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後來是怎麽結束的葉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顧期心情不好了。

兩人叫了代駕，還是回明月湖。已經十一點多，趁着顧期洗澡，葉槐靠在冰箱旁開了幾瓶酒，亂七八糟混在一起，喝足了今晚顧期不讓他喝的份量。

顧期在廚房的地上找到某個小醉鬼，笑着親了親他的鼻尖，“跟我出來。”

客廳裏沒開大燈，只有幾盞暖黃的壁燈亮着，留聲機裏放着不知名小調，顧期赤着腳把他帶到落地窗邊，抱着他轉了個圈。

“今晚是不是我不讓你喝酒不讓你跳舞你不高興了。”

葉槐睜大眼睛，用力搖搖頭。

“那就好。”顧期親了一下他的眉心，讓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背，扶着他緩慢晃着身體。

屋裏處處透着暖意，落地窗外還有星點燈火和楓橋水色，葉槐乖順地由着他擺弄，伴着唱片輕慢的調子，顧期帶着他跳舞接吻。

離十二點還有一分鐘，顧期抵着他的額頭，溫聲說：“槐槐，25歲生日快樂。”

葉槐粗魯地吻住他。笨拙而急切的小傻子輕易就把顧期的欲望點燃。

即使深知對方早就在方才克制卻粘膩的親密行為中硬了，卻都不願破壞那份溫情，默契地共同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毫無保留的激烈地撞在一起的某個時機。

葉槐和他滾在馬毛地毯上，他推着顧期躺下，自己脫得赤裸，卻只是解開了對方的浴袍。

于是葉槐低下頭，齒貝咬着他的黑色內褲向下，灼熱的大家夥彈跳而出，在他臉上拍了一下，葉槐卻毫不介意，舔夠了他的陰莖和囊袋相連的間隙，唇瓣貼着他散發熱氣的柱身往上，把圓滑的頂端含進嘴裏。

顧期低喘着坐起身，摸他因為吸允龜頭而微微凹陷的臉。

葉槐明顯還不太熟練，自己嗆了一下，難受地咳了幾聲。顧期心疼地把他抱坐在自己懷裏，含住他敏感的乳頭，小小紅紅的一顆，被舔咬過後更像林間新采的樹莓。

葉槐發出柔軟的鼻音，雙臂環着他的腦袋，身子抑制不住地後仰，頂端濕潤的陰莖戳在他的小腹上，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肌膚之親，主動扭着腰蹭弄，圓挺的臀肉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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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期……”

“槐槐，你喝醉了嗎？”顧期吐出嘴裏的茱萸，從他的鎖骨處一路輕吻，再是細長的頸脖，緋紅的側臉，直到攫取他漂亮的唇珠。

“嗯……我沒有。”

“是嗎。”顧期不太相信。

于是誰都沒有再說話，兩根欲望被圈在一起，在彼此輕重交替的喘息聲中達到高潮。

葉槐有一學一地吸允他的嘴唇，不知是醉了還是情到深處，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再緩慢下移，覆在小腹間。

“我不喜歡這裏了，”他低聲說着，氣息還不太穩，但話裏滿是懊惱，“我要是女人就好了，就能有渾圓的乳肉給你咬，還能用女性的性器官夾着你，我可以給你操一整晚。”

葉槐吸了吸鼻子，傷心地抵着他的額頭，“你和以前那些女朋友是怎麽做愛的？我不會……我一點都不會，對不起――”

“槐槐，”顧期想兇狠地把他的話堵在嘴裏，但剛碰到他，動作便下意識地緩下來，“槐槐，別這麽說。”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女人，但我想親你，我只想親你。”

“你不要騙我…”葉槐小聲嘀咕着。

顧期沒聽清，心裏只着急哄他。

“為什麽不喜歡它？”他握住這根未經情事的陰莖，心疼地親了親葉槐的眼皮，“我很喜歡。”

“我以前是怎麽和她們做的，無非就是硬了就做。”

“可是槐槐，只有你，我想給你很棒的性愛。”

“槐槐，你什麽都不用會。”

“你希望我像對她們一樣對你嗎，我舍不得的。”

葉槐捧着他的臉，眨着眼睛想從中辨出真僞。顧期很少見他喝醉之後這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忍不住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親你。”

葉槐不太服氣地把他捏成鴨子嘴，然後自己看着看着就笑了，道具本人立刻也跟着他笑，兩個人就這麽在旖旎的氣氛裏笑得可可愛愛。

“槐槐，你要是沒喝醉就好了，那樣……”我就知道，做到最後一步會不會讓你後悔。

顧期抱着他側躺在地毯上，一邊用右手撫着他的背，一邊腦補他明天清醒之後回想起今晚的所言所為的樣子。

“我沒喝醉。”葉槐對他強調。

顧期也不反駁，只是笑着幫他捏着後頸。

“我沒有……”

葉槐被他的力度弄得太舒服，眼皮漸漸沉重，最後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還不忘對他說：“我們這樣試着在一起，大概也算在交往對不對……我沒有談過戀愛，如果我有哪裏不好，你要告訴我。”

葉槐沒有聽見的是，在他睡着後，顧期才輕聲說的――

“槐槐，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