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紀爸爸如此明顯的态度, 實在是有點孩子氣了,游景倒是想說說, 可她帶着韻書上賭場對紀爸爸來說,那就是一件天大的錯事,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麽,對紀爸爸來說,都是游景在狡辯, 這會兒就應該幹脆承認錯誤就好了, 可這個錯吧, 游景也不是太想認,紀爸爸把韻書當成金絲雀一樣的養法, 游景是不贊同的,她覺得韻書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那這個地方裏當然也是包括賭場的, 而且她們又不是去胡鬧的, 游景覺得帶着韻書出來鍛煉一下, 對她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 她并沒有認錯。書房裏的氣氛就有點怪怪的, 紀爸爸當初選擇游景做為韻書的終身伴侶, 無疑他是很欣賞游景的, 只能自己提點游景幾句:“韻書自小就沒了母親,我現在就她一個寶貝了,爸爸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愛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你懂不懂?!”

“我會的。”游景說道:“爸爸放心,我會照顧好韻書的。”至于今天的事兒,游景不打算再說很多,紀爸爸的觀念還不是一時片刻能改過來的,得慢慢來,她可以守護韻書的夢想,同時也不想韻書在紀爸爸這裏受到難為:“這裏的環境爸爸也是知道的,如果把韻書自己一個人放在外面的話,那我才是真的不放心,而且韻書沒有那麽弱小,她很聰明,也很機靈。”

游景又把韻書提醒她注意熒光印章的事情略略提了一下:“也是韻書提了之後,我才感覺到那東西有點奇怪的。”

紀爸爸也沒有再追究,對于游景說的那個什麽印章的,他是知道一點兒的:“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那印章上面确實有一些能刺激人神經的藥物,通過皮膚深滲入,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就興奮起來,賭場要的就是興奮起來沒了理智,這樣他們才好操縱。”

游景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再問問紀爸爸怎麽會出現在那家地下賭場,還有他說的什麽生意以及黑市又是怎麽回事兒,這事兒游景既然已經插手了,那肯定不可能就這麽稀裏糊塗就算了的,她也怕以後查到了紀爸爸的身上,到時候不僅不好看,也沒法兒跟韻書交代。

雖然韻書嘴上說着什麽正邪不兩立,但如果紀爸爸真的在裏面有點什麽的話,韻書一定會非常難過的,游景不想她難過,她想先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難道你在懷疑我嗎?”紀爸爸臉色更不好看了:“哼,我要是真有點什麽,我跟你說那麽多幹什麽?怕你不懷疑我,多給你送點消息嗎?”

游景表示虛心請教,紀爸爸這才緩和了臉色:“之前也跟你說過了,就是我有一批精度很高,價值不菲的材料,運輸途中忽然就被人調了包,等我拿到貨以後才發現,然後就一路沿途追蹤,最後就發現了這家地下黑市,貨是在這裏被出掉的,為了拿回那批貨,我就跟這裏的老板套了點關系,可惜這個老板嘴太緊,到現在也沒有把我要的消息告訴我。”

紀爸爸嘆了一口氣:“我已經在這兒逗留了快一個月,再拿不到貨的消息,那批貨多半就追不回來了,我們損失會非常大,所以這兩天我一直都在那家賭坊,名義是跟老板喝茶談談生意,實際上是想找個機會給他一點兒甜頭,從他那兒買消息,可惜這人油鹽不進。”

聽完紀爸爸的話,游景就有了大概的了解:“我覺得爸爸想通過這個老板拿到消息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游景看了紀爸爸一眼,還是說了自己的實話:“他們既然敢劫持紀家的貨,那就有能吃下這批貨的能力,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時間,我覺得,爸爸可能是被他們拖住了,至于這家地下黑市的老板,他可能還想從爸爸身上再撈一筆,到時候可能什麽都沒得剩。”

游景剛一說完,紀爸爸的臉色就不好了,敲了一下桌子,皺緊累眉頭:“那游景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麽辦?那批貨離開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了,黑市老板是唯一知道最後消息的人,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的方法。”

“老實說,在今天遇見爸爸之前,我并不知道這裏面是一家地下黑市,我一直以為是賭坊。”游景繼續說道:“酒吧是門面,下面是賭坊,可怎麽也不會想到賭坊後面還有一個黑市,那他們的主要盈利點應該就是黑市了,我原本的計劃是要清掉賭場,但是現在可能要改一改,應該是要直接端了黑市。”

七子星河現在正在發展階段,星盟對于這種非法的行業打擊力度非常大,游景一旦出手,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紀爸爸想了一下:“那爸爸能拜托你,如果有我那批貨的消息,一定要及時告訴爸爸可以嗎?”

