大營。

甫一進營,就有士兵看到他跑了過來。

“傅都尉,您可回來了!”那名士兵高興地道,“趙大人命您也去萬景園負責守衛之職!”

傅永覺眉頭一皺,“之前我說過,此次萬景園……”

“趙大人說了,您不能不去!”那名士兵點了一下頭加重語氣道。

“……”這讓他怎麽放得下。

**

萬景園不愧是大燕最大的皇家園林,山林湖泊、暖房獸園應有盡有!

司洛芸與一衆妃妾用了三天在園中走動,已是覺得疲累,但據園中服侍的內侍說,她們走過的地方也還不及萬景園的一半兒!

獨孤夜偶爾興致來了,會帶着司洛芸去珍獸園看仙鶴、孔雀、梅花鹿,還許諾天好時教她騎馬。

為了給主子們消遣,園子裏還請了幾個班子,主子們想看什麽只需讓萬景園的內侍主管安排就是!

在萬景園裏的日子過得飛快,司洛芸竟是都不想回宮去了!

上元節這日自然是相當的熱鬧,君臣同慶至深夜方才席散!

十六這日的午後,太後派人去各處告知:太後娘娘要聽戲,請各位貴主兒相陪!

司洛芸頭一晚喝了幾杯酒,結果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得知皇上昨晚并未過來她的牡丹居,她還松了口氣!

待太後要聽戲的懿旨傳到,司洛芸就覺得頭痛又厲害了!

她一向對聽戲不感興趣!咿咿呀呀拖了好半天才把唱詞唱完,都快把人抻得心裏長草了!

但又不得不去!

午膳過後小憩了一會兒,司洛芸便去了聆音臺聽戲。

聆音臺是萬景園中專臺為主子們聽戲而建造的戲臺子!觀臺與戲臺之間隔着一池子水,戲臺就建在了水面上,而聽戲的人則坐在對面的樓閣裏。

戲臺與觀臺都有頂,即使是下雨或下雪天,只要雨雪不是很大,也可以看戲聽戲!

太後點了一折叫《玉珠盤》的戲,講的是一位英武的将軍三救一名世家大小姐,兩情相悅後私定終身。戰火紛飛、有*兩分離,一別十三載再相聚,将軍發白身殘,小姐不離不棄終成夫妻!

聽戲時,司洛芸坐在徐太後的左後側,而在太後右側則坐了兩名嬌滴滴的美人兒。

徐太後不向衆人介紹,誰也不敢問,只是那眼珠子時不時的往美人兒身上轉轉,沒幾個認真在聽戲的!

今天太後說要聽戲,可是沒請那些大臣們的妻女,在座的都是獨孤夜的妃妾!那兩個美人兒是什麽來頭,難免會令人百般猜測。

徐太後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可後來徐太後發現,司皇後是最認真在聽戲的一個,一個眼神也沒投向過徐氏姐妹!

“看來皇後非常喜歡這折戲啊?”徐太後淡淡地道。

司洛芸将視線從戲臺上正唱得苦情的花旦身上收回,笑道:“是母後點的戲好。”

“哦?是嗎?”徐太後輕嘆地道,“像戲中郭小姐這般忠貞、長情的女子真是……”

“與男子私定終身,應該是名節受損,戲中的郭小姐沒被削發送到家廟修行,倒也是奇了。”司洛芸覺得這位郭小姐真挺幸運的。

“……”徐太後的臉色微沉,不悅地瞪着司皇後。

司洛芸卻沒太注意徐太後的臉色,而是将戲冊子翻開,指着《玉珠盤》那一折戲的簡介道:“還有這戲名叫《玉珠盤》,可臣妾也聽大半天了,也沒聽出跟玉盤子有什麽關系的戲詞,為何起了這樣一個名字?這寫戲本子的人也真是奇怪,真是不知所雲。”

“……”徐太後手裏剛捏起的幹果掉到了桌上,她眼中已經噴火了!

坐在後面的妃妾們也都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太後與皇後!

這可比戲臺上的戲好看多了!

徐太後暗中磨牙,想訓斥司皇後卻又不知說什麽!

