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柏霓受傷失血過多, 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期間游景一直都守着她, 見柏霓醒過來了,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從柏霓出事開始她就已經開始查到底是誰傷了柏霓,可是一無所獲,游景知道柏霓接觸的東西太深太複雜, 她要想通過正常渠道來查的話并不容易, 只能等人醒過來以後, 看她是怎麽說的。

失血過多的感覺柏霓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瞧着邊上皺眉的游景, 還知道開個玩笑:“我這是不是又欠你一條命?哎呀,我可還不清了, 要不是咱倆都結婚了, 我都恨不得以身相許給你算了。”

“好好說話。”游景面色不悅:“到底怎麽回事兒?”

“可能, 有點麻煩。”柏霓想動動, 可是沒勁兒:“幫我把床弄上來點, 這麽躺着看着你, 實在是太難受了。我得起得來點。”

“你老實躺着吧。”游景并沒有要理她, 繼續問:“我查過了, 什麽也沒查到,到底是什麽人?”

“這事兒吧,跟你沒多大的關系,真的。”柏霓不太想說, 但是她已經麻煩游景了,要是不交代清楚,讓游景知道中間的事兒,那就不太仗義,只得老實交代:“就、我走的時候從黛莉那兒拿走了點東西,有人想要那東西。”

“那個公主?”游景很快就推斷出了因果:“你拿的東西本來是在公主那,但是這個東西可能會危及公主的安全,所以你帶着東西跑了?”

雖然不太情願接受這個說法,但柏霓還是承認:“對。”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呢。”游景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誇獎:“我可聽說黛莉公主為你出走的事大發脾氣,那她知道嗎?你為她犧牲這麽多,流這麽多血還差點沒命?”

“少操心我的事兒。”柏霓想翻白眼,然後又馬上說道:“正經事,我不能住醫院。”

“怕醫院不安全?”游景看了一眼時間:“放心,我讓人守着,安全得很。”

“不是。”柏霓臉上有點不太自然,見游景一副你不說實話就休想離開醫院的樣子,只好幹脆坦白:“黛莉在我身上裝了監控設備,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在醫院。”說出口之後臉上的神色明顯就變了個樣,非常的懊惱:“哎呀,你就別打聽這麽多了,怎麽這麽多事兒呢,沒啥事幹什麽非讓人在醫院待着,又不是什麽好地方!”

游景忍笑:“所以,你是怕家裏那位知道你在醫院,怕她擔心你?”一邊想笑柏霓實在沒出息,另一邊又很羨慕了,柏霓嘴上說得硬氣,其實心裏還是很記挂那位公主的,這次出來多半也是有什麽棘手的事兒不好解決,或者就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只是不想讓公主陷入麻煩中,所以才出走的,并不是因為兩個人關系不好。

這麽一想,就更羨慕了。

“行,觀察一晚上,要是明天沒什麽問題,就出院吧。”游景松了口:“那你身邊總得有個人照應吧,身上的傷口換藥什麽的?”

柏霓一點兒也不在意:“多大點兒事,自己就能換,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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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麽說的,就她那一身傷,怎麽可能自己換藥,但是柏霓受傷的消息也不能往外傳,游景考慮再三才說道:“你跟我回家住吧,好歹有個照應。”

柏霓跟看傻子一樣看她:“我身上有監控,住你家?黛莉要是知道,我就真離婚了!”家裏那位本來就因為一點兒風言風語對游景就很有意見了,再往裏添點醋,日子也不用過了。

“行了,你別管我。”說着柏霓就不正經起來:“再說,我要是住你家,你也不怕你家小夫人看上我,到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我跟你說,就我這個人魅力,絕對比你吸引小Omega,人家情愫為什麽遲遲不覺醒,肯定看不上你覺得你不夠有魅力呗!”

