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二節:擁抱?我們戀愛吧……
“季風,幫個忙吧。”許諾擡頭看着季風。
“醫生碰到病人,自然是要救的。”季風輕嘆了口氣,拎着藥箱往顧子夕的那邊走去。
“我姐夫是心髒方面的專家,他現在過來。”許諾給顧子夕發了信息後,看着許言說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有什麽可問的,你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夫、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婦,是這樣吧。”許言淡淡的說道。
“許言,你妹妹害得人家老婆心髒病犯了。”許諾一聲低嚎,只覺得對這個姐姐相當的無語。
“哪兒有這麽虛弱的,不是心結郁結、就是潛意識要讓自己虛弱起來。”許言輕哼一聲:“你自己照顧一個嚴重心髒病人這麽多年,是真糊塗還是假明白?除了劇烈運動、大喜大悲要控制外,其實,和正常人也沒太大區別。”
許言伸手拍了拍許諾的臉,淡淡說道:“象她這樣,心髒病人都送到廟裏去吃齋念佛好了。”
許諾看着許言,輕靈的眸子裏是靈動的睿智、同樣白晰卻不蒼白的臉上,表情并不豐富,卻每個變化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即便是在說着這樣算是刻薄的話。
“好吧,我承認我是心虛了,雖然我什麽也沒做,但你知道,這種事情,心裏确實需要足夠的強大。”許諾低頭輕笑,抱起許諾帶過來的便當又吃起來。
“顧子夕對你怎麽樣?”許言突然問道:“若有與你同樣的心思,也應該心虛才是。這麽大方的把你介紹給他老婆,就真當你只是朋友、或只是一個欣賞的員工而已。”
許言看着她,眸子裏有些許的探究,也想弄明白她到底怎麽想——只要過程不要結果?還是願意出手?
這個男人,值得她出手嗎?
就算有過那樣的過去,她的妹妹,仍是這樣的青春明媚、這樣的優秀能幹、這樣的漂亮氣質、還是這樣的積極堅強,她的妹妹,受得起最好男人的愛情。
顧子夕,雖然也是不錯,也只是個二手男人——為他,值得嗎?
許諾也同樣安靜的看着她,眸子裏慢慢流轉着無法說清的情緒、是她不能繼續的愛情。
“許言,我想,我真的愛上他了,這麽個男人,讓人避無可避。”終于,許諾慢慢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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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許言鼓勵的看着她。
“我沒想過以後、也沒想過結果。”許諾将眸光轉向車外,看着三三兩兩路過的行人、看着發光體般的體驗館、看着亮得刺眼的日光,只覺得心緒漸漸明朗:“許言,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不是怕我看中的男人不愛我,是怕自己無法面對真相揭穿之後的結果。”
“許言,你有了愛情、有了婚姻,但你或許是不能要孩子的。我呢,也有了愛情,卻不能有婚姻,但我有孩子。所以,我們兩個,加起來算是一個圓滿吧。”
許諾從車窗外收回目光,看着她淡淡的笑了:“一輩子,能用心愛過一次就夠了。等季風弄明白要怎麽照顧你、等我多存一點錢,我就出去旅游,你說那不比守着一個男人、守着一個屋子強啊。”
“我要做一個行走世界的女人,看盡天下風景。”許諾輕挑了下眉梢,滿是豪氣的說道,只是,這樣強撐的豪氣裏,掩飾的,是她心底沉沉的落寞。
許言看着她,眼珠子轉了兩圈,又看向她的背後,嘴角慢慢勾起一彎調皮的笑意。
“笑什麽呢,我吃飯了,一上午盡呆這邊了,下午還得跑好幾個賣場。”許諾見許言笑得詭異,不由得瞪了她一眼,端起便當便大口吃起來,邊吃還邊含糊的說道:“我看你身體最近不錯,和季風去看看婚紗戒指,都要開始準備了呢,別都指望我,我忙着呢。”
“知道了。”許言低頭輕笑,讓許諾只覺得詭異。
“許諾,給我買的飯呢。”顧子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許諾停下吃飯的動作,擡眼看着許言。
許言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表示她剛才說的話,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全聽見了。
許諾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見她得意的樣子,不禁又笑了,拿過季風沒吃的午餐,轉身遞給顧子夕:“你運氣好,這是我姐親手做的愛心便當。”
“許諾,你太過份了,那是季風的。”許言低笑。
“算了,我姐不樂意給你吃。”許諾将遞出去的合飯又收回來,倒是顧子夕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姐妹,站在那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許諾,你欠揍吧。”許言伸手在許諾的腦袋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從她手裏拿過飯盒,推開車門下了車,直直的走到顧子夕的面前,将飯盒遞到他的面前,收起剛才的調皮,看着他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顧子夕?”
