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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群人熱火朝天争論的時候, 游景一直都沒有開口講話全程都非常淡定,好像是在聽, 又好像沒有一樣,這會兒忽然插話,還說要打賭什麽的,氣氛馬上就不一樣了。只是随口讨論一下而已,不用這麽當真吧, 而且誰要跟司艦長打什麽賭, 這不是自讨沒趣嗎?

可顯然游景不是這麽想的, 游景看起來非常的有興趣,望着說話的那人, 繼續往下說道:“這個同學我也注意她一會兒了,是挺機靈一個孩子, 教授說的半個小時什麽的不太具備參考性, 不如就賭她最後能不能進到下一輪怎麽樣?”

被點名的人遲疑了一下:“我覺得她能進。”

游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打賭的話, 那兩邊給出的答案一樣那還賭個什麽?見狀那位教授苦笑了一下說道:“雖然我剛才對她躲躲藏藏的行為很不贊同, 但從實際情況來考慮, 其實她的策略非常符合她本人的實際情況, 我剛才看了一下她的資料, 這位同學屬性B,在一堆的A裏,她是雙重弱勢的,這個時候貿然出去, 反而不利。”

“她很穩妥,所以我覺得她能進。”而且照目前來看,這麽多學生裏面,只有她自己在全心全意認真完成自己的任務,目前的進度也是最快的一個,哦,除掉那個撿漏的同學她就是最快的一個。

“所以,她只要繼續現在的策略,就一定能撐到最後。”那位教授反問了游景:“司艦長以為呢?”

“我以為教授想打賭。”

游景嘆氣:“教授要是想打賭的話,我就賭她能進前五,既然我們答案一樣,那就沒什麽好賭的。”

“哪敢兒跟司艦長打賭。”那位教授笑了一下:“再說了,就算我賭她半個小時被淘汰,那如果她一直不出現在其他人的視線裏,那要怎麽賭?只是随便說說而已,她不是競技型,能準确定位自己的方向,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的,我當然也不會跟司艦長打賭。”

不管別人知道不知道,他可是注意到了司艦長的态度,這麽明顯護着,要說沒關系誰信呀,剛才查這人資料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個Beta可是司艦長親自送進來,保不齊沾親帶故的,所以剛才那話他一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只能往回找補一下。

游景也聽出來這位教授往回找補的意思了,但是顯然她并沒有打算就這麽算了,望着那位教授眼裏含笑:“柯騰教授想賭還是能賭的,這樣吧,如果她能拿到第一名的成績,柯騰教授就收了她做關門弟子怎麽樣?我聽說你們新武器研發前一段時間鬧了點分歧,教授的得意弟子出走了,要是她拿了第一,就補給教授一個得意弟子,行不行?”

柯騰教授一眼就看出了游景的打算,又往大屏幕上看了一眼,笑而不語:“那要是不能呢?”他看得出來游景對這位學生有很大的期待,但是要拿第一,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個賭教授可不虧。”游景繼續說道:“星盟考核第一名,有多少部門想要,教授要是不樂意,那有的是人搶,就比如說、”

“我要!”馬上有人接話了:“我們星河護衛隊好久沒進漂亮女孩子了,這女孩兒要是能拿第一,我要她!”

游景扶額,什麽就你要,也得看看我們家韻書願意不願意行不行?誰願意成天跟你們一群大老粗在星際流浪,她家韻書就想進新武器研發,游景這是給韻書鋪路呢,只要跟柯騰教授這個研究所的一把手把這事兒給定下了,以後韻書進了新武器研發就可以直接進到核心部門,可以少走很多的彎路。

不然她也不會故意跟這老頭兒在這兒繞來繞去,柯騰教授肯定也是知道她的想法,他既然已經點明了韻書不是競技性,也看出了韻書對自己的定義,自然也能猜出來,韻書以後的規劃就是新武器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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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想不想收韻書這個關門弟子了。

“行!”柯騰教授也是不經激的,馬上就拍了板:“她要是能拿第一,我就收她進我們研究所!”

