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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韻書都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了, 臨出門之前,游景蒙住了她的眼睛, 只能感覺到好像是坐上了一輛馬車,還有鈴铛的聲音,非常清脆,她本來就有點緊張,再一想到游景要給她的驚喜, 緊張到手心裏都出了汗, 幾次想問問, 可游景又總是不說,那種氣氛之下, 要不是還有游景掌心的溫度在支撐着她,紀韻書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知道游景一定是要帶她去月亮橋的, 可去了月亮橋等着她的是什麽, 紀韻書就不知道了, 游景饒了這麽多天的彎子就是為了把驚喜留到最後, 紀韻書都不知道該怎麽來表達自己內心此刻的歡欣了, 那種感覺, 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 讓她有點暈暈的。
“到了。”游景先下了車, 然後就牽住韻書的手,半摟着就把人帶下來了,韻書換了高跟鞋,游景怕她蒙着眼睛走路不穩當, 放在韻書腰間的手,就一直沒有松開過,雖然被蒙住了眼睛,但紀韻書感覺到了光,她們現在應該是走在了月亮橋之上,游景跟她說過這裏的景色非常壯麗,紀韻書想過無數次,到了這裏之後才隐隐能感覺到,一會兒要見到的美景,絕對是她想象不到的。
“準備好了嗎?”
“我、我還沒有。”紀韻書下意識就抓住了游景的手:“阿景,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要做什麽?”
游景執起了韻書的手,輕輕握了一下,讓她放輕松,然後解開了遮在韻書眼睛上的絲帶,絲帶纏繞在手腕上,游景握住韻書的手,單膝就跪了下來:“雖然晚了一點,但是請問這位既漂亮又可愛的姑娘,你願意嫁給我嗎?”
紀韻書整個人都驚呆了,偌大的一輪圓月,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而游景,正單膝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沖她微微一笑,又問了一遍:“韻書,你願意跟我一起共度餘生嗎?”
紀韻書想把游景拉起來,可是沒有得到她的答複游景又怎麽會起來呢,紀韻書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了,只能點頭算是回答。她有想過游景會帶她來看最美的風景,卻不知道風景裏藏着這樣的驚喜和意外,月亮橋是名副其實的月亮橋,她們腳下的橋通體透明,材質清透不說,造型非常的獨特,高高的橋搭在月亮中間,而她跟游景所在的平臺,此刻就正好在月亮的正中間,滿地的銀霜,美到驚心動魄。
而最美的那個,正是游景此刻含笑的容顏。
“你快起來呀,我怎麽會不願意。”紀韻書拉着游景,聲音也有點不太平穩:“怎麽搞這個呀,我要哭了。”
她淚點本來就不高,平時就點虐戀的情情愛愛或者其他感人的情節都能哭到不行,現在這種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麽夢幻又那麽美好,紀韻書是真的真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把游景拉起來之後,直接就撲進了游景的懷裏:“我一輩子都要跟你在一起,賴定你了。”
小鼻音有點乖,游景摸着韻書的發,打了個響指,就見天空上飄灑下來斑駁的光點,與紀韻書的裙子交相輝映,在月色下,恍若星光灑下來一樣,紀韻書想伸手去接,可什麽都沒有,掌心是一片空白,她還納悶的時候,就被游景拉住了手:“哎,流程都被你打亂了,果然應該先排練一下比較好的。”
“排練?你還有什麽順序嗎?”