“是。”顧子夕溫潤的笑着,看着這個淡若素菊的女子,與許諾是完全的不同,只有眉眼間的堅韌是一模一樣。
“我做的,給你。”許言将手往前送了送。
“謝謝。”顧子夕伸手接過,眼睛卻仍看着許言——這個女子,沒有許諾的強勢與犀利,卻比許諾更洞查人情、更睿智。
她選擇現在站出來,自然不只是為了這份盒飯。
“今天不是個聊天的好日子,在合适的時候,我會找你。”在他的目光裏,許言收起笑意,清澈的眸子變得清冷一片:“若只陪她走一段,這一段,你陪好;若想陪她走一生,你現在還沒有資格。”
柔弱的許言,說出這樣明澈而犀利的話,讓顧子夕有些驚訝——還真是姐妹,強勢的個性,如此的相似。
“你決定找我的是時候,我會給你答案。”沉默片刻,顧子夕慢慢說道。
“好。”許言斂下眸子淡淡的笑了,轉身走出兩步後,又突然停下來,回頭看着顧子夕說道:“你太太是心髒不好吧?我的心髒也不好,五年前做了換心手術,所以,許諾對于心髒病人特別有心得。”
說完也不等顧子夕說話,便拉開車門上了車:“許諾,我要和季風去看戒指了,你下車吧。”
“許言,我愛你。”許諾看着她,突然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許言,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得了,矯情什麽呢,快去吧,一個大總裁,拿着個盒飯站在太陽底下,怪滑稽的。”許言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低的說道。
“讓我矯情一下你會死呀,讨厭。”許諾松開她,用力的瞪了她一眼,兩姐妹對視着,不禁又笑了。
“去吧,既然決定了,就開開心心的、快快樂樂的。”許言看着她輕輕淺笑,平常的囑咐裏,有太多的期待、也有同樣多的擔心。
……
“你姐姐做的飯很好吃。”顧子夕将那一盒便當仔細的吃完後,将空盒子還給許諾。
“委屈你大總裁坐在地上吃便當,當真不好意思。”許諾笑得清淺,接過盒子放到随身的大包裏。
“許諾,你姐姐問我的話,在适當的時候,我會給你答案。”顧子夕看着她,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
“或許我會需要你的答案,或許也不需要。我只随着自己的心去和你相處,并不一定要一個答案、也不一定要一個結果。或許,這樣想會讓我更輕松一些。”許諾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看着前方,眼子裏卻有些迷茫——關于愛情的前路,她似乎并沒有期待。
只是愛着,這愛裏他也會回應,應該就可以了吧——不求更多、不想更多、便能坦然了吧。
看着這樣的許諾,顧子夕只覺得有些心疼——愛而不能的痛,他懂;愛而不得的無奈他也懂;還有不敢深愛的怕,是他不懂的。
而這樣的懂和不懂,于她這樣青春年華的少女來說,都讓人心疼。
而他,卻給不起她未來,這讓他無法開口去化解她的迷茫、更無法讓她放下對深愛的害怕。
所以在此刻,他也只能沉默;就如剛才,他無法給許言和她一個回答。
只陪一段嗎?曾經他是這樣想的,這一段陪到他在事業上塵埃落定、這一段陪到他開始尋找梓諾的媽媽。
可在聽到許言的話時,他在心裏卻有着隐隐的慌張——似乎有些害怕那一天的到來,竟然想着:把她放在心底懷念,把許諾擁在懷裏愛戀,這樣,可好?
