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情愫

又是一朵杜鵑花,還是與昨日一樣,靜靜的躺在窗臺邊,取過一瓷瓶,倒了些水進去,将杜鵑花放在裏面。

“千荷,這杜鵑花是你采的嗎?”木婥媜問正在收拾床褥的千荷。

“小姐,現在那來的杜鵑花啊,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千荷一個激靈,“小姐,會不會是有毒啊?我趕緊把它扔了吧。”千荷說着就要拿過瓷瓶。

木婥媜阻止,這姑娘真是草木皆兵了,哪裏來那麽多的毒,“快點收拾,我還要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不然扣你月銀了”

千荷伸舌頭,去疊被子。動不動就要扣,這小姐怎麽當了小姐還是這麽小氣家家的。

“小姐,原來你出來是想找花種啊,你和我說一聲,我來買就是,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千荷要着冰糖葫蘆支吾道。

“吃還管不住你的嘴巴,那就去多買幾串,吃個夠。”木婥媜取笑道。

“小荷,小荷。”張翎今天不用值班,想出來買點布料好送給千荷,她好做兩身衣裳,千荷跟了他真是受苦了,幸好他得公子器重,不久以後他便又要升職了,只是有好久未見到千荷了,誰知道在這裏碰到她。

千荷假裝沒有看到,不好似她不想理會張翎,而是……

木婥媜看千荷那一副着急的模樣,索性這裏離回府也不遠,況且……“千荷,你好似很久未見到你家對象了,不如我放你半天假,你與他回家看張翎的娘,如何?”張翎只有一個娘親,父親在當年戰亂時為國捐軀了!

“這不可以,小姐,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她怎麽可以放小姐一個人在外與張翎玩耍去,昨天的事還在千荷心裏擱着。

“無事,去吧。小心老不看望家婆,家婆記恨你。再說你與張翎許久不見。”木婥媜不說還好,一說吓壞千荷,忘記了張翎的娘可是很喜歡她這個兒媳婦的,“我等會會直接回府,你不必回來這裏找我。”

“小姐,那我去去就會,不用一上午的。”千荷笑開了眉。

“感謝小姐。”張翎在這裏本不對木婥媜有任何的評價,但是如此為下人着想的主子在張翎心裏加了幾分好感。

木婥媜取了花種,想着回府也無事情,便逛了起來。

“女兒,嘿嘿嘿。”早賭坊輸得一窮二白的黃山全本來心情極差,不過想到木婥媜丫頭,就本趕緊回木府,要是藥效過了就不好了。可誰知道在這裏遇到了,真是天那是來着,就沒把他高興死,“女兒,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唠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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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婥媜看着以前邋遢不堪的房子,心裏又是一沉,再看看正在搓手的黃山全,細眉微蹙,她真是越來越沒記性了,想來是銀子又輸光了,“義父找我,有何要事?”

黃山全看到變了小姐模樣的木婥媜真是秀色可餐,……不禁心狂跳,若是可以……嘿嘿嘿,“女兒,你看我幫你找回了爹娘,我可是大功臣,這不……”黃山全現在突然不想要銀子了,想好好疼疼這個養了十幾年的乖女兒。

一看到黃山全那副表情,木婥媜便想起上世的那晚,真是死性不改,“我再給你一百兩,你出府自己過活,如何?”

什麽?一百兩?她當打發叫花子啊!怎麽也是他當年好心撿回她一條命,現在是想過河拆橋,想也別想。雖然那姓木的老爺給了他不少,夠他花上幾輩子了,可他不光吃喝,也要賭,“小心我去木大人面前揭發你,說你根本就不是木家親生女兒,到時候有你哭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現在可沒有耐心與不知好歹之人磨叽,“若是不要,那便一分也沒有,現在便收拾出府去吧!你以為我還是以前嗎?我不介意送你歸地府去與義母相聚。”何苦黃山全現在滿腦子龌龊想法。

“哼,你當老子是吓大的嗎?就你……”輕風吹過,楊起木婥媜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讓黃山全吞了一口唾沫,“女兒,現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不如……讓爹好好疼一疼你。”說着黃山全一把就要抱住木婥媜。

木婥媜身姿向怕旁邊一閃,黃山全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她,楊起別再腰間的鞭子,向黃山全還伸出的雙手揮去,牢牢的鎖住,“你真是頑固不化,找死。”許是才早起,渾身忽然無勁。

“嘿嘿嘿,乖女兒是不是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啊?那是昨天我獄牢裏探望徐連依那騷姑娘她給我的,我不知有沒有藥效,就下到你早上喝的粥裏了。”黃山全色眯眯的說道。

“你……”木婥媜身體一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黃山全一把接住倒下的木婥媜,輕手的往髒亂的石榻上放着,“啧啧啧,這死丫頭變了小姐樣子真的更誘人吶。”

黃山全可沒觀賞的性子,滿心的就想那些龌龊畫面,迫不及待就要的扯開腰間帶子,就要剝了那一身月牙色的廣袖及地長裙。黃山全還來不及脫下就被掃翻在地。

“你是誰?”黃山全驚慌的看着站身型一閃便到昏迷躺在石榻上的木婥媜身邊的人

上官恕脫下外袍,蓋在木婥媜身上,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湊到木婥媜鼻前。轉身出手一把捏住黃山全的脖子,”你真該死。”

“我和我相好的好和,個你什麽事?你到底是誰。”黃山全仍嘴硬的鎖道。

上官恕加重手上的力道,他現在就想解決掉這個禽獸不如的人。

“恕哥哥。”木婥媜支撐着起來,黃山全下的藥力太多,現在她還是全身無力。

上官恕手一揮,把黃山全扔到牆角,轉身走到木婥媜身邊,“還好嗎?還有哪裏不舒服?”上官恕輕聲問道。

木婥媜搖頭,看向黃山全,“本來我是想徹底不想解決掉你的,可是沒想到你下次爛招。我說過,我比再是從前的那個軟弱的黃丫兒,而是木婥媜。”木婥媜說着便要起身執鞭揮向黃山全。

“等一下。”上官恕攔住木婥媜,他不願意她手上有任何血腥,若是要有,那便他來,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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