“那批貨是最尖端的,如果沒對家拿到,我們的市場份額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給擠掉,失去大半江山。”紀爸爸有點痛心:“你也知道,這一行,要的就是最新的,最尖端的,慢了一步,那就沒有競争的力度了。”

游景當然是知道的,不僅知道,她還有個主意:“爸爸跟黑市老板既然有點交情了,不如賣他一個人情,我負責清繳放消息,到時候爸爸就假意可以給他一條活路走,到時候他為了活命,自然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守口如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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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呀!”紀爸爸馬上就樂了,過來拍着游景的肩膀:“不錯是不錯,不過不會耽誤你的事兒吧?”游景身份使然,這個時候要是給放水,那就說不過去了。

游景眼裏帶着一抹深意:“怎麽會,我們裏應外合,爸爸拿到需要的消息,給我一個信號就行了。”都是為了老婆的零花錢,手慢一點兒而已,并不會造成很大影響。

對于游景的主意,紀爸爸是非常滿意的,再看游景又很順眼了,拍了拍游景的肩膀:“不愧是我們家的人,那腦子就是靈活,行,這事兒就這麽辦了。來,跟爸說說,具體怎麽弄?”

具體怎麽弄,游景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跟紀爸爸說了一下,重要的環節大致敲定:“我會制定作戰計劃,另外也會跟七子星河有關部門聯系,人員調派方面還有再做安排,另外可能需要抓一個現場,還需要爸爸配合一下,摸清一下他們的交易時間地點等等。”

紀爸爸都了解:“不能打草驚蛇,我懂,這樣,明天晚上我帶你去看看,不過你得喬裝打扮一下。”

書房裏的燈一直亮到了後半夜,紀爸爸才放了游景回去休息,臨走前還別有深意的跟她說客房也是幹淨的,這個點兒了就不要打到韻書睡覺,爸爸的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了,游景想假裝不知道也不行,最後就只能去了客房。

沒有老婆在身邊,這還怎麽睡呀?

熄了燈的游景閉上眼睛還沒多大會兒呢,就聽見了房門被人輕輕打開了,正想開燈呢,就聽見了韻書非常小且低的聲音:“阿景,你睡了嗎?”

一道非常微弱的光,像是一個小玩具一樣的東西,紀韻書拿着晃了晃就看見游景打算開燈的動作,馬上小聲說道:“不要開燈!”

游景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雖然不明白韻書這麽小心翼翼是幹什麽,但也學着她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麽還沒睡呀?”

說話的功夫,紀韻書就已經摸到了游景的床上,游景這才看清楚,她手裏拿着的是一顆水晶球,裏面嵌了光源,應該就是一個小的裝飾品,被韻書拿來當照明用了:“怎麽不開燈呀,萬一磕到了怎麽辦?”游景有點不太贊同,把小小的水晶球放到了床頭:“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多不安全。”

紀韻書已經鑽進了被窩裏,摟着游景的腰,小聲說道:“爸爸太過分了!”

控訴的語氣非常明顯:“我等你很久,一直等一直等,後來都等到困了,睡一覺起來你還沒回來,我就想出來找你嘛,然後就、”紀韻書不說了,摟着游景有點用力,還是氣呼呼的樣子:“然後發現我的門打不開,真的很氣人了!”

游景摸着韻書的腰給她順氣:“怎麽會打不開呢?”

“因為爸爸在我房間裝了防護系統,小時候就是這樣,他怕我晚上跑出來,就在我房間裝防護系統,現在還裝,實在是太過分了!”紀韻書越想越生氣:“我一看就知道,阿景晚上肯定是進不來要睡客房了。”

這個什麽防護系統,游景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點納悶:“那韻書後來是怎麽出來的呢?”