“那就這麽說定了。”游景淡淡一笑,眼裏的欣慰更甚。

韻書很聰明,知道揚長避短,跟了柯騰教授可以直接進到新武器研發的核心部門,而且柯騰教授這人有個優點,非常護犢子,他手裏的徒弟,護得比眼珠子都厲害,他重視人才的價值,不會輕易讓學生去涉險,游景覺得韻書跟着柯騰教授最穩妥。

只要在研究室裏鼓搗鼓搗零件就好,平時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陽曬不着,研究室裏幹幹淨淨不染一絲塵埃,每天還都能接觸最新款的武器,很适合韻書了。

考核裏陸續有學員被淘汰,紀韻書當然知道她是不安全的,正因為是這樣,所以她才要抓緊時間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地圖上的位置已經标了出來,紀韻書無論如何都不答應郁揚跟她一起,雖然很無奈,但郁揚也沒有辦法,只能把搶來的槍交給了紀韻書:“那這個你拿着吧,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別猶豫,你不出手,別人就要對你出手了,知道不知道?”

也沒有什麽遲疑,紀韻書就接過了郁揚給她的槍,點頭:“我知道。”

然後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你們在外面,不是真的下死手吧?”

郁揚望着自己手腕上僅剩的三滴血,對紀韻書搖了搖頭:“一開始沒下死手,但是都到這兒了,你覺得他們還會留餘地嗎?韻書,我的建議就是我們一起走,更安全。”

“抱歉,我必須單獨行動。”

紀韻書确實猶豫過片刻,但也只是那一下,她的發情期就快到了,紀韻書不敢打這個賭,而且現在只是任務而已,她不怕是因為她知道她身後有游景,而且柏霓剛才還給她傳了信息,讓紀韻書快點甩掉郁揚,趕到下一個任務點,柏霓雖然沒有明說,但紀韻書其實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的心跳有點快,之前還以為是被蛇吓住了,但是都到這會兒還是沒有完全緩下來,紀韻書就覺得情況可能有點不太對勁,很有可能就是游景之前跟她說的前兆了,心跳加速,然後就是發熱,她必須在發熱的時候拿到柏霓給她送的抑制劑,不敢再耽誤下去,在這之前,她還有任務要做。

“那你小心點。”郁揚有點遺憾,但也沒攔着韻書的決定:“加油,韻書,你一定可以的。”

“你也一樣,加油!”

然後紀韻書就背着自己的包,鑽進了樹叢裏,按照地圖上的指示,找到了上面标記的地方,是一個樹屋,紀韻書翻出包裏的繩子,做了一個簡單的吊索順着繩子就爬到了樹屋裏。爬樹對于紀韻書來說還真是第一次,哪怕她有繩子做輔助,也是非常的累,等她氣喘籲籲爬到樹屋裏的時候,已經完全沒勁兒了,到處翻了一下,在樹屋裏找到了一個倒計時的裝置,紀韻書不敢亂動,上面有亂七八糟各種線,按照經驗來看,那很有可能就是剪掉其中一根線,她的倒計時就啓動了,然後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某樣任務,報警裝置才會解除,不然,她的任務就失敗了,不過一般來說,不論剪掉哪一根線,倒計時都會啓動。

剛理清了頭緒,就收到了下一階段的任務提示,果然跟紀韻書猜測得差不多,任務上說倒計時的下面有一個盒子,要打開盒子必須剪掉盒子上面的某一根線,如果成功,盒子打開,裏面的零件紀韻書就可以拿走,如果剪錯,倒計時啓動,在計時結束之前,她必須要趕到圖示的任務點,完成該任務點的任務,然後拿到鑰匙打開盒子,拿走裏面的零件,如果倒計時結束,她沒有打開盒子拿走裏面的零件,盒子會被炸毀,那紀韻書的任務就失敗,将無法取得最終成績。

紀韻書最開始的打算是不剪掉任何一根線,可是如果不剪掉任何一根線的話,就沒辦法觸發下一關的任務,她就得不到目标地點的坐标,還真是環環相扣,一點兒小漏洞都沒有呢,拿起剪刀紀韻書就随便減了一根線,然後看着一百分鐘的倒計時,默默嘆氣,把盒子裝進了自己的背包。

等她要從樹屋上下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上來時候的繩子被人剪斷了,下面的人望着紀韻書露出了一個非常和善的笑臉:“紀韻書同學,你還有多少血滴呢?”