這戲曲本就不是較真的東西!窮書生與官小姐私定終身、貧家女與官家公子游園巧遇私定終身……不都是這個套路嗎?怎麽到了司皇後這裏就得送家廟了?她到底有沒有在聽戲!

“噗!想不到皇後倒是個愛較真的。”突然從後方傳來男子輕笑地說話聲,驚得衆人同時回頭。

只見身着錦白白繡龍衣袍、外披滾白狐毛的玄色金龍披風的獨孤夜站在那裏,年輕俊美的臉上正挂着調侃的笑容。

皇上的突然到來令衆妃妾們芳心一陣亂跳,眼紅臉紅的!

妃妾們退讓兩旁福身行禮,連戲臺上的戲子們也都跪了下來。

獨孤夜走到前面,先向太後施了一禮,“母後。”

徐太後已是眉開眼笑,“皇上可算是來了,哀家還以為你忙着和臣子們聊政事,不能來聽戲了呢。”

原來徐太後還請了皇上來聽戲!

獨孤夜一邊伸手扶起施禮的司洛芸、一邊笑道:“難得母後有興致,兒子怎麽能不過來相陪呢?”

“皇上快坐吧。”徐太後道。

若不是衆人都知道皇帝與太後并非親生母子,光是看眼前這番對話,還以為他們母子感情有多好!

司洛芸退了一個位置,将自己的座位讓出來給皇上坐,茶水果盤等也換了新的擺上!

“繼續唱吧。”獨孤夜道。

站在觀臺邊上的內侍就打了個信號,戲臺上的人站起來,又開始咿咿呀呀的唱起來。

這下子衆人的注意力不在戲臺上、也不在徐太後身旁兩個美人兒的身上了,全都盯上了皇帝!

連徐太後都不時斜眼看看身旁的皇帝。

但獨孤夜的注意力顯然全在司皇後身上!

“這《玉珠盤》只是取喻意而起的名字罷了。”獨孤夜為司洛芸解惑道,“玉乃取意高潔,盤為圓取意團圓。這部戲講的是有情男女相隔多年而再團聚,所以取這個名字倒也雅致。”

司洛芸聽了獨孤夜的解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太後耐心的等皇帝與皇後說完了戲,才輕咳一聲地道:“皇上,這是哀家的兩個侄女。”

徐瑩與徐萱馬上站起身,繞到桌前向獨孤夜福身行禮,“民女參見皇上。”

獨孤夜看了看兩名絕色少女,臉上并沒有露出驚豔的表情。

“這兩個孩子都是溫柔體貼的,哀家想接她們入宮陪伴,不知皇上可同意?”徐太後試探地問道。

獨孤夜抿唇輕笑,“母後想接此二女入宮暫住,替兒子孝敬母後,兒子怎麽會不答應呢?”

暫住?徐太後可不記得自己有說“暫住”二字!

但徐太後是個沉得住氣的,她也微笑地道:“皇上,以哀家這兩個侄女的絕色容貌,若是嫁給普通人,哀家覺得真是可惜了。如果進宮服侍皇上……倒也不委屈了她們。”

徐太後幹脆挑明了說,就是接進來給你當妃妾的!

徐瑩與徐萱都紅了臉,但眼睛還是不住的偷瞄向俊美的皇帝。她們心裏是一百個、一萬個願意入宮!

獨孤夜轉頭看向司洛芸,想看看她面對這種情況是什麽反應,就見司皇後輕蹙眉頭略有不滿的模樣。

司洛芸的反應取悅了獨孤夜,他對徐太後道:“多謝母後美意,可正如母後所說,如此人間絕色都由朕獨占了,恐怕要遭天下人妒恨啊。”

這話說得極有技巧,既捧了兩名徐氏女,又有婉拒之意!

徐太後還不死心,但她也知道不能逼獨孤夜!反正今天只是讓徐瑩、徐萱姐妹露個臉,也讓後宮這些女人們知道這兩姐妹的存在!

徐太後擺擺手讓二女回到座位,眼角瞥到司皇後臉有不滿之色,便沉聲地問道:“皇後為何那種表情?莫非不喜哀家的這兩個侄女入宮?”