顧子夕轉過頭,看着許諾帶着清淺笑容的側面,只是沉默着。
……
許久之後,許諾擡腕看了看時間,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對顧子夕說到:“我去工作了。”
“下午去哪個賣場?”顧子夕也站了起來。
“要去查一下上午的數據再決定。”許諾看着他答道。
“決定了告訴我,下午我當你的司機。”顧子夕輕聲說道。
“不……。”
“我下午也要跑幾個賣場,不是專門送你,一會兒電話。”沒等許諾說完,顧子夕粗魯的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耐的說完後,便拔腳往賣場裏面走去。
“脾氣還挺大呢,不是專門送我,我就非要坐你的車嗎。”許諾聳了聳肩,在看見客流慢慢大起來後,便快速回到了展區。
……
下午,許諾到底還是沒坐顧子夕的車,一來他臉上的疲憊太過明顯,讓這樣的他開車,到底還是于心不忍;二來艾蜜兒的突然出現、突然暈倒,對她的情緒多多少少有些影響;所以,在下午的工作節奏越發緊張的時候,她不想讓他來影響自己的情緒和工作狀态。
……
晚上8:30,從最後一家體驗館出來,許諾覺得步子沉得象灌了鉛似的,只是心情卻格外的愉快——十家體驗館,總的出單量達到體驗客戶數的75%;單日銷售量與同期新品上市數據持平,而利潤率卻上升了30%。
不知道顧氏的情況怎麽樣,這真槍實彈的第一場,會是誰勝誰負呢。
許諾仰着頭,看着夜色裏發光體般的體驗館,一股濃濃的成就感湧了上來——無論誰贏誰輸,這一戰,都是漂亮的。
……
“莫裏安,一天結束了。”
“效果非常好,我對明天的發布會很有信心。”
“今天肖總說要把體驗館複制到南區去,只是這樣的成本,不知道其它客戶能不能接受。”
“明天的訂單量能保證就行,我希望你走的時候不要有壓力。”
“不會的,這個案子,我收獲很多,不光是5000萬。”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莫裏安,還在嗎?”
“還在賣場嗎?我這邊剛結束,現在過來接你。”
“不用,你也累呢,我坐地鐵很方便。”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電話。”
“好。”
……
很自然的,她習慣了有事就給莫裏安打電話,和他說說話後,總能讓她浮澡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總是這麽好,無論她說什麽、無論他開不開心,總是不會給她壓力。
莫裏安,誰那麽有福氣,能做你的老婆呢?莫裏安,要是我環游世界回來,還找不到一個可以嫁的男人,就嫁給你吧。
不過,前提是你不能嫌棄我,不能嫌棄我愛過別人、不能嫌棄我生過孩子……最重的是,你不能嫌棄我是這樣當媽媽的。
站在上車的站口,許諾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圈卻有些微微的發紅——以為是不在乎的,艾蜜兒的出現、他對她的溫柔呵護,仍是影響到她了嗎?
也想有個男人,可以這樣的依靠、可以這樣的溫柔呵護吧。
看着地鐵站來來往往的人流、呼嘯來去的車子,許諾無奈的笑了。
……
車子呼嘯着在站點停下,許諾低頭輕嘆,随着人群往前移動着步子。
“許諾。”那熟悉的聲音,在嘈雜中顯得特別悅而,許諾頓了頓腳步,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眼前是顧子夕那張線條分明的臉。
“許諾,別上車。”顧子夕快步的跑過來。
或許是工作一整天已經太累、或許是兜兜轉轉想得太多,許諾的大腦現在已經無法正常的運轉,站在人群中的她被動的被擠上了車。
“許諾——”
透過人群的間隙,仍看到他奔跑而來的身影。
“他來找自己了呢。”許諾不禁翹起嘴角輕輕的笑了——似乎,所有的疑慮、所有的不悅、所有的失落,都随着他的奔跑而消失。
她感受到的,仍是他對她的在意——是不是,這樣就足夠了?
“麻煩讓讓……”許諾被推着又往裏去了一些,惦起腳尖,也再看不見外面的顧子夕了。
“顧子夕!”許諾一驚,趁着門沒關,撥開人群又沖了下去——只是,顧子夕呢?
剛才還大聲喊着她的顧子夕、剛才還朝着她迎面跑來的顧子夕,這時卻沒了蹤影。
地鐵呼嘯的開過,許諾一時間茫然四顧,除了出站的匆匆人群,始終不見顧子夕的身影——剛才是因為太想念而生的錯覺嗎?
還是他已失望離去。
“喂,你在哪裏?”電話響起,是顧子夕。
“我在地鐵站,剛才、剛才好象看到你了。”許諾恍然,原來真是錯覺。
“不是上車了嗎?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來。”顧子夕恍然——她沒有躲他,只是沒看清。
“上車了,又下車了,沒看到你了。”許諾這才知道,原來他是上車了——在追着自己上車的嗎?
所謂追求,便是一人追、一人跑;他這樣,算是在追求嗎?