紀韻書在想怎麽配合的時候,游景就牽住了她的手,把手背翻了出來:“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向韻書求過婚,就想補給你一個最浪漫的求婚,但是因為是第一次,又想給你驚喜,所以過程可能有點失誤。”
游景說着有點不太好意思:“流程應該是我單膝下跪,向你求婚,然後再把戒指給你戴上。”
戴上戒指之後,就會有星光撒下來,然後這麽好的氣氛,游景就會吻韻書,計劃是這麽計劃的,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掏出來戒指,就被韻書拉了起來,然後就有點不太接,游景只好提前灑了星光,然後趁着這個氣氛,才把戒指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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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并不是新做的,游景是用之前兩個人的婚戒重新改了一下,之前那款戒指吧,有點太浮誇了,當時游景年紀還小,就想着給韻書的東西一定不能差,然後就用了一塊兒上好的鑽石,非常大非常耀眼,但也因為實在是太大太耀眼,就被韻書壓了箱底,一次也沒有戴過。
這次游景有了經驗,她家韻書就喜歡小而精致的,于是她把大鑽石重新改了一下,所以就有了韻書現在手上的這枚戒指,看起來有點不太起眼,但是戒指上鑲嵌的每一顆鑽石,都是游景經過無數次挑選打磨之後定下來的,确保它們可以擁有最閃耀的光芒。
戒指被套在手上的時候,紀韻書就咬住了唇,望着游景的眼裏眼看噙上了淚珠:“你還是把我弄哭了。”
游景捏着韻書的手指,留下一個吻,然後就把韻書抱進了懷裏:“弄哭不出這樣弄哭的。”
這會兒紀韻書也顧不上想她想表達的另外一層含義是什麽了,又慌忙拉開游景,問道:“我的呢?我也要給你戴戒指。”
游景笑了,主動把手遞給了韻書,然後掏出一個小盒子給她:“準備着呢。”她家韻書真的很積極了,都不用游景要求的,自己都知道要怎麽做,真的是太乖了。
戒指戴在手上,紀韻書眼角還挂着淚呢,就把手跟游景的放在了一起,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滿意,然後就拍了照,要跟好朋友分享一下,游景覺得自己也應該分享一下,于是她就把照片發給了柏霓。
可憐的柏霓,不僅要接受游景無情的勞力壓榨,冷冷的狗糧還不停的往她嘴裏塞,還是強迫的那種,不吃不行,氣的柏霓直想撂挑子。
互換了戒指之後,游景就又把韻書往懷裏摟了摟,也沒有說別的什麽話,就那麽望着她,還沒看上一會兒呢,韻書就紅了臉,主動摟住了游景的脖子,小聲說道:“親親。”
流程雖然是有點出入的,但大體都還對得上,游景故意挑唇笑了一下:“韻書想怎麽親?”
這話問的,紀韻書就沒搭理她,直接就吻了上去,哪怕是已經吻了很多次,紀韻書還是顯得稍微稚嫩了一點兒,本來想着把握主動的權利,但是剛一碰上游景的唇,她就不由自主地弱了下來,然後就只能由着游景欺負,在月光下接吻的感覺也不僅僅只是浪漫那麽簡單的,還有一絲絲無法言說的緊張感,當游景把手摸到了她胸前的時候,紀韻書的緊張就被無限放大了,慌忙躲過了游景的觸碰,帶着急促的喘息,還小幅度地後退了兩步:“這裏不行的!”
她的裙子領口開的比較低,要是不動就還好,游景剛才那樣一碰,就有點想走光,紀韻書單手捂住領口,就想四下看看,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麽辦,然後又譴責德瞪了游景一眼,太胡來了。
游景當時就是來了感覺,感覺之下,她就想,見韻書一臉的緊張,生怕她會生氣,又趕緊道歉再解釋道:“放心,這裏只有你我兩個人,絕對不會有外人,清了場的。”
這是她給韻書的驚喜,怎麽能有外人的存在,那必須是不行的,她希望在這樣的一個時刻裏,只有她跟韻書兩個人,是屬于她們獨處的小時光。
聽到不會有人過來,紀韻書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還不忘叮囑游景:“那也不行的,外面不可以。”
游景知道自己是被誤會了,只得再解釋:“我沒想怎樣的,就是、”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湊近韻書一步,在她耳邊低聲道:“韻書你知道的呀,每次吻你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我保證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她每次吻韻書的時候,就很容易投入到忘我的感覺裏,一開始的時候就顧及着韻書的感覺,想着讓韻書舒服了就行,後來游景發現不是那麽回事兒了,她主動之下,自己得到了滿足的同時,韻書才能在這段關系裏,得到更多的刺激跟感覺,那樣的關系才是和諧的關系,于是游景就慢慢放任了自己,這一放任,就有點忘了場合,畢竟,她也沒跟韻書在外面親昵過,在月亮的見證下,差點走了火,還真是刺激呢。
“那我們現在、回住處嗎?”紀韻書輕咬着唇,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非常不好意思的,游景恨不得馬上點頭,但她還是忍住了,牽着韻書的手,在月亮橋的盡頭坐下:“說好了,要帶韻書看月亮橋最美的風景,看完了再回去。”
紀韻書靠在游景的肩上,蹭了蹭:“真的不回去嗎?”