一說到這兒,紀韻書就有點小得意了:“我有卡西呀,你忘了?我一直帶着的。”

“那個防護系統都用了好多年,也不知道升級,然後卡西就給它破解了,我就偷偷溜出來了,不過不能被爸爸發現,不然會有報警,所以我出來之後,卡西又恢複了原樣,我不能被爸爸發現,只能偷偷的來找阿景。”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就是合法的小兩口,見一面還這麽奇怪。

游景也覺得紀爸爸的做法有點過分了,但是她也不能說,這個時候說那不是火上澆油嘛,而且這也不能說就是紀爸爸故意的,韻書也說了,防護系統已經多年都沒有更新換代過,應該是之前就有的,只是韻書沒有來過這裏,所以一直也都沒有發現。

“爸爸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小朋友總要多多照顧一下的,怕你遇上危險。”把人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游景小聲替紀爸爸找借口:“也是為了韻書的安全着想。”

“那爸爸怎麽還安排阿景睡客房?他就是故意的,想拆解我們!”紀韻書的思維非常的發散:“一定是這樣的。”

摸着韻書的發:“瞎說,你忘了當初還是爸爸把你交給我的了?如果爸爸只能把你交給一個他信賴的人,那這個人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

充其量就是,可能還是有點不太高興游景帶着韻書上危險地方的做法,所以就想給游景提個醒而已,并沒有想到韻書會這麽介意。

“你們聊了什麽呀?”窩在游景的懷裏,韻書這會兒非常的精神,因為之前小睡了一會兒,所以哪怕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眼裏還是閃着光:“你說要告訴我的。”

“明天再說呀,太多了,耽誤韻書睡覺。”主要是游景還沒有想好要從哪一方面來跟韻書說這個問題,尤其是明天紀爸爸還說要帶她親自去地下黑市看一看,去是肯定要去的,那帶不帶韻書呢?要是不帶的話,那還跟她說這個不說呢?游景都非常猶豫。

“不睡,不睡,一點兒也不困。”紀韻書賴在游景懷裏哼哼唧唧,摟着游景的脖子,小聲撒嬌:“說嘛說嘛,先說一點也行呀,留一點兒可以明天再說嘛。”

“真不困呀?”懷裏的人又香又軟,還一個勁兒地蹭着游景,游景都被她蹭出了感覺,再加上韻書勾着她的脖子,小鼻音帶着一點兒軟糯的感覺,游景想也沒想,就低頭親了下去,姿勢實在是太方便了,根本就不用怎麽調整,按着韻書就交換了一個綿長又纏綿的深吻,一直吻到韻書有點喘不上氣,摟着她脖子的手也虛虛地滑落了下來,游景才抵着韻書的額頭,鼻尖挨着鼻尖,悄聲說道:“不困的話,那要不要?”

小幅度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游景就順勢撩開了韻書的衣服,揉着胸前的一片柔軟,游景低頭咬住了韻書的耳垂:“那一會兒韻書小點聲兒。”

紀韻書就顫抖了一下,鼻音嗯了一聲,明顯是有點不太适應的:“那你、輕點兒。”

夜已經深了,水晶燈發出一點點微弱的光,房間裏的呼吸聲一點點急促起來,偏偏又帶着一絲壓抑的快感,如此這般這樣那樣之後,紀韻書終于還是累了,臨睡前還告訴游景早上要早點叫她起來,再乖乖回到她帶着防護系統的房間,千萬不能被爸爸發現她偷偷溜出來了,不然肯定是要挨說的。

可惜,第二天兩個人都成功地睡過了頭,前一晚實在是折騰了太久,游景叫醒韻書的時候,就已經天光大亮了,紀韻書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防護系統已經被撤掉了,洗漱換了衣服剛到餐廳的時候,就看到爸爸已經吃過了早飯,端着咖啡正在跟游景聊天。

游景動作要比她快一點,也比她早一點到餐廳,看起來一切還都挺和諧的,并沒有紀韻書以為的那種争鋒相對的畫面,不過其實也沒什麽吧,她們又沒有做錯什麽,就是半夜從房間溜了出來而已,又不是小孩子,她都結婚了,難道還有被爸爸管着?

那像什麽話!

“爸爸早。”紀韻書臉上表現得非常平靜,可是心裏還是有點怵得慌,她被紀爸爸管得太久了,而且也管成了習慣,這個時候心裏難免是有點發虛的,喝着自己的牛奶,小幅度地觀察了一下爸爸的臉色,感覺爸爸臉上好像也有點尴尬的意思。

“韻書呀,那個、”紀爸爸覺得這個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咱們家裏的那個防護系統呀,是你以前小時候就裝的,好多年了,其他地方的都取了的,就是這套吧,太遠了,而且你也沒來住過,爸爸就給忘了,那個爸爸給你道個歉。”