皇帝不答應納徐氏女為妃妾,太後就找皇後的麻煩!

司洛芸轉頭看向徐太後解釋道:“臣妾怎麽會不喜兩位姑娘入宮陪伴太後呢?只是方才兩位姑娘擋住了戲臺子……恰好是将軍與郭小姐重逢的橋段,所以臣妾便凝神聽唱詞來着。”

“……”

“……”

皇帝與太後同時沉臉。

**

司洛芸身子軟趴趴地靠在木桶壁上。

淨房的地上灑了好大一片水漬,大大的浴桶裏坐着兩個人。

獨孤夜将半昏半醒的司洛芸攬到懷裏,又惱恨的在她光|裸的肩頭咬了一口!司洛芸輕顫了一下身子,發出抗議的哼聲。

唉,可讓他拿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怎麽辦?果真是報應他上一世的輕忽嗎?

聽完戲,大家就都散了。直到吃完晚膳,皇帝那邊也沒派人來說會到牡丹居,所以司洛芸就命宮人準備水沐浴。

誰知道剛坐進浴桶裏,皇上就來了!還沒讓人通報、也不給皇後起身更衣的時間,徑直就進了屋子!

之後便是天雷勾地火,獨孤夜看到了浴中的司洛芸就覺得口幹舌燥,邊走邊脫了身上的衣袍,跟她共浴了!

獨孤夜深吸了一口氣,回味着方才在水中的美好滋味,還有些蠢蠢欲動。

但看司洛芸軟綿綿的樣子,像是無法再承受一次似的,獨孤夜也不忍心再折騰她。

獨孤夜喚宮女進來服侍、收拾。

兩名宮女将虛軟的司洛芸扶出浴桶,擦幹身體、穿上中衣後架扶着回了內室,再用暖爐開始烘幹皇後的長發。

獨孤夜赤果的站着,由三名宮女侍候着擦拭身體。

侍候皇上和後妃的宮女與內侍們總是會見到這種陣仗,從最初的羞澀到現在的鎮定,也沒需要多長的時間,能親眼見到龍體、鳳體是何等榮幸的事!

“皇上恕罪!”手裏拿着溫熱濕帕輕拭獨孤夜身前的宮女突然跪下來請罪。

另外兩名宮女正一個在用濕帕給獨孤夜擦後背,一個在擦手臂,聽到這名宮女求饒,不禁瞥了她一眼。

獨孤夜那本已經軟下的“龍體”因宮女不當的碰觸又昂起了龍頭!

“請皇上恕罪!”叫雪梅的宮女福身向獨孤夜請罪,“落梅傷着皇上了嗎?”

若不是拿着東西在那處反複擦拭,又怎麽會又催得“龍體”蘇醒!

雪梅用眼角餘光瞪了一眼垂首發抖的落梅,心中哀嘆其自作孽不可活!

獨孤夜方才的确是沒有盡興,所以宮女落梅的小手輕輕搓弄兩下就令他有了反應!但這并不代表他就需要拉個宮女洩|火!

“把這個叫落梅的打二十刑杖,再送到園中粗役房當差吧。”獨孤夜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宮女道。

“皇……皇上饒命啊!”不等外面的內侍進來拖人,落梅便撲上去抱住獨孤夜的腿求饒。“奴婢只是無心……”

雪梅手疾眼快,在落梅撲上來抱住身無寸樓的皇上前,她一把扯住了落梅的肩膀給拖到一旁!

另一名宮女拿過放在一旁的素袍為獨孤夜穿上,然後退到一旁垂首而立,仿佛沒看到眼前這一幕似的。

“無心?”獨孤夜冷冷地哼笑一聲,“朕記得你,在鳳宮裏無心了太多次的宮女!”

落梅打了個冷顫,跪在滿是水漬的地上使她的衣裙都濕透了!明明屋裏很暖,卻讓她有種寒冷徹骨之感!

皇上的确是記住了她,可卻不是看上了她!

這個時候兩名內侍走了進來,獨孤夜擺擺手讓他們把落梅拖走!