許諾低頭,臉不由得微微的泛紅。
“恩,找個人少的地方站着,我馬上就過來。”電話裏,顧子夕的喘息稍定,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這樣的追一個女孩子,于他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她一個電話沒有、一個訊息沒有,就這樣将他的約會拒絕掉。
這讓他擔心、讓他心慌,怕她好不容易邁出的腳步又複縮回去;怕她怪他給不了答案卻仍是糾纏。
工作結束後便匆匆去了卓雅體驗館,工作人員說她已經離開;記得她說将車還給莫裏安了,便一路跑來,希望能夠遇上她。
遠遠的見着她在地鐵站發呆,他竟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到底,他們還是有緣分的:千萬分之一的遇見裏,他們為彼此而心動;千萬分之一的尋找裏,她就在燈火闌珊處。
看見她傻傻的上車,他着急,從最近的一個門上去後,一節一節的車廂,找到她上車的那一節,卻看不見她的身影。
一個電話,她卻在原地——她在等他,對此,他毫不懷疑。
他們一個追、一個等,感情已經如此濃烈難以壓抑,又何必再克制、何必再逃避、何必再為不可預見的未來而錯過現在。
……
“許諾。”白襯衣的他,向着她站的地方大步而來。
“你來了。”許諾擡頭,看見白襯衣的他,心裏微微一跳——只為心動,活在當下,不想過去、不想未來,年輕的她是如此;成熟的他,也是如此。
“許諾,你真是個傻瓜。”顧子夕張開雙臂,将她緊緊擁在懷裏——沒有克制、沒有猶豫,只想緊緊的抱住她,在他為她心動的時候。
“你也是傻瓜。”許諾稍稍猶豫,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讓自己全然的被他擁抱在懷裏,感受他懷抱的寬厚和安全、感受他濃濃男性氣息裏讓人心跳的力量、感受他透過這樣擁抱所表達的情緒……
許久許久,他們緊緊的擁抱着沒有松開——這個擁抱對他們來說,已經渴望太久;這個擁抱讓他們一直以來壓抑與克制盡數放開;這個擁抱讓心底的愛意盡數泛濫……
……
直到地鐵站的由人如潮水,到空曠如野,他們才慢慢的松開彼此。
許諾仰起頭看着他、他低着頭看着她,彼此的目光膠着,卻又清朗一片——這一刻,彼此的心意,是如此的相通。
看着許諾嘴角漸漸揚起的笑意,顧子夕緩緩的俯下頭去……
“不要。”許諾低聲輕語,聲音有些淡淡的沙啞。
……
“不要。”
“求你,我還想要有未來。”
奇異的,她的聲音,和她的聲音竟在他的腦海裏重疊起來。
顧子夕輕輕閉上眼睛,再又慢慢的睜開,仍是繼續向下、她竟也不躲——他暖暖的笑,用鼻尖在她的鼻尖輕輕的磨蹭着,感受着懷裏的她,最真實的氣息:一種溫軟的誘惑,讓他心神微微蕩漾。
“許諾,有沒有想怪我?說過克制的事由我來做,卻又做不到。”他低低的嘆息。
“有人說,男人的話若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許諾低聲淺笑,他的呼息交織在她的鼻息之間,讓她有些微微的發暈,頭,低得更下了。
“女人,我這是在說情話呢,你就不能不這樣煞風景嗎。”顧子夕無奈,鼻尖向下滑過,張嘴在她的唇間輕咬一口,看見她瞬間通紅的臉,哪裏還有半分的強悍,心裏不由得柔軟一片:“許諾,我們戀愛吧。”
“嗯哼。”許諾輕哼一聲,将臉埋進他的胸前——“我們戀愛吧”!這個男人追女孩子的段位一定很高吧。
‘我們戀愛吧’比‘我愛你’三個字更動聽,道盡一個男人對這段關系的迫切,道盡一個女人對這段關系的期待——戀愛,該是愛情裏最美好的過程,哪個女子不幻想呢?
而尤其是她,對待愛情,戰戰兢兢、小心冀冀,又是如何的期待一段愛情的開始、一段單純的戀愛時光呢。
……
“你這樣輕哼一聲,算是答應了?”顧子夕輕笑,複又将她擁進懷裏,下巴輕抵在她的頭頂,滿臉的溫柔、滿眼的喜悅。
我們戀愛吧!