???紀韻書眨眨眼睛,就去看游景,游景沖她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眼神。

游景下樓的時候早一點,紀爸爸就已經在等着了,而且看樣子早就知道了昨夜紀韻書偷偷溜出來跑到游景房裏的事情,對着游景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尴尬了,然後就跟游景解釋,他自己要帶着韻書這麽個女兒,而且韻書還是個Omega就有很多不方面的地方,所以就專門弄了一個防護系統,那是韻書小時候用的,後來她大了以後就都拆了,當時裝的時候屬下做的,紀爸爸就交代了一下,家裏的房子都要裝,然後那屬下就非常的盡職盡責,所以紀爸爸名下的房子就都個裝了一個遍,包括這間韻書都沒有來過的房子。

後來拆的時候換了人,紀爸爸也沒有交代,可能就忘了這裏還有一套,然後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紀爸爸覺得自己得解釋一下,不然怎麽感覺都像是一個年紀一大把的怪爸爸,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很那什麽呀!

紀韻書也機靈,馬上就表示她昨天就是想出來喝口水而已,誰知道喝完水就回不去了呢,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什麽了。

早飯之後,紀爸爸就又帶着游景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還不帶着韻書,韻書自己一個人很無聊,從來都沒有這麽無聊過,家裏還有一堆新的玩具,紀韻書拆完了積木就拆拼圖,一個人無所事事,看着時間感覺一秒鐘都比一天還要長。

她這段時間跟游景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寸步不離,倆人每天都在一起,或者吃喝玩樂,或者什麽都不做,可不管是幹什麽,都是非常充實的,這會兒自己突然就落了單,紀韻書就非常空虛和寂寞了,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等呀等呀等呀的,好不容易把游景給等回來以後,就又被紀爸爸給帶進了書房裏,明顯是在商量着什麽事兒,紀韻書直覺跟那家賭場是有關系的,于是她就偷偷跑到書房門口偷聽,還沒聽見點什麽呢,書房門就被打開了,游景見韻書在門外,有點詫異,但是很快就把門關上了,然後拉着韻書回了房間。

這會兒韻書才注意到游景手裏帶了一個小箱子,看起來像是一個行李箱,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見韻書明顯好奇的樣子,游景笑了一下,打開了箱子:“晚上爸爸說要帶我再去那家賭場看看,不過這次可能要去黑市。”

箱子裏的東西都是喬裝的物品,裏面還有一頂假發,紀韻書拿起來看了看:“你要用這個嗎?”頭發的顏色是暗紅色的,還是波浪的大卷發,紀韻書拿出來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奇怪,包括箱子裏的衣服,跟之前在舞池見到的那些人穿得也差不多,可能沒那麽露,但非常的妩媚了。

紀韻書臉上的驚訝更甚了:“你要穿這個嗎?”

“那個、是僞裝。”游景也沒想到箱子裏打開會是這樣的,這箱子是紀爸爸直接給她的,游景也沒有看,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沒想到會這麽的羞恥,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跟韻書解釋了。

“那個,晚上的時候、”游景還沒說呢,紀韻書就把東西扔了進去:“不穿這個,我跟你一起去。”然後轉身就走去找紀爸爸說事兒去了。

游景只得趕緊跟上,她還想勸勸韻書:“我們很快就回來了,沒多大的事兒。”

紀韻書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跟着去的,要是游景的話,可能還好說一點,想不想跟着,或者能不能讓她一起去,游景都會給她一個明确又合理的解釋,但是爸爸這兒就不一樣了,那就明擺着就是不許紀韻書摻和這種事情的,甚至是沒有任何原因的,不許就是不許!

本來紀韻書也不想怎麽樣,但是看着紀爸爸給游景準備的那一箱子的東西,再一想酒吧裏面群魔亂舞的樣子,紀韻書就有點忍不住了,什麽身份的僞裝,要僞裝成這個樣子?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會招來很多的狂蜂爛蝶的,而且紀韻書自己都沒有見過游景穿成這個樣子出門,所以,如果要去的話,那她要去!

看好自己家的老婆不能被別人吃了豆腐!

紀韻書是雄赳赳氣昂昂走到了書房門口,然後就有點慫了,她不是對紀爸爸慫了,主要是怕自己會耽誤了他們的正事,拉着游景的手腕,小聲說道:“你一直都沒有跟我說,爸爸之前跟你說了什麽,是不是很危險?要是真的很危險,那我就不去了。”雖然有點不太那什麽,但是如果要是真的耽誤事兒了,那才叫麻煩呢。

紀韻書覺得自己可以犧牲一下,但是還不忘記提醒游景:“你不能跟別人一起喝什麽什麽酒!”