然後就被游景抄起一邊的軟枕就砸了過去,要不是看在她一身的傷,可能就要動手弄死她了。

“我抽空去給你換藥總行了吧!”柏霓傷得不輕,不管她是不可能的。

柏霓本來想矜持地拒絕一下,但一想,跟游景她矜持什麽呀,反正打也打不過,于是非常幹脆就答應了:“行。”

于是游景就開始了三天兩頭往柏霓那兒跑,一天兩天一直持續了差不多有一個多禮拜之後,紀韻書終于忍不住了,關于柏霓跟游景的各種故事她從郁揚那兒聽了太多的版本,而且還是在持續更新的,每天上課之前,郁揚都會過來跟她分享點自己的一手資料,郁揚以為已經把她帶進了“景霓戀”的陣營裏。

“那天晚上我是親眼看見司艦長從柏霓家裏出來的。”

紀韻書攥緊了拳頭,氣息都不太穩:“你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說來也是巧合了。”郁揚絲毫沒有察覺到紀韻書情緒上的波動,洋洋得意繼續往下說:“柏霓現在住的那地方我朋友也住那兒,這不晚上玩得晚了點,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瞧見的,我多機靈呀,躲得特別及時,沒被她們發現。”

“少打聽人家的私事。”紀韻書臉上的神色幾乎是瞬間就冷了下來:“尤其是司艦長的!”

郁揚一愣,沒想到紀韻書這麽大的反應,想為自己辯解兩句的,可紀韻書已經不理他,專心看課件去了,郁揚自己讨了個沒趣兒,悻悻然回了自己的位子,期間幾次想跟紀韻書搭個話的,結果都被無視了。

下課回到家,照例是空無一人,紀韻書輕咬着唇,進了游景的書房,她跟游景兩個人都很尊重彼此,尤其是游景的身份特殊,工作上的很多東西有時候會帶回來放在書房,紀韻書從來都不會擅自去動游景的東西,但今天,她有點沉不住氣了。

自打那個柏霓來了之後,游景幾乎天天不着家,就是回來了,基本上也都是半夜,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更過分,上次直接走了一天一夜,期間沒有一句話,她想跟游景好好聊聊的,可一直都沒有機會,倆人連碰面的時間少了很多,柏霓回來了,她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她要是真想跟你離婚,總有蛛絲馬跡。

紀韻書沒想到自己真的找到了,不是蛛絲馬跡,是她跟游景當初結婚時的婚契,上面的日期被游景用紅色的筆圈了起來,後面還有一個倒計時:137天。

看着上面的數字,紀韻書只覺得心口一尖銳的痛,她有多無助,望着手上薄薄的紙張,頭重腳輕的感覺,原來游景早就在算着日子了,算着什麽時候她們的婚契到日子,算着什麽時候能跟她離婚,可她還傻傻的,還想着要跟游景過一輩子,其實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

現在游景在乎的那個人回來了,那她呢?

薄薄的一張紙掉在了地上,紀韻書腦子暈暈的,踉踉跄跄走到外面,看一切都是陌生的,扶着牆壁慢慢蹲了下來,心口像是被針紮一樣的疼,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偏偏又不能,吸着鼻子,紀韻書喚了卡西:“游景在哪兒?她跟柏霓在一起是嗎?”

卡西作為搭載在游景終端上的人工智能,對游景的行為了如指掌,對游景的伴侶如同對游景一樣的忠誠,忠誠的卡西就把游景的坐标發給了紀韻書,然後紀韻書就扶着牆就站了起來,她一分鐘一秒鐘都等不了,她要去找游景問個明白,就算要離婚,也得等到婚契到期,憑什麽,婚契期內她就別的女人勾勾搭搭,還不着家,紀韻書覺得自己都快委屈死了,她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去找游景把話說個明白!

上了飛艦之後的紀韻書直接就切換了手動模式,輸入卡西發來的坐标之後,直接就把速度飚到了最高等級,一路上連闖了好幾個信號燈,飛艦響了幾次報警聲都被紀韻書直接就拍了她現在腦子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她必須馬上見到游景!

“我說你上藥能不能溫柔點。”深身上裹着紗布的柏霓只想嘆氣,現在就想家裏的小騙子了,小騙子雖然會騙人了點,但瞎着眼睛上藥都比游景好得多。

纏着紗布的游景心不在焉:“事兒多。”

繃帶結還沒打好,就聽到柏霓又說話了:“游景,游景,這是不是你家小夫人吧?我沒認錯對不對?她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游景手上動作也頓了一下,然後就看見柏霓的監控系統上面的人确實是韻書沒錯,沒打好的結被随便綁了一下,疼的柏霓一聲慘叫:“你要殺人呀!”