于他們來說,‘我愛你’三個字太重,他們都說不起;‘喜歡你’三個字太輕,不足以表達他們對彼此的心動;
于他們來說,‘朋友’兩個字太遠,他想擁她在懷,不只是朋友;‘情人’兩個字太俗,不适合她這樣明媚慧黠的女子;
我們戀愛吧。
現在,他想和她一起渡過一段戀愛時光,讓他占據她這明媚青春的最美好時光,寄望這樣的美好,讓她不再感傷過去、不再害怕未來。
若他給不了她一段婚姻,他便給她最多的寵愛與呵護;未來,若那個女子回到身邊,他也不會讓許諾受傷。
……
“你太任性了,就算拒絕,也應該給我個消息,害得我一下午沒有工作情緒。”
“那正好,你沒情緒我有情緒,我們的勝算就大一點兒。”
“你太争強好勝了,為了一個項目,讓自己在太陽下面曬幾個小時值得嗎?司機和我說,你和工人一起在工地爬上爬下,我恨不得去揪了你回來揍一頓。”
“喂,顧子夕,你怎麽這麽啰嗦,你的員工是怎麽能忍受你的。”
“還顧總呢,一聽就知道你在犯別扭,那麽明顯,還假裝從容。”
“喂,顧子夕,和你聊天真讓人不愉快。”
“許諾……”
“顧子夕,你再說試試看。”
許諾跺了跺腳,用力甩開被他牽着的手,一臉惱意的看着他。
“我是想說,許諾,離莫裏安遠些吧。”顧子夕停下腳步沉沉的看着她,慢慢的擡起雙手輕捧起她的臉,認真而嚴肅的說道:“許諾,我不是個大方的男人,或許我并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你。”
許諾一直看着他,久久的,只是沉默着不說話。
“不行嗎?”顧子夕的眸子輕掠過一絲失望,卻又勉強扯了扯嘴角,給許諾一個安慰的笑容:“好吧,我來努力,最後由你來做決定。”
“我下個月離開卓雅。可莫裏安是最好的朋友,這輩子、不論我處于任何境地,他都是朋友。”許諾定定的看着顧子夕,為他的妥協和讓步而感動,卻仍不能應允他的要求:“顧子夕,我不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心目中的顧子夕,是無所不能的、無所畏懼的、驕傲霸氣的。所以,你該相信我,我将自己的感情弄得很清楚;你該有自信,我愛上你,便只是愛你。”
“我上我,便只是愛我。”顧子夕重複着她的話,情不自禁的緊擁她入懷:“許諾、許諾,原來你是這樣的勇敢。”
“我當然勇敢了,好不容易戀愛一次呢。”許諾的頭被他緊緊的按在胸前,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顧子夕只是擁着她,心裏的喜悅滿滿的要溢了出來——這是怎樣一個小女子,曾經那樣的猶豫、矛盾、逃避,一旦決定,卻又毫無畏懼。
……
走着忍着
醒着想着
看愛情悄悄近了
冷的暖的
甜的苦的
在心裏纏繞成河
曲折的心情有人懂
怎麽能不感動
幾乎忘了昨日的種種
開始又敢做夢
我決定不躲了
你決定不怕了
我們決定了讓愛像綠草原滋長着
天地遼闊相遇有多難得
都是有故事的人才聽懂心裏的歌
……
站在湖邊,吹着夜風,夜色已經深深的沉了下去,湖面波光微鱗,倒映着岸上的各色燈光,還有綠樹,一派靜谧美好中,顯出絲絲熱鬧來。
“顧子夕,我要回家了。”許諾輕聲說道。
“恩。”顧子夕輕應了一聲,伸手牽住她的,回頭慢慢往街心走去。
……
目送她上樓、看着她房間的燈亮起來,顧子夕輕倚在車邊久久未曾離去。似乎久懸未絕的事情一旦有了結果,便由着心裏的喜悅紛飛,什麽穩重成熟之類的句子,在此刻全然抛棄。
……
進門、開燈、關燈,今天季風沒有等她,或許他們都看出來,眼底藏着愛情的兩個人,已經無處可躲;或許他們都知道,當愛來時,她一個小女子根本無法抵擋。
直直的站在窗前,隔着窗簾,仍能看到他在車邊仰望的身影——怎麽還不走,你不走,我怎能安心入睡?
……
上去多久了,怎麽還不關燈?
隔着窗簾,仍能看清她在窗邊站得筆直的身影——是在看他嗎?只是,你不睡,我又如何舍得走?
……
一室燈光,一簾相隔、兩個身影,兩處相望,久久的,時間,似乎就此停滞,就這樣遠遠的看着彼此的影子,也能感覺到彼此心裏的喜悅。
愛情,就這樣來了。
愛情,她們無處可逃,只能迎面而上。
章節082 奉陪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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