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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都已經被撩到這種程度了, 那是無論如何都沒打算再放過韻書的,喝了酒的韻書意識早就不清楚了, 雖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有點不太好,但此刻的游景已經顧不得許多,半哄着韻書脫掉了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後低頭尋着那片輕軟的唇就欺了上去,輕碾、淺嘗, 唇瓣分開沿着韻書的脖頸就親了下去, 她吻得動情, 可韻書搭在她肩上的手卻虛虛地滑落了,游景的腦子也是一片混沌, 沒怎麽在意,吻着吻着就不太對勁了, 她身上的人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穩, 小肚子起起伏伏, 韻書竟然就那麽睡着了。

饒是游景, 這會兒都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種局面了。

望着桌子上的酒瓶, 酒瓶已經空了, 游景扶額, 有點後悔不該讓韻書喝那麽多的酒, 她本來以為是妻妻之間的小情調,喝一點氛圍會更好,當然也是想着第一次,韻書要是醉了, 說不定能融洽一些,萬萬沒想到,老婆拎着酒瓶子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跟她親熱的,目的是為了哄她手裏那把最先進的武器,游景氣呀,可氣又有什麽辦法,自己家的老婆,當然得自己寵着,哄着喽。

她都已經不得不發了,甚至都打算做一回小人,已經打算趁着韻書的酒勁兒幹脆做下去的,可結果呢?到一半,甚至還不到一半,她才剛開始親,前戲才做了一半,韻書竟然趁着酒勁兒就睡了,這就睡了?

而且還睡得挺香的,小肚子露在外面無知無覺,自己還翻了個身子,摟住了被扔在外面的洋娃娃,游景氣不過,伸手把洋娃娃給她搶了過來,韻書動了動,然後準确地摟住了游景的胳膊,有點滿意地蹭了蹭,繼續睡。

“你就折騰我吧,早晚收拾你,到時候讓你哭着求我!”氣不過的游景捏了捏韻書的鼻子,然後俯身在韻書的唇上又咬了一口,意猶未盡也無可奈何,又把胳膊抽出來再把娃娃塞進韻書的胳膊裏,見她睡得安穩,游景才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涼,又拿毛巾給韻書大概擦了擦先前弄上去的酒漬,勉強幹淨點,能睡就行,然後她就去了書房。

睡覺是徹底不能睡了,今夜注定無眠,加班工作才是正解。

紀韻書是被熱醒的,又渴又熱,渾身躁得難受,閉着眼睛哼哼了兩聲,沒人答應她,以為游景會在身邊的,結果睜開眼,手裏只有一個娃娃,紀韻書還記得睡前她跟游景一起喝酒來着,然後又鬧了一會兒,再往後她就記不太清楚了,這會兒頭也有點不舒服,蒙蒙的,可能是酒勁兒還沒消。

酒勁兒沒消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韻書現在覺得很難受,渾身燥熱,體內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這會兒渾身軟綿沒有力氣,鼻息間的灼熱溫度快要把紀韻書燒化了,她感覺自己可能又發燒了,半撐着身子,喊了一句:“阿景。”

沒人答應她,房間裏空蕩蕩的,只有幾許月色灑下來,紀韻書實在是難受,她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比之前病得還要嚴重,說不定是高燒,萬一燒傻了怎麽辦,心裏就有點恐慌,又喊了一聲,游景還是沒有答應,紀韻書就更慌了,渾身無力,直接就從床上跌了下來,撐在地毯上,又喊道:“阿景、”可惜聲音太小,只有低低的喘息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而此刻的游景正在書房裏處理柏霓發給她的數據,有點難辦,游景按着額角在試新的算法,然後就聞到了似有若無的青杏香,一開始她以為自己聞錯了,畢竟深夜,她精神又疲憊不堪,再加上之前被韻書撩撥那一回,很難不會誤以為是自己又瞎想呢,但很快游景就發現不對,香味是真的存在,而且越來越濃郁。