“開門。”游景皺眉,韻書不會無緣無故過來找她的,可能是真的出了什麽急事,也不管還沒上完藥的柏霓,大步就往樓下去接老婆去了。

柏霓是真好奇,也顧不上自己一身的傷,跟在游景的身後,主要是想看看小夫人的真面容,畢竟之前只在視頻裏見過,非常好奇本人是不是也像視頻裏一樣的可愛。

游景下樓的時候,紀韻書已經進了屋子,一眼就望見了從樓上下來的游景,衣服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沒有好好扣,紀韻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種細節問題,可她偏偏就是看見了,看見了,眼睛也紅了。

“韻書?你怎麽過來了?怎麽了?”瞧着老婆眼睛都紅了,游景大步走到了韻書跟前,還沒伸出去的手,就被韻書一巴掌拍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的原因,紀韻書拍開游景的時候,自己還踉跄了一下,差點跌倒,游景想去扶她,也被紀韻書躲開了。

這太不尋常了,游景擰眉:“韻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紀韻書哽咽了一下,別過臉不去看游景:“你為什麽不回家?”

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游景有點摸不着頭腦,柏霓受傷的事兒保密她是沒有跟韻書說過的,用的也一直都是公務的借口,但是看着韻書的表情,游景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她也不敢肯定。

“有點事情要處理,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紀韻書有點氣自己不争氣,開口問的什麽問題,跟妒婦一樣上門興師問罪一樣,氣場一下子就弱了下來,眼眶就更紅了:“你管我怎麽找來的,我問你,你、柏霓是不是住這兒?你們、游景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

離婚這個詞真的是吓到游景了,然後就看見了韻書眼裏帶着點淚花,忽然就不慌了,也鎮定了下來:“誰跟你說要離婚的?”

“你!”紀韻書見游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更急了:“不就是離婚嗎,有什麽大不了的,離就行了,你跟我說呀,我、我又沒說不離。不就是離婚嘛,離就離呀!”

“韻書。”面前的人眼淚汪汪的,游景猜測,她跟韻書的溝通出了點問題,現在好像是鬧了大誤會,看着哭成一團的韻書,游景決定不如直接下一劑猛料:“你覺得我要離婚,是因為柏霓嗎?你覺得我跟柏霓背着你在一起了,所以要離婚是嗎?”不能白白誤會這麽一場,要是沒點收獲,韻書的眼淚豈不是白掉了。

“你果然是要離婚的。”紀韻書後退一步,離游景更遠一點:“離就離!”

“那你不要哭了。”游景繼續問:“如果我跟柏霓在一起的話,你會祝福嗎?”

樓上的柏霓差點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游景你不要亂說話呀,你家裏的事兒還沒處理幹淨呢,千萬別把我扯進去,老娘只是無辜路過的,跟我沒關系呀,我才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呢,游景你怎麽這麽卑鄙呢,要點臉行不行呀!

她非常想脫掉腳上的鞋直接砸死游景算了。

還祝福?紀韻書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裏一團火氣馬上就要把她燒死了,情緒再也無法冷靜,直接上去就動了手:“我祝福你?游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婚內出軌,你讓我祝福你?打死你個負心漢!你都對不起我了,還讓我祝福你,都這麽欺負我了,還敢讓我祝福你!”

小拳頭打在身上根本就不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不僅沒有感覺,還美滋滋的,游景握住了韻書的手腕:“我怎麽就出軌了呢?你忘了,咱倆是契約婚姻,婚約馬上就要到期了,到期以後我跟你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我跟誰在一起,跟你也沒有關系,你在糾結什麽呢?”

“游景!”紀韻書臉上一片淚花花:“還有137天婚契才到期,你現在就是對不起我,我打死你個負心漢!”

“我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們的婚姻。”游景按住了紀韻書的肩膀,不讓她太激動:“你很難過是不是?非常委屈,想打我,罵我?”

紀韻書不說話了,她是想打游景罵游景,可她也下不去那個手,其實游景說的沒錯,她們的婚契馬上就要到期了,以後游景就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一想到這個,紀韻書就很難受,難受得喘不上氣。

“可你又下不去手。”游景用了點力氣:“韻書,看着我,不要哭,看着我。你為什麽下不去手?”