“什麽酒?”游景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紀韻書正要說呢,書房的門就打開了,紀爸爸站在門口,一臉不贊同地看着韻書:“你拉着游景做什麽?一會兒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快點讓她回去準備。”

“爸爸,你們要去那個賭場是嗎?”紀韻書沒有松手:“能帶着我一起去嗎?”想了想她還是覺得争取一下比較好,游景也說了,只是去看看而已,那自己應該也能去看看吧?當然,她也不看別的,就只看游景。

“胡鬧!”紀爸爸沉了臉色:“那是什麽地方,你一個小姑娘往哪兒去幹什麽?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出去轉轉,有什麽喜歡的随便買,跟着保镖別亂跑,注意安全知道嗎?”

“那您還讓阿景穿成那樣去那種地方?多不安全呀!”紀韻書憤憤不平。

“怎麽不、”紀爸爸看着女兒的賭氣的樣子,忽然就懂了:“怎麽叫穿成那個樣子了?那不是為了方便行動嗎?你要是不樂意,那就不穿,但是總得打扮打扮不是,她身份特殊,被人認出來麻煩就大了。”

紀韻書不服氣:“換個發色就不被認出來了?穿得露一點就不被認出來了?又不換臉,當然能認出來。”

紀爸爸哭笑不得:“你們回去自己把箱子裏的東西研究完了再過來找我興師問罪行不行?我的寶貝女兒呀,你要是擔心游景穿的太露你不放心,那就換嘛,你去給她收拾個你滿意的造型可以嗎?但是有一點,不能太過分了,該露還是得露一點的,放心,她是不會吃虧的。”

女兒平時一向聽話,跑過來也不是要鬧什麽的,那就是為了游景那一身的打扮,吃了點飛醋,紀爸爸無奈的搖頭,什麽時候他們家不谙世事的韻書,都知道吃醋護食兒了,連游景穿的稍微暴露一點,都要跟自己發脾氣,真是被寵壞了。

紀爸爸透露了箱子裏還有別的東西,于是紀韻書就又拉着游景重新回了房間:“那我不去了,我在家等着,你回來以後要跟我說的。”

翻找了半天之後,紀韻書才在一箱子的亂七八糟的零碎裏找到了一個小型的掃描儀,這個掃描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那種,不像是輸入形式的,應該是輸出模式的,紀韻書沒見過,但是游景是認得的,她也猜到了可能裏面會有這麽個東西,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

“這是一個人臉複刻儀。”游景拿着儀器看了一下,然後對着自己的臉掃了一下,就見紀韻書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就往後退了兩步,捂住了嘴,滿眼都是不可置信,游景對着鏡子看了一下,赫然發現鏡子裏的人就是那天在酒吧出現過的那個賣酒女,叫阿英的那個女人。

那也就不難理解箱子裏的裝備了,全是照着阿英的樣子來準備的,游景有點不太喜歡,恢複了自己的樣子之後才對韻書說道:“這個東西星盟是有秘密研發的,用于執行特殊任務,但是一直都沒有獲得審批,應該是屬于一級機密狀态。”至于紀爸爸是從哪兒搞來的,游景就不方便問了,紀爸爸肯定有自己的渠道,那渠道必然也不是正規的渠道,所以游景還是假裝不知道的比較好。

紀韻書上前走到游景跟前,又摸了摸游景的臉,怎麽看怎麽都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然後又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是那個阿英的臉呀,那萬一到時候撞見她了,那要怎麽辦?”

“不會。”游景解釋道:“這個人不簡單的,她是柏霓留下來的暗線,我以為她是柏霓的人,但、她跟爸爸也有聯系的,說不好是誰的人。我今天就先頂着她的身份去在酒吧,然後會碰見爸爸,爸爸到時候會叫我跟他一會兒下到賭場去玩兩把,最後再順勢帶我去見大老板,一起去黑市看看。”這是他們大概的計劃,游景扮演的阿英其實就是一個陪酒女的角色,陪的人當然就是紀爸爸,游景沒有說那麽清楚,就是一帶而過的,但是沒想到韻書竟然就聽明白了,小Omega是真的長大了。

紀韻書垂着眼眸,望着游景說道:“那個阿英,是不是跟爸爸、你說的聯系是不是這個呀?不然怎麽會用她的臉,她能陪在爸爸身邊還不被其他人懷疑,說明他們之前就有關系了呀,對不對?”