“堵上嘴,別吵醒了皇後。”往內室走的獨孤夜冷聲地道。

獨孤夜到了內室,看到司洛芸已經睡得香甜。

為了不在睡眠中發生搶被子的窘狀,皇帝與後妃們同*不同被,免得影響了皇帝的休息。獨孤夜卻踢開宮女為自己鋪好的那條被子,鑽進了司洛芸的被窩裏!

屬于她的馨香撲鼻而來,獨孤夜嘆息一聲伸手把司洛芸圈在懷中。

司洛芸實在是太累了,只輕哼了一聲,動了動身體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獨孤夜有些睡不着,他發現自己只要靜下來,整顆心思就圍着司洛芸轉!這實在不像個帝王該作的事!

但也許是上一世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珍惜與司皇後的那段短暫夫妻緣分,所以重生後他更多的注意力都投在了司洛芸身上。

上一世不了解司皇後時,獨孤夜也不覺得怎樣,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他有國家大事要想、要做,沒時間去了解女人!

這一世因為關注了,所以慢慢了解了,也覺出異樣了!

首先,司洛芸與上一世的确有了一些不同,總覺得哪裏欠缺了什麽!不過,上一世也沒有南郊祭天遇襲,所以這一世并非是全然不變的重複上一世。

其次,上一世獨孤夜并不知曉司洛芸與傅永覺之間的事,可這一世在他還是陳王的時候就知道傅永覺的存在,這令獨孤夜心中十分不舒服!

最後,獨孤夜有種一直是自己在對司洛芸抛出情感,而司洛芸只是接受着,卻從來沒有回以同樣感情的舉動……仿佛正應了那句“至親至疏夫妻”的話一般。

**

獨孤夜答應司洛芸會教她騎馬,而皇帝在大年二十就要解封禦筆開始正式處理朝政了。

所以在十八這天,獨孤夜開始教司洛芸騎馬。

司洛芸在母親趙氏的督促下學過很多東西,但騎馬卻真的沒學過!

獨孤夜替司洛芸挑了一匹溫馴的小牝馬,從踩蹬到拉缰繩操控馬匹,他都很耐心的教着。

司洛芸有時候在人情世故上笨拙了一些,但學習其他事物卻是聰明靈活得很!

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司洛芸就可以騎着牝馬圍着馬場輕快的跑圈兒了!

獨孤夜有一匹棗紅戰馬,從陳國到上京,獨孤夜一直帶着它!

這匹馬也跟随着到了萬景園,但戰馬的脾氣不是很好,所以獨孤夜在園中并未騎過那匹叫“閃電”的馬。

今天司洛芸學騎馬,而且騎的又是溫馴的牝馬,獨孤夜便讓人将閃電也牽了出來,準備讓它松松筋骨。

司洛芸看到閃電的時候非常吃驚!她上次遇襲時看到獨孤夜騎在馬上,就覺得那匹馬已經很高大了,沒想到還有更高大、雄壯的馬匹!

閃電用鄙視的、不屑的馬眼神瞥了一眼司洛芸和小牝馬,然後噴着鼻子一旋身,把屁股扔給了大燕皇後娘娘!

“……”真是什麽人養什麽馬!司洛芸腹诽。

“随朕出馬場跑一圈?”獨孤夜愛憐的摸着閃電的馬首,笑着問司洛芸。

司洛芸也正躍躍欲試,便應允下來,“好啊!但皇上您不要跑太快了。”

玄衣繡金龍的獨孤夜騰身上馬,姿勢完美得令司洛芸眼紅!

“讓你十個馬身!”獨孤夜狂傲地笑道,“從這裏出發,到前面那個坡上的松樹下!”

十個馬身?司洛芸看了看距離并不是很遠的山坡與松樹,産生了好勝心。

“好!”司洛芸豪氣地應戰。

站在一旁服侍的伺馬內侍同情地看了一眼皇後娘娘,心想:別說十個馬身,就是讓您的小牝馬二十個馬身,最後贏的肯定是皇上的戰馬!