紀韻書看了游景一眼,然後直接扭臉咬在了游景手腕上,非常用力,用行動在告訴游景,她雖然下不去手,但是完全下得去嘴,可咬着咬着,就松了口,游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咬在她手上一樣,盯着紀韻書的視線一直都沒有移開:“你又為什麽這麽難過呢?是因為柏霓,還是因為婚契,或者是因為我呢?”

樓上的柏霓站不住了,畢竟身上有傷,但是又舍不得這麽大一出戲,幹脆就直接坐在了樓梯上,拐角的樓梯剛好把她擋了個嚴實,雖然看不清楚到底那邊情況,但她能聽個現場。

“我才沒有難過!”紀韻書別過臉,不咬了:“要離婚就離婚,有什麽大不了的,離就離!”

“別哭了。”游景伸手把人摟了回來,擦着紀韻書臉上的淚痕:“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高興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韻書一把推了出去:“高興你的去吧!”要不是因為不得勢,非常上去再補咬兩口不可。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她以為她跟游景可以有以後的,可人家的以後裏根本就沒有她,全都是她自作多情,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擡起了下巴,她才不要這麽丢臉呢,反正該說的也都說清楚了,轉身就要走,不想再看見游景了,一眼都不想!

“去哪兒呀,話都不讓人說完。”游景嘆了口氣,又把人拉了回來,緊緊摟在自己懷裏:“我很高興你能來找我,知道嗎?韻書,聽我說完,我跟柏霓什麽關系都沒有,而且柏霓也早就結婚了,她過來是要幫我一個忙的,至于這個忙,其實還沒有開始幫,我想讓她幫我追你來着,然後也還沒有開始。”

紀韻書剛才情緒太激動了,這會兒其實根本就聽不進去游景在說什麽,懵懵懂懂也沒聽懂,也沒說話,好像靜止了一樣,游景拍着她的肩膀,繼續說道:“不要哭了好不好?看着你掉眼淚,跟往我心裏插刀子一樣,特別疼,乖,不要哭了,我跟柏霓什麽事兒也沒有,只是有點小誤會,我們把誤會說清楚,就好了。我也沒有要離婚,而且也不許你提離婚,我們家就沒有這兩個字,知道嗎?”

“你天天不回家,都跟她住一起了,還說跟她沒關系。”紀韻書哭得都快喘不上氣了:“還說沒關系,游景,你要騙我也不是這麽騙的!你松手,我要跟你離婚,你個大騙子,負心漢!離婚!”

“柏霓受傷了,很嚴重,消息不能外漏,我只是來照顧她一下,人是我帶來的,不能讓她死在這兒。”

偷聽的柏霓聽到這兒,覺得差不多也是自己該出場的時候了:“夫人,你好,我是柏霓來着,我已婚了,真的,我受傷了也是真的。你看我這一身,真的傷得特別重,游景要是不管我,我就死了。夫人,我倆真的啥事兒都沒有呀,天地良心,特別清白,她要跟你離婚,那絕對跟我沒關系,可能是有了別的女人,但絕對不可能是我!”

“滾!”前半部分還能聽,後半部分就不着調了:“別聽她胡說,我哪有什麽別的女人,橫豎就你一個,還是個小傻子,我都快急死了。”

紀韻書還在抽泣,她情緒起伏太大了,眼淚一時半會兒止不住。

“別哭了。”

“我才沒有哭。”紀韻書還是覺得很委屈,雖然游景說了是誤會,也沒有要離婚,而且柏霓看起來是真的傷得很重的樣子,但心裏壓着沉沉的感覺,還是讓紀韻書覺得很不舒服,如果真的都是誤會,那之前也多巧合了,而且游景剛才自己都說了,她還問自己會不會祝福她跟柏霓,哪裏像是有一點兒誤會的樣子?

“還說沒有哭,眼睛都腫了。”游景嘆氣:“沒反應的時候天天盼着你能給我點回應,現在有回應了,我又心疼得不行,韻書呀,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紀韻書更糊塗了,掙開游景的束縛,自己擦眼淚:“就沒哭。”

“好,沒哭。”游景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沒哭的話,那是不是酸了?吃醋了呢?”