其實看怎樣的風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麽樣的人一起看風景。對于紀韻書來說,今晚最美的風景就已經留在了她心裏,她不會忘記,在月色下,游景單膝跪在地上,嘴角帶着一絲笑意向她求婚時的樣子,那對紀韻書來說,就是天下最美的風景。
聽着老婆明顯邀請的語氣,游景就猶豫了,韻書在這方面雖然有點保守,但并不怎麽含蓄,兩個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同步的,游景都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韻書會想也是理所當然的。尤其是剛才那一吻,韻書軟在懷裏時的樣子,游景剛才懵了頭,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意識回籠,她家韻書,眸中含着水光的樣子,這種時候還看什麽風景呀,有什麽風景能比得過身下的人?
然而還是晚了,兩人坐下的時候,月亮橋已經感應啓動,這是一座懸浮運動的橋梁,在游客準備狀态下,橋梁啓動,以大月亮為運動軌跡,在空中緩慢行進,可以俯視整個城市的風光,走一圈,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游景就很頹,一個小時可以幹很多事情了。
走是走不了了,那就只能認命看風景,游景明顯是有點不太那什麽的,看着韻書的眼神都哀怨了很多,可現在也就只能嘆氣,月光下的城市風景雖然非常美,但是想到自己失去了更美的風景,游景的情緒就有點低了。
紀韻書察覺到了,得知這橋要走一個小時才能完成環城一周的游覽之後,她就伸手跟游景五指相扣,重新倒在了游景的肩膀上,望着下面千家萬戶的燈火,用腳尖碰了一下游景的腳尖:“所以,既然回不去了,那就看美景吧,幹嘛一副失望的表情,我不是還在這兒嘛,又沒有跑。”
“跟跑了也差不多。”
紀韻書望着游景笑:“誰讓你親那麽狠的。”
她也不想的,但是那種事情,哪能就随便控制,感覺到了也由不得她自己呀,游景想嘆氣,還沒呢,韻書就歪了過來,然後就親在了她唇上:“好了,補償。”
“不夠。”這麽一點兒,還不夠填牙縫的,游景當然是不滿意,還想要再多一點的時候,紀韻書就開始談條件了:“那不行,不能再親了,這橋要走一個小時呢,這樣,二十分鐘可以給你親一下。”
“不行,太長了。”游景馬上就拒絕:“二十分鐘太久了,我絕對撐不到那個時候,短一點。”
紀韻書又想了一下:“最多十五分鐘,不能再短了。”十五分鐘一次,一個小時就要親四次,也是可以接受的。
游景見韻書這麽認真算數的模樣,忍着笑假裝自己勉強同意:“行吧,那我聽韻書的,誰讓韻書是我老婆呢,十五分鐘就十五分鐘,但是得我說了算,而且剛才那次不算,必須重新開始才行。”
剛才那一下就是輕輕擦過,算是一個安慰,不算也沒什麽關系,于是紀韻書也沒有任何的異議,游景得意的一笑,然後就往韻書那邊挪了挪,直接就把人按到了月亮橋的側壁上,低頭就吻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紀韻書感覺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直到下了月亮橋,嘴唇明顯紅腫,瞧着游景的眼神也變得哀怨了起來。
她只說了十五分鐘一次,卻忘了說一次要多長時間,結果還是被欺負得非常慘。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5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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