當即就站了起來,連帶着椅子都被帶翻,游景幾乎是小跑着回了房間,剛一開門就見韻書靠着床跌坐在地毯上,擡頭見是她,委屈地眼睛都紅了:“阿景,我、我好像又發燒了。”

此刻體內的感覺越來越洶湧,紀韻書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明顯發顫,她渾身燥熱,就想泡在冰水裏,或者,讓游景抱抱她。

游景走到房門口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開門撲面而來的全是韻書的信息素味道,酸甜的青杏香幾乎是瞬間就将游景包裹了起來,游景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她極力忍耐着上前,把韻書抱了起來,重新放到床上,懷裏的人幾乎是循着感覺就鑽進了她懷裏,蹭了又蹭,聲音裏明顯是難受又委屈:“我好熱,阿景,好難受。”

她只知道是難受的,可具體是哪裏難受已經說不清楚了,知道自己大概又是發燒了,而且燒得那麽重,身上都是滾燙的,只有挨着游景的時候,才能感覺稍微舒服一點,可那一點的舒服還遠遠不夠,紀韻書哼哼唧唧蹭着游景,要往游景懷裏鑽,非要黏着游景才行。

“韻書,乖。”游景單手摟着韻書,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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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略顯急促,紀韻書匆匆點頭:“我好難受,阿景。”

那模樣,可憐又可愛,游景貼着她的額頭,留下一個溫熱的吻:“乖,發情期到了呀。”

紀韻書的意識有點不太清楚,但游景的話她還是聽見了,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游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就那麽抓着游景的胳膊,不大會兒之後,更委屈了:“那怎麽辦?你怎麽都不管我的。”

游景低頭吻了下去:“怎麽就不管你了,管你的。”

由淺入深的一個吻稍微安慰了一點兒紀韻書的情緒,她眼神迷離,勾着游景的脖子,擡頭跟游景接吻,越吻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摟着游景挨得更近一點,呼吸灼熱且急促。剛才以為自己是病得很重,現在模糊中紀韻書就放了心,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大概也是知道一點兒的,現在看醫生也沒有用,她得等游景來救她才行。

“你要怎麽标記我呢?”才剛分開一下,紀韻書就受不了,纏着游景非要再吻:“親親。”

游景渾身也是燥熱得厲害,勉強拉回的理智讓她想起了之前醫生交代的話,韻書的第一次發情期,得克制,不僅要克制,還得打上半支抑制劑才行,不然由着發情期就這麽胡亂搞下去,對韻書的身體會有很大的傷害,游景都記得。

“乖。”親在韻書唇角上,游景半摟着她:“我去拿個東西,很快就回來。”要把韻書放在床上,可韻書根本就不撒手,一聽游景要走,也不管那麽許多,翻身就趴在了游景的身上,眼裏噙着一汪水:“不。”紀韻書沒什麽經驗,就只知道不舒服,難受,想讓游景碰碰她,抱抱她,親親她,一聽游景還要走,當然是不答應的。

游景沒辦法,只能先安撫韻書,她身上的玫瑰香也越來越濃郁,都這個時候了,游景也不想別的,單手就韻書身上新換的睡衣給脫了個幹淨,一想到這已經是今晚第二次幫韻書脫睡衣,希望這次不會再白脫一次。

衣服扔到一邊,游景按住韻書的手舉到頭頂就咬在了她脖頸上,感覺到韻書輕微地顫栗了一下,游景湊過去在她唇角親了一下:“乖乖的。”

紀韻書雖然腦子不太清楚,但也沒糊塗,她就是難受,但是游景在身邊就沒那麽難受了,閉上眼睛點點頭,然後又後知後覺答應了一聲,小奶音又甜又糯。閉着眼的韻書感覺游景抓着她的手有點不太舒服,剛想動一動,然後就停了下來,她睫毛顫顫的,然後無意識就抿住了唇,像是不能适應一樣,又輕輕哼哼了兩聲,想喊游景,可張了張嘴,又什麽都沒有喊出來,只有細細的喘息聲,一點點的加重,閉着眼睛,蜷縮着腳趾,身體裏的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暫時得到了緩解,又好像沒有,紀韻書腳趾勾着床單,然後一聲低呼,唇就被游景封住了,嘴裏的味道有點不太一樣,游景吻得耐心又從容,一點點安撫着韻書的情緒,好一會兒之後才松開人,沙啞着聲音問道:“舒服嗎?”