見韻書一愣,游景趕緊又把人抱住:“好了,好了,我們回家慢慢說,好不好?把你想說的話,全都告訴我,把小誤會也解釋清楚好不好?”重點強調:“沒有柏霓,也沒有要離婚,回家說,好嗎?眼睛都哭腫了,回家消消腫,不然明天還怎麽出來見人呀。”

然後紀韻書才反應過來,她在這兒哭了半天,鬧了半天,臉都丢完了,最關鍵的是,還都讓柏霓給看見了,偷摸擡頭往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柏霓身上裹着紗布,還沖她揮手笑了笑,頓時就囧得不行,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她實在是太沖動了,可能那一時的感情被沖昏了頭,就什麽都顧不上了,怎麽能跑到人家家裏來呢,就算是有什麽事兒,她也可以等游景回家以後再溝通呀,怎麽就那麽沖動呢?

動了動唇,想說句道歉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呢,游景就已經摟住了她的腰,準備帶人回家了:“放心,柏霓她什麽都沒看見,不會說出去的。”

聽到了威脅的話,柏霓馬上保證:“夫人放心,我絕對是你這邊的,下次你要再抓奸,一定要叫上我,你的戰鬥力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打不死游景個負心漢!”

一步步挪着步子,紀韻書還是回頭看了柏霓一眼,然後很認真地跟柏霓道了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打擾你休息很抱歉。”

她心裏還有很多的疑惑,也不能就這麽坦然地面對柏霓,但游景不會騙她,既然說了跟柏霓沒關系,那就是沒關系了,是她自己誤會了,應該給柏霓道歉。

“哪兒能呀,我早就盼着見小夫人一面了,可惜游景是個小氣鬼,她怕你喜歡上我,就一直攔着不讓見。”柏霓倚着欄杆總算想起來要替游景說上兩句話了:“她這人,看起來挺那什麽的,其實內裏小心眼的很。”

還想再說游景兩句壞話的時候,游景已經帶着紀韻書離開了。韻書的飛艦還停在外面,因為接連幾次超速并且嚴重違反了星盟駕駛規定,已經被限制飛行,在接觸禁令之前只能暫時扔在柏霓這兒了。

倒了杯熱飲放在韻書的手裏,讓她捧着杯子,游景捧着韻書的手,半蹲在她面前,臉上帶着一點點的笑:“我是真的高興,韻書,我真的高興。”

紀韻書覺得自己都哭成這個狗樣子了,她還高興,就更生氣了,想掙開游景的手,把臉也轉到了一邊,就是不看她,也不說話了,她覺得自己今天好蠢,可又不甘心:“你好好跟我解釋,不然就離婚,我不跟你過了!”

“解釋,解釋。”說着解釋的話,游景就湊上去在韻書嘟起來的唇上偷香了一個,一觸即分:“我早就想這麽做了,可怕你受到影響。”準确點,她怕控制不住自己,韻書受到傷害。

唇上一暖,紀韻書整個表情都呆住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很陌生,好像還有點甜,紀韻書沒忍住伸出舌尖又嘗了嘗,好像真的是甜的。

“韻書,你、”游景看不下去了:“你不要這樣,我忍不住的。”

“你解釋呢?”馬上正了臉色,紀韻書很嚴肅:“你跟柏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喜歡她?還有婚契、婚契快到期了。”

“韻書呀。我的小傻子,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有所覺,我終于等到了。”游景捧着韻書的手:“我都等到了,你說婚契怎麽辦?我怎麽會放手,我死也不會放手,我喜歡你,我愛你,看你為我吃醋,我心裏說不出的滿足,我的韻書,終于長大了。”

紀韻書眨了眨眼睛:“他們都說你喜歡的人柏霓,柏霓也喜歡你,你們很恩愛,你跟我結婚是不得已的,我們的婚契馬上就到日子了,所以你把柏霓接了回來,等跟我離婚以後,你就會跟柏霓在一起,我是多餘的。”說着說着,眼裏就又噙是了淚珠:“你還算了時間,婚契上都寫了離婚倒計時。”

游景抓住了重點:“他們說?誰說的?說了什麽?”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3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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