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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冊做完卷子出來南婳迎上去詢問道:“怎麽樣?”
“不難,”沈冊笑着答。
雲高其他參賽的學生都已經出來了,帶隊老師直接走到季泊身邊,把手裏的礦泉水遞給他,關心道:“感覺如何?”
季泊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神态還算輕松,“還可以。”
這就是沒問題的意思了,帶隊老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問了問另外幾個人,帶大家回酒店吃了午飯,然後大家收拾東西坐上了回學校的車。
南婳和沈冊仍舊是坐的沈家的車回去的,南婳到家後和沈冊告別背着包打開門。
電視裏主持人播報新聞的聲音傳出來,她愣了愣,想起自己好像是忘了給家裏打電話,頓時有點心虛地看了眼客廳,南父南母都在,她躬身換了鞋,一步一挪走進客廳,“爸……媽……”
南母扭頭看她,招手:“你過來。”
南婳更心虛了,她掩唇咳了咳,走過去坐到南母身邊,沒有說話。
“女大不中留啊——”南母看了她半晌,幽幽說。
“咳咳咳,媽,你說什麽啊?”南婳詫異看着她。
“你昨天坐的沈家的車走的吧?你們老師說他去參加數學競賽了,你去陪同。”狀似在認真看新聞的南父補充。
“那什麽……”
“你要是喜歡沈冊那孩子直接跟媽說,媽就去和你沈阿姨說說訂婚的事,媽媽也不是什麽封建大家長,你還瞞着不和我們說。”說到最後南婳竟聽出了幾分委屈。
她伸手樓主她媽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我不好意思——”
這就是承認喜歡沈冊且同意兩家聯姻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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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喜歡?”南父皺着臉,雖然心裏恨不得把沈冊那要拐走自己寶貝閨女的兔崽子拽過來揍一頓,但若是女兒真喜歡他也沒法說什麽。
看他神色,南婳覺得好笑之餘心裏又是一暖,安撫他道:“我現在還沒成年,訂婚怎麽也要成年以後了,還早。”
哪裏還早了!
南父在心裏反駁道,然後就開始想和沈家聯姻的事,雖然兩家相識已久,也有些情分,但是攸關女兒一生的幸福,南父不敢怠慢,心裏想了許多種方法等着考察沈冊。
南婳自然不知道自己給沈冊挖了多大坑,又軟言軟語勸了兩句,陪他們吃完晚飯就上樓睡覺了。
——
星期一大課間升旗儀式之後袁立把方可依拉去辦公室聊了十分鐘,方可依回到教室告訴了班上的人幾個噩耗:
周四周五進行半期考試,成績會在下周一之前出來,而下周一早上九點開家長會,要求每位學生至少有一個家長到校,如果真的有原因不能到就要家長親自打電話給班主任說明情況。
最後,她在衆人絕望又哀怨的注視下側了側身體,面上染上了點溫軟的笑意:“過兩個月就是元旦節了,今年元旦晚會的節目依舊是和以前一樣,每個班最少出一個節目進行初選,過了初選的就可以參加晚會,我們班由南喬玥同學負責,想要去的同學可以去她那裏報名。”
南婳聞言擡頭看着南喬玥的方向。
“你想去?”旁邊的沈冊瞥見她的動作,問到。
“嗯——”
她的這個“嗯”調子拖得很長,尾音高高挑起,意味深長。
“又和‘劇情’有關?”沈冊猜測道。
“是呀,說起來在書裏這還是一個很關鍵的劇情。”
在書裏,原主是沒有參加這次元旦晚會的,她不會唱歌亦不會跳舞,自然也不想上去出那個醜。
那一次南喬玥參加了,跳的是一個集體舞,當天十一班衆人在後臺換衣服鞋子的時候南喬玥發現自己的舞服被人用剪刀給剪壞了,好在有個班級的服裝和她們舞服款式接近,只是顏色不同,不過南喬玥是領舞,穿的不一樣也行,她去借了一套舞服才把節目順利表演完。
這些本來和原主沒有任何關系,但是有人站出來說親眼看到原主曾進過女生換衣室,而且她那時候和南喬玥的關系勢如水火,差得全校皆知。
原主否認自己進過後臺,更否認自己剪壞南喬玥舞服這件事,當時晚會的負責老師也說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是原主幹的,禁止她們胡亂猜測,衆人雖然當時聽話閉了嘴,但是私底下說什麽的都有。
說的最多的就是南婳嫉妒南喬玥優秀,嫉妒她能上臺跳舞,而自己什麽都不會,所以想要毀了南喬玥的舞服,讓她也跳不了舞,因為這些流言,學校裏的人對原主的态度更加不好。
原主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心裏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她才會提出讓南家父母把南喬玥趕出去,但是那時候他們都以為原主是在無理取鬧,對南喬玥還頗感愧疚,不僅補償了房子和一大筆錢,還許諾遇到什麽問題南家都會盡力幫她。
思及此南婳眯了眯眼,原主雖然性格有些尖銳,但南婳不信她會因為所謂的“嫉妒”就跑去把南喬玥的舞服剪壞。
見沈冊還看着自己,她沖她笑了下,“沒事,一點小事,可以處理。”
沈冊唇抿成細細的一條線,有些不高興地捏了下她的手。
“好啦,真的只是一點小事,我這麽懶的人,能讓你代勞的我肯定會讓你做的,就女生間的一點事,你一個男生摻合不合适。”說完小拇指輕輕撓了下他的掌心,眨了眨眼。
細微的酥麻感從手心竄到心口,沈冊的手指蜷了蜷,握緊他的手,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哪裏還顧得別的事情?
南婳看他這副樣子,彎了彎眼睛,心情很好。
她當然要參加,不僅要參加,還得把她的風頭全搶過來,不然以為她這段時間天天那麽努力下腰劈叉真的是為了折磨自己嗎?
南婳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朝着南喬玥的方向過去,敲了敲她的桌面,“文藝委員。”
“有事?”語氣很冷淡,自從撕破臉以後,在南婳面前她就不拿那副好姐妹的嘴臉對南婳了,這倒是讓南婳舒服了點。
“報名呀,元旦晚會,個人獨舞。”
南喬玥是知道她在學舞蹈的,但是她不覺得她學這麽一個多月能學出什麽名堂,她有心想嘲諷兩句,但她知道要是自己真開口了,南婳指不定要說些什麽話出來怼她,所以拿了支筆把南婳的獨舞記了下來。
南婳看着她寫完,轉身走開。
接着南婳把正在玩手機的洛蓁蓁叫出了教室,洛蓁蓁不怎麽喜歡她,但是更不喜歡南喬玥,因為南婳和南喬玥關系不好,秉持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選擇,洛蓁蓁還是願意給南婳點說話的時間的,她跟着南婳走到教學樓底下的小花園,扯了片萬年青的葉子在手裏玩,懶洋洋問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要和我說?”
南婳笑着答:“那倒不是。”
然後把自己的打算和她說了。
“你确定?”洛蓁蓁明顯是不相信的語氣,“南喬玥又不是個腦殘,這種話肯定要躲起來悄悄說,怎麽可能讓你聽到了?”
“這種容易被揭穿的事我有拿來撒謊的必要?”南婳輕笑,“何況到底是不是,元旦那天你不就知道了?”
“行吧,”洛蓁蓁捋了捋肩上的酒紅色頭發,笑出一口白牙,“我早就看南喬玥那綠茶不爽了,我回去就和老洛說。”
“那就麻煩洛同學了。”南婳偏偏頭,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但是看着卻是惡意十足。
洛蓁蓁看了她一會兒,回以一個相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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