說比就比,司洛芸催馬先跑,她不住的用腿夾着馬腹催促牝馬跑得快些。

可她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如雷的馬蹄聲!

扭頭看了一眼,司洛芸吓壞了!

閃電像一只兇獸一樣狂奔而來,它的四蹄下泥土、砂石翻飛!

司洛芸心中發慌,深怕閃電會不管不顧的沖過來,踏着她和小牝馬過去!

閃電很久沒有這麽狂奔了,興奮得忘乎所以!看到前面有匹小馬慢騰騰的挪着,它就更加激動地撒開四蹄狂奔!

很快司洛芸和小牝馬連閃電的屁股都看不到了……

知道自己輸定了的司洛芸幹脆偷懶的勒住馬缰,慢悠悠地往那山坡而去。反正只是比輸贏,也沒賭什麽嘛。

下了這個山坡,司洛芸看到獨孤夜勒馬立在松樹下的身影。

剛想朝獨孤夜揮手,眼角卻瞥到坡下一側的樹林裏面好像有影子在晃動!

因為是冬季,所以樹木枝葉并不繁茂,耐寒的樹又多是又高又直,所以很容易看清林中的情況。

司洛芸覺得不對勁兒,就又認真看了幾眼,這次看清林子裏有人!而且他們鬼祟的躲在樹幹後……

是刺客?還是過護的侍衛?司洛芸的心一緊!擡頭看向那株松樹下向自己招手的獨孤夜。

猛的踢了一下牝馬的馬腹,司洛芸揮鞭狠狠抽中馬臀!

牝馬吃痛揚蹄咴叫,然後撒蹄向前奔去!

司洛芸緊緊抓着馬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奔向獨孤夜!

獨孤夜本來是在松樹下等着司洛芸,但看她懶懶散散騎馬閑逛的樣子,就忍不住在心底笑着罵她懶蟲!

可突然間,司洛芸的那匹牝馬狂奔起來,獨孤夜吓了一跳!

牝馬性情雖好,但如果不控制好仍是會摔傷人的!

獨孤夜一扯自己的戰馬,沖下山坡準備去解救司洛芸!

“皇上!別過來!有刺客!”司洛芸大聲的喊着,還擡起一只手猛揮,“別過來!夜!獨孤夜別過來!”

咻!一支羽箭夾着嘯破空而來!

司洛芸只覺得自己的右肩先是一陣刺痛,然後就像是誰用木棍狠狠的戳了她一下一樣,身子猛的往左栽過去!

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司洛芸幾乎是立即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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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删我的字啦,人家都哭了。

還有三千字是不是?我努力。十二點前還完債。下次要有存稿,淚目。

☆、105.鬼門關

獨孤夜震驚地看着司洛芸像一片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從牝馬上栽了下去,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那麽一瞬間,獨孤夜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似的痛苦!

坡下那片白桦林子裏突然沖出數匹馬,朝獨孤夜這邊奔來!

獨孤夜的馬也沒停,他一定要比那群人先到司洛芸身邊!

邊催馬飛奔,邊将手指抵在唇間,獨孤夜吹了一個尖銳的口哨!

閃電的速度明顯要更快,獨孤夜駕着它到了司洛芸倒下的地方!沒有時間下馬看情況,他飛身下馬單手抓着馬鞍、另一只手撈起司洛芸再翻身上馬!

因為只是騎馬玩樂,也根本沒料到會在皇家園林裏遇到刺客!所以獨孤夜随身并未帶武器!

但聽到口哨聲迅速趕來的侍衛也沒有耽擱太久,本來他們就在不遠處保護着皇上與皇後的安危,只是不便靠得太近而已!

當把司洛芸放到馬背上時,獨孤夜才看到她的右肩頭中了一箭!而且是一箭穿透肩膀在身前冒出了一根指節長短的箭尖!

“芸兒?”獨孤夜的手不敢去碰司洛芸的傷處,只能将她緊緊抱在懷中減去馬匹疾馳時的颠簸!

獨孤夜馳馬進入侍衛的保護範圍,命兩名侍衛護送自己和皇後速回麒麟苑!