“你剪掉我的繩子想做什麽?”紀韻書還算沉穩:“不會以為剪掉繩子就能從我這兒得到血滴吧,那是不可能的,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教授說了,血滴觸發的是警戒機制,你要是動了我,不僅沒有血滴,反而會讓你掉血。”

下面的人搖頭笑:“你覺得我會信?”

“那你想怎麽樣?”

紀韻書敲了一下卡西,然後說道:“你們一直都走錯了路,好好完成任務才是唯一取勝的途徑,與其在這兒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如看看自己的任務進度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任務進度、應該還差很多吧。”

“只要再淘汰四個人,我的任務做不做都是無所謂的。”

“是嗎?”紀韻書輕輕呼了一口氣:“你也沒剩多少血滴了吧?我問你,之前被淘汰的那些人是不是活躍得非常厲害?”紀韻書見他神色略有遲疑,馬上就說道:“你們只想着把其他人淘汰掉自己就可以直接晉級,卻沒有想過這種惡劣的手法,才是讓那些人被淘汰的真正原因呢?”

然後擡手讓下面的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我一直在做任務,血量不僅沒少,反而還補回來了。”紀韻書決定撒一個小小的慌:“除了我之外,你還見過誰是九滴血嗎?你在這兒守着我也沒有用,去完成你自己的任務才是關鍵。”

下面的人将信将疑,紀韻書還是很趕時間的,她得先下去:“可以借一下你的繩子嗎?我得先下去才行,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或者你還有別的打算,都得讓我先下去,對不對?”

紀韻書有自己的打算,她現在沒有繩子,自己下去的可能性實在不大,畢竟體能受限,只能暫時先靠這人把自己帶下去,然後再伺機逃跑。

耳機裏傳來了卡西的聲音,紀韻書臉上頓時就多了一絲篤定的笑:“怎麽,你還怕我下來?應該是我怕你比較好吧?我打又打不過你,跑又跑不贏,其實待在上面我才更安全呀。”

底下的人遲疑了一下,果然覺得紀韻書的話很有道理,然後就幫她從樹屋上下來了,紀韻書下來的時候,就給卡西發了指令,然後就見那人手腕上血滴幾乎是瞬間就多了一格,紀韻書馬上一臉驚喜,表情有點浮誇:“你看!我怎麽跟你說的,你們搞那套根本就不行,這是一個警戒機制呀,互相殘殺只會加速自己的淘汰速度,你看你剛才幫我從樹屋上下來,機制就獎勵給你一滴血,根本就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

那人也驚訝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感覺,紀韻書又馬上說道:“行了,血滴都到手了,你還不快去做任務,眼看着時間都不剩多少了,再耽誤下去,你的任務搞不定的,教授都說了最後一次非常複雜,很花時間的,不跟你說了,還不快去!”

一邊催着那人,一邊悄悄敲着卡西,制定了最佳的逃跑路線,她是沒打算直接開跑的,畢竟現在自己的話已經得到了信任,這個時候她要是跑起來的話,很有可能就會暴露,事實告訴紀韻書她想多了,她應該下來就跑的,叢林路況複雜,只要她跑了,在卡西的幫助下,就一定能逃跑的。

“雖然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也不能讓你輕易完成任務。”那人動作很快,馬上就扭住了紀韻書的胳膊:“紀韻書同學,我不傷害你,把你的包給我,任務自動清零,我就放你走,怎麽樣?”

任務還能清零呢?紀韻書還真不知道這裏面還有這個功能,她疼得尖叫了一聲,然後很快就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你說不傷害我是不是?那能不能不清零任務,我把包給你,怎麽樣?”

“不行!”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清零任務呀!”紀韻書急了,也有點惱怒:“你至于嗎?剛才要不是我提醒你,你這會兒早就掉血掉空了,早就淘汰了,我救你一命呀,你知道不知道!”

可惜,并沒有什麽作用,那人嗤笑一聲:“天真!五個人的名額,就你最好搞定,我不把你解決了,那就是給自己留後患!”