紀韻書哼哼唧唧沒有答案,但是也沒有睜開眼睛,像是還沒有從餘韻裏回過神來一樣,有點失神,游景見狀,在她眼睛上輕吻了一下:“我拿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游景先找到了她用的抑制劑,将藍色的液體全部打進身體裏之後,從又拿着韻書要用的那支拐了回來,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再回來紀韻書的身體又再次滾燙,游景知道醫生的話是有道理的,韻書第一次發情期,太過兇猛的情|潮是她無法控制的,只能暫時借助抑制劑。

而且游景也不想給她留下不太好的回憶,所以就以服務韻書為第一目的,至于讓她哭的想法,只能暫時留到以後再說了,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游景必須保證自己是足夠清醒的,她要是出了什麽岔子,傷到韻書那就麻煩了。

這次突然而來的發情期是游景沒想到的,但也勉強算是意料之中,她其實可以想到,但被忽略了。韻書的情愫早就覺醒了,平時也喜歡黏在她身上,小動作不斷,不停地撩她,在游景看來是撩,可其實只是韻書遵從了她身體的感覺而已,她的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差的只是一個契機。

然後今天的那一瓶酒,算是把契機送來了,如果只是一瓶酒,可能也不會怎樣,但是喝完酒之後,她跟韻書也做了很多,雖然大部分都是前戲,但韻書是真的很有感覺,要不是中途因為酒精的原因,韻書睡着了,那很有可能她們就直接做下去了,然後韻書的第一次發情期就順理成章完成。

跟現在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的,只除了某人中間睡了一覺。

紀韻書剛剛被安撫的情緒,在游景離開之後,又再次洶湧了起來,她有點焦躁地在床上動了一下,睜開眼睛,就見游景拿了一支藍色的抑制劑,紀韻書這會兒的已經比剛才清醒很多了,雖然體內的燥熱還在繼續,剛剛的舒适并沒有持續,她還是難受,但她腦子清醒了,清醒地認識到,游景手裏拿的是抑制劑。

于是,紀韻書就着床滾了一下,躲開了游景伸過來的手,望着她的眼裏有點委屈:“不要抑制劑,你不标記我嗎?”

那語氣,非常委屈,仿佛游景說錯了一個字,她都能立刻馬上哭出來的那種。

“乖。”游景爬上床,把人摟過來:“醫生說了,我們需要這個。”

“我們不需要,不要抑制劑,我要你。”拽着游景的胳膊,韻書蹙着眉,有點堅持:“不要那個。”

這個時候要什麽抑制劑呀,紀韻書覺得非常沒有必要,游景就在這兒,就在她身邊,她呼吸有點亂了,望着游景眼裏再次含上了淚珠:“阿景,你是不是不想标記我?”

很委屈了,然後就松開了手,也不看游景,把自己蜷了起來,不說話了。

她很難受,還帶着一點輕輕的顫抖,咬住自己的唇都帶上了血,可把游景心疼得不行,抑制劑放在一邊,把人拖過來吻在了韻書的唇上,甜腥的血味,讓游景不知所措,她知道韻書是喜歡她的親吻,只能不停親着她,等韻書稍微沒那麽激動了,才啞着嗓子跟她解釋:“我那麽喜歡你,怎麽不想标記你?想得渾身疼,你看,我剛才也去給自己打了抑制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傷了你。”

游景的胳膊上還有一個小點的針眼,肉眼清晰可見,紀韻書摸着那個小點,吸了吸鼻子:“誰讓你打的。”還有點賭氣,動腳踹了游景幾下,可是沒什麽效果,哼哼唧唧:“為什麽要打?”