對不對的,游景是不好說的,但聽着紀爸爸的安排時,游景也是有過這方面的懷疑的,可她不好說呀,畢竟是晚輩,遇上這種事,當然只能假裝不知道了。

然後又聽紀韻書幽幽地說道:“所以,你是要假扮我後媽了對嗎?”

“咳、”游景被她這句話給驚到了,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然後韻書就靠了過來:“怎麽辦,知道你要假扮我後媽以後,我就不想你去了。”

本來知道游景要打扮得成那個妖嬈的樣子,紀韻書是想自己跟着的,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醋的,但是在知道游景還要假扮她後媽以後,紀韻書是真的不想讓游景去了,這主意也太馊了吧!

“那、不去了?”游景試探性地說道:“我上報一下,換人過接手,我們還去度蜜月?”不等韻書開口呢,游景又馬上說道:“可是,韻書,這次還牽扯到爸爸手裏的一批貨還有紀家正在研發的一批新産品上,爸爸遇上困難了,我覺得我們得幫爸爸一次。”

“去吧,後媽。”紀韻書幽幽嘆氣:“以後別虐待你繼女就行,家裏財産都給你生的兒子,我不要,行嗎?”

“你呀!”游景揉亂了韻書的頭發:“別胡思亂想,說不定就是、咳、就是露水情緣呢。”游景不太方面當着韻書的面說這個:“乖乖在家等我,你睡覺前,我肯定回來。”

“我晚上九點就睡覺。”紀韻書故意把自己的睡覺時間往前提了一下:“你确定你能回來?”

“我争取。”游景憋笑:“要是沒回來,你就再等我一會兒,保證不讓我家韻書熬夜,行不行?”

“行吧。”雖然不行也沒什麽辦法,紀韻書摟着游景的脖子親了她一會兒:“那你小心,要注意安全,我等你。”

最後游景還是按照原計劃一身妖嬈地出了門,紀韻書扒着門依依不舍看了好大會兒,最後也只能嘆氣,游景要扮演那個阿英的話,那也只能那個樣子了,要是換了風格,可能就會被人懷疑,游景這一走,紀韻書整個人就又空了下來,紀爸爸給她留了保镖,黑色西裝帶墨鏡,一看就是非常霸氣的那種,紀韻書覺得自己閑着也沒什麽事兒,就按照紀爸爸給她的計劃,打算上街購物去,給她跟游景兩個再添置點衣服配飾什麽的。

紀韻書買的東西不少,保镖就在身後負責拎着,她相中了一個領巾還在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巴伊,不對他原名叫艾斯洛。紀韻書是透過玻璃看見的巴伊帶着幾個人像是在準備什麽東西一樣,看起來很緊張很嚴肅的感覺,紀韻書知道他是那間地下賭場的管事,可他在這兒鬼鬼祟祟是要做什麽?

紀爸爸對女兒的安全問題一向是非常看重的,所以韻書出門帶了好幾個保镖,見狀就叫了一個過來:“跟着他們,看看他們要幹什麽。”保镖有點猶豫,但是見大小姐都發話了,而且不去又不行的樣子,只好跟着去了。

這人一走,紀韻書也沒了逛街的興趣,帶着人就回了家,準備等消息。可惜,她沒有等來任何的消息,一直等到了晚上九點,到了游景跟她說好的時間,也不見人回來,紀韻書也知道她可能回不來這麽早,就繼續等,然後一直等到後半夜,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連她派出去跟着艾斯洛的人也沒有傳消息過來,紀韻書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保镖直接就失去了聯系,游景跟爸爸他們也沒有回來,紀韻書就覺得有點不安了,她想跟游景聯系一下,又怕會耽誤了他們的事,但是又很擔心,手上的镯子在手腕間晃動了一下,紀韻書才想起來,她可以通過卡西來确定游景的位置。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可卡西的答案卻并不樂觀,游景看着卡西發來的坐标,明顯是不對的:“怎麽可能?他們不是去了哪家酒吧下面的黑市嗎?為什麽會在星河裏?”

可惜卡西也不能給她任何的回答,這個時候,紀韻書就有點慌了,她感覺事情可能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游景跟爸爸他們并不順利,應該是遇上了麻煩,咬着指甲來來回回走着,紀韻書現在非常焦慮。

她知道自己不能沖動,可現在也不知道爸爸跟游景是不是安全的,她必須得做點什麽才行!

章節目錄 檸檬酸的第6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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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