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會亵渎我妻子的臉
聲音喊啞了,嗓子喊痛了,身體也拍累了,無助無望的她沿着門板緩緩滑下,任由冰冷的地板浸潤着身體,唔唔地哭個不停。
門板微微一顫,哭累了淺眠在那裏的江盈雪身子猛顫,醒了過來。擡頭,張管家冰凍了的臉沒有表情地豎在頭頂,在看到她不着寸縷的身體後無聲地哼哼着,甩進來一套衣服,""馬上收拾好自己,下樓!""
""下樓幹什麽?""抱緊衣服,警覺地睜圓眼問。
張管家懶懶地吐出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吃飯!""
""我不要吃飯,我要離開!""祈求的目光可憐巴巴地落在張管家的臉上,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會憐憫自己,但還是希望能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放過自己。
張管家顯然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扭嘴不滿地瞪她一眼,完全是那種不識好歹的目光,冷哼哼地道:""總裁就在樓下,有什麽跟他說!""
說完扭轉硬板板的身體,在走廊裏踏出一串扯高氣昂的腳步聲。
三分鐘後,江盈雪站在了黎家二樓的樓梯口,俯頭望見白色的長飯桌上端坐着一道修長優雅卻冰冷的身體,那是黎寒磊,他冰着一張臉,比身側的張管家還要冷。
長睫輕斂,擡高眼皮輕易将江盈雪收入眸底,掀唇并無情感地道:""還不快點下來!""他的聲音性感磁性,如果不是處于這樣的情形下,她一定會非常喜歡這種播音員一般的嗓音的。
小臉不安地縮了縮,兩手揪緊在白色長裙兩側,她咬咬唇角,還是聽話地走了下來。停在他的面前,看到了擺得滿滿的一桌美味,一點味口也有。她就這麽站着,只想和他把事情說清楚,然後讓他放自己離開。
江盈雪靜靜地看着他,他正用修長的指握住刀叉分一塊牛扒。分食的動作優雅迷人,像在表演,根本找不到一絲一點的不妥當之處。切下一塊用叉往後推一推,眼皮随意挑一挑:""坐下!""
身子微微一軟,這種帝王至尊的坐姿,還有理所當然絕對充滿威力的命令,她差點迷失了自己就要坐下。
不過,馬上清醒過來,她柔下了臉,希望可以和平解決眼前的問題:""黎先生,我想跟你說,我不能""
""總裁,電話。""管家捧了黑色奢華的手機垂腰四十五度奉上,成功打斷了她的話。江盈雪抿抿唇,要說的遲早會說出來,且讓他打完這個電話。
黎寒磊冰冷的臉在看到屏幕上的號碼後突然柔下來,像變了個人,馬上,溫柔的語音滑出來:""晴晴,到了?還習慣嗎?乖,我忙完這陣子會過去看你的,好好養病,嗯,我也想你""
這是黎寒磊嗎?他不是一慣來冷冰冰的嗎?是誰?能把他颠覆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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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陌生。
在與他相處的日子裏,她接受到的全是他的冷酷無情和鄙夷諷刺,想不到這個男人還能有這麽人性化的一面。
晴晴,定是他十分喜歡的女孩吧。
電話總算挂斷,黎寒磊臉上的柔情還沒有退卻,偏臉遞過手機的時候向張管家問道:""少夫人走的時候有說什麽嗎?""
少夫人?這麽說這個晴晴就是他的妻子?
""沒有。""張管家答得快而幹脆,頓以一下,道,""少夫人通情達理,總是以總裁和老太爺、夫人為重,走的時候還在為沒有能給老太爺準備像樣的壽禮而難過呢。""
柔下的眉宇深沉鎖緊,似陷入了某種思緒當中,江盈雪不想再等下去,上前一步,突兀的""呃""了一聲,才道:""請問黎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思緒被人打斷,黎寒磊十分不悅地擡臉,再次回到那副冷血無情的模樣,仿佛剛剛的表情只是江盈雪的幻想,完全找不到半點溫柔的痕跡,""坐下,吃飯!""
她為什麽要坐下,為什麽要吃飯?江盈雪的倔脾氣再度上來,轉身直接往門口走,哼道:""黎先生,你沒有資格囚禁我,我要走""
話只說到一半,人卻已停下,對面兩管黑洞的槍口精準地對上了她的胸口,兩名黑衣手下直板板地站着,似兩團烏雲籠蓋了她的世界。無情的聲音卻從背後刺來:""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黎寒磊坐在原處,連眼皮都沒擡,江盈雪的身體卻已開始發抖。她不是沒有看到過,子彈穿透膝蓋鮮血淋漓的畫面湧上腦子,臉色迅速變白。
""為什麽?""悠悠問出來,只是想知道這個叫黎寒磊的男人為什麽要霸着自己不放。他有的是錢,有的是勢,以他的能力,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
黎寒磊狂妄地勾起唇角,無情的咧嘴:""沒有為什麽!""他,東江闊少,做事情需要問那麽多無聊的為什麽嗎?