有點無奈,按住人使勁兒咬了下去,讓韻書感覺到一點兒疼,喘息聲急促些許之後,游景才松手,揉着韻書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裏帶了帶:“醫生交代的,說、說韻書是第一次,要我們稍微克制一下,慢慢來。”

抵着韻書的額頭,喘息聲有點不太均勻:“打一半,好不好?用一半,你就沒那麽難受了,然後我們慢慢來,我保證舒服,乖。”

紀韻書有點将信将疑,摟着游景的脖子,聲音也不太穩:“可我想你标記我。”

“第一次,如果不打抑制劑的話,會刺激到你。”游景把那支抑制劑重新拿了過來:“韻書聽話,不妨礙我們的。”見韻書眼裏的迷茫還為散去,游景又說道:“誰跟你說只有發情期才能親熱的?還有,親熱也不只是為了标記,還可能是因為我想抱抱你,知道嗎?先把抑制劑打了,然後我教你點別的。”

窩在游景的懷裏,紀韻書貓一樣的聲音問道:“那會不會很疼?”

“不疼,很快就好。”

“那打完以後你還會親親我嗎?”

游景笑:“我現在就可以親親你。”低頭親了一下,然後将抑制劑慢慢推進去了一半,一半的抑制劑打進身體裏,紀韻書果然覺得好像是沒那麽難受了,身體也不再是燥熱難耐,但好像還是、還是少了點什麽,蹭着游景摟着她的胳膊,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後呢?”

然後就被游景吻住了:“标記你。”

紀韻書眨了眨眼睛,主動挺了挺腰挨着游景更近一點,滾成了一團。不同于之前的渾渾噩噩,紀韻書現在要清醒得很多,她能清楚的感知到游景在幹什麽,游景親了她哪個地方,呼吸聲一點點急促的同時,腦子也很活躍,月光灑在游景的側臉上,紀韻書哼哼唧唧半眯着眼睛,游景果然沒有騙她,真的很舒服。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沉沉浮浮,好像那條小船又再次回來,不同于之前的風平浪靜,這次紀韻書知道她在船上迎接了風浪,一個巨浪裹攜着濃郁的玫瑰香,将她打濕,風浪中,她只有緊緊攀住游景的肩膀,才能讓自己不被風浪卷走,一浪接着一浪之後,紀韻書終于平安抵達了港灣,濕淋淋的一身,賴着不願意動了,那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受,那麽虛幻又那麽真切,手腳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翻身就被游景抱住了,親在她耳邊,哈着氣:“洗澡去?”

紀韻書又翻了出來,拿被子把自己裹住了,太舒服的感覺讓她不想動,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洗澡肯定是走不動的,腿軟腳軟渾身軟,但她不好意思跟游景說。

剛才那一點兒酒勁兒,在風浪裏也醒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到了岸上,雖然還是頭重腳輕,但腦子是清楚的,腦子清楚了,就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亂七八糟很丢臉,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我抱你去。”游景知道她體力不好,折騰這麽一場,這會兒怕是連起來的勁兒都沒有了,而且剛才還喊了,一會兒得多喝點水,潤潤嗓子才行,不然明天嗓子肯定要啞。

趁着紀韻書還在害羞就把人抱了起來,見韻書還想害羞,低頭一笑,在她心口親了一下:“都看完了,別擋了。”

紀韻書把臉埋進了游景胸口的軟綿綿裏,小聲嘟囔着:“你的比我大。”

“咳、”游景咳嗽了一聲,跟韻書咬着耳朵:“以後讓你也大起來,好不好?”

時間還長,慢慢來,總是來得及。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4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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