**

麒麟苑裏一陣人仰馬翻!甚至跑動的宮人有失腳摔下臺階的、臉對臉撞到一起的!一切皆因屋內狂怒的皇帝!

太後與妃妾們也趕了過來,卻被何寶權攔在了院外面。

“皇上怎麽又遇襲了?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可受傷了?”徐太後朝何寶權連珠炮似的發問,并且怒道,“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竟然連哀家也敢攔!快讓哀家進去看看皇上的傷勢!”

可別是只剩下一口氣,再把皇位傳給哪個亂七八糟的混帳!

“就是,為何不讓我們見皇上?哪怕只在院中候着,也讓我們心安啊!”一向沒什麽存在感的趙姬此時倒挺身而出,比廖夫人、司夫人都有氣勢!

何寶權冷眼打量了一下趙姬,又朝衆人行了一禮,“皇上并未受傷,受傷的是皇後娘娘。皇上不允許除了太醫與侍衛之外的任何人進入麒麟苑!還請太後與各位貴主兒不要抗旨的好。”

受傷的是皇後?妃妾們面面相觑,有點兒不相信。

徐太後是最着急的人,現在她倒真的希望受傷的是司皇後,何寶權沒騙她!

今天司皇後與皇上去馬場騎馬的事衆人都知道,可誰會去刺殺一個皇後?

權衡了一下狀況後,徐太後先穩下心神,轉身對獨孤夜的妃妾們道:“你們都回各自的院落吧!沒有事不要随便走動,若是哪個形跡可疑被當作刺客抓住,可別事後哭着求饒!”

廖夫人雖然也擔心獨孤夜和司洛芸,但她也相信何寶權不是會背叛皇上的人!

“郭仁,你留在這裏!”徐太後對福寧宮跟随來的老內侍命令道。

“是。”老內侍捏着公鴨嗓應道。

院外的喧鬧雖未傳入屋內,但屋內的氣氛卻也異常緊繃!

“箭上無毒。”吳太醫看過司洛芸肩上的傷口後松口氣地道。

受傷只要不是致命傷都還好救,怕就怕武器上有毒!

“皇上,拔皇後娘娘身上這根箭……”吳太醫猶豫地看着昏迷的司洛芸有些為難地道,“恐怕得讓男子按住娘娘才行。”

這支箭是穿透了司洛芸的身子,拔出來的過程非常痛!別看現在司洛芸昏迷着,但劇烈的疼痛會讓她力氣瞬間增加數倍、理智全失!如果不按住她,很容易使傷口噴血,最後因失血過多而亡!

“朕來。”獨孤夜捧着司洛芸蒼白失去血色的臉,艱澀地道。

吳太醫勸說讓別人來,因為劇痛刺激下,皇後娘娘很可能會傷到皇上!

獨孤夜搖搖頭,堅定地道:“就朕吧,旁人會傷着她。”

吳太醫也不好再阻止,便叫了另外兩個太醫過來幫忙。

先将司洛芸肩部的衣衫前後剪開,再用匕首削掉箭頭……因為箭頭只是漏出一部分,所以還得往前拉了一小段才使箭頭全部露出來!

在拉扯箭杆的時候,昏迷中的司洛芸疼得打了一個哆嗦!

獨孤夜一直将她抱在懷中,雙臂箍緊了她的雙臂與雙手!感受到她那猛的一哆嗦,他竟覺得鼻子一酸!

太醫在司洛芸前後傷處灑了烈酒,旁邊也備好了能快速止血的藥粉,只差最後一步了!

“皇上,要不還是……”吳太醫看着獨孤夜也快失去血色的臉,再次出言相勸。

“不必多說!”獨孤夜瞪着通紅的雙眼兇狠地道。

吳太醫被瞪得心發顫,只得和另兩位太醫說明拔箭後的處理步驟等等。

最後,吳太醫用一方棉帕子包住箭杆再握住,這樣是防止手心出汗滑脫,不能一次将箭拔出!反而讓傷患遭二次罪!

又有一名太醫以幹淨的棉布包了一塊小軟木塞到司洛芸的口中,免得因過度疼痛而令她發狂傷了自己!