見江盈雪還站在原地倔強地抖着身子就是不退,他又好心情地補充了一句:""我不想跟我妻子長得像的女人出去賣,這會亵渎我妻子的臉!""
就因為她長得像他的妻子?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地掌控她的生活?江盈雪憤怒了,無比地憤怒,勝過了以往任何時候!她轉臉,清美的容顏都染上了火焰:""黎寒磊,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叫江盈雪,跟你的妻子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放我走!""
""除非你不想活。""
她真的不想活了。
江盈雪兩眼一閉,朝槍口直直撞了上去。
好吧,就去死吧,只要一痛就什麽都結束了。
美好的夢想都已毀滅,還在乎一具不值錢的軀體嗎?
黎寒磊沒想到江盈雪會如此烈性,真的對着槍口就撞,一張俊臉失了顏色,蹭地跳起來吼道:""你瘋了!""
是的,她是瘋了。經歷了失身,失夢,她已完全被眼前這個不講理的男人整瘋。江盈雪晶瑩的白手直接壓向手下按在扳機上的指
""混蛋!""
爆吼之後,手腕一陣劇痛,江盈雪的身子落入堅硬的胸膛,而黑衣手下幾個踉跄被踢翻在牆角。
""給我滾!""
手下戰戰兢兢,匆忙退下。黎寒磊冒火的眼盯着躺在地上的那柄槍,所幸手下沒有将子彈上膛,否則就算他伸手再快江盈雪也難逃槍擊的命運。
這個女人!
怎麽會這麽奇怪!
收緊的眸落在那張縮成一團的臉上,彈性純潔的小臉此時白如紙張,眼睛閉得緊緊的,睫毛不斷地顫動,小俏鼻淡淡呼吸,同樣失色的嘴抿着,用兩顆貝齒咬下一點,就像一個即将成熟的草莓被小蟲子咬去一點。
就算這般狼狽都不失她的天生麗質,不用施脂粉,就已足夠美豔。滾動的火氣一點點消融,像中了盅一般,菲薄的唇緩緩地靠了過去
張管家不敢置信,睜大了眼,連一旁的傭人都紛紛擡臉,流露出看見外星人的表情。
他們的老板--從來不會在公共場合與人親熱,連和少夫人都不曾。
""滾開!""叭一巴掌緊跟着甩在了黎寒磊的臉上。江盈雪擡高了下巴從他的懷裏掙出來,五根手指麻痛麻痛,剛剛用盡全力,這一巴掌力道不輕。
對面的黎寒磊白皙的臉上很快浮出了五個指印,她的傑作!
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打他!
威嚴掃地!顏面何在!
大踏一步,大掌迅速出動扣緊了江盈雪的脖子
空氣突然被掐斷,江盈雪一時間陷入恐怖的窒息。眼前帶恨的臉漸漸模糊,她着力搖了搖,嘴角卻劃開了笑。好吧,雖然這種死法難受了點,但至少不用再面對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的笑越發美豔,像一朵紙折的玫瑰,明明很美,卻折射出死亡的陰影。
黎寒磊咬起牙一點點縮緊手,在看到她詭異的微笑時心口猛然一撞,叭地松了手。""想死?沒這麽容易!""
身子被大力甩出去,背部撞在椅腳,緊貼着椅子一起倒下。
江盈雪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綿軟無力地倒在地上,只有那抹詭異絕望的笑格外刺眼。
麻木的兩耳裏傳出許多如雷般的狂吼,整個世界都在翻騰、倒轉,江盈雪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又一次被關在了房裏,寂靜的空間,只有窗外風的喇喇聲時而掃過,帶來一陣陣冰冷無情的刺刮。
對面巨大的鏡子裏映出一張蒼白的容顏,是她麽?原本生動明亮的顏色消失,此時的她,怎麽看都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女鬼。唇白如紙片,幹涸開裂,眸平淡無波,茫然空洞,身子緊貼着一點小小的睡衣,可以窺見空洞無一物的身體。
這個男人--變态!
江盈雪狠狠一咬牙,牽動了背部的傷,""咝""一聲呼出痛來。昨天的事如放電影般從腦中閃回,她的表情愈發地激動,本能地大叫起來:""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的嗓子幹啞,這一喊就像着火了般陣陣刺痛。她不想看到自己被男人無數次蹂躏過的身體,裹緊被單,繼續扯着啞嗓着力呼喚:""來人,來人,快放我出去!""
樓道裏終于有了腳步聲,江盈雪因為這一陣呼消耗了巨大的體能,身體急劇地喘息,喉間鹹鹹的滲出血來。她的臉上卻帶上了笑,成功的笑,總算有人聽到了,不是嗎?
門咔啦一聲被打開,張管家那張撲克牌似的臉出現在眼前。她眼晴一縮,甩出幾抹厭煩,冷冰冰如刀子般射過來。
江盈雪連人帶被從床上滾下來,根本不在乎此時的狼狽模樣,幾乎半跪向張管家求了起來:""放我走吧,我要離開,我要回家!""她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再弄亂下去,回歸正道,回歸原來的平靜,她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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