“你真要清零我的任務?”紀韻書有個大膽的想法,擰眉冷眼:“我不可能同意的!”

然後低頭就咬了下去,她咬得非常狠,那人也沒想到她會直接動口,畢竟他們A動起手來都是過招的,像這種、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然後紀韻書就拔出了郁揚給她的槍,直接就對準了那人:“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別怪我了!”

“看看你的血滴吧,因為你剛才的行為,它又掉回去了。”紀韻書深呼一口氣:“你不是在解決我,你在解決你自己,懂不懂?你要是再對我下手,我還沒死呢,你就先淘汰了,那樣還有什麽意義?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懂不懂,只有保證自己不會被淘汰,你才有可能會晉級,你現在已經很危險了,保住自己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兒,敵人不是我,明白嗎?”

紀韻書慢慢後退,趁着那人懷疑放松的時候就按照卡西選出來的路線,鑽進叢林裏,一路狂奔,跑得非常快了,拿槍的時候她手都抖了,她開槍打過靶子,很多次,可習慣了靶子并不代表就習慣拿槍對着真人,剛才那一會兒,她想着如果那人真的不相信她的話,紀韻書就考慮沖他膝蓋開上一槍,然後自己再逃跑,說是那麽說的,但是要說服自己的難度還是非常大,幸好,她的計劃成功了。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小動作,一開始在樹屋上面的時候,紀韻書就通知了卡西入侵了那人的系統,她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只是想試一試,通過柏霓的線路也許能成功呢?畢竟柏霓能入侵進來,那卡西也能依樣畫葫蘆,沒想到還真是成功了,紀韻書也沒做別的,就是在她下來之後,讓卡西給那人點亮了一格血滴,就是哄他的,看看會不會打動他不要再打自己的主意,可現實告訴紀韻書,并不能,當然她還是留有後手的,當他想動手的時候,卡西再把之前點亮的血滴滅掉,那紀韻書就有了可趁之機,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敢再冒一次的風險,如果再掉一次血的話,他就淘汰了。

所以紀韻書才有機會逃出來。

畫面外游景眼裏的欣慰更甚,她的韻書一向很聰明,她能把自己擅長的點進行最大化的發揮,她眼神幹淨澄澈,很容易說服別人相信她的話,再加上一點兒小的道具,就更容易讓人信服。

柯騰教授由衷地誇贊:“這個女孩兒很聰明,她已經知道我們的機制了。”

游景這會兒才說道:“想要将他們的互相殘殺變成彼此的互相幫助,只用這樣一個機制還是遠遠不夠的,只有彼此的利益才能讓他們凝聚在一起,我覺得下一步再改革的話,建議取消個人任務發布,改為團隊協作。”

“如果不是個人任務的話,那最終考核成績怎麽辦?”有人提出了異議:“畢竟我們不是團隊賽,這就是一場一個人的戰鬥,畢竟我們不能以團隊的成績作為他們的最終考核成績,這是淘汰,在一個團隊裏,淘汰誰留下誰,其他人難道不會提意見嗎?”

“按團隊貢獻值。”游景并沒有細展開說:“星盟考核機制必須要進行徹底的改革,現在的風氣實在是不行,以後等他們上了戰場,難道要為了搶功勞就對自己人下手嗎?”這種事并不是沒有,游景的眼神愈發冰冷:“我們要培養的是全能的人才,如果這些人才連基本的協同作戰都做不到的話,那還有什麽意義?”

氣氛一瞬間就凝滞了下來,游景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看了一下屏幕,紀韻書正在匆忙奔跑,卡西檢測到她的脈搏速度明顯加快,游景有些不放心,正想聯系一下柏霓的時候,就見畫面裏的紀韻書停了下來。

捂着心口的紀韻書明顯感覺到了不舒服,她剛才以為是跑步引起的不适,可并不是,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而且呼出來的氣息帶着灼熱的感覺,如果這都能歸結為她劇烈運動的後果,那她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是騙不了人的,紀韻書她聞到了自己身上的淡淡的味道,雖然不明顯,但她就是聞到了,她的信息素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

發情期、快到了。

紀韻書一下子就慌了,敲着耳機:“快聯系柏霓。”