一切準備就緒後,吳太醫吞咽了一口唾沫道:“皇上,請您按緊皇後娘娘,微臣要拔箭了!”

話音剛落,吳太醫就幹脆利落的用力抽出司洛芸肩上的箭!

“啊!啊!”前一刻還軟綿棉靠在獨孤夜懷中沒有意識的司洛芸,在箭被吳太醫拔出的剎那發出尖厲的嚎叫聲!身體也拼命扭動掙紮!

凄厲的叫聲傳到屋外,連受過無數大傷小傷的侍衛們也禁不住動容!那傷別說是個女人受不了,就是個漢子也得慘嚎幾聲啊!

守在麒麟苑外面的郭仁吓了一跳,伸長脖子往裏面張望!剛才的慘叫的确是女人發出來的,難道受傷的真是皇後?這是多重的傷啊,讓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發出這麽失儀的叫聲!

“快!灑藥粉!”吳太醫扔了手中的箭,指揮着另兩名太醫繼續操作!

“皇上!”給司洛芸前肩灑藥粉的太醫一擡頭,就看到司皇後的牙齒深深嵌在皇上的肩頸之間!離頸部脈搏不過半指遠了!

那名太醫伸手想掰開司洛芸的嘴,卻被獨孤夜喝止,“不準動她!”吓得他縮回手不知所措!

藥粉灑到傷口上就被汩汩湧出的血沖得糊掉或流下來,太醫們就再往上倒!五六次下來,傷口終于不再流血了,藥粉也牢牢的糊在了傷口上!

吳太醫為司洛芸探了脈,然後在事先寫好的方子上又添了兩味藥,才讓其他太醫去抓藥、煎藥!

司洛芸又昏了過去,牙齒也松開了獨孤夜的頸子,卻在上面印下了兩排整齊的牙印和血痕!

吳太醫又馬上給皇帝被咬傷的位置上藥……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司洛芸呼吸微弱的躺在麒麟苑獨孤夜的*上,此時她的臉色白得像紙!

醫女為司皇後包紮了傷口,又将看到的傷口情況如實禀報給太醫。

聽完醫女的細述後,吳太醫額頭冷汗不斷!

司皇後目前的狀況實在是不好!傷雖不是致命傷,但最主要是那支箭射出來的力道非常大,硬生生将皇後從馬上給釘到了地上!摔下來時司洛芸毫無準備,剛才醫女檢查時才發現,司皇後可能還斷了一根肋骨!

難怪拔箭的時候,司皇後發出那麽慘烈的叫聲!恐怕被束住手臂時觸痛了斷肋的傷!

這……這可怎麽辦?要不要向皇上禀報?吳太醫怕自己禀報完就身首異處了!

**

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司洛芸認為到目前為止,她在鬼門關徘徊了三次!

第一次就是兩三歲時跟家仆走散,險些被拐子抱走!雖然說不是瀕臨死亡,但被拐走的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第二次就是南郊祭天回宮的路上,她差點被燒死在車駕裏!

第三次……就是這次了!前兩次只是受驚吓,這次幹脆就直接身心皆受創!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司洛芸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宮了!

昏迷期間她沒什麽記憶,所以也體會不到痛,但醒過來之後,所有感覺就都找上來了!

身子脹疼得厲害,特別是右肩膀處,像是誰在那個地方塞了根燒紅的鐵條,令她半邊身子都在痛!

“娘娘?”一張臉在眼前放大。

司洛芸呆滞的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熟卻沒認出來。

“娘娘您醒了?”春曉喜極而泣地低喊道。

“我……”司洛芸想說話,卻感覺舌頭也像不是自己的了,吐出一個字都很吃力!

很快,皇後娘娘醒過來的消息就傳遍了皇宮!皇帝獨孤夜扔下朝堂上的大臣就跑回了後宮!

當看到安然無恙的獨孤夜時,司洛芸就心安了。

“芸兒?”獨孤夜緊緊握着司洛芸的手,激動得喉頭發緊。

有那麽幾個難眠的夜晚,獨孤夜甚至想過:如果未重生便好了,她起碼可以安然活到三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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