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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跑什麽啊!”

劉大柱之前幫楚玉雯說過兩句話,想着這女孩看着不像是壞人,是不是被誤會了,結果人家竟然一聽到裏頭阿姨的聲音就跑了,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打臉。

“沒事,她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和她說話。”沈麒書翻了個白眼,一點也沒有留戀地就往院子裏走。

搶他妹妹的人,他沒沖上去打她就不錯了。

“剛剛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你們和誰吵起來了?”江小河在院門口堵住了沈麒書,見其他人也還在外面,就拉着他走到了外頭,當着大家的面問道。

“剛剛來了個小女孩。”周大蛋率先開口道。

“小女孩?”江小河聞言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媽,是之前的那個女孩子,就是中午和她叔叔一起來的那個。”沈麒書提醒道。

“是她啊,她怎麽又來了?”江小河聽到是楚玉雯,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她剛剛過來喊我,叫我哥哥,還想拉我到一邊去單獨說話。”沈麒書如實說道。

“阿姨,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家裏晚飯要燒好了。”

見到江小河神情凝重,周大蛋便和小夥伴們使了個眼色,紛紛開口告別。

“好,你們回去吧,晚了家裏人該擔心了。”江小河和他們告別,然後便拉着沈麒書回了屋裏。

……

“大蛋,你幹嘛叫我們走啊,我們可以多聽聽啊!”

“就是,我也很好奇。”

等到江小河和沈麒書進屋,男孩們也是在路邊停了下來,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中午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也很想聽二毛和他媽講一講,結果還沒聽就走了,實在是心裏癢得很。

“有什麽好聽的,二毛不是都說了嗎?那女孩和她三叔中午來他家裏要他妹妹,就是和上次在牛家村被抓走的人販子有關系的,別的也沒什麽了。”周大蛋道。

“大蛋說得對,沒什麽好聽的,這是二毛的家事,他們自己解決就好了。”劉大柱也是幫忙說話。

“有道理,都各自回家吧。”

“走吧走吧,再晚我媽就該出來找我了。”

“我爸也要打我了,天都黑透了。”

“……”

由周大蛋和劉大柱這麽一說,其他幾個年紀小的男孩頓時就明白了,于是大家散開各自回了家,很快把剛剛的事情抛在了腦後,到了家上了飯桌又想起了在沈家吃的紅薯藤,便開始和家裏人誇二毛媽媽菜燒得好。

“媽,走吧,快走!”

而在之前離沈家不遠的那個路口,楚玉雯卻是飛奔着過去,直接越過站在路口想和她說話的劉白蘭,往前頭跑去。

“雯雯你跑什麽呀,天這麽黑當心摔倒!”

劉白蘭見女兒跑得和兔子一樣快,也是有些懵逼地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喊道。

“有狗啊,很兇的!”

楚玉雯眼珠子一轉,直接撒謊道,自己來柳口村的目的就是找沈麒書套話,但是這個計劃現在已經失敗了,只能以後再另外想辦法,但是這一點是不可能告訴劉白蘭的。

“有狗?!”

劉白蘭還是挺害怕狗的,之前住在縣城老家的時候她爸就養了一條狗,就算是自家的認識自己,她還是很怕,所以這時候聽到女兒說後頭有狗追,立刻吓得臉都白了,一瞬間提升了速度,跑得比楚玉雯還要快。

“媽!抱我!”

楚玉雯見跑到她前頭去的劉白蘭,也是無奈地叫道。

劉白蘭聽到女兒的喊聲才反應過來自己只顧着跑了,于是趕緊停下腳步轉身一把将楚玉雯抱起來,夾在手臂下接着跑。

楚玉雯就三歲,小小的一個也不重,劉白蘭倒是挺好夾,但被這麽夾着跑楚玉雯卻是很不舒服,一颠一颠的,颠得她胃裏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拼命忍着到了村口,這才被放下來。

“狗,狗沒追上來吧?!”

劉白蘭跑到村口實在是跑不動了,再加上前面就是往鎮上走的山路,她也不敢往前跑,只能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往後看,有些害怕地道。

楚玉雯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她的話了,只趴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一動不動,白着臉和躺屍一樣,捂着肚子難受得不行。

“你爸和你三叔怎麽還沒回來……對了雯雯,你問你朋友玉墜的事了嗎?”

劉白蘭停下來後就把楚玉雯放下自己警惕地觀察着後方的小路,觀察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狗的身影和動靜,才放松下來,轉身對着女兒問道。

“雯雯??”

沒有聽到回答,劉白蘭上前幾步走到石頭邊,卻看到楚玉雯痛苦地趴在石頭上,捂着肚子。

“雯雯你怎麽了?是不是被狗咬到了?!”

劉白蘭還沒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什麽不妥,見楚玉雯這個模樣還以為她是被狗咬了,頓時吓得伸手去翻她身子,想看看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媽,讓我趴會兒,剛剛被你颠得頭暈……”楚玉雯伸出小手阻止了劉白蘭的行為,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她現在不僅是身體難受,心裏也很難受,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個辦法回到柳口村,結果找到沈其書卻什麽都沒有問出來,人家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楚玉雯回想起前世自己下鄉遇到的那個主動來和自己搭讪的沈其書,想到他那腹黑的性格和溫和的僞裝外表,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和剛剛那個性格直不繞彎的孩子聯系在一起。

“變了,難道都變了……?”

楚玉雯對比完沈其書,又忍不住對比江小河,又想想之前三叔沒有成功把楚玉曼帶回家的情況,心裏也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恐慌起來。

原來她以為就她一個人重生,事情還會按照原來的走向進行,可沒想到這麽多的因素都發生了變化,自己的計劃被全盤打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複仇。

“變什麽了?什麽變了?”

劉白蘭确定後頭沒有狗之後,也是徹底放松了下來,于是注意力便都在女兒的身上,聽她嘴裏念念叨叨的,也是皺眉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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