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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大禮堂後臺——

“喬玥——你這衣服……怎麽回事啊？”一女生捧着一件被剪得七零八落的舞裙震驚道，她聲音很高，這麽一嗓子把整個後臺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們那裏。

南喬玥眉頭蹙起，為難又擔憂的表情，“誰會做出這種事情？衣服沒了節目怎麽辦？”

聽她提到“節目”，和她同一個節目的女生頓時喧鬧起來，少數一兩個在想主意，其他的則在咒罵那個剪了南喬玥衣服的人。

指導老師從前臺進來，看到她們圍作一團，皺了皺眉，“你們在幹什麽？年級主任講完話就要開始表演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老師，有人剪壞了南喬玥的衣服，”女生抱着衣服走到指導老師面前，遞給她看。

指導老師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她按了按額角，壓下心裏的火氣，“南婳，你是第一個節目，趕緊去準備好，南喬玥，你還找得到多的舞服嗎？”

現在緊要的是解決晚會的事情，這衣服是誰剪的以後再說。

南喬玥聞言歉意地搖搖頭，“當時借舞服的時候就一個人借了一套，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是第十個節目，如果能在這段時間找到衣服那就依舊第十個上，如果不行，我就讓人把你們的節目往後調，要是找不到，那就直接取消。”

“憑什麽？”一個女生不甘心地喊到，“我們幸幸苦苦排練這麽久說取消就取消嗎？”

“那你——”

“老師，我知道她衣服可能是誰剪壞的。”一個隔壁班的女生突然說，衆人的目光立即落在她身上。

南婳也看着她，她盯着她身上和南喬玥她們組舞服差不多的舞服，笑了下，她合理懷疑南喬玥當初借的她的衣服，也懷疑當初她們就是這麽坑原主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個別班的女生轉頭看着南婳，指着她說：“剛才校長講話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在外面，我看到她偷偷摸摸回後臺了，而且手上還拿着剪刀。”

衆人頓時看向南婳，眼裏或疑惑或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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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南婳不在意別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扯了下嘴角，“前臺和後臺中間差了一道走廊，走廊上隔了幾個化妝間，你怎麽從前臺看到我‘偷偷摸摸’進了這個存放間？”

“我當時去上廁所看到的，你別以為自己跑的了。”女生哼道。

南婳看向南喬玥，“你也覺得是我把你衣服剪壞的？你覺得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嫉妒你？你彩排的時候沒去嗎？”

這就是明晃晃說南喬玥跳的不如她。

南喬玥心裏暗恨，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我知道你讨厭我，但是這個節目不是我一個人的節目，還有……”

“停——”南婳笑了下，擡手一指存放間的某個角落，“看到了嗎？那是什麽？”

南喬玥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面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她旁邊的邱芊則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垂着頭慢慢退出人群。

在南婳指着的地方，有一個嶄新的監控器，上個月才安裝的，就在她和洛蓁蓁談完話以後，洛蓁蓁是洛校長閨女，她親自去給洛校長敲邊鼓找了一籮筐理由讓洛校長在存放間按了監控就是為了這天。

不過她這會兒正在觀衆席坐着，是見不到南喬玥難看的臉色了。

“看清楚了嗎？”南婳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剛才站出來指認自己的女生，“你再好好想想，你剛看到的是什麽？別是天太冷把腦子凍壞了記不清了？”

女生被她諷刺的話激得雙眼通紅，胸口一起一伏重重地喘氣，跟頭見了紅的鬥牛一樣，恨不得撲上去和她打一架，不過礙于負責老師那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色，頓了頓，看了眼南喬玥，明哲保身道：“我不知道，這話是南喬玥和我說的，是她讓我這麽說的，和我沒有關系，衣服也不關我的事，都是她，不關我事。”

南喬玥身體晃了晃，她身旁的女生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穩又急急松開手，退了一步。

負責老師掃了衆人一眼，目光在南喬玥的身上停留地格外久，她眼裏閃過一絲厭煩，先是對着南婳一擺手，“你是第一個節目，趕緊去候場，好好表演，這個事等晚歸結束了再說，去吧。”

南婳颔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舞服，擡腳離開。

“至于你——”負責老師看向南喬玥，扯了下嘴角，“既然衣服壞了就算了，我會讓人去掉這個節目。”

“老師——”

有幾個女生不甘心想要說什麽，卻被負責老師一個眼神制止，“一切以晚會為重，行了，其他的人該準備的都去準備，我還要去和主持人還有音響師說一說。”

南喬玥靜靜地垂着頭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一個女生重重推搡了南喬玥一下，眼眶通紅，咬牙切齒道：“你平時針對南婳就算了，你還影響到我們的節目，媽的我花了這麽多時間練舞接過就被你這麽毀了！！你怎麽不去死啊——我欠你的嗎？你要這麽害我？！”

南喬玥被她推的往旁邊一倒，這次沒有人扶住她了，個個都離得老遠，看着她的目光就跟看陰溝裏的臭蟲一樣。

她嗤笑了一聲，“剪壞我衣服的是邱芊，你們找她去啊，剪刀還在她包裏，不信就去找，衣服不是我自己剪壞的，是她害的你們上不了場。”

邱芊在聽到負責老師最後的處理以後就直接離開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在存放間看到她。

“你少說這些——”

“有監控，你們去看啊！”南喬玥嘴角勾着，眼裏全是猙獰扭曲的瘋狂，“她以為我舞服壞了就上不了場她就能站中間，她也不看看自己那幾兩輕的骨頭，她也配？！”

“就算衣服是邱芊剪壞的，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人說到。

南喬玥冷眼看過去，撐着地站了起來，“我不是，你以為你是？”

說完，她不再管衆人，踉跄着跑出存放間，路過前臺的時候她腳步驀地頓住，忍不住看向了臺上的人，南婳跳得很好，好的讓她嫉妒，好的讓她失了分寸，不然她絕不會被她逼迫到這個地步，她深深看了眼臺上，抿着唇離開了。

“南同學？”季泊迎面和她撞上，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等她站穩以後松開手，退了一步。

南喬玥看到是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眶泛紅，表情委屈：“我喜歡你，你——”

“抱歉，”季泊推開了她的手，皺着眉道：“我感謝你幫了我妹妹，但是我們還是學生，最重要的還是學習。”

“好，好，好——”她一字一頓，眼神裏的希冀一點點熄滅，推開季泊跑開。

作者有話要說：

口罩是個好東西，大家出門一定要戴啊，如果買不到的話，就和我一樣別出門了

蝙蝠也很難啊，它都那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個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