手腕上的小紅點動了一下,然後就出現了一句話:往河邊走,隐藏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我發坐标位置給你。

卡西按照柏霓發來的位置,馬上就給紀韻書敲定了路線,紀韻書不敢停留,只能先把任務放在一邊,她得先去找到柏霓給她準備的抑制劑才行,河流湍急,紀韻書沿着河邊走走停停,必須得找到跟柏霓碰頭的地點,拿到她的抑制劑才行。

另一邊的柏霓,一身黑色的皮衣,腳上蹬着短靴,晃悠着手上的抑制劑,給游景發了一個消息之後,然後就通過了她的掃描門,成功地進入到了叢林的世界。

畫面外的游景輕聲咳嗽了一下,才說道:“看一下三號畫面,剛才那位學生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麻煩?”然後就切換了大屏幕的界面,然後進入系統成功地暫時屏蔽掉了韻書的畫面系統。

紀韻書沿着河流一直走了很久,她感覺體內灼熱的感覺越來越重了,在約定的地點并沒有等到柏霓,紀韻書就有點着急,捧了一捧水,直接澆在了臉上,冰冰涼的感覺讓她稍微靜了一點心。

然後就聽見了有人在喊她:“韻書,你怎麽在這兒?”

是郁揚,紀韻書懵了一下:“郁、郁揚?你怎麽在這兒?”

一身黑色皮衣的郁揚納悶地走過來:“不是你讓我做任務嗎?我在這兒找我的目标人物呀,不是又是你吧?”郁揚也很納悶:“韻書你的任務也在這兒嗎?那還真是有緣呀。”說着就往紀韻書這邊來。

紀韻書有點慌,小步後退着:“對,那你快去吧,我在這兒休息一下。”

“都碰上了就一起吧。”郁揚十分的不客氣,一邊走一邊說:“哎,你聞到什麽味兒沒?還挺好聞的,像是、”

“植物的味道,你沒聞到嗎?”紀韻書緊張地手心都出汗了:“進來就有呀,你不會一直都沒聞到吧?這裏這麽多植物,是植物的清香呀,我早就知道了。可能是郁揚你一個大男生,不敏感吧。”

“是嗎?”郁揚撓撓頭,紀韻書已經沉不住氣了:“那個,我的是計時任務,我不能跟你說了,我得先走。”

還沒走上兩步呢,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吓得紀韻書趕緊扭臉去看,郁揚已經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紀韻書更慌了,剛想拔腿就跑,就聽見了柏霓的聲音:“抱歉呀,計算失誤了,沒想到這麽巧合,我算的安全地點,竟然跟這小子撞上了。”

柏霓一身黑色皮衣,并不怎麽顯眼,在樹叢裏朝紀韻書揮了揮手,讓她過去,紀韻書趕緊小跑過去,喘得有點厲害,柏霓馬上斂了神色:“我幫你打還是你自己打?”

這種東西,怎麽能讓游景之外的人幫忙,紀韻書果斷選擇了自己打,柏霓掏出一只藍色的試劑,遞給了紀韻書,看着她咬牙紮進胳膊的動作明顯生疏,還不忘打趣紀韻書兩句:“守着游景這麽有魅力的老婆,是用不到抑制劑,不過平時也要練練手,不能什麽時候都指望游景不是,萬一哪天她就不行了呢?”

正說着呢,柏霓就收到了警報聲,馬上收起玩笑的語氣:“我得馬上走,不然就會被發現,抑制劑打進去很快就會發揮作用,你現在很安全,沒有問題,放心吧。”

“那他呢?”郁揚還在地上趴着呢。

柏霓按下胳膊上的一個按鈕,出現了一道膜形的門:“不用管他,你直接走,不要在這兒停留,否則系統會發現異樣。”然後鑽進門裏就消失了,後面還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叢。

紀韻書聽了柏霓的話,馬上離開了危險地帶。

畫面外的游景很快又切回了畫面,顯然有人注意到了昏倒的郁揚:“這位同學是怎麽回事兒?”

游景淡淡說道:“大概是被人襲擊了吧。”雲淡風輕好像動手的人不是她一樣。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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